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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楚天之前的预言,这一战已经渐渐演变成了一场,似乎永远看不到结束那一刻的苦战!
“准将阁下。左翼第三混编大队隶属第二十一分队传来简讯。希望能够调整他们目前地位置。或者给他们有力支援…
沈煜地目光闪了闪。那个第二十一分队是拥有三艘战列舰。四艘巡洋舰地主力分队。此刻正出于左翼地某个突出部。整个左翼地最前端位置。
越靠前就越危险。无论古今。无论战争形式如何变化。这个定律绝不会更改。
不过第二十一分队地战舰配置。就是为了强攻。做为整个大队阵型地箭头所使用。人员中无论是军官还是乘员。挑选地全都是地非东美利坚六星域籍贯出身。并且爱国情绪较为浓厚地人选。此外。还有伊尔泽地几个亲信部下率人监督。
按说这样一支部队。战斗意志应该不是很弱、可现在却是越过上面地大队层级。直接向舰队总旗舰。提出要更改位置地要求。这是否也意味着。整个舰队地战斗意志。已经濒临瓦解?
思及此处。他又扫了一眼舰桥内。这里地乘员多是以前地佣兵。而且至今为止。雪浔号仍旧毫发无伤。人员地精神状态倒还算是不错。
想必其余直属舰编队内的战列舰也都是如此,但是其他的。却未可知了。
“通信官!告诉他们,第二十一分队目前的位置至关重要。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支撑下去,这是命令!最多两分钟时间,我会改善他们的处境!”
楚天用手指在座位的扶手上有节奏的轻轻的敲打,对于下面地抗命,似乎并不是很恼火,但也不是很意外。
“另外,旗舰此刻起加速百分之十二,上升两千米。目标侧后方。各炮位自由锁定目标齐射!”
听着白发少年下达的命令。沈煜却再次一怔。战争开始这么久,这还是楚天第一次单独针对旗舰下达命令。难道说。是目前的战术已经更改?其实哪怕是战局更加混乱的现在,楚天所指挥区域覆盖炮击,依旧是战果赫赫。
而且在侧后方,明明就没有敌战舰存在,反倒是几艘己方战列舰尾随在其后。
微摇了摇头,沈煜只觉心中一阵失落。首次感到,他担任这个参谋长,确实有些不称职。或者说,是跟不上楚天的节奏才对。很多命令,他在开始时根本就不解其意。
正思索间,他眼角的余光,就见附近一艘已然伤痕累累的帕吉特家战列舰,突然毫无预兆的向这边转向。先是炮击,紧接着却是骤然加速,一头望这边的方向冲撞了过来。
看着身后那艘,在及时躲避开地雪浔号地全舰齐射下,整个船体瞬间崩溃的战列舰。一种惊栗地感觉,瞬时间蔓延至沈煜的全身。
刚才若非楚天的提前防备,此刻雪浔号即便不沉,也要被重创。而一想及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的额角和全身肌肤,顿时又冒出了一阵细密的冷汗。沈煜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单晴和上官云,若是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让她们受到伤害,那就真是百死莫赎。
其实敌舰以命搏命的情景,他之前也不是没有看到过。但是在近距离亲身目睹,那么来得直观和震惊。那种视死如归的惨烈,哪怕明知道没有危险,整个人也不由为那气势所震慑。
他现在总算是有点理解,第二十一分队那些官兵的感觉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就连他也感到心里发寒,又何况是那些战斗意志并不是很强烈的家伙?
军事界的常识,一支舰队,一旦伤亡超出百分之五十,就会失去战斗能力。但是眼前的帕吉特家舰队,伤亡又何止是百分之五十?
其实到了现在,很多帕吉特家的战舰,战斗时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他们只知道尽力规避,以最快的速度向周边的空间倾泻着火炮,然后在实在无法躲避开那些携带着毁灭性能力的光束时,想办法和另一艘敌方战舰,同归于尽。
战斗方式异常的简单,却叫人不自禁地感到胆寒。
手拍了拍沈煜的肩膀,后面的伊尔泽苦笑着道:“我以前听人说过,雅特里克这些大家族旗下,有部分精锐舰队的指挥官和基层乘员,都是从困苦无依的贫民中挑选,然后再加以训练,又或干脆是孤儿时代开始培养。而在加入舰队后,无论是薪酬待遇,还是战死之后的抚恤,都是联邦舰队的一倍或数倍以上。经历过困苦,之后的富裕生活,又是因这些个家族而来。所以普遍对自己从属的家族非常感恩,并且在战场上极富斗志。我想我们今日遇到的,应该就是以这种方式组建成的舰队,”
沈煜微微颌首,心内也是一阵无奈。
相较而言,他们手里的这支前二十九基地舰队,士气根本就无法和对方相提并论。
本来就是不被重视的二线部队,又身处强敌环伺的环境之内。哪怕是胸中有些血气的,心里也免不了会转着诸如我们不可能成功,这样做是送死之类的念头。
对大多数人来说,最好的结果,莫过于在基地内,呆到战争结束,毕竟帕吉特家既没有虐俘,在基地里的生活也都是一切如常。
至于克利福德和他们这些人,此刻舰队里的很多人,恐怕都在认为他们夺回第二十九舰队的举动,纯粹是多此一事。
明明在站场上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士兵和军官的意思却接近崩溃,再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了。
“全直属编队航向右偏零点三度,下降两千米…………”
话音骤然一顿,楚天的目光扫向了右侧屏幕,眉心在战斗开始后首次皱起。而当周围的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脸色也都是一变。
只见在那个方位,一艘边缘处的己方战舰,已经脱离了战场,全速向远处行驶着。
沈煜的面色,在这霎那间更是变得死白。一场战争的胜负,往往取决于一些小事件。大堤的崩溃,也从来都是从边角处开始。
现在逃遁的,虽然只是一艘微不足道的驱逐舰,但是对整个舰队士气的打击,却是无以复加。
“伊尔泽先生,你那边有没有办法挽回?”
