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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一听,心里暗挑大拇哥,人家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平,明明是对纸上谈兵的这一套不感兴趣,还说得你一点脾气也没有。他连忙笑着答道:“袁市长,就是你不说,我们也是这样安排的,下午,想请你去邵仙和梦梁两个镇去看看,指导我们如何把工作做得更到位,你看……”
“朱市长,你这是谦虚了。”袁红梅笑着说,“我看邵仙镇就不要看了,就到梦梁镇和小纪乡去看看吧,你应该知道,我这次下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和教育附加费有关的情况。”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看来人家是早已准备,一定事先已经知道小纪乡发生的事情,要不怎么会直接点名呢?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当时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去小纪乡,朱一铭倒也并不担心,当时虽说乡长吴华秋搞出了一个捐资助学,但后来把所收的款项都一一清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尾巴。小纪乡的老百姓们拿到交出去的钱以后,反而对政府感激不已,尤其是对主张此事的副市长朱一铭更是称赞有加。
午饭安排在聚龙都,苏运杰准时出现在了饭桌上,但潘亚东却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来不了了。朱一铭敏锐地注意到袁红梅的眉头皱了皱,虽说动作非常细微,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她的反应也算正常,作为地级市的副市长,实职副厅,你一个正处级的县级市市长居然避而不见,心里能舒服才怪。
潘亚东此时正在家里,老婆开始还很奇怪他今天怎么会回来吃饭的,后来听他接了一个电话才明白了几分。这个中午有三、四个场子请他吃饭,但由于推掉了朱一铭的邀请,他自然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那样的话,岂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自从得知袁红梅下午要去小纪乡的时候,潘亚东就打定了主意,好好看场戏。为了表示自己和这事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连饭局都推了,这也算是提前把自己摘出来。他不禁有点暗暗佩服自己,小}}说}就~来~ωаP之前他就认为袁红梅一定会去小纪乡,所以提前做了安排,说是料事如神,应该也不为过。
吃完午饭以后,在聚龙都开了几个房间,大家都休息了一番。朱一铭虽然有午休的习惯,但这个中午却没有敢休息,通过电话和小纪乡的乡党委书记张鹏,新任乡长付熙成进行了联系,把下午泯州市副市长袁红梅要过去做调研的事情,向他们进行了通报。
两人听后都有几分紧张,但还是表示坚决完成任务。党委书记张鹏是亲眼目睹吴华秋落马的,所以对这事更是不敢马虎大意,当即让党政办主任通知召开紧急党委会。
下午,袁红梅在恒阳市众人的陪同下,首先来到了梦梁镇。这儿是朱一铭发迹之处,对于他去市里以后主抓的第一项工作,自然完成得很扎扎实实。当时现任的党委书记黄春桃看后都有几分眼热,如果这项工作换成她的布置的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袁红梅和党委、政府的一班人进行了座谈,深入了解他们对于取消教育附加费所持的态度,以及这块收入取消以后,他们是如何堵上这个缺口的。魏强针对她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当然也充分照顾到了黄春桃的面子,一些比较简单的,则让她去说。
听了他们的汇报以后,袁红梅很满意,她听到了作为乡镇领导层面的真实声音,为她以后在全市开展这项工作,找到了支点。他听了他们的介绍以后,对眼前的这位年级轻轻的副市长,还真有了几分佩服之意,他当时搞的时候,可没有半点经验可供借鉴,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确实很不容易。她想到这以后,主动地走到朱一铭跟前,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然后说道:“朱市长,我发现你确实不简单,有些方面很值得我去学习。”
朱一铭看了看身前记者肩膀上的摄像机,连忙说道:“感谢领导的鼓励,我们一定会再接再厉,努力干好本职工作。”
袁红梅听后,心里不禁一愣,这个年青人真是太老到了,在这种时候,不光没有任何的得意忘形,而且把不着痕迹地给自己送上了一顶高帽子。她不禁有点不解起来,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定力?在下来之前,袁红梅特意对朱一铭作了一番了解,发现这位恒阳市的副市长居然还没有结婚,当时就觉得有种难以想象的感觉。
离开梦梁镇以后,众人分别上了自己的车赶往小纪乡。经过一番颠簸以后,一行八辆车终于进了小纪乡党委、政府的大院里。张鹏和付熙成领着党委、政府的一干人早就等在门口了,他们本来是准备去乡界迎接的,朱一铭没让,他觉得没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反而给领导心中留下华而不实的印象。通过和袁红梅的接触,朱一铭觉得她还是想做点事情的,并不是那些走走过场,搭搭花架子的领导,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多做纠结。
朱一铭分别为张鹏和付熙成做了介绍,袁红梅和他们一一握手以后,抬脚刚准备往乡政府里面走去。突然听见一个尖锐的男声,直刺众人的耳膜,“袁市长,我是冤枉的,你要给我做主呀!”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吴华秋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面,满脸的激动之情,刚才的那一声,显然是出自他的口中。朱一铭发现他在大声喊叫的同时,眼睛却在四处张望,让人一眼可以看出他的心虚,看来确实是有点意思,不知他究竟想干嘛。
张鹏和付熙成对望了一眼,两人是满脸的焦急之色,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你总不能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吧,那样的话,反而显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了,但要是不做制止,任由他在这胡搅蛮缠的话,显然也不是个事。
张鹏冲着旁边两个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先把吴华秋给拉下去,不管有什么事情,等领导走了再说。两个人连忙上前一步,一人抓住吴华秋的一只胳膊,准备把他架出去。吴华秋意见这架势,更是叫唤得厉害,“大家来看呀,青天白日的,杀人灭口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全省关注
