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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一种刺骨一样的阴寒,心中大起戒备之心,连连应声,等看见他离开之后,才呼了一口气,这个男子,实在太可怕了。
“把这里收拾了,按照名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
“殿下,如果有反抗呢?”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上前询问。
“那就杀了,不过千万不要抢劫财富和女人,不要让主公发怒。”
“是!”士兵们四下散去,打扫着战场,只有一支五百人的军队,在内城前监视着,一有异样,就会攻击。
才过了半夜,已经有点静悄悄的夜中,突然发出了如山如海的呼声,一片片火把,照亮了半个青州城,已经警惕了半夜的浓姬被
惊动了,她望了过去,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那红莲军旗在风中呼啦啦作响,虽然是在夜中,但是在火把的照耀
下,还是如一团团噬人火焰一样跳动。
“是黑川家的军旗!”浓姬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这样多的士兵,起码有五千以上,而且看其身穿皮甲,手握长刀,排列整齐,杀
气逼人,就可以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虎狼之师了,他们正挥舞着战旗和武器,神情亢奋,向中间大道上,骑着马匹缓缓而行,穿
着精美铠甲的年轻男子表示欢呼。
“是黑川家家督黑川庆德!”浓姬虽然没有真正见过他,但是现在一看就明白,她的心中泛起了绝望:“为什么他可以来到这里
,难道信长已经……!”她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思想,不敢再想下去了。
“诸位听着,青州已经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以为你还能够支持到天亮吗?”靠近了城门,黑川庆德停止了马匹,
他背对着无数的火把,和密密麻麻的士兵,看见这样的情景,浓姬突然之间有个错觉,似乎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一下子扩大起来,庞
大而黑暗,几乎笼罩了整个青州城。
“信长!”她突然联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似乎和信长有着本质上的相似,但是却比信长更加厚实,深不可
测。在他的身后,士兵们发出了狂热的欢呼:“黑川大权现!”
毫无疑问,这样的男子,有着庞大的野心,和巨大的蛊惑人心的特质。
而在这时,黑川庆德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稳当着骑在了马匹上,目视着内城的显的单薄和慌乱的织田家士兵,以及那个神色坚
毅,但是又非常美丽的女子。
“哈哈,是浓姬吗?”他的心就像此刻笼罩天下的黑暗一样辽阔,一个声音来自心灵的某处:“真是不错的女子,无论是杀掉她
,还是让她屈服,都是不错的想法啊!”
第八章 满足
“不要啊!”
一大蓬浓稠的鲜血喷溅在纸门之上,其中内涵的力量,纸门腐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外面的星夜的光辉。
小小的室内,满是鲜血,堆叠十几具尸体,家主,夫人、武士、奴仆,甚至还有的侍女,都被砍斩的肢体裂离,在血泊之中,一
个少女发出了呻吟之声,她木然的躺在温暖的血流之中,没有丝毫的反抗,他们全部死于一个人之手!
山田组总长山田信一!
“总长,这里的一百三十六人,已经全部杀了,总长,请您示下!”一名穿着黑衣,
绣着山田组徽章的武士,好象没有听见里面的那如野兽一样的喘息和呻吟,仍旧恭恭敬敬的向门鞠躬。
“啊……”随着一声短暂的惨叫,门被拉开了,满身是血的山田信一提着还在滴血的妖莲出来了,他的眼睛直视这个武士。
“已经全部处理掉了吗?”
“是的,已经全部处理掉了。”武士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眸子。
“那就放火,把这些全部烧尽!”山田信一点了点头:“今天还有二个目标呢,赶快去完成,如果来不及,主公可是要责备的。”
“是!”
武士低头答应着,他看着山田信一走了出去,现在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杀戮和尽兴之后,必须洗个澡,换上新衣服。
火把点了起来,照亮了宅中的叠叠层层的尸体,特别显眼的是一个赤裸裸的无头的少女正躺在血泊之中,武士虽然见惯了,但是
胸中还是有点翻腾,他看了看,终于在一个角落上,看见了一个流着血泪的少女头颅。
“这就是乱世,早去早投胎吧,下一次,不要出世在乱世吧!”武士这样祈祷着,然后火把就毫不犹豫的扔到了木宅之上,不一
会儿,火就越来越大了。
一阵烤肉的香气传了出来。
“真是香啊,肚子有点饿了,不过还是先完成任务吧!”才一会儿,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的山田信一回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
眼神刚毅,线条俊美,拿着妖莲,而显的充满了英气。
看上是一个年轻而高贵的武士,但是集中而来的三十个名山田组武士,连同竹前加藤派来的六个带路和开门的忍者,也不敢向他
直视。
本来还不以为然,连夜的四起杀戮,这个男子都身先士卒,第一个杀入敌宅,所到之处,无一回之将,显示的可怕,已经深深的
震撼了他们,充满了残酷和力量,优美而无情,这个男人自有一种可怕的魅力。
“下一个是谁?”连经几场战斗和杀戮,但是山田信一一点也不累,一种血气充满了他的身体,那是被杀者的生命,被掠夺而来
,太多太厚,如受大补一样,在身内翻腾,几欲扑胸而出,让他充满了杀戮和凌辱的欲望。
“是里木家,连同妇女小孩总共一百六十一人。”带路的忍者头目,看见他散发着绿光的眸子时,第一次感觉到如见鬼神一样的
恐惧,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就也低下头来,不敢说什么了。
“带我去。”山田信一将妖莲挂到了长型刀鞘之中。
