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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畏惧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楚天一连串的鞭影,重重的鞭挞在老者的身上。直到整整抽了二十个皮带之后,这才停止了下来。
“——这二十鞭,是惩戒你教子无方!”
将已经沾满血皮带扔开,楚天又掏出了手帕,抹去了手上和脸上溅到的血液。然后再一次的,向谢佳伸手。“再把我的剑拿过来!”
人群当中,顿时一阵嗡然,哪怕是此前怀着看好戏心情的人们,也是换作了一副骇然之色。看向司马元晓的目光,也换成了怜悯的神情。心中在猜测着,这司马家的族长,到底是在何处得罪了这位陛下。
唯有李天择,以及他旁边的方乐,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别人离得远了,可能没有察觉,他们却看得很清楚。早在第一鞭之后,楚天就已是手下留情,留了许多力气。
而这司马家的老头,此刻身上确实是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好肉,其实只是看起来可怖而已。真正能伤及筋骨内脏的重伤,是一个都没有。大约司马元晓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这才挺着年迈的身躯,一丝一毫的躲避都没有。
——若是真有心要杀了这司马氏的现任族长,想来楚天也不会废这番功夫。
果然就如二人的所料,看见谢佳递来的光束剑抦,楚天就皱起来眉头。“不是这把,是我的那把礼仪剑!”
李天择和方乐相视一笑,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看,只是心中骇然的想着,难道这位陛下,一定要拿实体剑杀人,才感觉过瘾么?
直到楚天手里拿着的那把,装饰无比华丽,并且同样铭刻龟蛇玄武图案的的白金色合金长剑,架在了司马元晓的肩膀,整个广场的气氛,才再次恢复了庄严肃穆。
“跪好!”
见眼前满脸血迹的老人,猛地挺胸探头,楚天才面露满意之色,用剑脊在司马元晓的肩上重重地一拍。
“汝之功绩,吾已知晓。今吾以汉王之名,敕封尔为王国一等世袭男爵,领有林登市并周边三万平方公里封地。经元老院与纹章院认定之前,领一等宫廷男爵阶衔!望汝能克奉职守,遵守王国封臣之义务。”
司马元晓的身周,再次一阵哗然。一等宫廷男爵,是由君主帝王和王后,私自册封的爵位。虽然算是贵族,却并不受贵族议会和纹章院的承认,也无法世袭。因而众人真正看重的,只是前者。虽然这一等世袭男爵的爵位,还未被确定。然而像楚天这样的开国之君,既然已经是开口册封,那么通过那一系列麻烦的手续,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事实上,就连司马元晓自己,也是激动的无法自已。家族多年的夙愿,终于在今日得以达成,加上身上的这些伤势,令他差一点昏眩在地。还是靠旁人的搀扶,才没有在自己君主的面前失仪瘫倒。不过也直到良久之后,才头脑冷静下来,背诵起效忠誓言,开始了接下来的效忠仪式。
耐着性子,等到司马元晓完成。楚天这才收剑入鞘,转而把如鹰般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右侧,那一群将星闪耀的军官。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 战略修正
更新时间:2010…4…20 14:32:42 本章字数:3215
临时充作军议室的小型会议间,以许巍、文容、以及史世江等人为首,数十名闻讯赶至卡里略行星的上将,在这里正襟危坐着等待。
由于担心市长官邸内,在情报安全方面可能无法保障,这一次的会议,被楚天搬至了第一近卫师的师部作战指挥车内。地方相较于雪浔号的舰桥指挥室,确实是狭窄了不止数倍,绝大多数肩挂中将军衔的军官,甚至都没有坐位。但在这林登市区,却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小家伙,前几天干得不错!不过还是有些鲁莽了点,那时候,完全可以申请支援抵达之后再动手。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在谢佳和几名女仆的帮助下,楚天刚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就走到了红莲的身前,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直到把小女孩的脸弄得脸颊通红这才笑着罢手。然后楚天又拿起了那把礼仪长剑,昂首走入了装甲室内会议间。
“这几天的事情,诸位相信应该也知道了!”
见列座的几十名将级军官,神情间都满是凝肃。楚天微微一笑后,打开了桌面上的星图投影仪,然后调阅出了下猎户悬臂西南托利亚地区的大星图。
“就如诸位所猜测的那样,王。国和我本人,惹上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强大到足以在下猎户悬臂西南,动用数十万战舰,五个一流的大贸易公司和佣兵团,只为将我杀死在卡里略行星!”
会议室内仍旧是一片寂静,然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令人冻到骨子里的低气压,正在酝酿并且迅速扩散着。
事实上,这也在他们的意料当。中。遇到这种事情,想必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冷静。就更何况,他们这位渐渐有着暴虐之名的君王。
“——不过这些,都用不着你们去劳心。这个敌人,我自己。会去应付。你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大的努力,去实现我的作战意图。就比如说现在——”
话音一顿,楚天手里的骑士长剑,猛然被他钉在了。会议桌上。
——尽管非是光束剑,也没有高周波震荡的功能,然。而其本身的材质,却也是目前银河系内最昂贵坚硬的合金。在楚天那先天三阶的力量下,竟是毫无阻滞的,刺入到金属桌面,很快就深入过半。
不过这还不够,。楚天又运力使剑,在桌面上划出了一条深达一尺的刻痕。而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也令在座的众人的面色,不由得再次为之凛然。
“原本下发的东进作战计划,是用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缓步推进,一直到彻底将格莱特共和国的反抗力量摧毁!不过现在,局面又有了新的变化。那位权泽元首手下的最精锐舰队,尽管已经在卡里略行星被围歼。不过在隆切瓦,辛比斯克这两个星域,诸多小国,却已经由于我之前的生死不明,而开始了舰队的集结。这即是危险,也是一个机遇!”
