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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上车以后,朱一铭对于勇说道:“快,恒中,快点!”于勇从没见过朱一铭如此慌乱,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于是猛踩一脚油门,桑塔纳快速地窜了出去。曾善学把头一歪偷偷地向后面瞄去,见朱一铭正在打电话,连忙坐正了身子,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道路,生怕于勇的车速太快,别出个什么事情。
朱一铭正打电话给潘亚东,华夏国的官员最怕的就是群体性。事件,一旦发现苗头,必须逐级上报。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把刚才胡一旻汇报的事情,向他转述了一遍。潘亚东当时就有种头疼的感觉,当听说朱一铭正在往那儿赶,心里略微定了定神。他让朱一铭全权处理恒阳中学的事情,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汇报,他会一直待在办公室关注事情的发展。
朱一铭应了一声以后,就立即挂断了电话。潘亚东的这个安排算是比较合理的,让副市长去处理,他密切关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再出面,这样也有一个周旋的余地。
朱一铭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苏运杰,对方是一把手,他虽然还没有到恒中,但是现场的情况可以想见。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到时候一把手还被蒙在鼓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如果就此追究责任的话,很显然还是自己这个分管市长没有及时上报的问题。
接通苏运杰的电话以后,对方也很是紧张,同样让朱一铭先过去处理,不管情况如何,最好半个小时以后必须向他汇报,朱一铭听后连忙答应。从党政一把手如临大敌的表现可以看出,这事确实比较严重,一不小心的话,容易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朱一铭仰躺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头脑里紧张地思考着对策,这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点经验也没有。他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就是在梦梁镇最为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无助感。
还没到恒阳中学的门口,已经看见围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朱一铭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二、三百人,当即心里一凉,看来情况比预料中的还要严重。朱一铭示意于勇靠边停车,曾善学连忙下来准备为他开车门,他一转头,发现朱一铭已经下来了。于勇把车停好以后,立即跟了上来,他是军人出身,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管怎么说,确保朱一铭的安全,这是他必须要做到的。
朱一铭下车以后,耳边就是一片吵杂声,抬眼看去,见胡一旻正站在高处,向周围的人做解释。他说得面红脖子粗的,奈何就是没让人理他,大家纷纷愤怒地质问,凭什么打人,把凶手交出来……有两个年青人更是准备伸手去拉胡一旻,要不是他身边的警察眼疾手快的话,胡一旻很有可能被他从椅子上面拽落下来。朱一铭这次啊注意到胡一旻是站在一把椅子上的,那椅子摇摇晃晃的,让人不禁担心能不能承受他身体的重量。
现在的情况已经势同水火,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要不是警察站成了一道人墙,外面的人早就冲进去了。尽管如此,由于形势越来越紧张,后面的人不断往前面涌,警察们眼看也快顶不住了。朱一铭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向前面挤去,于勇和曾善学则在两边护卫着他。胡一旻站在高处眼尖,看见了正往前面挤过来的朱一铭,连忙从椅子上面下来,和他身边那个年轻警察耳语了两句。那个警察点了点头,往前面走去,把人群往两边分了分。
在警察以及秘书和司机的帮助下,朱一铭很快来到了胡一旻的演讲椅旁,此时最为开心的应该是胡一旻,他觉得此时见到朱一铭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可亲。他终于不要再被架在火上烤了,因为有比他说话更管用的人来了。遇到这些突发的群体性。事件,华夏国的惯例历来如此,谁官大谁说了算。
朱一铭刚刚站定身子,还来不及询问胡一旻详情,群众已经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他们试图利用朱一铭走过去以后,两个警察之间缝隙,一举冲进来。幸好两个警察的反应都很灵敏,及时地堵住了缺口。朱一铭已经充分意识到情况的危急,此时群主的情绪非常激动,他们一旦冲进来,势必会伤人毁物,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这样光靠警察把他们拦着也不是个事,这么僵持下去的话,还是容易出事。
朱一铭非常清楚,当前的情况,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可估量,于是他当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扶着于勇的肩膀,一脚踏上了刚才胡一旻站过的椅子,然后另一只脚也提了上去,不知谁递过来一个卖老鼠药的小喇叭。朱一铭拿到手,轻吹了两下,呼、呼呼,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于是他对着小喇叭大声喊道:“大家好,请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不知是小喇叭的效果好,还是朱一铭的声音大,这一声压住了周围所有的声音,人群里的吵闹声,顿时小了许多。朱一铭见起了点效果,于是继续说道:“大家好,我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听说大家和恒阳中学之间出了一点事情,所以特意过来处理,大家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说。”
大家一听这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居然是副市长,真是很是意外,人群中不知谁低声说道:“真的假的?”
