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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得起,放得下,心胸之大,非常人能比。他笑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小曾你了,你抓点紧,我的身边还真少不了一个帮手。”
“潘厅长放心,回头我立刻去办这件事。”曾毅笑到。
潘保晋又在曾毅的胳膊上轻轻一拍,转身进了车子,离开了省人院。
之前守在紧急通道的警卫,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曾毅看了看时间,然后迈步朝医院门口走了过去,准备拦车先回韦向南那里。
曾毅这次的任务,是负责红色之旅活动期间老干部的健康,现在老干部都已经返回荣城,活动就算是结束了,刚才潘保晋也没有再做后续的交代,也就是说,曾毅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回高新园区,也有些来不及了,不如好好歇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
何况曾毅今天扛着设备上山,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更不用提别的了,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换身衣服。
韦向南刚好在家里,看到曾毅回来,非常高兴,亲自下厨去做了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汤卫国回来了,兴冲冲道:“曾毅,听说你今天又大出一把风头,把徐老将军的病给治好了?”汤卫国是荣城警备司令部的,重点负责荣城的卫戍,在荣城的地界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难以逃过他的耳目。
曾毅摇头苦笑:“我宁愿不出这个风头。老将军突然在山沟里躺倒昏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要设备没设备,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一真出了岔子,后果可就难说了。”
汤卫国在饭桌前坐下,挠了一把光头,其实他也清楚,保健医生可没那么好做,看看医院有那么多的医闹就知道了,何况还是给老干部治病呢,一个处理不慎,不合乎规定,那可就麻烦大了,他笑着问道:“怎么样,徐老将军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小毛病,休息两天就好了。”曾毅说到。
韦向南帮汤卫国盛了一碗饭,然后说道:“小毅,这次钟老是不是没有参加红色之旅的活动?”
曾毅点点头,“是,钟老就留在了荣城。”
“钟老是生病了吧?”韦向南问到。
曾毅心道韦向南的消息还不是一般灵通,这件事情,自己也只是猜测,具体的情况,省保健委并没有向自己通报,他道:“应该是,纪念馆开馆那天,我见过钟老一面,当时看他的气色,应该是患了感冒。”
韦向南夹起一块排骨,放进曾毅的碗里,道:“我听到的消息,说是钟老的病情非常严重,中央保健委的医疗小组,已经特地从京城赶了过来。”
曾毅十分意外,诧道:“不会吧。钟老的病,能有如此严重?”
韦向南道:“情况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还有,你不是已经不是保健局的专家了吗?”
曾毅就知道韦向南提这件事的目的了,完全是出于好心,她是在提醒自己:钟老的病或许非常严重,既然你已经不是保健局的专家了,那就不要去掺和保健局的事情了,如果保健局来请,你也尽量想办法推辞掉,你治得好,那是职责所在,而治不好,就是一桩大麻烦,何必吃力不讨好呢?安安心心在高新园区做事,即便你捅出了天大的篓子,哪怕是得罪了省长孙文杰,姐姐我也可以为你兜得住,但保健局的事,可就十分难讲了。
“我知道了,姐。”曾毅笑了笑,韦向南的关心,让他很感动。
“行,赶紧吃饭吧。”韦向南笑着,“这几天到处乱跑,估计也没怎么正经吃饭多吃点。”
吃完饭,曾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今天的《南江新闻》,用很大的篇幅,来报道老干部团重走长征之路的画面,在这次的活动中,省里派了一名专业的摄影师全程跟随,将老干部活动期间的珍贵画面,都拍摄了下来,只是在活动没结束前,省里不进行报道罢了。
这样做,一是为了满足老干部不想惊动地方的要求;二来省里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旦提前报道,那所有的人就都知道这件事了,省内那些上访的人,还不闻风而动,前去那些景点去堵着老干部告状吗?
曾毅对于现在的信访制度,是极其不满,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位“天才”设计出的规矩,信访办在收到上访和举报材料后,要打回原单位进行处理。
试问天下还有如此荒唐的规矩吗?一个单位的科长如果要举报局长,举报材料递上去之后,兜兜转转,最后又交给原单位,也就是局里来处理,交给局里处理,那就是交给局长处理,你举报局长,局长岂能心悦诚服,向你来主动承认贪污受贿的事实,不整死你,局长那是要寝食难安啊。
既然正常的法定信访途径被堵死了,那出现各种形式的上访,也就不足为奇了。
拦车下跪、鸣鼓喊冤、进京告御状、甚至是到外国使馆去告佯装,在这种种怪事层出不穷的背后,其真正的原因,值得深思。如果不是被逼得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谁会跑那么远,费那么力气,去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在高新园区,曾毅非常注意制度的建设,以前诸葛谋在的时候,失地农户是高新园区上访的主力军,但自从曾毅定了新的征地办法,一切公开透明化之后,在新征地过程中,至今还没有出现一例农户上访的事情。
以前诸葛谋遗留的问题,也在曾毅的不断努力之下,绝大多数都得到了妥善解决。其实失地农户的要求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有饭吃、有地种,这两个要求很难吗?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邵海波的电话打了过来,道:“曾毅,徐老的情况如何了?”
