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太强大了,这样地精锐……缔造它的黑川庆德,又有什么样的灵魂呢?”默默思索地矶野员昌抬眼望向前方的军队,心中
坚毅起来:“不过我矶野员昌,也是世上的猛将啊!不会这样容易就被打跨的!”
想到这里,他把手按上了自己的刀柄,就在这时,身边的近侍和士兵有点骚动起来,矶野员昌看了过去,心中不由一沉。
一队一千人的兵阵整齐开过来,每一百兵都推着一个巨大的木架。
“这是什么,啊,难道是?”想到一个可能,他不由脸色大变,焚烧长岛二万军民的事迹,已经使所有人都知道黑川家有油弹车
,难道黑川庆德要想把此城全部焚烧?再现长岛地狱一样的情景?
不过,投来地并非油弹,而是准备好的石块,巨大的石块凌空而落,木土而制的城墙根本无法抵抗,所击之处,不是立刻被打了
一个大洞,就是连一片木土之墙全部摧毁,站在墙上的士兵立刻惨叫,纷纷逃离。
“真是厉害啊!”手持千里筒正在探看的德川家康眸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是随之又笑着对黑川庆德感慨的说:“有了此物,还有
什么城不能破?”
“不然,投石车虽然厉害,但是如果是石砌之城也难以轻易攻坏,而且路上很难搬运,我作了许多准备,花了许多时间,才把它
们运到这里,如果战场一激烈,就很难把它们派上用途。”黑川庆德接口说着。
“城墙已破,第一个攻入敌人本丸者,一律赏银一百贯!俘虏或者拿下敌大将矶野员昌人头者,不是武士者立刻升为武士,是武
士者赏石高三百石!”黑川庆德身边的十骑立刻奔驰而出,将这道命令传了出去。
“是。”听见了这道命令,所有士兵和低级武士都兴奋的高喊,士气大震。
城并不大,原本就容纳着二千士兵,黑川军第一层三千士兵如密密麻麻地蚂蚁一样冲入,顿时已经充满了城中各个口子。再也无
法增加兵力了。
二之丸攻防立刻进入惨烈的战斗,残余在一之丸的士兵和武士拼命的抵抗,但是被洪水一样的士兵立刻淹没了,而二之丸的抵抗
,却分外坚强了起来,在这样地情况下,投石车也是无用,就完全靠士兵的血战了。
战了一小时。太阳已经变成了夕阳,按照黑川庆德的命令,第一批士兵已经退了下来休整休息,而第二批养精蓄锐的士兵又冲了
上去。
用着千里镜观察的参谋武士,结合了退下来的第一阵的报告,向黑川庆德报告了情况:“我方第一阵士兵战死和战残二百六十人
,但也消灭了敌人近三百名士兵,敌阵的抵抗非常激烈,不过二之丸已经残破,预料在这一阵内就可破了。”
黑川庆德点头。他环顾四周。三万大军没有上前作战者还在休息和观战,退下来地第一阵负伤的在包扎,而饭团和味汤已经送到
了士兵和武士的手中。
“砰!砰!砰!”在二之丸中响起了铁炮的声音。看情况也不过十几挺,但是在二之
丸狭小的空间中,无法躲避的黑川家士兵也连连阵亡。
但是,第二阵中三千人又分成五批,大将在督战,当前的那六百人连连被击倒二十几人,虽然经过训练,但是没有经过血战的一
些黑川家士兵被震耳欲聋的铁炮声吓得后退,但是立刻被大将督战队全部砍杀。
“不错,这样的情况才能锻炼士兵。”大将这样想着。他笑了起来,不断将自己一批批士兵换上去,轮流接受铁炮地洗礼,毕竟
是经过训,练地职业士兵,在后退无望的情况下,黑川家士兵倒也拼死上前,有些人甚至再也不看那些铁炮。
“看他们能够放多少?”虽然大将也有着一支三十人的铁炮队,但是就不使用,反正敌人地这十几挺铁炮也杀不了多少士兵。能
够因此使所有士兵都经此洗礼,以后就可以冒着枪林弹雨作战,那就值得了,至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死的那近百个士兵,这是必须付
出的代价。
果然,才刚刚把六批士兵轮换了一下,铁炮的声音就越来越少,现在的铁炮根本无法承担连续十几次发射,在死亡和恐惧之中煎
熬的黑川家士兵顿时士气大震,猛烈的冲了上去。
