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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路许多人都和他巧遇,然后自觉地退到一边,给他让出道来。一把手的感觉真好,他不由得暗叹了一句,一定要继续努力,把局长的位置给坐实了。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猛地冒出七、八个人出来,定睛一看,都是各个部门的科长、副科长之内的,看那架势都是来汇报工作的。吉海把脸往下一沉,低声说道:“都回去干好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再说。”说完以后,甩手进了办公室。
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真不明白局长大人这是怎么了,按说新官任,巴不得有人门来表忠心呢,这位怎么是这样一幅架势,真让人难以琢磨。不知是谁说了一声,还不快走,当心一会挨批。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到两分钟的功夫,走廊的人踪影全无。
吉海见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在招商局待了许多年了,谁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自然不需要听他们汇报什么工作。他现在需要的是尽快把刚才向市长汇报的工作落实下来,而这自然离不开安静的环境,不过他的愿望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实现。
整整一天,除了周秋生以外的三个副局长是轮番阵,仿佛有天大的事情要说一般,坐下身来都是一、两个小时,直到吉海一再示意,他们才站起身来离开。临近下班的时候,周秋生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笑,看来做了一把手以后,也有许多的无奈。两位老关门,坐在沙发,两根烟枪对烧了起来,直到很晚,吉海办公室里面的灯光还亮着。
在吉海门前门庭若市的时候,朱一铭正在赶往泯州的路。他本来和李志浩约好,明天过去的,可李志浩要去应天学习一段时间,大概前后有十天半月的样子,是临时接到的通知,所以让朱一铭立即过去。接到这个电话以后,朱一铭真是非常感动,老板在如此忙碌之际,还想到他的事情,真是很不容易,于是让曾善学叫于勇立即出发了。
他赶到泯州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李志浩让他直接去金海岸酒店的紫荆厅。朱一铭知道这个金海岸酒店就是泯州市委宣传部的下属单位,所以部里面的接待任务全都在这里面,他来过也不止一次了。
于勇轻车熟路地把车停在了金海岸的停车场,朱一铭下车以后,直奔大堂而去,曾善学和于勇则远远地跟在后面。他们俩刚到门口,就有一个侍者迎来问道:“请问两位是和恒阳的朱市长一起过来的嘛?”两人点了点头。侍者继续说道:“两位请跟我来!”
朱一铭推开紫荆厅的门以后,见田长业正独自一人坐在里面玩弄这手机。见朱一铭进来以后,他立即站起身来,说道:“老弟,你来泯州居然不事先通知一声,要不是老板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一会可要罚酒三杯。”
朱一铭前紧握住田长业的手,说道:“老哥,这还真不是我的错,一会老板来的时候,他可以为我作证,不过马一定陪老哥喝个痛快。只是不知做了市领导以后,这酒量是不是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老弟,你可不兴这么取笑老哥,还什么市领导,你就别让我找地缝往里面钻了,倒是老弟你,真可谓是年轻有为,让老哥汗颜呀。”田长业若有所悟地说道,语气明显和之前不一样。
朱一铭知道对方一定又想起恒阳的往事,于是连忙掏出一支烟来递了过去。两人一阵喷云吐雾之后,田长业的脸色好多了,苦笑两声,说道:“兄弟,没事,今天见到你了,有点失态,你可别往心里去呀!”
“怎么会呢,你这样说,可真不把我当兄弟了。”朱一铭诚恳地说道。
田长业笑了笑,说道:“正是把你当做兄弟,才会这么说,对了,她还在恒阳,老弟在方便的时候多照应一点。”
第三百三十一章引见何杰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彻底地放下了心,田长业能坦然地说出这番话出来,就说明肯定没事了,他试探着问道:“家里的事情怎么样的?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没有顾得和老哥联系,见谅!”
田长业知道对方绝不是因为忙,而是怕触动他的伤口,心里真是一阵感动;猛吸了一口烟以后,田长业说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周刚办的离婚手续,之前还有担心,现在看来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猛吸了两口香烟,朱一铭只看到那团暗红迅速向前,转眼间,已接近烟蒂处了。
他完全可以理解田长业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有承受的能力,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充当一个倾听者就可以了。朱一铭一言不发地递一支烟,田长业接过烟后,迅速放在嘴,直接用之前的烟蒂点着了火。朱一铭看他的动作如此娴熟,不由得想道,田长业这段时间应该经常烟不离火,否则动作不会如此熟练。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沉默不语的田长业,朱一铭心里一沉,说实话,看见昔日意气风发的兄长沦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心情真是很不爽,于是低声问道:“恒阳那边准备怎么办?”
