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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着的那个武士,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大概牙齿都打掉了,身上还带着伤口,他呸的一声,含糊着骂着。
黑川庆德也不在意,他转过身来,端坐到了台上,然后就对着三十个预备武士说着:“去,你们谁愿意先下去,把这里所有的成
年男人全部杀了。”
“是!”
虽然应是,但是三十个预备武士都有些迟疑,不过,向井太郎却第一个站了起来,随之,就是野田向子。
“嗯,你们都是前三名的武士吧,果然觉悟就不一样,嗯,话说武士之间地武艺,本是杀人之技,你们到底谁高谁低呢?”黑川
庆德就如此的说着,他很是悠闲的靠着,侍从立刻就开始进行煮茶。
向井太郎一听,顿时上前一步,说着:“我继承的是野木流的剑法,请允许我和野田殿下比赛,看一次能够斩杀多少叛逆,又用
了几把刀,这样就可以清楚的知道我们二人之中,谁更是精通杀人之法。”
武士刀,如果不是秘法而制的魔刀,而是普通长刀的话,就算是制刀匠精心而制,其实仍旧有着极限,一般来说,如果不懂使用
诀窍的话,斩杀五人以上就会卷口,但是如果精通武艺,知道怎么样砍杀人体要害地高手,可以连砍十几人而不卷口。
因此的确看的出各人对肉体和武艺的理解。
“野田向子,你呢?”
“我家是家传,并无源流,但是我相信我家的兵法不会逊色,臣愿意和向井比赛。”野田向子上前一步,说着。
“好好,来人啊,各拿长刀十柄,给他们使用。看他们究竟一次能够斩杀多少。”黑川庆德大乐,说着,说着,黑黝黝的枪管,
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准备着,谁有暴动立刻处死掉。
向井太郎首先上前,他走到了刚才那个唾骂黑川庆德的那个武士的身前,那个武士自动的表现出防御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武器
,现实中有没有武器可绝对是关键,只见刀光一闪,那个武士的脑袋,就被斩了下来。
全场数千人,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清刀是怎么拔出、又是怎么砍下那个无视的首级的,而识货的武士顿时立起,连忙叫好。
要知道,脖子虽软,也很难一刀砍断。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一剑,就能够体现出了向井太郎过人的剑道工夫,连黑川庆德都点头。非常满意。
等“嗵”一声,武士的尸体栽倒,血这才涌了一地,向井太郎非常得意的望向了野田向子,野田向子脸色大变,哼了一声,也直
上前,他踢开了女人,找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望了望自己身边的父母和孩子。咬紧了牙齿,紧握住了拳,他闭上了眼睛,没
有抵抗。
“哼哈!”野田向子高举长刀,吐气开声,刀光一斩,同样把那个年轻人地头砍了下来,同样切痕平整光滑,然后才是大量的鲜
血喷出。
“古士啊。你觉得谁输谁赢哪?”黑川庆德笑的说。
“不好说,杀人是体力活,现在他们都干的很漂亮,但是这样杀人要耗费巨大的体力和精神,我可以说,如果再这样杀下去,他
们杀十人就没有力气了。”小原古士把头一倾,回着主君的话说着。
“噢!”
“啊!”
这都是垂死的悲鸣,在其它武士和士兵的控制下,这二个武士都在表演着杀人比赛,一个又一个人被砍到在地。
周围的人表情,或者麻木,或者恐惧,或者兴奋,而黑川庆德的小姓,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听见,他只是在专心地煮茶。
日本此时地茶法,继承的是唐法,用木炭煮水。以精选佳水置釜中,以炭火烧开。但不能全沸,加入茶末。茶与水交融,二沸时
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此时将沫饽构出,置熟盂之中,以备用。继续烧煮,茶与水进一步融合,波滚
浪涌,称为三沸。茶汤煮好,斟入碗中,再奉上给黑川庆德。
汤面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为了使茶叶的色、香、味充分地冲泡出来,使茶叶地营养成分尽量地被饮茶者利用,
其中应注意茶、水的比例。这个火候时间不易控制。完全依靠经验。
“啊,真是非常不错,雪地之中,高台之上,寒风徐徐,喝着你的茶,再观看杀人,真是人生的快乐所在呢!”黑川庆德赞许的
说着。
“多谢主公夸奖,这全是老师的指点。”小姓恭谨的说着,然后,他才把目光,清亮
的望向了下面的杀戮比赛上去。
这个小姓,就是蒲生贤秀的长子鹤千代,他聪明过人,就师于千宗易后,虽然时间还短,但是对茶道领悟非常快速,历史上,他
曾经惊才惊艳,被日后赞誉为有潜力取得天下地人。
如果看来,当真不凡。
“你觉得我的所作所为怎么样?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
“没有,主公……赏赐和惩罚,本是车子的两轮。倘若只有赏赐,自然是不成的,眼前就是这个例子,这些旧家族,蒙主公的恩
典,以失败者而得以保留大部分领地,然而,不思回报和效忠,反而意图谋反,那就应该给予严厉的惩罚,怎么样处置都不为过。所
以赏赐和惩罚,必须当成车子的两个轮子,需要经常性地适当调整。”鹤千代此时,不过是十二岁(我故意让他出生早了点,其实按
照历史应该每年才出生),但是说这话来,却条理清晰无比,里面甚至隐藏着婉转的劝告。
周围的武士都为之动容,而黑川庆德却哈哈大笑,他没有再说什么了,就凭这句,此子就不是普通人啊!
