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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梅若华亲自与杨坚南进行了一番交谈,事情同样是为了男兵队的第一次行动,不过她告诉杨坚南的任务是搜寻一个粗盐仓库。
粗盐,就是所谓的无碘盐,也称大粒盐,是未曾经过加工的自然盐,长期食用会得大脖子病,也就是甲亢。
现在这个食盐缺乏的时代,没有人会顾及什么甲亢不甲亢,有盐就不错了,而刀锋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才会冒险派出大量人员,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消息已经泄露了。
而对这个粗盐仓库,蝶舞会是势在必得。
听了梅若华给的消息,杨坚南微眯的眼睛底部闪过一丝异色,他点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虽然答应了陈文芳提出的计划,但梅若华对于男人仍然是没有半点好感,即使这个男人对她很恭敬。
冷冷斜了杨坚南一眼,她起身说道:“最好那样。”
第一百零五章
黑夜在好几个人的辗转反侧中流去,迎来了同样黑暗的白天,杨威与一百人组成的男兵队按照预先的命令,集中到一个小型的地下广场中。
除了少数人外,其他人还不知道这次的行动,而脱离男奴甚至狗奴身份的他们多少还有些不适应,有些惶惶的四下张望着。
不过虽然他们此刻形象虽然有些猥琐,实力却绝对不差,毕竟他们是经过那么血腥的选拔中活过来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梅若华和陈文芳都没有出现,这让杨威心头升起一丝阴霾,所有的事宜都是由杨坚南宣布的,还有武器和食物。
整个男兵队都没有枪支,大部分人都是铁棍木枪之类的,少数人分到了军刀,杨威也得到了一把德国产的C…Ⅲ雄鹰战术刀,连上昨晚陈文芳给他的三棱军刺,他有了两把武器,可他用力捏捏拳头,几根手指尾端就因为反射原因而微微颤抖。
“枪还可以,军刀这种东西,给我也是浪费。”心中苦笑,杨威将战术刀插在腰上,同时将派发的饭团装好。
饭团是由各种粮食用调好的白面黏在一起蒸熟而做成,一个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重之又重的揣了起来。
整顿完毕,一群人在几个女兵的引导下鱼贯而出了地下基地,因为没有防护服这一类的东西,杨威一出地下就感觉鼻腔火辣辣的疼,而四周满布的细小尘埃也让他不断眨巴着眼睛。
赶紧把用派发的‘口罩’捂到嘴上在后脑勺下边绑住,呼吸难受的感觉却并没有太大缓解,这口罩比杨威他们的还简单,完全是从衣服上剪下的布条,因为衣服料子什么东西都有,所以效果也是相差极远。
不过这却让杨威知道蝶舞会的衣服并不宽裕,如果有机会,这一点没准可以利用上。
第一次出地下洞穴,即使外面景色单调杨威仍然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除了昏暗的天空以及好像雪般沙沙落下的灰尘外,这里核爆产生的效果果然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正如杨坚南曾经说过的,凤台区这里由于建筑的和核弹落下方位的关系,破坏并不如其他地区严重,四周的建筑至少还有一部分可以看出基座的轮廓,被核爆冲击出的碎石打落在极大的一片地域上,仿佛传说中的乱石岗。
随着杨坚南一声命令,百多名浑身包裹在简陋服饰里的男人快速向前走去。与杨坚南走在一起的是两个女兵,她们除了那身制式军装外,其他并不好多少,脸部带的也是非常简单的过滤‘口罩’,当然,要比杨威他们稍微精致点。
那是一个被剪开的胸罩,她们每人戴着一个,这种造形独特,原本扣在胸前的东西改成了口罩,看起来圆圆的扣在脸上,像是长出一个大大的圆鼻子一样,不过现在杨威却也没有心情再去笑了,也没心情再去想这些女人们胸前都扣什么了。
这两个女兵在这里当然是来监视男兵队的,也是给他们引路。在核爆过后,首都上京境可以用沧海桑田来形容,原来的路况已经彻底改变。
