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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这场正兴内部的坐馆之争会一直扯皮下去,因为正兴龙头(1)加坐馆(n)的数目正好是单数,这样做重大决策的时候,才好布尔什维克,如今挂了俩,还是单数,重大决策依旧能够布尔什维克,所以多两票少两票对现在这些坐馆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在小事情上龙头可以“一言以决之”,坐馆只能服从,多俩平起平坐的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瓜分点原先那俩坐馆的地盘来得实在。
正是因为蒋洪深知社团中这些猫腻,也非常清楚各坐馆的心态,所以现在他才感到事情相当棘手,坐在沙发上久久无语,但蒋祺扬的馊主意,却大逆不道,充斥着“下克上”的本色,已然触犯了帮规。
“啪!”
蒋洪甩手就给了蒋祺扬一耳光,怒斥道:“阿扬,我送你去国外读书,没想到你就读了这么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狗玩意回来?”
“正兴是什么?是当年你太爷爷蒋曜在西环码头做苦力,一拳一脚打下来的天下,重的就是个‘义’字只要加入了正兴,而没有触犯帮规,我们就没有资格以帮规处置人家,更遑论干掉没有过错的坐馆了!”
“你留洋这么长时间,连祖宗成法都抛诸脑后了吗?”
对于蒋洪的训斥,捂着脸的蒋祺扬心下很不以为然,但面上一点不显露,只是抗声道:“爸,太爷爷那套已经过时了,当年打天下,靠的是武力,现在条子那么厉害,得靠脑子才行,况且现在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人人都‘利’字当头,咱们也应该顺势而动,干掉坐馆这事儿,天知地知您知我知,只要人真的死透彻了,除了条子,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咱们父子俩死磕到底呢?”
“啪!”
蒋洪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又甩了蒋祺扬一巴掌:“滚!你给我滚,想滚哪儿滚哪儿,我不叫你,别回来!”
“爸——”
“滚——”
袁傲蕾被费伦的话顶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匀过气道:“费sir,咱俩能心平气和一点吗?”
费伦撇了撇嘴,哂道:“madam袁,难道没人告诉你,你那张比扑克还扑克的脸让人一看就来气吗?”说到这,他双手一摊,“所以,我怎可能心平气和,除非……”
“除非什么?”袁傲蕾恶瞪着费伦,比寻常人的瞪视更冷冽五六七八分。
“除非你能笑着问我问题,我才答你,毕竟我可不是嫌犯呐!”费伦露出个能令大部份女性倾倒的邪笑,又调侃开了。
袁傲蕾闻言差点没当场发作,但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住了。因为费伦的说词找不到任何可威胁可投诉的地方,反倒是她,稍一不慎,很可能就会被费伦投诉。
当初把费伦带回nb的时候,他就已经表态只有一小时空余时间,也就是说,她只能留费伦一个钟头,超出这个时间很可能就会被投诉,毕竟费伦不是嫌犯,而是同事,可现在已经生生过去四十分钟了。
眼见时不我待,袁傲蕾不得不忍下胸中那股忿懑之气,竭力缓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冰冷表情的脸蛋,尽可能放平声音道:“费sir,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奚际生到底是如何暴露身份的,这样也便于我审他!”
“呵呵!”
费伦诡异一笑,道:“搞半天你是想审他,那再简单不过了,何必浪费我时间?只要你每次问他问题的时候,都多加一句——是费sir叫我来问你的,我包你连他底裤的颜色都能问出来!”
“嘭!”
袁傲蕾听到这话,还以为费伦在涮她,终于绷不住了,大力拍案而起,怒道:“费伦,你别太过份了!你信不信,信不信我一枪……”说着,她竟想拔枪出来。
费伦见状,倏然伸手摁住了她拔枪的素手,用另一手的大拇指指了指摄像头,道:“诶~~这个动作可要不得,一旦你真出了枪,就算我不投诉你,监管处也肯定会请你去喝茶的。”
突然被异性捏着柔荑,令袁傲蕾颇不自在,斥道:“你放手!”说着,她又使劲挣了两下。可惜她力气虽不输男人,但在费伦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费伦对袁傲蕾的诉求充耳不闻,我行我素道:“你答应我不拔枪我才放手!再说了,我过啥份了我?也请你把这话给捋明白喽!”
袁傲蕾气结,小嘴里碎碎念道:“你还说你不过份,你还说你不过份……”
费伦假装没听出madam袁的反讽,顺着她的话道:“你看,你不都承认我不过份了嘛!”
“你还不过份,当我三岁小孩呢?”说到这,袁傲蕾学着费伦的口吻道:“多加一句,是费sir叫我来问你的,我包你连他底裤的颜色都能问出来!你觉得这不过份么?不可笑么?真把咱们nb留意了恁多年却一直没有挖出的大毒枭当幼稚儿童了么?”
费伦闻言一愕,旋即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是为这,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不信你去问他,反正奚际生人就在你们nb关着,我有没有胡吹大气,过去问一句不就一清二楚了么?也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吧?”
听到这话,袁傲蕾一怔,随即把住枪柄的素手又开始挣扎。
“你干嘛?还想拔枪?不怕监管处停你职啊?”
“我去问,你放手!”
“你真去问?”费伦对袁傲蕾的人品不怎么信得着。
“废话!”
。
446让他们实战(求订阅求月票)
费伦放开袁傲蕾,她出去没多大一会,找水的男同事就回来了。
男同事边递水边奇道:“咦?madam呢?”