二之丸摇摇欲坠,终于一声巨响,门破了。
黑川家的士兵冲了进去。
“二之丸已经破了吗?”这个消息传了上来,黑川庆德玩味着望着:“看来,也许用不着再派第三个阵了。”
那面城中杀声震天,二之丸被破,三千黑川军就有了战斗的空间,而敌之本丸也只有容纳几百士兵,其它地士兵不得不与黑川家
士兵在空旷的城道上进行作战。
没有了城门作为凭借,再勇猛的士兵也比不上黑川家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而且其中还有着数量的优势呢?因此战斗几乎是一面倒
的事情。
杀光了除了在本之丸之外的士兵,第二阵并没有直接攻打本之丸,而是稍微作休息,一队百人队把饭团和水运输上去,同时也把
伤兵带了下来。
经过近二个小时的激烈作战,第二阵已经很疲倦了,但是黑川庆德也没有叫他们退下来,毕竟本之丸中还只有三百左右的士兵,
而第三阵到现在阵亡或者残废地士兵不过四百,主力还存,大功就在眼前,可以刺激他们继续作战。
如果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命令他们退下来,才是一种不公。过了一会儿,城中又起了杀声,黑川家士兵吃饱了,休息了,又开始
猛攻着本之丸,这时,黑川家的铁炮和弩弓也用不着节省了,连声而发,城中的惨叫都随之而传达而来,只过了半个小时,一切就停
止了。
“矶野家也算是名门了,以前累代以矶野城作为居城,不过也就仅仅传到了员昌这一代就结束了。”黑川庆德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又带着淡泊的残酷:“乱世就是这样,世代传承的名门也会在一夜之间覆灭,只余下一些随时可以消失的传说,一旦选择错误,是
没有再回头的余地的!”
“主公,城已攻下!”有骑兵上前,高喊着报告。
这时,天已经黑了,虽然在黑川庆德附近,点起了好几个火把,但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德川家康也看不见什么脸色,三万大军之中
,响起来号角声。
伤员被运输到了城中休息,而大军仍旧在野外扎营,一丝不芶的栅栏也建了起来,一队士兵连夜进城,检查着城中还有没有余孽
,或者隐藏的陷阱之类,也同时在焚烧或者掩埋尸体,所谓的矶野家,不会有一个幸存在世上。
第九章 生死驱阵前
“君主和官员从来不事生产,又专好掠夺和寄生,它们的本质就是用手中的刀剑掠夺这世间的一切!”
“但是君主和官员代表了秩序。一个没有秩序,或者说没有维护秩序存在的世界,那就会陷入永无休止的战斗和杀戮。”
“也许对个体的强者来说,这样的混乱是可喜的,因为强者可以掠夺,但是对一个种族来说,这样的环境下,母亲和孩子是无法
繁衍壮大的,更无法取得世上的生物霸权,因此,为了家族和国家的生存和壮大,就必须有一个秩序。”
“君主和官员为了更好的掠夺,因此必须消除战争带来的损失,只要君主和官员能够满足三个条件,就可以说具备了统一乱世,
并且成为天下人的大义。”
“第一个大义就是具备创造和维护秩序的实力,有实力就有大义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或者说,就是强权等于真理的体现!”
“第二个大义就是能够维护自己所统治的体系的稳定。而稳定的本质,就是能够和官
员百姓分享着生产,而非一方面独占,这就是所谓的仁政。”
“第三个大义,就是能够使这个体系能够不断的繁衍和昌盛,所以,侵略是君主的本分和责任所在,一个没有侵略性的君主,也
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大义。”
“所以,在乱世,杀戮、征服、掠夺,就是君主的天命和责任所在,谁更有效的杀人和掠夺,谁更有效的建立新秩序,谁就是上
天属意,能够平定世间的天下人!”
