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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本能的，楚望仙便能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某一世。
但在他的记忆之中，风燧人的记忆之中，却从未有这一段记忆。
这难道是一段丢失的记忆，或者，这是被斩掉的记忆。
第九百五十章 系统为何物
一阵阵雷霆掠空而过，霹雳之声不绝于耳，骤然间，一道裂天雷霆，撕开穹顶，宛如天痕。
“风燧人”头发披散，宛若疯癫，口中一喝，头顶之上，落下一杆亿万雷霆汇聚的雷矛。
雷矛旋转，被“风燧人”握在手中。
“去死！”
“风燧人”右手猛的向前一掷，雷矛如离弦之箭，投射而出，百里之外，轰隆一声，千丈高的雄山瞬息消失不见，一切炸为虚无。
恐怖的冲击波若氢弹爆炸，向四面席卷而去。
冲击波之后，空气又猛烈收缩，如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楚望仙看到这一幕恐怖的攻击，内心之中不知为何，仿若感同身受，止不住的悲哀。
待到硝烟散尽，却看见一具血巨人，正在轰隆走来。
灭世！
竟然是“风燧人”正在与灭世战斗，而且“风燧人”如此可怕的一击，竟然完全无效。
“这样也不行吗？不甘心，我风燧人不甘心，竟然无法灭掉自己的妄念，无法突破无上之上。”
“风燧人！”不甘心大吼着。
突破无上之上，需要斩掉自己的妄念和污垢，舍弃一切拖累自己的负担。
但他失败了。
骤然间，“风燧人”右手高举，一柄雷剑伴随着九霄云雷从天而降，撕裂着周围的一切。
“今日，我风燧人再次自斩，斩去我的记忆，斩去我的修为，斩去我的魂魄，斩去我的肉体，斩去一切，从头开始。”
滴答的鲜血流淌，滴落大地。
“风燧人”咳嗽着，雷剑穿胸，竟然在自杀。
“今日我败了，但终有一日，我风燧人会见识到世间的一切，再也不会迷惘，再也不会动情，再也不会悲悯，真真正正突破无上之上，斩灭自己的妄念，将自己斩的精粹如一。”
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中，风燧人的身体渐渐消失，被雷霆吞噬。
神座之上，楚望仙猛的睁眼，双眼之中，似宇宙大爆炸，无数记忆灌注其中。
“呼！原来如此！”
楚望仙刹那间，全部明白了。
原来风燧人的一生，是作为突破无上之上的失败者，有巢氏一族的族人，“风燧人”的转生而活着。
自己一世世的重生，只是自己对自己的历练。
这简直是好如佛门或者道门之人的红尘历练，磨练佛心和道心。
只不过更狠，更执着。骗到最后，连自己都骗了。
楚望仙此刻的目光颜色已经不一样了，他看向无头傀儡。
“你是我制作的吗？”
无头傀儡发出“是，是！”
呜咽声。
楚望仙的记忆已经泛起，他已经明白，自己是如何布局的。
当初的“风燧人”真是狠人，突破失败，竟然斩掉记忆，再转世重来一次，然后才有人人熟知的圣人，风燧人。
“好吧，我已经知道你的头在哪里了，帮我打开去西方神界之中，须弥山的门。”
楚望仙定了定神说道，无头傀儡右手一斩，破开虚空，楚望仙旋即直入其中，九天玄女甚至反应不及，看着无头傀儡跟着进入，虚空门随即关闭。
西方神界。
佛音漫天，天龙遨游。
这里是西方神界之中，天竺的须弥山。
须弥山中，有一座巨山，楚望仙和无头傀儡脚步落在巨山之上，其右脚猛的一踩。
山石崩落，激荡起飞沙滚尘，最后山石落尽，现出一尊百丈高石佛。
这石佛瘦骨嶙峋，与富态的诸佛完全迥异。
“就是这里了！”
楚望仙的双脚轻轻踩在佛像巨手之中。
其右手轻轻一划，刻出炼成阵，按在石佛的手掌之心。
“波旬，将东西交给我。”
哗啦一声，剩下的山石继续被抖落，这石佛竟然站起了。石佛双眸睁开，先是看了楚望仙一眼，口中一吐，竟然吐出一颗人头。
咔嚓一声，人头被装在无头傀儡之上，完整无缺。
楚望仙端详着，“我应该如何称呼你，系统吗？”
“也可以如此称呼，你一世世的重生，是我在暗中助你。”系统傀儡点头。
“那我为何会认为，是自己的前世，在二十多年前创造了你。”楚望仙问道。
“我会让自己的存在，更合理一些，所以会让你产生误会，我的存在一直以别的身份而存在。”
“我这一世刚觉醒之时，也是你在发布任务吗？”楚望仙详尽问道。
“其实你这一世所得到的仙术，还有见到的一些仙神，包括见到黄帝和炎帝，都是我的力量投影。”
楚望仙点点头，原来系统的真相还要更复杂一些，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前一世创造了系统，其实真正隐身在后，出了大力气的是眼前的系统傀儡。
“你的名字，我记得是山海，山海经的作者是你吗？”
“不完全是，我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如今的山海经，以讹传讹众多，早已失去了原意！”
楚望仙正待询问。
骤然间，因为此地的山崩，引来了须弥山诸佛的注意。
只见天空之中，踏步走来四人，这四人甲胄分明，状若恶鬼，青面獠牙，三头六臂，手持各种兵器。
轰隆四人落地，大地震颤。
“放肆，哪来的邪魔，竟然敢闯须弥山，释放魔佛石像。”
其中一人喝道。
楚望仙看着这一众宛若厉鬼的佛门守门人，噗哧一声不屑看去。
“佛门如今都让你们这些歪瓜裂枣守门吗？你们是什么妖怪？修为如此之低，还不跪我”
“放肆！”
