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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下的体制内,能做到如此,已经极为难得了。
“来。”徐老举起杯子,今天他被曾毅一番话说得心服口服,道:“这次来南江,我老徐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你这位小娃娃,你很了不起,我要和你喝一个。”
“我年轻,脚跟浅,你一夸说不定就飘起来了。”曾毅哈哈笑着,陪着徐老喝了一杯。
徐老笑着放下杯子,感慨道:“之前你在车上给我一摸脉,我就觉得可惜了,还觉得你这小伙子有些不务正业,放着这么好的医术不去当大夫,却一门心思谋官,说实话,我老徐是看不起你的。但现在,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就该去做领导。”
说这话的时候,徐老也是在心里琢磨,今后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提携推荐一下这个曾毅。
曾毅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有多大的锅,就煮多大的鱼。古人也讲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我去做一些事,可能我也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大夫去了。”
“你这娃娃人不浮躁,也有想法,我很欣赏。”徐老说到这里,突然一伸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给摘了下来,放在桌上,道:“这块表跟了我很多年,今天就送给你了,算是我老徐付给你的诊资吧。”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警卫员顿时动容,这块表的来头,他最是清楚,这可是当年总司令亲自奖励给徐老的,从那刻起,徐老就没摘下来过,他把表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就是徐老的子孙,平时想要摸一下这块表,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徐老竟然要把它送给了曾毅,警卫员不经意扫了曾毅一眼,心中却惊骇到了极点。
曾毅自然明白这块表对徐老的意义,赶紧站起来推辞,道:“徐老,按说‘长者赐,不能辞’,但这块表,我是绝对不能收的,这是你老人家的宝贝。”
“什么宝贝。”徐老当即瞪起大眼,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嫌我的这块手表太寒酸,是不是?”
诚然,这块表确实是有些老旧了,表面的镀层都泛起了锈渍,玻璃幕上还有几道划痕,这滴滴答答转了几十年,如今还能不能走得准,也非常难说。但要说它寒酸,那就绝对是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想要得到徐老这块表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各个都比曾毅腰粗腿壮。
“徐老的表怎么会寒酸呢,是太贵重了。”曾毅看徐老这么讲,就知道自己不能推脱了,再推辞那就是驳徐老的面子,想了一下,他把自己手上的表摘了下来,然后把徐老的表戴了起来,道:“那我可就真的戴走了?”
“戴走吧,戴走吧。”徐老一摆手。只是一块表而已,徐老既然决定送了,就断然不会反悔的。
曾毅把表戴好,又坐了下去,道:“徐老这是给我压力啊。”
徐老送曾毅这块表,其实就是要让曾毅能够时时记住刚才讲的那些话,这也是一种鞭策,看曾毅明白了自己的心愿,徐老开怀一笑,右手又习惯性地往左手手腕处摸了过去,一摸摸了个空,徐老大笑,道:“这老毛病得改改了。”
身旁的警卫员非常清楚,徐老只要高兴,就会去摸那块手表,这是多年的老习惯了。
曾毅拿起自己的手表,想着干脆把这块表送给徐老好了,他的这块表,也是块名表,价值不菲,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明明是徐老送自己一块表,自己再送回去一块,岂不就变成了交换,显得徐老的格调也降低了,自己的表,只是价贵,而徐老的这块表,却是无价。于是曾毅就没提这一茬,道:“害得徐老连个看时间的物件都没有了,曾毅惶恐啊。”
徐老呵呵一笑,感慨道:“老了,其实表上的指针,早已经是看不清楚啰。”
“曹孟德说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曾毅举起杯子,道:“徐老心怀百姓,一定能长寿百岁。”
徐老笑着拿起杯子,“百岁就算了,只要能多喝几口酒,我就知足了。”
吃喝差不多,天色也黑了下来,下了班的白阳人,都来夜市上品尝风味,用美食来排遣一天的疲惫,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李记夜市的桌子,也渐渐坐满了客人。
曾毅看徐老吃得差不多了,就道:“老板,把账算一算。”
老板拿起单子,在计算器上敲了两遍,等弄清楚账目,就要过来收钱。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呼喝:“就是这,老板,我刚才吃饭,包掉你店里了。”
第三五九章搂草打兔子
说话的是一个小平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大咧咧站在店门口。
身后还站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头上染得花花绿绿,耳朵上七八个耳钉,露在外面的胳膊,还纹着劣质的纹身,不是一个“忍”字,就是一个“龙”字。
曾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和徐老是店里的第一桌客人,从他进店到现在,只有坐进来的客人,还没有走出去的客人,哪来的“刚才吃饭丢了包”,根本就是扯谎。再说了,如此扎眼的几个人,真要是在店里吃过饭,曾毅肯定记得,何况像这样的人物,今天根本就走不进来这家店,外面徐力就专门盯着这个事呢。
抬眼看了一下,曾毅发现徐力已经开始朝这边走了过来。
店老板心里也很清楚是怎么回事,陪着笑,道:“几位小兄弟,你们放心,我这店里伙计都是老实人,如果真在我店里丢了包,肯定不能私藏。”
“那就拿出来吧。”小平头斜眼看着店老板,“我那包里,可有五千块的现金。”
老板脸上的肉很艰难地抽动两下,这帮人胃口太大了,一开口就五千块,这不是抢钱嘛,他道:“不是我不拿,是真没见着几位小兄弟的包。”
“谁是你兄弟,我呸。”小平头看老板不上道,一口把烟头啐掉,指着鼻子骂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讹你了,是不是?”