“已经没事了。”曾毅笑着,“检查的结果都很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邵海波松了口气。
“师兄你们现在到哪了?”曾毅问到。
“刚下了高速,正要进城。”邵海波说到这里,电话里传来其他几位保健组专家的声音,过了片刻,邵海波道:“曾毅,你现在在哪呢,保健组的同志提议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在家呢。”曾毅说到。
“那这样吧,我们先去把车上的设备交还,然后大家就在清江大饭店集合。”邵海波怕曾毅不肯出来,道:“这是大家的意思。毕竟一起执行任务好几天了,彼此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你出来一趟吧。”
曾毅已经吃过饭了,但听邵海波这样讲,他也没法拒绝,道:“好,我现在就过去,这几天大家对我都挺照顾,我来请吧。”
邵海波笑了笑,“你人到了就行,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曾毅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韦向南道:“南姐,我得再出去一趟,师兄回来了,约一起吃个饭。”
“早去早回。”韦向南嘱咐了一句,“别喝酒了。”
曾毅出门,心里多少猜到了今天这顿饭的主题,白天自己帮大家把乔老的质疑给挡了过去,这其实是帮大家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所以保健组的专家们主动提出聚餐,也就一点都不意外了。虽然这些专家每天也在为升职评级的事,而彼此明争暗斗,但比起真正的官场中人,还是要厚道了很多,知道要心怀感激、知恩图报。
白天之所以要帮大家,曾毅也没有多想,他做过保健医生,最清楚大家的难处,在权势光环的巨大压力之下,谁都很难保证始终有一颗平静的心。
再说了,今天的情况也极其特殊。试问,谁能够扛着十几二十公斤的设备,来上一个三公里越野跑,然后立刻给病人治病,还能一诊就准?
而且保健组的专家大多都上了岁数,没有当场跑断气,已经算是万幸了,否则今天躺着回来的,就不止一个了。
曾毅到的比较早,把包间一定,凉菜一点,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大家。
足有半个多小时,邵海波才领着保健组的专家过来,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看来都没来得及洗把脸。
“等久了吧。”邵海波笑着问到。
“刚到,刚到。”曾毅笑了笑,邀请大家入座,道:“大家快请坐吧,这一路赶回来,肯定是累了,我让饭店沏了壶好茶,咱们先喝口水,解解乏。”
一句话,就让大家心里暖烘烘的,还得是自己人,才能知道保健大夫的辛苦之处啊。
众人落座之后,年纪最长的一位老专家就提起杯子,道:“今天多亏小曾了,不然大家此刻在哪里喝茶,可就没个数了。我提议,大家先敬小曾一杯。”
曾毅急忙站起来,一把按下老专家的杯子,道:“这可当不得。外人不知道,咱们当大夫的难道还不清楚吗?这做医生,年龄是个宝,越老经验就越精熟,这方面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但今天这个情况刚好相反,我恰恰是沾了年轻的光,腿脚还能跑。”
大家仔细一品,就感觉到了曾毅的厚道,一句话,把自己这帮老专家的面子全给照顾到了,今天大家之所以失误,非战之罪,而是年纪不允许了。
第三五六章搬山酒
保健组的人从雪山脚下一路赶回荣城,此时也确实是饥困交迫了,看曾毅坚持不肯受这一杯酒,大家也就作罢。在邵海波的提议下,大家为圆满完成此次任务喝了一杯,便开始吃饭。
席间老专家不由感慨一句:“以前小曾就是专家组的成员,但没有跟他多打过交道,只知道他是搞中医的,没想到小曾在西医方面,也是造诣颇深,还是位全才啊。”
在座的人齐齐颔首,呼吸性碱中毒,这可是不折不扣的西医名词,今天曾毅给徐老诊断出这个结论,确实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在执行任务期间,大家都是把曾毅当中医看的,所以事先商定方案的时候,只要跟西医有关的,大家都会选择性地无视曾毅,也从不征求曾毅的意见。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这些人的门户之见太深了,井水是水,河水难道就不是水吗?都是为了治好病,何必硬分出个中西,搞个井水不犯河水呢。
曾毅摆摆手,笑道:“上大学的时候,我选修的是西医诊断学,正好师兄是搞西医的,平时没少指点我,耳熏目染,所以我也知道一些西医方面的知识,但肯定是比不上在座的前辈。”
邵海波知道曾毅这是在维护自己,邵海波能够担任这次保健组的组长,主要是沾了他这个省人院副院长的身份,但保健组的这些老专家,未必就能心服口服。现在曾毅这么一说,那邵海波来担任这个位置,就变得无可非议了,曾毅的西医知识是我给指点的,水平已然都这么厉害了,谁还有话可说。
“主要是曾毅悟性好,人也肯学。”邵海波笑了笑,就把这个话题岔过,然后举起杯子,道:“感谢诸位同仁的鼎力相助,这次任务才能圆满完成,我敬大家一杯。”
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邵海波高兴,老专家们开心,曾毅也有不小的收获。
在最能排资论辈的专家组里,曾毅这个年轻的娃娃大夫,自然是极其不受待见,所以他被踢出专家组后,也没有专家为他出头讲话,但通过今天这个事,曾毅就算是树立起自己在南江省保健系统的威信了。
第二天早上,徐力开车过来接曾毅,回高新园区去上班。
一进管委会的大院,李伟才就笑着小跑过来,道:“曾主任,你回来了。”
曾毅笑了笑,道:“李主任,以后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等我进了办公室再说也不迟。”
“曾主任这趟出门,一去就是好几天,早上徐力说去接你,我这一高兴,就在办公室坐不住,所以下来看看。其他同志还建议搞一个欢迎仪式,我知道曾主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