费伦接过对方手上的蒸馏水,站起身道:“她有手有脚的,我怎么知道!”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后,又道:“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男同事闻言一愣,也就在他愣神的工夫,费伦已拉开门走了出去。等男同事追到廊上时,哪还有费伦的人影。
当场呆立了一阵,男同事这才想起把费伦闪人这事儿通报给袁傲蕾知道,正掏手机时,袁傲蕾已然从审讯室转了回来:“你杵在这儿干嘛?”
“madam!?那个……费sir说他有急事,先、先走了!”男同事结结巴巴道。
“什么?!”素有冰水之称、天塌不惊的袁傲蕾听到这话立马叫了起来,惊怒交加间面罩寒霜,“我话都没问完,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m……madam,费sir走、走了还好吧!”男同事顶着袁傲蕾冷冽地目光费劲道,“毕竟李sir可没让他留下来问话啊!”
实际上也是,费伦之所以肯乖乖跟袁傲蕾回nb,完全是因为她假传总警司李乐柏的“圣旨”,说让他在写报告之前先协助调查一下下。
当时,袁傲蕾这话是当着现场指挥官和几个警长说出来的,费伦虽然明知有假。但也难得没有拆穿她,本以为这样回了警局,袁傲蕾发问的时候不会问太过难堪的问题。没曾想这妞一上来就问他是怎么跟到阿怂(详见432)这个人的。
费伦能告诉她是借助美**用卫星才窃听追踪到阿怂的手机方位么?因此,当时就心生愠怒,可身在警局又不好明着发作,只能跟袁妞磨叽,然后把她忽悠出了问询室,这才得以脱身。
离开nb所在的楼层后,费伦当即就给李乐柏打了个电话。李乐柏显然也在等案子的消息。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是费伦吗?现场处理得怎么样?人带回来了么?”
“呵呵,李sir。你这话问得就奇怪了!”费伦言语间嘲讽的意味相当浓重,“我是总区重案组的人,目前暂借到o记工作,对nb的事根本就不了解。处理现场的都是你的人。你都不清楚,我能知道什么?”
李乐柏气量不错,听到这话虽然愣了一下,却没计较费伦的讥讽,反而道:“这就怪了,我不是让madam袁配合你做现场工作吗?”
费伦哂笑道:“是配合,不过是让我随她回nb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李乐柏愕道。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她了。”费伦的言语间连个“madam”的字眼都没用。一向见微知著的李乐柏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喔,对了……”费伦又道。“我还听说,我手下几个负责抓捕送货仔的组员也被她扣了,真是好本事啊!”
“你说的可是应急小组?”李乐柏一听就急了,应急小组这事儿上面只通知到了“处长”一级,他也是从某位处长级的师兄那里偶尔听过那么一句,知道这是由叶太亲自发起编制的部门,就连一哥都只有领导权而没有撤编的权力。
“李sir,你放心好了,虽然她这事儿办得鲁莽,但让那些个组员尝尝真实关押的滋味也是好的,我想效果应该能比训练强一些吧!”
电话那头的李乐柏听得一怔,旋即道:“阿伦,你别是在开玩笑吧?这事要是被叶太知道了,还不得找一哥打听怎么回事啊?到时候吃瓜落的可是我!”
“李sir,你就放心吧,如果一哥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费伦忽悠道,“说真的,应急小组都训练俩月了还没成型,我这也着急啊!”
李乐柏沉吟一阵,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事我就先不过问了。”
另一边,袁傲蕾对自己手下放走了费伦还耿耿于怀,因为她刚才已经问过奚际生了,他的制毒工场发起的时间是在九年前,由小变大,七年前正式跟号爷合作,而nb这边,是在三年前才意识到号爷背后有个庞大的毒品制作分销集团,但一直没查到幕后主脑。
也正因为如此,袁傲蕾的前任被调离了现在的岗位。当然,调职那是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平级贬职,被调到新界北总区下属分区的一个偏远警署去当指挥官,这辈子到退休恐怕职级也就只能是原地踏步了。
虽然袁傲蕾很震惊奚际生交代的情况,但更让她震惊的是,起初问话奚际生相当不配合,不是摇头就一个劲冷笑,可当她说出是费伦要她来问的时候,奚际生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整个过程前后反差之大,令袁傲蕾差点没怀疑费伦跟姓奚的、甚至跟整个贩毒集团有勾连。可惜,费伦的年纪放在那里,在袁傲蕾看来,差不多十年前的时候,他也就是个中学生的料,这才忍住,没在奚际生面前问出费伦跟贩毒集团有关的话来。
也幸好袁傲蕾没问出这话,不然奚际生恐怕会像疯狗一般咬住她不放,含血喷她为整个贩毒集团最大的幕后黑手,反正他终身监禁是跑不了了,不在乎作伪证多拖一个臭条子(袁傲蕾)下水。
如果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袁傲蕾就算不冤死也一定会憋屈死,但其间的弯弯绕绕,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法琢磨透彻。
也就在袁妞还在纠结费伦溜走这件事的当口,李乐柏一个电话打过来,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喂,李sir吗?”
“袁傲蕾,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费伦回nb接受你询问的?”
袁傲蕾闻言一滞,正想辩解,李乐柏又道:“你这是假传命令啊,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几个字对袁傲蕾而言不啻于魔咒,她眼睛一下就红了:“李sir,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对缉毒的热情,可这并非你不按规矩办事的理由,你要再这样,我一定通报监管处,停了你的职!”
袁傲蕾闻言,本就红了的眼眶更红了,凄声道:“李叔,谢谢……”
“你呀你,唉……当年要不是我派你爸去贩毒集团卧底,也就不会剩下你们孤儿寡母,而你母亲也不会落得瘫痪在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