朱一铭本来也是愤怒异常,现在被他的这话一提醒,立即明白了过来,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在演戏,利用有领导在,大家怕出乱子的心理,故意下套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你们两人住手,把人给我放下”
两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以后,看了张鹏一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鹏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两人连忙把吴华秋放下,让在了一边
朱一铭盯着吴华秋说道:“吴华秋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就在这说,当着袁市长的面,你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我们洗耳恭听”
吴华秋本来就想闹一闹,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恶气他听说朱一铭因为取消教育附加费的事情,极有可能受到领导的褒奖,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有人煽风点火,头脑一热,就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现在人家指名道姓地让他说出自己的冤屈,他一下子反而安静了下来,头脑里正在盘算该怎么说
吴华秋略作思考以后,镇定自若地往前面走去,毕竟做过一乡之长,定力还是不错的他走到袁红梅的跟前停下了脚步,满脸尊敬之色,带着哭腔说道:“袁市长,您是市里的领导,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袁红梅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然后说道:“这位同志,你们朱市长刚才已经说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相信大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她心中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不屑,华夏国最讲究的就是秩序,看他这打扮应该是体制内的人,不至于不知道这一点,今天还执意这么去做,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性
吴华秋本来以为女人都比较有同情心,所以才把自己装扮成一幅可怜相,可人家居然根本不为所动,心里不禁有几分失落他看了朱一铭一眼,说道:“朱市长,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凭什么撤了我的职?那个方案是镇上党委会上通过的,要说处罚的话,应该所有人都有份,如果非要找一个人负责人的话,那找个人也不应该是我”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以后,脸上一乐,心想,就你这点道行也来兴风作浪,真是不自量力他收起笑容,板着脸,瞪着吴华秋大声说道:“吴华秋同志,这就是你的冤屈,是?好,我现在就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为什么撤你的职,这儿除了袁市长和泯州下来的同志,大家都知道你用让老百姓自愿捐资的幌子,来行教育捐资之实,经恒阳市市委常委会研究通过,并报人大批准,撤销你的镇长职务这完全合理合法,你有什么冤情可诉”
朱一铭说到这以后,略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至于说,你所说的那个方案是你们镇党委会上通过的,这个据我了解应该没错,但那是怎么通过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个问题由于牵扯到市里的领导,我一会儿会单独向袁市长汇报说到承担责任的话题,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党委会上通过的决议,应该由班长,也就是你们乡的党委记张鹏同志来承担责任?我只能说,你这个观点,在一般情况下是正确的,但在之前的事件中,正由于我刚才说的那个原因,如果让张鹏同志来承担责任的话,我个人认为,那他恐怕才是比窦娥还冤呢这就是我对你刚才那番话的回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华秋听了朱一铭的话后,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哪儿还能再说出什么来,只好嘴里嘟嚷道:“你是领导,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我说得对不对,我说了不算,同样你说了也不算,大家都会做出判断的”朱一铭冷冷地说,然后转过身来,冲着袁红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袁红梅微笑着点了点头,带头向政府的大门里走去
眨眼的功夫,喧闹的人群全部消失了,只留下吴华秋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政府门前的台阶,此时他猛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从后背逐渐蔓延到全身,最后不禁哆嗦起来
袁红梅没有在小纪乡多待,实际上看完了在政府门前的这出戏以后,她完全可以不上楼去了,因为她心里已经非常清楚,取缔教育乱收费的事情,看上去也许难度不小,但真正去做的时候,只要没有什么私心的话,实际上也不是那么难的实在不行的话,就像恒阳市这样撸掉他们的乌纱帽,你看还有谁敢拒不执行或者是阳奉阴违
袁红梅没有留在恒阳吃晚饭,在临走之前,她和朱一铭单独交流了有十分钟左右,至于这十分钟,他们究竟谈了一些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袁红梅走后的当天晚上,泯州电视台就播出了她的恒阳之行,主持人对恒阳整治教育乱收费之举,不吝赞美之词,听得苏运杰和潘亚东都眼热不已,他们甚至对没有参加袁红梅的调研之行,心生懊悔之心
第二天晚上,泯州电视二台的教育在线栏目播出了一档专题节目《教育附加费的“变身”》,专门播放了恒阳这次整治教育附加费的前后经过,其中就以朱一铭对吴华秋说的那番话作结束,“我说得对不对,我说了不算,同样你说了也不算,大家都会做出判断的”然后画面一转,切换到小纪乡的老百姓七嘴八舌议论取消教育附加费的画面,最后大家冲着摄像机镜头,一起伸出了大拇指,其中的意思,就是傻子也能看得明白
袁红梅走后的第三天上午,潘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