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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这一盘就斗了两个多小时,虽然曾毅是在极力挽回,但到底还是因为技不如人,最后输给了大公子,不过大公子赢得也不轻松,曾毅的技术差了点,但这击球的速度力度都十分惊人,手腕上要是没点力气,怕是还难接得住。
“过瘾,过瘾!”大公子披着毛巾往球场边的椅子里一坐,端起自己的水杯,道:“今天差点就让你这滑泥鳅给翻了盘,深藏不露啊。”
“我哪有藏着,跑得我腿肚子都快转筋了,这还是锋叔让着我呢!”曾毅呵呵一笑,心里着急得很,但只好陪着大公子坐下休息。
大公子靠在椅背里,优哉游哉地品着茶,道:“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输给我这种老头子,确实有些不像话嘛!”
曾毅哭笑不得,大公子的岁数是比自己要大一些,但绝对称不上是老头子吧,他道:“那我下次争取能赢!”
曾毅这么一讲,大公子倒是有些不接受了,当下把水杯一放,道:“怎么,看你这滑泥鳅好像很不服嘛,来来来,再较量一盘,我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大公子作势欲起,还准备跟曾毅再较量一句了。
曾毅急忙拦住,连连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一局,我就不是腿肚子转筋的事,怕是明天都走不动路了。”
“哈哈哈!”大公子已经站起身了,又缓缓坐回到椅子里,拿起一张毯子盖在腿上,然后看着曾毅,道:“行了,我看你那猴屁股也早就坐不住了,说吧!”
曾毅如释重负,原来大公子早就知道自己的来意了,当下他道:“今天过来,确实有一件事要请锋叔做主啊!”
大公子脸上笑意一收,又捧起水杯,沉声道:“是为龙家那妮子的事情吧?”
曾毅点点头,道:“我有什么事,都瞒不住锋叔啊!”
“哆!”大公子水杯往桌上一磕,冷冷说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我这里有什么事,看来都逃不过你的耳目啊!”
这一句话,惊得曾毅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今天急匆匆而来,倒是忘了解释清楚一件事,邱家找老人家保媒,那是极其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且还都是位极权重之人。可老人家家里发生的事情,转眼却被曾毅这个小医生给知道了,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这事不管说轻说重,曾毅都解释不清,真要是认真追究起来,都不是曾毅一个人能扛得住的。如果老人家家里的事,随随便便都能被外人知道,那还了得啊!
曾毅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自己是关心则乱,竟然忘掉了这么严重的一个问题,当下居然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看曾毅那一副窘迫失措的样,大公子脸上冰霜突然尽去,然后哈哈笑了起来,道:“别人说你在龙清泉的家门口站了三天,我原本不信,现在看你这副模样,我倒是信了,没有一点愚拙的劲,还真干不出来那事。”
曾毅瞬间又从酷冬回到了春天,他知道自己又被大公子给唬住了,可能大公子就爱玩这一套吧,给老人家治病的那会,自己就被唬过一回,还差点跟大公子吵了起来。
大公子看曾毅脸色恢复如常,笑吟吟地道:“你这个人很聪明,非常地聪明,但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这股子愚拙。”说到这里,大公子脸色又是一冷,道:“不像某些人,总是自以为聪明。”
曾毅稍稍一滞,没能立刻明白大公子口中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指的是谁,不过稍稍一琢磨,曾毅也就有点明白了,大公子肯定知道这次邱家突然提出这事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但不知道大公子说的那个人,跟自己猜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件事,我会为你做主的!”大公子吐了口,随后看着曾毅,眼神里颇有些意味。
曾毅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谢谢锋叔!”不过这话说出口,曾毅总觉得味道怪怪的,更觉得大公子的眼神怪怪的。
大公子收回这怪异的目光,然后抓起桌上放着的那只手表看了看时间,随即一拍扶手,道:“走吧,老爷子这会也该打完牌了!”说完,大公子就站起身,抬脚往球场外面走去。
曾毅就赶紧在后面把球拍一收拾,放进袋里收好,然后提着跟了过去,同时心里琢磨着大公子刚才的话,邱家是请老人家来做保媒的,可大公子敢说做主的话,就说明这件事大公子心中有数,甚至可能都不必经过老人家,大公子自己就能处理。
这几年老人家居家养闲,已经基本不插手外界的事情了,很多找上门来的事情,其实都是被大公子代为酌情处理的,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才会由老人家亲自裁决。
曾毅今天过来,原本也就没想到会见到老人家,这种事也不能去麻烦老人家,不过听大公子的意思,一会很可能还会见到老人家。
跟着大公子往球场外走的时候,曾毅感觉脚步从未如此轻松,压了自己多年的一件事情,终于是解决了。
奇怪的是,这次也没人上前阻止曾毅左右乱看了,更没有人拿来眼罩黑布了,曾毅就那么跟着大公子,毫无阻碍地穿过好几栋二层小楼,最后就又看到了之前给老人家治病时的那座小院子。
进了门,大公子示意曾毅在楼下客厅稍作,然后进了里间,过了有几分钟,就看大公子换了身衣服出来,轻手轻脚地上楼去了。
曾毅在楼下等了有一会,一位工作人员从楼下走了下来,来到曾毅面前站定,道:“大公子请你到楼上说话,请跟我来!”
