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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护理和教育,难道这么多人,竟然还教不会一个孩子走路吗?
这似乎有点不合乎常理啊。
明空想起当年的一桩旧闻,当时曾有媒体报道,说是蔡成礼花在自己孩子身上的钱,光是保胎、安胎这两项,就达到了一亿多港币,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让人都无法想象这钱是怎么花出去的。
具体的数字,可能会有些水分,但肯定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上亿的钱砸出去,全程护理,结果孩子不能走路,这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一个毛病,就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难道之前的那些营养师、医师都没有检查出一丝一毫的异常吗?
“我们用尽了一切方法,都不能让致中站起来走路,后来有一位大师讲了,说可能是跟家里的风水有关。”美艳少妇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致中五个月大的时候,成礼为了让他更好成长,就搬去了新落成的豪宅,我们想着也有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就请了一些懂风水的大师到家里重新布局,改变风水。”
明空就垂下慈眉,道:“可有效果?”
美艳少妇摇了摇头,又道:“反倒是从那时起,致中又添了新的毛病,人会经常惊悸颤动,时不时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而且不思饮食,就是鱼翅燕窝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想吃一口。”
明空心道这会不会是小孩子得了什么病啊,可一想,他又觉得不会,蔡家什么样的大夫请不来呢,真要是生病,也早该治好了。
美艳少妇此时看着明空,道:“改风水也没有用,又有人讲是因为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改风水激怒了这些邪物,所以致中的病才会越来越严重。听说灵觉寺的法师佛法精深,这次成礼和我亲自过来,就是要恳请两位法师能施以援手,前去做一场大法事。”
明空一听,这把老禅差点就没坐住。乖乖,老衲,不,是贫僧,贫僧只会讲法,可不会作法啊,更不懂什么降妖除魔,这是谁帮我瞎传的啊。
方丈好歹能把持住,但心里也是一阵叫苦,蔡成礼的身份非同一般,既然开口了,你不去肯定是不好,但去了一定会更不好,何况人家刚才还拿了一大笔香火钱,拿人钱财,就要为人消灾啊。
蔡成礼此时道:“两位法师尽管放手去试,成与不成,都没有关系。”蔡成礼这次过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要说法事,他可没少做了,和尚道士请了一拨又一拨,香火钱送出去一批又一批,可孩子还是照旧。
不过,蔡成礼对明空还有怀有几分期许的,他要是没有几分本事,怎么能让韩国平海集团的崔宰昌为他背书鼓吹,要知道崔宰昌根本就是个老顽固。
方丈就琢磨要如何推辞,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去,“蔡……”
“蔡施主多虑了。”明空此时大眼一睁,精光爆射,道:“贫僧刚才仔细观察了蔡小施主,乃是贵气无匹的面相,此等贵人,邪物岂敢搅扰。”
方丈一诧异,心道明空什么时候又会看面相了。
明空这话说得极是漂亮,相当于是拍了蔡成礼一记重重的马屁,谁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孩子好。
不过,蔡成礼还是问道:“那明空法师看致中……”
“贵人自有天助。”明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掐指一算,道:“今天贤伉俪能到这灵觉寺来,便是蔡小施主的福缘到了。”
蔡成礼夫妇一喜,看明空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是有办法,当即两人起身,道:“请法师指点。”
明空又垂下自己的慈眉,道:“贫僧保举一人,可让蔡小施主不出旬日,就能健步如飞。”
蔡成礼夫妇更是欢喜,道:“有劳法师荐举,佛祖面前,我们定会有……”
明空一抬手,道:“定数,这就是蔡小施主的福缘啊。我要推荐的这人,蔡施主也认识。”
蔡成礼心中纳闷,自己也认识?自己要是早能认识这种奇人,就不会让儿子受苦了。
方丈急忙朝明空打眼色,心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到时候不能让蔡家的小孩下地走路,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种人吃罪不起啊。
“法师,你说的这人是谁?”美艳少妇急忙问道。
明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方才刚刚离去的韦施主韦向南。”
蔡成礼夫妇齐齐吃惊,韦向南?就是刚才见过的那个一脸英气的女士吗?她不是做茶叶生意的吗?
明空此时站起来,手里转动着佛珠,道:“阿弥陀佛,如果韦施主肯出手的话,这事定能迎刃而解。”
旁边的方丈急得都想一把捂住明空的嘴,你就是再忽悠,也不能不着边际啊,荣城谁不知道韦向南,什么时候听说韦向南也会做法降妖了,别到时候两边都给得罪了。
蔡成礼微微皱眉,道:“韦总会治病?”
“不会。”明空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那韦总会风水玄术?”蔡成礼又问。
“也不会。”明空脸上坦坦荡荡。
“那韦总是……”美艳少妇让明空给弄懵了,这人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能让自己儿子恢复健康呢?
明空微微笑着,一脸高深,道:“这是蔡小施主的福缘,只应在韦施主身上。”
以蔡成礼的地位,什么人他没有见过,可还真没见过明空这样的,句句带着玄机,像是个神棍,又像是高深莫测,让人一点都不摸不到边际,根本就是云山雾罩。
两人还要再问,明空却是一言不发,进了里面的屋子,闭目参禅去了。
蔡成礼夫妇只好告辞,方丈亲自送他们出了灵觉寺,看着那一溜大奔驰走远,方丈也是一头雾水,心道这明空和尚的佛法,难道真的高深到如此地步了吗?自己竟是半点没参出其中的玄机。
不应该啊,不应该,大家读的都是一样经书。
韦向南回到家里,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曾毅,脸上顿时有些惊喜,道:“小毅,今天不用上班?”