行走在乱石中,大部分人都默默前行着,他们早已经对眼前的世界麻木了,只有少数几个人不时看向四周,其中就包括杨威和杨坚南。
现在大家行走的位置应该是个位于楼层最底部的车库,上面的建筑被彻底夷平,将车库完全的暴露出来,楼顶的上部被扯出数个形状不规则的空洞,有一侧更是将面积有近千平方米的房顶完全掀开,而无数碎石粉末在那里下落,竟铺出一个小小的斜坡,杨威他们正是从那个位置周下来,进入车库里。
进入这里当然不是想奢找什么汽车,这里早没有汽车了,所有的车辆都仿佛被遗弃的玩具一样以各种方位摆放着,它们被轻易的撕裂、压碎、摔烂,杨威甚至可以想象爆炸时这些汽车被掀飞的场景。
之所以进入这里,只是因为上面有数座高层建筑倾倒在一起,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绕过一面半截插入地下的车顶盖,杨威突然想到其实有些在负二层负三层的地下停车场或许不会破坏太严重,将来找零件没准可以去那里。
正想着,突然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脚下顿时不稳,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在灰黑色的粉尘上留下一段扭曲的脚印。
杨威身体运动机能已不能和往日相比,他踉跄两步眼看就要摔倒,但被人一把扶住了,一抬头,看到的是张熟悉的脸——杨坚南。
原来刚才那几步急奔让他从队伍中间的位置奔到了前方,杨坚南正是在前面领队的。
这场面让杨威有些尴尬,因为一些事情他内心确实对杨坚南有些想法,所以他就想立刻抽回胳膊,但出人意料的,杨坚南居然侧过身子,悄声说道,“等下休息时跟胡学斌一起上厕所,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定要来。”
神色不动,杨威仍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在杨坚南露出失望之色时,他才不留痕迹的向对方投去个同意的眼神。
走过了地下车库,众人走上了一段完全被炸得看不出原貌的马路,之所以知道是马路,是两个女兵的介绍,按照她们说法,这里距离发现粗盐仓库的地方还有一半左右的路程,而此刻大家可以找地方稍稍休息。
虽然没有钟表,但杨威猜测他们最少已经行走了七、八个小时,只是因为路况原因,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就好像那个并不太大的地下车库,他们最起码也得走了半个小时。障碍太多,天色又看不清,也是行进艰难的主要原因。
一声令下,大家都找到有遮挡的位置席地就餐,杨威也一样,掏出揣在怀里的饭团子三两口吞下,四下打量着,结果看到胡学斌贼贼地向他一笑,拍着屁股向左近一栋半塌的办公楼跑去。
杨威眼珠子一转,拍了拍‘间谍名单’上挂了号,名字叫张德生的家伙,他扬扬下巴说:“我去上个厕所。”
张德生是个脸部有些干瘦,好像骆驼的大个子,他看了眼杨威一歪脖子道:“有什么好避讳的,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不就得了。”
他口气里有些不服,杨威能理解,毕竟无论是谁,在好不容易才得到蝶舞会的信任后,却突然接到通知,要听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的命令,任谁都会不爽。
不过理解不代表就得鸟他,杨威双手抓在裤带上,脸颊肌肉跳动着说:“那我可就在这里拉了。”
四周还吃着饭团的人面色都是一变,人就是这么奇怪,在原来,吃喝拉撒都在一个洞穴里,浑身**的睡在屎尿旁也没什么,可一旦重新做回人,那些讲究也就回来了。
这无法辩论对错,毕竟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原来的日子纯粹是被逼无奈,现在也算是尽量找回做人时的感觉。
张德生一张骆驼脸涨的有些发红,他看着解裤子的杨威,吞了口口水想要道歉,杨威却是见好就收,拍拍手说:“呵呵,跟大伙开个玩笑,我去那边上去。”