老板急忙赔笑,把烟递了过去,道:“哪有的事,你们小兄弟一看就都是好人。”
“别跟我来这套。”小平头一推搡,“我告诉你,好人急了也咬人。我那钱都是打工的血汗钱,今天掉你这里了,你就必须给我拿出来。”
“兄弟,真没看着啊。”老板求着情,五千块顶自己大半个月的辛苦了,要是五百块,老板可能也就认了,他道:“如果看见了,我肯定就帮你留着了,这会就拿出来了。”
徐老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冷笑着哼了一声。
像这种混混,哪个地方都少不了,以前是明抢,找个借口就收保护费。现在打得严,这帮人又换个理由,说是自己吃饭掉了包,这总不是抢吧,我在你店里消费,你就得为我财产安全负责,何况你店里也没有摄像头,无法证明我没有掉包。这帮人也不傻,专挑这种没摄像头的小店敲诈,尤其是外地人开的店讹诈,讹一笔是一笔。
只是曾毅没想到会这么巧,偏偏自己带徐老出来吃饭,就碰着这帮小混混了,你不出手不行,出手也不合适。
那边徐力已经向曾毅发出了信号,询问是不是要动手,曾毅就重重点了点头。
今天徐老在场,安全是第一位的,思索再三,曾毅决定自己就不插手了,让徐力过去撞一下、碰一下,然后随便找个由头发飚,把他们打跑就是了,免得夜长梦多,再牵出更多的脏事来。
敢明目张胆在这种繁华地段讹诈,背后没人支持,那才奇了怪。到时候死老鼠再拉出个大木锨,把场面搞大了,人多眼杂,曾毅怕很难护得了徐老的周全,今天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时机,等把徐老安全送走,自己腾出手再好好收拾这帮小混混。
徐力收到曾毅的信号,眼中杀机顿现,脚下紧走两步,就要动手。
此时意外突发,那个小平头看店老板不肯就范,一个大跨步,伸手揪住个服务员,恶声喝道:“就是她,刚才老子们走的时候,就是她收拾的桌子。一定是你把包藏了起来,给老子交出来。”
这服务员,就是刚才出去帮徐老买臭豆腐的小姑娘,当时吓得浑身颤抖,眼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下来,道:“我……我没看见……不是我……”
“还敢说没看见。”小平头大恨,一拳就砸了过去,捣得小姑娘一屁股坐到在地,痛得当时脸色都白了,“再说你没看见,看老子揍不死你。”说着,抬脚又要踹过去。
“什么东西!”徐老大怒,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扔了过去,喝道:“给老子滚。”
小平头眼看就要踹到小姑娘,猛地看到有东西飞了过来,赶紧往旁边一躲,他躲过了,他背后的一个黄毛,却被酒壶砸了个正着,当时抱着脸就痛苦地蹲了下去。
“妈的,老东西,你活腻了,敢管老子的闲事。”小平头大怒,奔着徐老就过来了,“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这老骨头……”
话没说完,只听“啪”一声,小平头就倒着飞了出去,一屁股掉在店门口的地面上,脸上一个鲜红的大手印。
曾毅已经站在了徐老的身边,冷声喝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刚才那一巴掌,是徐老抽的,而那一脚,是曾毅踹的,几乎是同一时间挥了出去。
徐力看曾毅动了手,就只好按下了拳头,然后悄然从背后靠近曾毅,准备保护曾毅和徐老的周全,跟曾毅时间久了,徐力对曾毅多少有些了解。刚才曾毅不动手,是为了徐老的安全着想,想尽快把事情结果,但曾毅只要一旦出手,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回要倒霉的,可不仅仅是几个小混混那么简单了。
“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店老板急忙过来劝架,他不想事情闹大,这帮小混混今天要是吃了亏,回头肯定还要使劲折腾自己的,自己哪经得起折腾啊。
“妈……”小平头从地上爬起来,刚骂了一个字,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弯在那里呕了起来,一张嘴,两颗被打落的大槽牙就掉了出来。
“强哥。”
小混混一看老大吃亏,纷纷急眼,顿时就把店门口围了起来,从地上抄起椅子一摔,抽出椅子腿攥在手里,“里面的狗东西,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徐老冷笑一声,道:“好啊,今天我可算什么都见识到了。”
讹诈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动手打人,连无辜的小女娃都下得去手,这帮孙子可真是够争气的。
警卫员很镇定,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但两腿已经紧绷,准备随时暴起伤人,右手也按在了腰间,衣服的下面,是一柄装满子弹的手枪。他的职责是保护徐老,哪怕外面打到天翻地覆,但只要不危及徐老,他就不会动手,可一旦会危及徐老,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拔枪射击,格杀勿论。
刚才要不是曾毅一脚飞踹,这时候小平头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爬起来了。
小平头蹲在那里吐了口血,厉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把那个老东西拖出来,往死里打。”
小混混就叫喊着往里面冲,脚还没跨进门,曾毅跟徐力一起动手,就听小混混立刻爆出呼爹喊娘的惨叫声。
这两人的拳头,是一个比一个硬,随便挨上一拳,就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不到半分钟,几个小混混全躺在地上哼哼了。
小平头傻眼了,眼里露出几分恐惧的神色,不过嘴里还在恐吓着:“你们知道老……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不断上几根骨头,就别想走了。”
曾毅朝徐力使了个眼色,徐力一把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