“说地好啊,不过,我们现在先观看下面的比赛吧!”黑川庆德的声音,真是亲切又文雅。
然后各家臣和武士,都静坐在上,认真的观看着下面的杀人比赛,并且点评着下面的得失。
“二个武士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已经杀了几个了?”小原古士询问着自己的家臣说着。
“殿下,向井太郎杀了35人,而野田向子杀了36人,不过野田向子已经换了二把刀,而向井太郎才换了一把。”近侍家臣上前,
说着。
黑川庆德,合着手中的折扇:“嗯,看来向井太郎的剑法的确高点,但是野田向子似乎在体力上更足够点。”
“哦……这些女子怎么样处理呢?”小原古士想到一个事情,说着,他指的,就是那些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父亲、儿子或者丈夫被
砍杀的女子们,她们有的已经昏了过去,大部分都在痛哭着,偶有动弹者,都被兴奋的二个武士抢先砍杀了。
“就赏给武士为奴仆吧!”黑川庆德对此不感什么兴趣:“你制定个章程就是。”
“鹤千代啊,你有什么诗歌呢?”
“嗯,容臣想想。”鹤千代应着,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他张口就说:“山风势微因君威,血如樱花尤自散。”
永禄八年十二月十日,黑川庆德诛三家豪族,向井太郎杀了106人,野田向子杀105三人,皆当场册封为武士,而蒲生贤秀的长子
鹤千代,第一次以诗、以文,出现在历史舞台上。
第二章 春来公主多
“殿下,京都局势,大体上已经定了,殿下要不要看看名单呢?”在棋盘之前,细川藤孝微微伏身而说着。
黑川庆德拿过名单,贺单,粗略的看过,说着:“哦,明显倾向我家的公卿,按照等级高低,赐田,没有倾向程度不高,保持中
立的公卿,但是基本上是善意的,赐礼,没有表示的公卿,无视。”
“赐多少田呢?”
“百石到十石之间,具体的,你看着办,绸缪完了,给张名单给我,就是了。”黑川
庆德拈上白棋,徐徐落下:“哦,菊亭晴季赐一百石,正亲町季秀赐五十石,以奖赏对我家的忠勤。”
“关白大人的待遇呢?”细川藤孝小心翼翼的问着。
关白名义上,是日本在天皇成人之前,代替天皇行政事之职。平安时代,藤原氏开关白,主宰天下,但是现在,已经成了空衔,
不过,至少在名义上,还是与征夷大将军相当的最高职位。
现在的关白,是近卫前久,他是于天文5年京都生。父亲是近卫植家。母亲是久我通言的养女庆子。天文9年元服,天文10年从三
位叙任,从而列入公卿行列。天文16年内大臣任、天文22年右大臣任、而直到天文23年,担任关白和左大臣,一直到现在
,已经担任了十数年之久,某种程度上说,他就代表了朝廷。
“那个近卫前久,现在对我家的态度怎么样?”黑川庆德直接问着,直称其名,没有半点把他放在了心上:“似乎他对上杉谦信
的关系很是密切呢!”
朝廷,也在寻求着一家能够尊敬朝廷的大名上洛,某种程度上,近卫前久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于永禄2年,就
和当时越后的长尾景虎以血书为盟。结成同盟关系。
近卫前久并且以关白之职,来为长尾景虎服务,并且在永禄3年,亲自前往越后,为景虎在关东平定战中的上野、下
总攻略中出了很多力。直到永禄5年8月才回到京都。
可见近卫前久的政治投资,但是,上杉谦信,不过是个无能地家伙而已。至少在战略上的选择,那是非常愚蠢,所以,他的投资
,就变成了掉在水沟中的钱,只有“噗”一声响,没有半点回报。
“关白大人似乎已经有了改变,对我家的态度非常殷勤呢!”细川藤孝回答的说着。
“是吗?那就看在他悔改的份上,给他一百二十石吧!”黑川庆德淡淡的说着,一百二十石地领地。年产出不过六十石大米。折
合钱大概是二十贯,这就是这个时代对关白的丰厚待遇。
“是,如此甚好。”细川藤孝暗中舒了一口气。虽然说哪怕几十石的领地,对于公卿来说的确是非常丰厚的待遇,但是身为关白
,如果比其它公卿还来的低,无论怎么样,都是对朝廷的折辱,幸亏黑川庆德还没有这样干,高出二十石并不是重点,第一高的待遇
才是重点。
“那劝修寺晴右大人的待遇呢?”细川藤孝再次询问的说着,他知道黑川庆德对这些人不是很在意。于是直接称呼其名,让他有
个直观地理解:“他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他地女儿可是太子诚仁亲王的正室啊!”
“嗯,那就同样获得一百石好了,不要折了皇家的体面,也算是我家对皇家地侍奉,对太子和太子妃的表示。”黑川庆德想了想
,于是说着:“至于其它公卿,就应该专心家业才是进身之道。专于和歌、连歌、书道修行,我对此很有期待,各以十石,二十石,
就足够了,藤孝,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已经很是丰厚了,各家会相当满意的,他们也会更加的忠勤于朝廷和黑川家吧!”细川藤孝作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藤孝,你办的事情不错,我再赏你三百石好了。”黑川庆德从身前的棋钵中,再拈出一个棋子落到棋盘上,云子撞击
棋盘响彻了房间。
“多谢主公。”细川藤孝不由有些冒汗,虽然说获得三百石领地,对武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刚才连关白也只有一百二十石,
现在却赏下三百石,这就是有着讽刺意思的对比了。
“我很喜欢围棋,因为围墙和战争有一点本质,那就是消灭对方保存自己的同时扩大版图,当然,围墙毕竟是游戏,与真正战争
不能比,但是如果不能亲自上战场时,有这个游戏,也可以满足了。”黑川庆德淡淡的说着:“而且,围棋能够培养大局观,这才是
最重要地,至于局部的绞杀和纠缠,没有多大意义,因为现实中,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无
法亲自操作局部的绞杀和纠缠——这是家臣存在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