这是千宗易和黑川庆德辩论时,黑川庆德说的话,而这样的话,还仅仅是在黑川军中上层中流传。但是黑川庆德其实是说过就算
,一笑置之,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仅仅直指本心,不落一物,在他心中,是不屑于这样的辩白,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大义来获得心中地
力量。
但是。自己心中并无半点心魔存在,无惧也无怖,因此不需要大义,但是并不是说自己这个集团并不需要大义,无论是面对百姓
的仁政和宗教,还是官职和御判所带来的大义,甚至针对比较明智者的上面的新型理论,都是必须的,他必须需要乐观其成,而且需
要加以总结。
幕下运筹说帷幄。爱民如子亦权宜。朝廷圣意终无凭。假借大义为神器。
阵前交战重兵握,伏尸百万建威仪。惊滔巨浪颜不变,是非对错从不疑。
黑川庆德、德川家康二人策马立于横山城之上而望。在攻下了佐和山城之后,修整了三日,把城墙修补了一下,留下了三千军连
同四百伤兵,而三万大军直扑横山城,横山城这时兵不足一千,在三万大军以及抛石机的威胁下,当下就投降了,而在这时,浅井长
政和朝仓联军。进至草野川北的大依山。
“看来,是想和我们在此决一死战了。”身体略胖地德川家康仔细用千里镜观察着对方的联军。
“二军试探吧!”新整编的大将,指挥着二千八百人冲了上去,而对方也有近三千人直接猛地撞入黑川军阵之中。顿时,喊杀之
声,声震于野,连在城上而望的黑川庆德都清楚可听。
二军对峙厮杀,刀枪林立,血溅四野。而没有号令的部队安然不动,黑川家军法森严,而真的勇士,自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感觉
到了杀戮在前,黑川庆德的眼神又是迷离又是远离,在这一瞬间,一种觉悟袭上心中。
无论是勇者还是智者,不为生者而悲哀,不为死者而哀悼,过去我不存在,将来我也不复存在,而肉体终有崩坏的一日,因此,
没有丝毫迷惑,尽全力战斗吧,无需考虑得失,无需考虑成败,此一时此一刻之间,除战之外,心无其它,不为生死变化所动,唯有
眼前的战斗,所以心性透明。
真理之下,杀戮无罪。
处杀戮修罗之所而不惊,掌天下大权而不喜,虽一切繁华而不为所动,远离过去未来,无怖无惧,此时此境,唯有战斗和杀戮,
才能洗涤一切罪孽,复归那一切追求的根本所在。
苍穹之上,再无尽头……
这样地感觉,使一旁地德川家康发觉,他惊惧的看见,黑川庆德同样立在他的身边,但是却如天地一样巍峨,眸中清亮深邃,如
最纯最净地秋水,再无半点尘埃,使人一见,就沉迷于其中。
贪婪、杀戮、爱怜、残酷、杀气等等,都不复存在。
颠倒迷醉,充满恐怖,德川家康终于明白,黑川庆德是把战争当作自己的一种责任一种过程,而无所执,因为把战争单纯化,不
再拘泥于战争附带的无数人所赋予的意义,因此才会洞察一切本质而生杀予夺。
人在世上,能够偶然有一次,毫不犹豫奋力一博,就已经是勇士了,而对于黑川庆德,这本是他的常态。
二千八百先锋对敌二千先锋,训练有素,在短兵相接之间还能进行局部分割包围,还没有一刻时间,敌之先锋已经如雪遇太阳一
样融化了一块,而在这时,敌阵已动,敏锐的观察到战机,旗号所向,五百黑骑骑兵,他们快速冲过战场,对敌阵先锋进行穿透,而
另一个千人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