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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收益比,跟眼前这家店里的理发师都无法相提并论,而且医生还要担负着手术失败的风险,一旦失败,很可能就要付出一条生命的代价,而理发失败了,顶多重新换个造型罢了,最不济就是光头了。
培养一名理发师,几个月就办到了,费用不过几千元,或许剪两天的头发,成本就收回来了;而培养一名医师,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期间费用惊人。但要按照这种收益来计算的话,可能这名医师必须工作十多年,做上万台的手术,才能把自己的投入收回来。
到京城医院之后,曾毅一直都在思考看病贵的这个问题,医师的培养成本、大型设备的损耗、臃肿的行政制度,决定了看病的费用很难降得下来,在患者不满意的同时,其实还有着广大医生的不满意,那就是收入和投入的严重不成正比,就算是搞灰色收入,那也要是临床的大夫,像那些在放射科、化验科的普通医师,可能一年都收不到一个红包。
靠压缩广大医师的收入,来降低治疗成本,从而解决患者看病难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条大谬论。医师也是要养活家人的,试问老婆孩子都养不活,哪还有心情来发扬什么“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工资不够用,自然就要伸手搞灰色收入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不变的铁律,既然开的是医院,那自然就是要吃患者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来埋单的,一定会是患者,这才有了患者一进医院就成了“唐僧肉”的说法。
只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半点拍板权都没有的曾毅来讲,他甚至连尝试改变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做到真正的执政一方,他才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造福一方。
那边肖文博连续砸了几面理发镜,对方的老板终于是出来了,是一个打扮异常妖艳的年轻女郎。
“肖少,肖少!”年轻女郎上前陪着笑脸,道:“要是妹妹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我向你赔罪就是了!”
“你是谁妹妹!”肖文博一幅六亲不认的样子,恶狠狠道:“姓安的呢,让他夹着卵子给我滚出来!”
肖文博不光砸东西手狠,骂起人来也是很嘴毒,一句话就把那年轻女郎憋得浑身乱颤,让安少夹着卵子,这不就是骂自己没卵子。
“肖文博!”年轻女郎火大了,指着肖文博道:“安少平时跟你可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你不要太过分了!”
“呦嗬,看不出你还有几分巾帼风范呐!”肖文博冷冷一笑,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个二郎腿,道:“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就给你个机会,你把姓安的叫来给我曾毅哥赔礼道歉,要是曾毅哥点头了,这事我就不计较了,否则你这店就别想开了,以后我天天来砸!”
年轻女郎就看了一眼曾毅,谁知曾毅根本没搭理她,正拿着那份价目表看得出神,她不由暗暗一跺脚,心道怎么会惹到肖文博这个煞星呢!
上次在京华国宴,这女郎也在现场,所以把曾毅的样子记了个一清二楚,今天曾毅走进店里,她正好看到了,于是就想狠狠宰一下曾毅,出出上次的恶气。上次在京华国宴,安少倒霉,她认为是安少扫了菲姐的面子,这才便宜了那几个党校的土包子,现在到了自家店里,她就完全不怕曾毅了,凭着自己的人脉关系,曾毅今天不挨这一刀都不行,就是告到物价部门,甚至把警察叫来都没有用。
谁知千料万料,怎么也没料到会杀出个肖文博来,二话不说就开砸,年轻女郎一看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这曾毅多半是个有来头的人,不然肖文博不至于如此翻脸无情!
这些衙内平时好起来,都是称兄道弟,可真要翻脸了,那就是半点情义都无,年轻女郎早在出来之前,就给她的安少打了电话求救。
没等几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随后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是哪个王八蛋瞎了眼,敢在这里闹事,站出来让我瞧瞧!”
“是你家肖大爷,要请安的滚进来!”肖文博就骂了一声,拉开又要开打的架势。
店里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那位瘦高个的安少,但开声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年轻人,他进来看到肖文博,顿时有些尴尬,道:“原来是肖少啊,你今天这是闹哪出,都是自己兄弟,至于嘛!”
“姓安的要是得罪我,那也就罢了,可他故意宰我曾毅哥,这事就必须掰扯一下了!”肖文博坐在椅子里,晃荡着自己的二郎腿。
“曾毅哥?”黑脸年轻人看着曾毅,心道很眼生啊,京城似乎没这一号人物呐,他道:“肖少,你什么时候又认了个哥?”
那位安少听到曾毅这个名字时,当时神色大变,他对这个名字可是太熟悉了,上次在京华国宴,他被保安们收拾得很惨,回去之后自然要弄明白原因,他可不是自己的那位姘头,还是有点见识的,如果那几位党校学员真的是外地小官,菲姐绝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结果一打听,他就被吓住了,问题就出在了自己最后扔下的那句狠话上,御宴宫以前就是因为这个关门的,而让御宴宫关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几个党校学员中的曾毅。
被保安揍得是鼻青脸肿,安少没脸见人,只好去外地躲起来养了很久,最近才刚回到京城活动,谁知这刚回来,又碰到了曾毅。
“我什么时候认个哥哥,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肖文博懒得理会那黑脸,而是抓起一张价目表就朝安少的脸上甩去,“剪个头发就敢收一万两千八,姓安的,你是穷疯了呢,还是存心的?”