楚天的目光移向了左侧,以视频方式参与的沈煜,以及以军事委员会成员之一的身份,从而得以列席会议的李天泽。
“我需要参谋本部,在三天之内,重新制定一个作战计划,加入诱歼这些小国联军的部分,并且尽力在西部诸国反应之前,速战速决!而我们新的作战目标,也将不再局限于格莱特共和国,以及他们在哈尔科夫以及拉奇亚两个星域的领土——”
临时的会议室内,许巍与文容等一众将领的呼吸逐渐急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那投影中的星图上。以楚天所划的那条线为界,包括了哈尔科夫、拉奇亚、加利奇、日甘斯克、辛比斯克、隆切瓦这六个星域在内。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眼里即有着兴奋,也有着不敢置信、
——如果楚天是认真的,那么这一次,可就真的是以蛇吞象,一举将领土扩充两倍有余。
※ ※ ※ ※
林登市市长官邸内的会客大厅内,由于楚天已经先一步,带领之王国军的将领先行离去。之后回到酒会现场的,就只有一些跟随李天泽而来的王国政府高层文职官员,以及林登市的地方人士而已。
不过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个变故,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参与下去的心情,在确认楚天不会再次出席之后,大部分人都陆续离去。很快这个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大厅,就只剩下寥寥数百名负责安全和清洁的工作人员而已,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本身就是林登市市长的司马元晓,以及一些司马氏的部分家族成员。在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官邸内部,那平常用作于家族会议的密室。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畜牲做得好事?”
由于自己的嗓音,实在过于激动愤慨了一些,因而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司马元晓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天的第一鞭,是最令他感觉刻骨铭心的。几乎一整个左脸,都被那皮带刮下。当时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颌骨都已经碎裂。
而之后由于要应酬那些贺喜之人缘故,伤口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来不及使用细胞修复仪。故此只是稍稍动弹一下,司马元晓就感觉疼痛无比,也因此对族内那个惹事之人更加的愤恨。
总而言之,那位陛下既然是说他教子无方,那么就绝非无因。
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直到司马元晓的双目逐渐圆睁,一位大约百岁左右的中年这才迟疑着开口。
“父亲!好像是小晟他惹恼的陛下——”
“小晟?承运的那个六子?月鹏,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司马元晓的眉头微挑,他口里所说的承运,是他的长房长孙。至于那个司马晟,司马元晓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很机灵的家伙,他甚至有过加以重点培养的打算。最终却由于这个曾孙历事不多,心性仍旧有些跳脱这才暂时作罢。却未曾想到,那个小畜生,居然给他惹来如此祸事。
名叫月鹏的中年人,微皱着眉看了眼自己上首位置,那面色正铁青一片的长兄一眼。这件事情,涉及到他自己的那个庶子和两个孙女,所以立场有些尴尬。
就私心而言,司马月鹏并不想得罪自己的这位嫡兄。不过他本人,就是负责家族子弟的惩戒,正是当管之人。而目前在座的这些人中,知晓整个事件详细经过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在他这强势无比的父亲压迫下,实在是没办法将此事推给别人。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畜牲,如今在那里?”
当听完这件事的经过,哪怕是活到两百岁,早已在修养上历练成精怪的司马元晓,也不由流了一头的冷汗。
真说起来,他那个曾孙,其实也没有太大错处,只是运气不好,刚好撞到了那位陛下而已,不过这一点,恰恰是最不可原谅的。
而且在王国军的近卫军和骑士团离去之前,都不知收敛一下,也确实是有些不知死活。更令司马元晓感觉难以接受的是,这一次的司马家的祸事,居然是为了一个外人的请托。
司马月鹏再次一阵迟疑,直到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然是怒意勃发,这才硬着头皮地继续说着:“自从陛下返回之后,就令人把他交给林登市警局。说是此人目无王国法纪,最好施以严惩——”
“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办吧!”
司马元晓的神色顿时一松。“将这人开革除籍,让警局以意图行刺陛下的罪名起诉!之后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少,就按叛族之人的方式处置。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给我们自己处理,那么我等也不能令陛下心里添堵。说起来,这一次还真是侥幸,亏得是国王陛下他赏罚分明!”
说到此事,密室内几个司马氏的核心成员,也是感觉心有戚戚。以那位陛下,这些年屠城灭国毫不眨眼的性情,这次司马氏非但未曾遭遇灭顶之灾,反而获得一等世袭男爵的贵族地位,实在是侥天之幸。
这就是畏威怀德了,威在德前。若楚天一方都是如此大方仁慈。那么有今天被当众鞭挞的丑事,也只能令司马家的这些人心怀怨恨而已。
“不过小蓉和晨兰这两姐妹,倒是好机缘!”
说到这里,司马元晓的目光,就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语气里更有些意味深长。所谓因祸得福,指的就是这种情形。本来以司马家的情形,若无人能在王国军中出头的话,那么前程也就仅仅只此而已了。然而现在,司马元晓却又从这两个庶出的曾孙女那里,重新看到了希望。
“月鹏!你确定这些天里,陛下与她们关系亲密?”
“这个——”
司马月鹏这一次,是真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