“总长,民间武士快要来了。”一个武士的声音显示了他的焦急:“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被他们看见了,也许将不顾一切……
人数有二百人,如果我们还不走,就会直接和他们硬上,现在我们还对付不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不要理他们,天亮之后,自然有正规军来处置。”山田信一回答的声音中带着不屑,但是他还没有疯狂:“
不是怕他们,而是现在没有必要和他们作战,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主公说,要把织田家可能要想要抵抗的名单上的人,全部杀
了。”摸了摸刀:“走吧,现在火这样大,他们肯定会先救火,不要理会他们,我们直接去里木家。”
“殿下,要总攻吗?只要殿下一声命令之下,我们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解决掉这些织田家的叛逆。”随军武士首领说。
经过了连夜的战斗和急行军,这个武士的神情却没有显露半点狼狈,双目的神采仍旧逼人,他望向黑川庆德的眼神,充满了对上
位者的敬畏,在他看来,尽管在马背之上,但是黑川庆德那凝视的姿态,依然散发出令自己动容的魅力。
这就是黑川家的家督,是黑夜大权命的现世的儿子,战无不胜的统帅。
“你辛苦了,不过已经用不着这样了!”自信满满的话,从他的口中吐出,他仰首,眸子与浓姬的眼神在空中对视——美丽的容
颜,亮灵的双瞳,散发的却是出的却是如武士一样锐利的眼神。
他无声的笑了起来。
“告诉这个女子,就说我,黑川家家督,想和她谈判。”
“是,殿下!”这道命令很快的执行了,士兵高喊的声音传到了空中,无论是里面的织田家的家督,还是外面的黑川家的家督,
都起了一定的骚动。
“她会下来吗?”蜂须贺小六说。
“肯定会下来,不过其实下不下来已经无所谓了,他们这点兵力,无论怎么顽强,都抵御不了我军半个时辰的进攻。”
“既然这样,殿下为什么要她下来呢?难道……!”
“嘿嘿,也许是看上了这个女子了。”
“这一点上我是认同你!”前野长康嘿嘿笑了出来。
阵前铺就的地毯,黑川庆德半靠而坐,在对面,是跪坐的浓姬。
“飞弹守大人星夜来此青州,何事?”浓姬冷淡的问。
“仅是狩猎于野。”
“君之国,山中尽有野味,何至于此地?”
“策马而狩猎于野,又岂有六十六国之分。”
“是吗?你有如此之狂妄之心?”
“难道不是吗?如今源氏足利已衰,诸国交战数十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奉策安抚,是英雄之本责。”黑川庆德有点疲倦的
打了一个哈欠:“夜已深了,天已快明,你看这星星,虽然明亮,但是一日而出,都黯然无光啊,这叫大势不可违。”
这个女子还在那里弄小聪明,真是无聊,是不是自己把她看的太高了,如果就这样的程度,那杀了也无所谓——黑川庆德这样想
着,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想笑,于是就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等了一会儿,一个漠然女声在回答,她承认了事实:“殿下召见我,又想对我说什么呢?”
“如果你坚决抵抗,那你也不用回到城中去了,这对于你和我,都没有区别,六千精兵,再加上有我在,你们抵抗不了我半个时
辰。”说到这里,黑川庆德无声的笑了:“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亲手把你杀了,我很喜欢杀你这样的美女呢,哈哈!”
“殿下说话一向这样直接吗?”浓姬倒并不动怒。
“唯大英雄能本色啊。”黑川庆德停止了笑,眸子闪过深沉的黑暗。
“还有呢?”
“还有,你投降,我给你五万石领地,当然,你怎么分配是你的事情。”黑川庆德漫不经心又非常直接的说:“你以织田家的名
义替我招降尾张国吧!这样我可以多一些胜算,少一点损耗。”
“我夫君信长呢?”
“他,如果他愿意作为黑川家的臣属而活下来,这五万石就给他。”
一阵沉默,在夜中之中蔓延,半夜星空,洁白一片,浓姬低头沉思,即使在星夜之中,被长长的黑发所映的雪白肌肤,还是给人
一种淡淡洁明的感觉。
想死,立刻可以,浓姬完全相信只要自己一个拒绝,他就会拔出剑来,刺穿自己的身体,并且在旁边欣赏自己的鲜血和死亡,但
是如果换一个人生,黑川庆德的暗示,已经非常明白。
抬起头来,直视这个男子,也许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浓姬却深深明白自己心中最隐秘的地方在回应着黑川庆德的呼吸。
那是同类的共鸣,更是本质的吸引。
突然之间,一段回忆从她的脑海中出现。
“如果这个信长,真是传说中的白痴,那你就找机会杀掉信秀,让信长继位,然后,你就可以在我的支援之下主掌织田家的大权
,到时候我们父女联手,尾张就是我们的了。”一个中年男子曾经这样说。
而在印象中,一个美丽的少女眸子也毫不回避的看着这个男子:“父亲大人啊,如果信长真是个大傻瓜,我会为父亲大人取得尾
张,但是如果信长是这个乱世的奇男子,那我就会爱上他,并且尽全力的帮助他,若是美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劝他来取得美
浓,说不定父亲大人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呢!”
那个男子听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我是一条腹蛇,而你是我的子女,子蛇必须要咬破母蛇的肚子才能诞生,弱者灭亡于强
者之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你能够杀我,那我一点怨言也不会有!”
他的预言正确了,他的确被自己的儿子杀了。
而浓姬自己,也的确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夫君去夺取自己父家基业,因为她以为,信长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强者,不过,这个
信念被打破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残酷的话,却使她不由战栗,但是那却不是恐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