曾毅笑道:“我现在也是领导了,没人会查我的岗。”
“这才当了几天领导,就一副土皇帝的口吻了。”韦向南无奈摇头笑着,道:“曾主任,今天什么安排,我让人去准备。”
“刚跟顾宪坤商量完事情,就想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曾毅笑着解释了一句。
韦向南就纳闷了,道:“我才跟顾宪坤分开的,你又什么时候跟他商量的事情?”
曾毅就问道:“你去灵觉寺了?”
“是。”韦向南在沙发上坐下,心道曾毅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事。
“我就在素膳坊跟顾宪坤吃的上午饭。”曾毅没想到韦向南也跑去见蔡成礼了,道:“蔡成礼好端端的,怎么会到灵觉寺来,以前没听说他信佛啊。”
韦向南也是摇头,道:“不清楚。但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是奔明空法师来的。”
曾毅就笑了,明空这老和尚都成法师了,地位节节升啊,他道:“明空现在可是大名人,炙手可热。”
“我听他讲了一段禅,很不错,看得出他是一位得道高僧。”韦向南道。
曾毅憋着笑,没有去拆穿明空,几个月前,明空可还在为别人治疗不孕不育呢,只是没有满大街去散发那种小广告罢了,“怎么样,今天灵觉寺有收获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韦向南又想起那憋气的事,道:“我随便去看看的,生意上又不至于要求着谁。”
曾毅就知道韦向南在蔡成礼面前吃了瘪,热脸贴了冷屁股,他转移话题,道:“姐,你帮我参谋参谋,顾宪坤要在高新园区做一个很大的地产项目,但我有些吃不准,你怎么看?”
韦向南问了星星湖项目的详细规划,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这个项目你还是应该做,项目是一个好项目,这点毋庸置疑,你不做,自有别人来做。如果自己亲自去做,还可以进行掌控,不至于让它偏离正轨,以致影响到高新园区的整体布局。”
曾毅就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打算以管委会旗下的地产公司,用合作开发的方式,跟顾宪坤来一起来做这个项目。”
韦向南颔首道:“这样的方式最好,不至于让利益都被资方拿走,管委会账上有收益,你在白阳说话才有底气。具体操作上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帮……”
话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韦向南拿起手机,发现是个未知电话,接起来问道:“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随即就见韦向南脸色一变,然后拿起电话在客厅里走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声音中也全是喜气,跟电话里的人客气着。
“什么好事?”挂了电话,曾毅就问到。
韦向南并不急于揭晓谜底,道:“猜猜看,谁的电话?”
曾毅稍一琢磨,就疑惑问道:“难道是蔡成……”
韦向南就笑了起来,道:“是他的夫人,邀请我陪她一起在荣城转一转,我已经答应了。”
“约无好约,宴无好宴啊……”曾毅呵呵一笑,提醒着。
第二五二章鸿门宴
“鸿门宴也得去啊。”
韦向南笑着,她接到这个电话时,也觉得有些纳闷,刚才在灵觉寺,自己甚至都没能跟蔡成礼的夫人说上一句话,很难想到她会约自己一起出去逛街。
曾毅左右也是闲着,便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总不能让你单刀赴会。”
韦向南本想拒绝,她怕去了再有什么尴尬的场面,不过看曾毅难得主动提出这种提议,便笑着道:“好啊,我正缺个司机呢。”
曾毅就去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还特意戴了一副眼镜,荣城跟白阳很近,两地来往频繁,万一街上在遇到高新园区的熟人,可就不好说话了。
韦向南没有带司机,由曾毅开车送自己过去。
蔡成礼的夫人,跟韦向南约在了福记港式茶餐厅见面。两人到达福记的楼下,曾毅就又看到了号码相连的三辆大奔停在楼前,一位黑衣墨镜的大汉,负手站在车前,一副的冷漠表情,注视着每一位路过的行人。
曾毅笑了笑,“还有专门看车子的人,蔡夫人好大的排场。姐,你看我要不要也站在这里撑撑门脸?”
“别说笑了,蔡夫人都已经到了,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韦向南对着窗外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这排场有些过于显眼了,只能也不能说什么,听说这就是职业保镖的行事风格,留一个人看着车,一来是免得被人切断后路,二来是方便随叫随到,机动性较强。
福记茶餐厅比较大,共有四层,电话里约好了是在三层见面。停好车,曾毅二人就进楼上了电梯,到三楼一出电梯,迎面又是两名黑衣大汉。
看到曾毅和韦向南,黑衣大汉把手一抬,冷声道:“对不起,今天三楼不对外营业,两位请到别处。”
曾毅一怔,这是包场消费啊,他倒不是没见过这场面,方南国下去视察的时候,如果完全按照事先的安排走,所到之处,肯定会被当地的官员清场,但那是依靠行政力量办到的。而蔡家要这么做,就只能靠撒钱了,吃个饭都要清场,可见蔡家的财富实力有多强。
“我们跟蔡夫人之前电话里约好的。”韦向南说到,“我姓韦。”
此时就有个助手模样的人快速走了过来,欢笑着道:“韦总,夫人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快请进吧。”
黑衣大汉这才让开路,允许曾毅和韦向南通过。
曾毅看得直摇头,这些保镖看起来很专业,不过比起张杰雄那帮人,差了又何止是一个档次。记得翟老出行的时候,前后几道岗,到处都是便衣,从路人的角度去看,翟老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