“那才说话的那位大哥,你问什么真的假的?”朱一铭紧接着他的话问道,“你是问我这个副市长是真的假的,还是问我来处理你们和恒阳中学的问题,是真的假的。这样说吧,不管你问的是什么,我都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对是真的。大家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我身边的胡局长,他的话,你们总该信吧?”胡一旻在一边配合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别说让他点头,就是让他磕头,也会毫不含糊。朱一铭敏锐地觉察到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缓和紧张气愤的机会,所以他迅速、及时地加以了运用。
朱一铭的话无疑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教育局长像个孙子似的站在一边侍候着,那他不是市长又是谁呢,不过这市长貌似忒年青了一点。
“大家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能答复的立即给大家答复,我不能答复,立即打电话向领导汇报。我来之前已经和潘市长、苏书记都联系过了,他们都在关注这儿的事情,今天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朱一铭真诚地对身前的二、三百人大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警察,对他们说:“警察同志们,请退到一边去,相信我们各位家长同志都是讲道理的,孩子们正在里面上课,没有人愿意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举动出来。”朱一铭的心里很清楚,要想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必须取得家长们的信任,而靠这帮警察维持纪律,那信任就无从谈起。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他身前的这排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心里打不定主意,不知是该撤,还是该留。朱一铭看了他们一眼,拿起小喇叭,大声说道:“退到一边去,有什么问题,我来负责。”他的话音刚落,带队的警察挥了挥手,大家全都退到了一边。
刚才警察拦着的时候,大家拼命往前面挤,现在警察撤出去了,大家反而非常遵守纪律,谁也没有往前的**。朱一铭看后很满意,拿起小喇叭继续说道:“在此,我先谢谢大家了,很显然没有人愿意闹事,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希望大家冷静,毕竟谁都不希望发生更大的事情,大家说是不是?”听了他的话,人群中有不少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是不是市长,你不能光在这自说自话,事情究竟怎么办,你得给我们一个准信。”人群中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声说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非常手段
他的话音一落,本来安静的人群重新骚动起来,大家纷纷说道:“给个结果,严惩凶手,叫校长出来,把那打人的保安抓起来……”
朱一铭听了这些话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显然大家刚才被他的两句话忽悠住了,现在经这个中年人一提醒,全都缓过神来了,危机还没有接触,看来一定要采取点措施,才能彻底解决眼前的事情。
朱一铭拿起喇叭,对着站在一边的警察说道:“请你们去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然后把打人的保安全都带到公安局去。”听了他的话以后,立即有四、五个警察向传达室里面走去,之前保安已经全都被控制起来了,在传达室里面,谁都不让离开。
这儿带队的警察是治安大队另一个副队长,朱一铭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朱一铭,但是刚才已经接到了李亮的命令,要求他一切听朱市长的指挥。李亮还说,副局长高锋正在往这边赶,大概五分钟以后,就能到现场。这个副大队长听了朱一铭的话后,亲自带来去审问那些保安了。
警察进去以后,现场暂时恢复了平静,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不远处的传达室里,朱一铭觉得此时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解决这个问题的决心,才能真正取得这些家长们的信任。
事发紧急,警察们的工作效率也非常之高,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就带着两个保安出来了,其中一个正是那个打伤曾善学父亲的保安队长。曾善学见后,异常愤怒,这家伙真可谓是屡教不改,昨天刚打伤了人,今天居然再度行凶,甚至还有可能伤人性命。要不是顾忌自己特殊的身份,曾善学一定会冲上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让他也尝尝挨揍的滋味。
四个警察一前一后很快把两个保安压进了警车,两个保安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惶惶如丧家之犬。此时,能坐进警车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他们最担心的是刚才那些家长们直接冲进来,那样的话,他们就是不被揍死,也会脱成皮。
等二人被押上警车以后,朱一铭又拿起小喇叭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绝不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两个保安已经被押上车了,公安机关一定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经过,然后依法处理。下面,大家还有什么要求?”
“让我们的孩子上学,学校凭什么把他们撵回家?那个考试费,是谁让收的,是国家吗?”一个中年妇女大声说道。
他说的这个事情,朱一铭很清楚,因为之前听曾善学详细地说过。没有作任何思考,朱一铭直接回答道:“这位大姐,你提的这个要求没有任何问题,这个事情,就是你们不闹,我也准备今天就处理。这是一个错误的做法,绝对不是我们党委、政府的决定,完全是学校单方面的行为,对于具体的责任人,我们调查清楚以后,一定严惩不贷。我这这个地方郑重地承诺一句,大家从现在开始,就可以让孩子过来上学,要是有谁不让的话,我亲自把他们送进去,这样大家可以放心了吧。”朱一铭说到这的时候,特意用手往恒阳中学里面指了指。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大家议论纷纷,从刚才的激动变成互相打探、商量,毕竟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朱一铭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希望通过此举,让大家散去,把孩子送过来上学。这虽然有使奸耍诈的嫌疑,但非常时候,得用非常之法。正当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猛地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大家别听他的,他是想把你们忽悠走了,说不定明天或是后天,我们的孩子又会被撵回家了。”大家一听这话,质问声四起,人群立即又骚动起来了。
朱一铭听得很清楚,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四十多岁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