曾毅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名工作人员朝楼上走去,其实这位工作人员曾毅也认识,上次他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对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有印象了。
第八五一章盲诊
上到二楼,大公子就站在楼道里面,看到曾毅之后轻声说道:“老爷子打完牌,有些累,现在睡着了,你跟我进来吧。”
说完,大公子轻手轻脚地推开小会客室的门。
曾毅跟在后面,也把脚步放到最轻,进了门,就看到老人家斜靠在一张沙发躺椅里睡着了,身上盖着一张毛毯。令曾毅意外的是,小会客室里并不是只有老人家一个,在躺椅旁边的沙发上,身板挺直地坐着一位老者,两手撑在一根拐棍上,看到大公子和曾毅进来,老者也不起身,只是朝大公子微微一点头。
曾毅只瞄了一眼,便对这位老者的身份有一个初步的判断,这应该也是一位老将军级别的人物了,而且很受老人家信任,否则怎么可能在老人家休息的时候,还能待在这间屋子里呢。要知道,卧榻之侧岂能他人酣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曾毅并没有认出这位老者是谁,要说曾毅在翟老那里见过的老将军也不少,可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位。
大公子便把曾毅领到老人家的跟前,俯下身看了一下老人家的情况,就没有唤醒他,而是朝曾毅招招手,示意曾毅就这样给老人家把个脉。
曾毅左右看看,搬起一张小凳子,轻轻放在老人家的躺椅旁边,然后坐下去,小心翼翼地掏出老人家的手搭了个脉,坐在那里细细地诊了起来。
两只手的脉都摸过,曾毅就站起身,示意大公子自己已经诊完了。
大公子朝屋里的老者一点头,准备告辞带曾毅离开,谁知此时老者突然放开拐棍,朝曾毅一招手,然后把右手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这架势,分明是要曾毅也帮自己把个脉。
曾毅一愣,就看向了大公子,他不知道这位老者的来意,哪敢随随便便出手,万一弄出岔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大公子却朝曾毅点了个头,这就是同意了。
曾毅这才搬起小凳子,又朝那位老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既然大公子表了态,那曾毅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不管诊出什么,都有大公子来承担。
和刚才一样,曾毅静静坐在那里,仔细把过老者的两只手腕,然后什么也没有讲,只是站起了身子。
大公子看曾毅诊完了脉,又朝那位老者一点头,便领着曾毅轻轻地走了出去。
合上门,大公子什么也没讲,带着曾毅下楼,然后进了一间小书房。
曾毅跟在后面,心道这倒是自己行医生涯中一次比较特殊的经历,自己见到了老人家,却一句话也没讲,非但如此,整个诊脉过程中,所有人也都没有讲话,就像是一出哑剧。只是曾毅对旁边那位老者的诊脉要求有点感到奇怪,自己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自己,什么情况也不讲,这诊的是哪门子脉啊!
关上小书房的门,大公子随意往书桌里面的椅子里一坐,示意曾毅靠近些讲话。
曾毅便坐在了书桌对面的一张椅子里,顺便打量了书桌上的摆设,看样子,这应该是大公子自己的书房。
“情况怎样?”大公子道了一声,这自然是问老人家的身体情况。
曾毅便道:“老人家的情况最近保持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但药还得坚持吃,方子我再调整一下。”
大公子便点了点头,自从吃了曾毅的药,老爷子这一年倒是没病没灾,以前常年相伴的一些小病痛,也都没有发作,饭量和精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看来曾毅这小子确实是摸到中医的门槛了,这次既然曾毅来了,大公子自然要让曾毅给老爷子再把把脉。
曾毅就掏出笔,从大公子的书桌上抽出一张纸,坐在那里斟酌片刻,写出个方子。其实人到了老年,就是与病为伴、与药为伍的过程,老人家也不例外。
接过方子看了一遍,大公子便把方子收进了抽屉,然后又看着曾毅。
曾毅就知道这是要问另外一位老者的情况,便道:“那位老者也没有什么大碍,身体保养得很好,只是有一件事要特别注意。”
大公子便看着曾毅,等着曾毅的下文,刚才大公子就在一旁,那可是完全的“盲诊”,曾毅不知道那位老者的情况,老者也没有讲是因为什么要把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把脉,曾毅到底能诊出什么,大公子对此十分感兴趣,所以他也没有透露半分老者的情况。
曾毅便伸出一指,指着自己左边胸腔的一个位置,接着说道:“在那位老者身体的这个位置,心跟肺之间,应该是有一个不属于身体的东西存在,这个得非常注意。”
大公子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感到十分惊讶,他非常地清楚知道,那位老者的心跟肺之间确实存在一个东西,是卡了一块弹片,可这也能通过把脉知道吗,这曾毅简直是透视眼啊!
“情况很严重?”大公子问到。
曾毅便道:“眼下倒不严重,只是到了明年春天的时候,那个东西可能要发作,有些凶险!”
大公子微微点头,把这个事情记下了,他相信曾毅不会随便乱说的,这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
仔细想了一下,曾毅又道:“那位老者有点轻微的孤独症,家属多陪伴会有好处,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大公子又是一惊,要是曾毅说别人孤独,大公子也就是随便一听罢了,到了这个岁数的老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孤独,可曾毅却郑重其事地讲那位老者有点孤独,这就让大公子有点吃惊了。
因为比起其他老人,刚才老者的的确确是孤独,而且是非常孤独。
这就让大公子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南江省的组织部二部长事件,当初顾明夫在高升之前喜难自抑,让曾毅把脉给断了出来,绝对称得上是神奇!这么一看,难道人的情绪还可以真的能反映在脉象上?
曾毅能够看出那位老者的心肺之间存在异物,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