楚天转过身,向重新穿上了上校军服的中年询问着。而当伊尔泽那刀削般的脸上,所浮露出的铁青色泽。被映入到他的眼中时。白发少年淡然点了点头,把注意力转而放回到了身前的星图投影仪上。
“命令!直属第三分队,坐标X563。92,Y224。22,Z16。41,区域覆盖射击…………”
当数百道光束亮起,将右侧荧幕上。那已经远离战场万余公里的驱逐舰,整个溶解。雪浔号的舰桥内,顿时一阵死寂。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战5
更新时间:2009…7…22 0:12:13 本章字数:3833
“哈哈哈!有些不过瘾,这次到新泽西,一,一定要在那里找个酒馆好好喝个痛快!”
大约四十多分钟之后,一艘正在随船团行进着的大型运输船上。两名喝得醉醺醺的醉汉,正勾肩搭背地推开了船上那狭窄酒吧的门,从里面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两人身材差不多,只是左侧那位稍高一些,一样的醉眼迷离,一样的双颊通红。
“新泽西啊?我记得那个太空港里面,有个不错的酒馆。特别是那里的老板娘,那身材,那脸蛋,嘿嘿!到我现在都还没有忘记…………”
“真的?别骗我?”
大着舌头询问,右边的汉子脸上开始发着光,“那可要好好去见识见识一下!该死!都已经在船上呆了快半个月,连个女人味都闻不到,”
“也不用多久了吧?”
左侧身材稍高的那位,神智显示是要稍稍清醒些。“我记得接下来好像是MD1134,从那里到新泽西,速度快的话,只需要一个小时…………”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抓向了旁边的助力杆。此刻可以从侧旁的舷窗看出来,他们所搭乘的商船,正在缓缓进入到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其实在进行空间挑越的时候,在充满超强磁力场的虫洞内如果是真出了什么岔子,整艘船都不可能保全。不过即便明知如此,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抓住身边最可靠的事物,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恐惧的。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我现在倒是担心下船之后的事情。听说最近来这边采购矿物的船,已经越来越少了,很多公司都已经决定把远航船暂时封存。这次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雇佣,这该死的战争!”
醉里抱怨着,高个汉子拿着酒瓶往嘴里猛倒。半晌之后,发现里面驱使早已空空如此。他失望的把手放下。而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搭理自己地话。他诧异的转过头,向身旁望过去,而当目光从右侧舷窗扫过,高个汉子的瞳孔顿时猛张,脑中的酒意顿时去了七分。
“我的天!这TMD到底是谁干的…………”
只见在那舷窗之外。大片大片地战舰残骸漂浮在虚空中。一眼望去。整个空间到处都是死状各异地尸体。甚至用肉眼都找不到。任何逃生舱地存在。
令他惊异地。却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些战舰地涂装和徽记。在这片星域。到底是谁胆敢冒犯帕吉特家地威严?
还有那战舰残骸地数目。似乎是整整一个联队地战舰被全数击沉。甚至都没有一艘逃掉。在雅特里克。又有谁。有这样地力量?
“…………总共击毙两万四千余人。击沉船只一百八十七艘。俘获战舰六十三艘。人员一万七千。其中战列舰十四艘…………”
汇报着统计后地数字。沈煜眼角地余光扫向了另一侧地显示屏。在雪浔号尾部高倍摄像仪所拍摄到地影像里。数十艘蓝色涂装地舰船。正紧随在后方三十公里远处。
这支帕吉特家地精锐舰队。到底没有能坚持到最后。就在旗舰被击沉不久。终于在看不到胜利地希望之后。放弃了抵抗。而由于高厚度地装甲。所推彻出来地战场生存能力。其中地战列舰。大约占据了总数目地四分之一。
此刻这些舰船,都仍旧由帕吉特家的人在驾驶。倒不是他和楚天不想要这些战舰,而是此刻舰队内,实在抽不出多余地人手,驾驶这些帕吉特家船只。此外敌我识别器的不同,也会造成指挥方面的障碍。
所以在俘获之后。只是让维修班的人,把武器系统中的一些必要零件取下。只保留动力系统和推进系统,交由这些俘虏们自己负责,
眼望着这些或完好或破损的战舰,沈煜的目内,再一次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色,战斗早已经结束,但是这支舰队所给他的震撼,却让他永生也难以忘怀。“直接说我们地伤亡吧!”
楚天的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半个小时之前结束的那场战争。让他几乎耗光了所有的内息。而长达二十余分钟的高强度脑力消耗,更是使得他整个人心力憔悴。
此刻经过调息。虽已恢复了大半。但是元气的损伤,一时间却是无法弥补回来的。
“损失舰船四十七艘,除了十二艘巡洋舰之外,其余都是驱逐舰,人员死亡五千四百。其他舰船大多完好,不过想要全部维修好,还需要六十到七十分钟,恐怕赶不上你预定的时间…
沈煜说完后一阵沉默,就一场势均力敌,并且可以称得上是残酷地战斗而言,如此低地伤亡数字,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但是不知怎地,沈煜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的脑中,仍旧在反复播放着之前,那艘逃跑的驱逐舰被击沉的画面。
如此狠辣的手腕,可不像是那位个性平和,善良的兄长,所能够使用得出来的。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都在怀疑的,在自己身边坐着的人,到底是否是楚天本人。
如果是在骤逢大变后,自然而然的性格变化,也可以勉强说得通,但是就他对楚天的了解,这个转变,确实是也未免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