知道杨威是给自己台阶下,张德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低头闷声吃起了饭团子。
杨威嘴角扬了下,也一头钻进了昏黑的粉尘中,不敢向后看,装作很急的样子冲进了办公楼。
办公楼所有的一切都倾斜了,烧焦的办公用品奇形怪状的堆倒在一侧,空间昏黑无比,让人看了感觉跟鬼屋似的。
正想着,杨威就觉得有人拍了下他肩膀,他猛地转身,发现是胡学斌这鬼小子。
这家伙此刻正嘿嘿笑着,一脸得意,最为奇特的,他嘴里居然叼着一颗烟,吞吐着烟雾,碎红的烟火一闪一烁映着他布满黑泥的花脸。
“哪里来的?”杨威讶然问道,胡学斌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一大口白牙,他举起手说道:“那边找到一个质量上好的保险箱,我眼瞅着有时间就给他搞开了,结果还真找到了好东西。”
杨威随着胡学斌的说话,看向对方的手里,结果发现是一条金装的小熊猫。
熊猫烟很不错,但在更惹眼的还是那24K金镶钻的包装,当年还在烟民中大肆炒作过,每条价格都在七位数以上,标准的‘礼品’。
“能有这么一条烟,原来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我也算是为广大劳动**仇雪恨了。”美滋滋的抽上一口,胡学斌把一盒烟拽出交给杨威说道。
杨威从金烟盒里抽出一根,抬手想拿胡学斌嘴上那根引下火,却被胡学斌阻止了,这小子嘿笑着说道:“这家伙可真是个老财,要不也不可能把自己办公室建得那么牢固,以至于保存下不少好玩意,你看。”
只听“啪”的一声,一撮透着蓝光的橘黄色火苗冒了出来。
这是个都彭打火机,具体的什么类型杨威就不知道了,在原来被称为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当年他虽然混得不错,但这种东西仍然不是他所能接触的,也就是知道这么个牌子。
不过不管是什么牌子,在这个世界也是白搭,杨威对自己的想法暗笑,手中不客气的接过都彭超薄打火机,“啪”的点着烟,狠狠吸了两口。
将手中的烟屁股珍惜的又嘬了两口,才扔在地上抬脚捻了捻,胡学斌口里边说着他在那保险箱里发现的数十万美金、大拇指粗的金项链、以及数张艳照,边找到扇破掉的窗户向外望了眼,随后说:“我要出去了,等下杨坚南会过来,你等他下。”
杨威点点头,也向外看了眼,结果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他不由抬头盯着胡学斌将要出门的背影微眯起眼睛,这个家伙也很特别,居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打开保险箱,还拥有这么强的视力。
琢磨着要将这个小子收入帐下,杨威靠在一根毁了大半的方柱后,慢慢地捻着剩下的半根烟的烟丝,突然,“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顺着倾斜的地面“格拉格拉”滚了下去。
猛地转头,杨威看到一个拖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并没有出声,直到对方喊出他的名字。
确定来人的身份杨威才走了出来,想了想,抬手地过去一根烟。
杨坚南本来脸上神色还有点尴尬,但因为这根烟尴尬之色一扫而空,他抬手接过烟用三根手指打着转。
“阿威,我想请你帮个忙。”烟在手中转的飞快。
杨坚南看着杨威,神色显得有些复杂,虽然递过来的烟破除了可能会出现的冷场,但他心里还有有些阴影,他一直自责是自己用错了药才导致这位朋友神经受阻,正因如此这几天他才不敢去找杨威,如果不是这次确实遇到了问题,他或许还会继续逃避下去。
在这个时代,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几乎已经注定死亡的命运。
这一点不止杨坚南明白,杨威也非常清楚,他理智上知道不能怪这个并非专业医生的伙伴,但情感上仍然不可抑制的埋怨,自己现在可算是个废人了!!
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