安少当时一眼瞪向自己的那个小姘头,眼里带着恨意,自己躲这个煞星还躲不及呢,你倒好,偏偏给我惹了。
那女郎已经知道自己闯祸了,也没敢顶嘴,站在一旁闭嘴不语。
黑脸年轻人似乎是不怕肖文博的,他看曾毅比较眼生,京城的顶级公子哥里也没有这号人物,当下就大包大揽,道:“不就这点小事,至于嘛,我看你砸的这些东西,也值个万把块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安少你吃亏点,自认倒霉吧!”
肖文博一听不乐意,好像我还不占理似的,他当下撂下硬话,道:“今天姓安的赔礼道歉,要是不能让我曾毅哥满意,就别怪我肖文博耍混!”
黑脸年轻人就有些不高兴了,老子来当这个和事老,你竟然不给面子,这让给我的脸往哪搁,今后还怎么混,他当时一声冷笑,道:“肖少耍混,我倒是还真想见识见识啊!”
肖文博“蹭”一下站起来,道:“姓张的,伸手之前先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吧!”
“要不请肖少你帮我掂量一下?”黑脸年轻人毫不退让,一幅管定这件事的架势。
“张少,肖少!”姓安的急忙出来打着圆场,道:“两位千万别伤了和气!”
“咳!”
曾毅此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肖文博是为他出头的,他可不想为肖文博树个敌人,那黑脸年轻人明显就不把肖文博当回事,家里市里肯定不一般,他看着那位安少,道:“安少是吧,以前我们好像见过?”
安少就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道:“上次在京华国宴,我和曾少有过一面之缘!”
曾毅轻描淡写地“唔”了一声,似乎是有点想起来了,但坐在那里纹丝没动,道:“那就烦请安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安少本来心里就对曾毅有些发怵,现在再看曾毅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让他额头冒汗,眼珠子转了几下之后,这位安少猛地一个大步上前,“啪”一声甩给自己姘头一个巴掌,喝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过来向曾少道歉!”
说着,安少又朝曾毅拱拱手,道:“曾少,今天的事纯属是个意外,我是一点都不知情,但既然已经是冲撞到了曾少,那我也绝不含糊,赔礼道歉我全都认了。只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山不转水转,我和曾少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把酒言欢的时候呢!你说呢?”
曾毅心道这姓安的倒是有点光棍,知道拼不过,就能立刻服软,只是打女人的事,实在是有点没品,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本该是把酒言欢的美事,却变成了眼前这个局面,安少知道是什么原因吧?”曾毅不急不缓地问到。
那位安少稍微一愣,随即就回过神来了,道:“明白,这肯定是有小人在挑唆!”
曾毅心道这位安少倒不是糊涂人,知道自己讲的是孙友胜,曾毅就是今天收拾了姓安的,也不过是给自己在京城的衙内圈竖个敌人罢了,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但要是一笑泯之,说不定今后姓安的就能帮上大忙,他和孙友胜属于是一个行业领域的,不信不知道一丁点孙友胜的把柄?
第四九八章保健任务
曾毅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微微一抬手,安少就主动靠近了几步,笑呵呵地等着曾毅接下来的话。
“要记得,小人不去,君子不来啊!”曾毅在安少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安少的腰顿时就矮了几分,连声道:“是,曾少说得极是!”他心里直道万幸,看来今天是过关了,幸亏自己态度放得低,不然真闹大了,以自己这种小胳膊,绝对会被曾毅的大粗腿给拧得粉身粹骨,搞不好还要连累到家里的老爷子。
他知道曾毅讲得没错,上次在京华国宴,要不是孙友胜那个王八蛋故意说曾毅只是个党校学员,自己也就不会白挨那一顿打了,丢人倒算了,关键是害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就得罪了大人物。也幸亏那天自己是挨了菲姐的打,否则后果就不知道多严重了,这笔账不管怎么算,都要记到孙友胜的头上去。
对于孙友胜这种大块头,安少就是吃了亏,那也绝对不敢找回场子的,但如果曾毅要收拾孙友胜的话,安少是绝不介意暗中猛踹几脚的。
曾毅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一伸手,从兜里拿出上午刚领的工资,连信封一起拍在旁边的桌上,道:“文博就这个脾气,看不得我受气!”
说完,曾毅就朝外面走去,肖文博狠狠瞪了安少和那位黑脸张少一眼,然后快步跟上,领着曾毅上了自己的车,就离开了理发店。
安少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车子消息,这心才落在地,回头朝那位张少拱拱手,道:“张少,今天这个情我一定铭记在心,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黑脸张少一摆手,道:“那位曾少,到底是什么来头?”张少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刚才摆明了态度,要替姓安的来撑这个场面,姓安的却直盼着大事化小,明显是怕了对方,估计是顾虑自己撑不住这个场,这就让黑脸张少纳闷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什么曾少,竟然会让姓安的怕到这种程度。
“张少听过御宴宫关门的事吧?”安少就提点了一句,今天张少确实够意思,为了自己都要和肖文博翻脸了,这交情自己必须要记得。
“这位曾少,就是那位……”黑脸张少吃了一惊,心道好险啊,自己今天差点闯祸,他倒是不怕肖文博,但要是得罪了曾毅,还真是会有点麻烦的,常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常俊龙在京城可比自己横多了,现在听说陷在南江回不来了,还摊了官司,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安少看到张少那表情,心道自己今天确实不丢人,他一抬手,道:“张少,到楼上坐会吧!”
“不坐了,不坐了!”黑脸张少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