“你不了解她,她绝对不是贪恋的我的权势,现在这样一搞,她更是不肯轻易松口,不过我正在做她的工作,现在思想正在有所改变,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不过你也知道,这可不是着急的事情,谁知道呢,慢慢来。”田长业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落魄。
过了好一会以后,田长业才振作起了几分精神,对朱一铭说道:“不谈我了,说说你,听说在恒阳那边动静很大呀,你能前进如此大的一步,可能是我出事以后,感到最为欣慰的地方了。”田长业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做作,不可否认,他说的确是实情,要没有他出这档子事情,朱一铭最多挂一个常委就不错了,要想一步到位,坐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则是万万不能。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脸流露出一阵难色,略作思考以后说:“开始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这不,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到老板这求救了。”
田长业听后,同样面露难色,感慨道:“是呀,现在想要做点事情,真是太不容易了,不光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而且稍有疏忽,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或事,都会冒出头来找你的麻烦。”说到这以后,田长业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对朱一铭说道:“现在好像潘亚东亲自执掌开发区,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之前我在恒阳的时候,他就表现得非常关心……”田长业猛地打住了话头,看着朱一铭欲言又止。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以后,心里一惊,他的意思太明显了,之前一直找不到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现在这人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自从田长业离开以后,朱一铭就忙着自己的那一摊子事情,没有在他的问题多花费功夫,现在仔细一想,确实很有几分道理。根据谁获利谁出手的惯例,那在对田长业背后下黑手的极有可能就是潘亚东。
这样一想,朱一铭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试想一下,潘亚东费尽心机才入主开发区,他要是不搞出一点动静出来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那以后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卫生局这一块,开发区这儿也要多点关注,否则的话,真等搞出什么事情出来,可就迟了。朱一铭暗暗打定了主意。
正当两人聊得正投机之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一个声音响起,“何记,您请,还有两个下面的人,听说何记大驾光临一定要来拜见一番,你可不要介意呀。”
朱一铭和田长业听后,对视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来,站在了一边,能让李志浩如此客气的,又姓何,放眼整个泯州政界,除了市委常委、纪委记何杰,绝不会再有他人了。看来老板今天让他们过来是有深意的,想要为他们引荐一下泯州纪委的老大,这可是一个实力派的人物,目前的影响力远在李志浩之。两人心里顿觉一阵激动,尤其是田长业,次的那个事情,老板首先做通的就是纪委老大的工作,今天无乱如何都得好好表现一下。
“志浩部长,你太客气了,请,请!”何杰说道。
话音刚落,服务员已经推开了包间的门,朱一铭和田长业异口同声地说道:“何记好,李部长好!”他们两人平时都称李志浩为老板,但今天这个场合有何杰这个外人在,称呼自然也得改一下。
“好,好!”何杰边说边往里面走去。“何记,这是市府办的田长业,你应该有印象。”李志浩为两人做了介绍,“这是恒阳的朱一铭,何记估计还是第一次见到。”
“呵呵,志浩部长,确实如你所言,这人我是第一次见到,朱一铭这个名字都是很熟悉了,朝运记不止一次提起过,看去确实是一员虎将呀。小伙子,你好!”何杰边说边把手伸向了朱一铭。
朱一铭虽觉得有些许意外,但还是迅速伸出了手,他从何杰的手感觉到了几分力道,看来刚才的那话不像是敷衍之词。“何记,您好,朱一铭向您报到!”朱一铭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好好。”何杰边说边抽出手来,伸向了田长业,“小田,换了一个岗位,可要好好干呀,不能辜负你老领导的期望呀!”
田长业听了这话以后,脸红不已,连忙说道:“请何记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努力把工作干好!”
“年青人犯点错误,难免,只要能及时改正,还是好同志嘛。我们党一贯的方针就是治病救人,对于年青人更是要用长远的眼光去看待,好好干,争取干出点成绩来。”何杰满脸带笑地说道。
朱一铭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老板已经和何杰达成了某种利益共识,否则他今天说话不会如此随意。两人虽然都是李朝运这方的人,但具体的关系,还得两人自行去维护。朱一铭看到老板那始终笑呵呵的脸,不由得心生敬意,要说他来泯州的时间并不长,虽说有李朝运这尊大佛罩着,但他个人的努力也很有成效。老板不光和组织部长任必信一贯交好,现在又和何杰联系到了一起,貌似和政法委记许长泰的关系也很是不错,这样的手段和成绩,都是他这个官场新人需要好好学习的。
四人的这段饭其实吃得并没有什么滋味,毕竟身份面有很大的差别,主要是李志浩和何杰两人在说,朱一铭和田长业时不时地插一两句。一瓶酒喝完以后,都没有再开,四人吃了点阳春面以后,就结束了。
这顿饭虽没有推杯换盏、呼朋引伴,但对于朱一铭和田长业来说,意义却非常重大,至少何杰对他们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他可是市委常委、纪委记,泯州市哪个当官的不想和他搞好关系?
李志浩今天之所以把朱一铭和田长业引荐给何杰,也是受次田长业事件的启发。他觉得有必要帮着手下的人走进泯州更高层次的圈子,这样在有些突发事件的时候,才不至于那么被动。
送走了何杰以后,李志浩对两人说道:“去个澡休息一下,这一天到晚东奔西走的,还真是够累的。”田长业听后,立即说道:“老板,我先去安排一下。”不等李志浩开口,他就直接小跑着冲电梯口而去。通过刚才和朱一铭的交流,田长业知道对方有话要向老板汇报,所以才刻意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
“一铭呀,走,我们先回紫荆厅,听听你的事情。”李志浩边走边说,“究竟怎么回事,我在泯州都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你刚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