四人暴怒，这四人是须弥山的守门人，自然是佛门度化的妖怪，诸佛才不会敢守门的活计。这佛门守山四妖没有管束，跋扈的很，此刻碰到楚望仙，还是华夏人的面孔，自然更气不打一处出。
华夏之人，皆是诸佛的奴仆信徒，此刻竟敢翻天。
找死。
当头一只长鼻象妖拔地而起，手持一杆长戟砸向楚望仙，若群山压顶。
“白象佛力大无穷，这一击足有十万斤。”
旁边三妖心中已经笃定楚望仙定然会被砸死，却他们骤然间眉角一颤，眼前的白象佛竟然头颅飞起，血喷上天，扑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白象佛竟然被瞬杀了。
“这，这，邪魔！”
“这里是须弥山，佛祖修行之地，你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剩下三妖之中，背有龟壳的妖怪猛退百步喝道。
须弥山，诸佛之地，竟然有外人放肆，若是佛祖知道，须臾之间便会叫楚望仙死无葬身之地。
第九百五十一章 闯佛门三界
楚望仙淡漠一笑，懒得搭理这种威胁。他没想找佛门麻烦，佛门竟然主动找上他。正好算算账。
“十恶不赦之罪吗？我问你们，佛祖释迦牟尼可在须弥山中。”楚望仙问道。
“邪魔，凭你也想见佛祖！”
“佛祖之名也是你能称呼的。”
这里是须弥山，就算楚望仙展露凶戾之色，三妖仍凶神恶煞，连连喝斥。
最后还是其中之一的龟佛，自持此地是无上佛地，大声道：
“佛祖神通，执掌三千世界，纵使魔佛也不敢来须弥山造次，你若聪明，若要见佛祖，需跪于佛前忏悔，放下屠刀。采八山八水之精，供奉于前，然后再登三界。”
“三界？”楚望仙沉吟。
见楚望仙思索，那龟佛胆气愈状骂道：
“哼，就凭你，无知无畏也敢闯须弥山，实话告诉你，须弥山上有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光是欲界六天，就有四大天王，帝释天、弥勒净土院等势力，要灭你，易如反掌。”
龟佛越说越大声，气势竟碾压而来，全然忘记了楚望仙的很辣手段。
“我杀你也易如反掌。”楚望仙不屑一看，右手轻捏。
“邪魔，还在造口业！”
楚望仙听了啰嗦，都说佛门慈悲为怀，但在须弥天之中，这守门的妖佛却是凶戾残暴，灭之不可惜。
他手指轻弹，砰的清脆炸响，好如西瓜爆开，剩下三佛妖头颅爆炸，下半身直挺挺的倾倒在地，血洒一片。
一击犹如击杀苍蝇般，让人看了目瞪口呆。
须弥山首善之地，何时出现过这等凶人，隐在远处观望的诸佛兵，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只敢去报信而不敢现身。
楚望仙顿了顿，继续刚才与山海的对话。
“山海傀儡，你这次与我见面，是因为什么？按照计划，你将永远隐身于幕后，为何与我见面。”
“我的机能开始逐渐丧失，恐怕已经无法支撑到你的下一次重生，所以提醒你，必须未雨绸缪。”
“为何？”
楚望仙眉头拧紧。
“神宫的能源几乎要耗尽了。”
山海傀儡的回答，让楚望仙眉角一蹙，他敲了敲额头，这算什么，没电了吗？
“神宫的灵石，足够神宫维持百万年，怎么可能耗尽。”
楚望仙喝道，当年“风燧人”布局，可是预留了百万年的资源以供神宫维持。
怎么可能被没有灵石驱动了。
“发生了何事？”
“神宫被盗过一次，储存的灵石全被盗走，再加上这次祭坛完全被摧毁，维持神宫的能源已经不足百分之一，按照设定，女祭和女戚将在半年后停止运转。”
楚望仙这下子头疼了，是因为自己闯入神宫之中，再加上伏羲突破无上之上失败，使得神宫受到重创吗？
按照这么说，自己这一世若死了，若再转世重生，将无法得到帮助。
不过这不是关键问题。
神宫已经被盗过了一次。
“山海傀儡，我在神宫之中，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还发现了星辰空砂，是西风神帝，风石夷做的吗？”
楚望仙提起了自己在神宫的发现。
“是的。”山海傀儡发声。
“他还盗走了灭世的卵？”
“是的，盗去了八枚！”
“是在什么时候？”楚望仙又问道。
“两千五百年前。”
楚望仙捏了捏下巴，“二千五百年前，正是佛祖释迦牟尼和太上老君同时降世的时刻，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按理说，风石夷应该没有这份实力，他是如何盗走的。”楚望仙对于西风神帝风石夷的实力了如指掌，连他都对神宫畏惧，更遑论风石夷。
笃定风石夷没有这个实力。
“舍命自杀！”
楚望仙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若是风石夷闯入杀局，不考虑生路，确实能做到这一切。
有什么能挡住必死之人呢？
但是！
风石夷为何会闯入神宫之中，他瞒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还是有了他自己的阴谋？或者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对于风石夷，万年之前那就是一个智谋百出，却深沉不显的人。
楚望仙开始仰望山顶。
“佛门须弥山，我记得佛门背后，有西风神帝，风石夷在背后撑腰。”
须弥山的上空，就是传说中的三界。
“佛门之中，掌握六道轮回，就算死了，也可以复活。西风神帝，风石夷可没有死，这千年之中，我可是偶有耳闻他在西方诸界的威风。”
楚望仙下定决心，先一探佛门位于三界之顶，真正的六道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