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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孩又把哥哥的意思弄反了,大孩绝不是因为他跟小蕊有暧昧,完全是不想拆散他俩。
所以眼皮滚动一下,男人的眼泪再次流出。
“哥,你说话,想我咋办,我照做就是了……。”二孩恳求道。
大孩终于说话了,嘴巴里支支吾吾,一个字一个字蹦:“不……能……离……你俩……好好……的。”
三四天的时间,他的语言功能正在一点点恢复,不过话还说不完整。
按照杨进宝的猜测,大孩想恢复语言功能,至少要一个月。
“啊?可是不行啊哥,我不跟小蕊离,你咋办?”
大孩又蹦跶出两个字:“我……走!”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弟弟不跟小蕊离婚,他就不死,有天好了,自己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他俩的生活。
“哥,你不能走……我从小就没了爹娘,不能再没了你啊……?”
“不……答应……我就……不……吃饭!”大孩跟弟弟杠上了,他还真的绝食了。
“好,我答应你,哥,明天再跟小蕊复婚行不行啊?你先吃点饭啊……。”二孩只好委曲求全。
“看不见……你俩的……证……我……不吃。”大孩还挺犟,反正看不到他俩的结婚证,就是不吃饭,担心弟弟忽悠他。
“那总要明天吧?今天人家民政局都下班了。”二孩说。
“那我……明天……吃……今晚……你去……那边……跟小蕊……睡。”大孩说话很费力,嘴巴怒起老高,脖子上的青筋也暴起老高,才说出一段话。比正常人干一天活儿还累。
大病初愈,他只能自悟,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
“好,哥,我这就过去,但你一定要吃饭,我找人喂你饭吃……。”二孩答应了。
如果今晚自己不过去那边,跟小蕊睡觉,哥哥就要绝食,所以不睡也要睡,而且要使劲睡,大睡特睡……。
可自己走了,谁来喂哥哥饭?家里再多一个人就好了。
于是二孩想起了杨进宝,不如让进宝哥来。
只要自己在那边跟小蕊一鼓捣,哥哥听到,进宝哥就能给他喂饭了。
二孩站起来,立刻走出家门,去找杨进宝过来。
可刚刚出门,刚好跟麦花嫂走个迎面,麦花还是来找小蕊借鞋样子的。
“哎呀麦花嫂,你来得正好,帮帮忙中不?”二孩赶紧跟麦花嫂求救。
麦花问:“咋了?你哥还是不吃饭?”
“嗯,他非要让我到小蕊屋里去睡,我不去,他就不吃……。”
麦花嫂说:“也难为你哥了,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哥就完美了,你想我咋做?”
“我想今晚去小蕊的屋子,我哥哥如果吃饭了,你就喂他……。”
麦花嫂说:“中,你跟小蕊睡去吧,好好睡,使劲睡,我来帮你哥喂饭。”
想不到女人竟然答应了,二孩这才屁颠颠走进小蕊的屋子,麦花也进了北屋。
女人走进去,瞧见大孩的时候,男人也吃一惊,咋进来个女的?
他认出来了,是麦花,老金的女人……大孩出事儿的时候,老金跟麦花还没散伙呢。
麦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大孩面前,说:“二孩过去了,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可往你嘴里灌了哈?姑奶奶可没二孩那么好的脾气。”
大孩十分惊讶,还是不吃,竖起耳朵听,只有听到小蕊跟二孩的喊炕声,他才觉得弟弟没骗他。
可惜小蕊没有跟二孩一起喊炕,他就觉得俩人没有真的和好,仍旧不吃。
麦花嫂急眼了,上去捏了他的脖子,这边端起碗,一股脑将米粥倒进了男人的嘴巴里。
大孩不吃也不行,要不然喘不过气来,只好嘴巴张开,吧嗒吧嗒喝粥,弄腮帮子上都湿漉漉的,净是米粒子。
一碗粥喝完,女人才松开他的鼻子,大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麦花一边用手巾帮他擦脸,一边说:“这才对嘛,你是自找苦吃!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哥呀,还不幸福死?”
大孩不知道麦花跟老金散伙了,觉得一个女人家在自己屋里不合适,于是赶她走。
“你……走……你……走!”
麦花说:“我才不走嘞,我走了,你再喝农药咋办?那俺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还说不清道不明了。”
男人很想问:你在这儿干啥?孤男寡女的,外人会说闲话的。
可他说不出来,今天已经说了不少话,没力气了。
女人之所以不走,是因为回家没意思。
家里冷啊,寂寞,没有男人的屋子是冷冰的,心里也空落落,还不如串门子实在。
可别人的家不让她多呆,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你坐断板凳熬干灯油,难道对我男人有啥想法?
所以,别的女人一瞅天晚了,也轰她走。麦花嫂根本没地方去。
她的娃已经留宿幼儿园了,哪儿有老师照顾,自己孑然一身,还不如帮二孩照顾他哥呢。
发现女人不走,大孩还急眼了,一个劲地瞪她,也不断瞅着屋门。
麦花说:“你别翻白眼了,眼珠子怒出来我也不走,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陪你说说话吧……。”
于是,女人一屁股坐下,滔滔不绝冲大孩唠叨起来。
这一晚,她跟他说了不少的话,从大孩当初被哑炮炸伤开始,说到洪亮钻进了她的被窝,说到他跟洪亮生了一个娃,说到她跟那个死男人一起私奔。
她还告诉他,当初她离开,老金是多么的伤心,同样千里寻妻。
最后,她还是背叛了他,干下了后悔终生的一件事。
现在后悔也晚了,老金已经跟黄珊珊结婚了,姓黄的小妮子长得好,年轻,天真,活泼,有活力,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现在老金比她幸福,比她过得好,她恨得牙根痒痒,真想跑县城,把黄珊珊掐死,然后自己在扎金哥的被窝里去。
娘隔壁的,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我咋不知道珍惜嘞?
人这辈子啊,应该知足,知足常乐,平安就是福气。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
麦花嫂完全把大孩当做了倾诉的对象,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劝告诉了他,不知道男人乐意听不乐意听。
大孩睁着眼,眼珠子来回转,这才知道女人已经跟老金分开,目前成了寡妇。
他不听也由不得他啊,女人就是不走,他又不能堵上她的嘴。
就这样,麦花跟大孩足足唠叨一夜,一直到后半夜男人睡着为止。
麦花也累了,打起了哈欠,这才想起来回家睡觉。
走出大孩北屋的门,她冲西屋的二孩跟小蕊呼喊一声:“二孩,小蕊,我走了,你哥睡了,暂时不会死了……。”
“知道了,谢谢嫂子,我就不送你了……。”二孩在里面答应道。
麦花嫂走出他家院门的时候,还帮他们在外面上了锁。
这一晚,二孩跟小蕊同样没睡,俩人大眼瞪小眼。
二孩虽然来到了这边,可根本没有脱衣服,进去屋子的时候,小蕊早就躺下了,女人也没脱衣服。
他跟她和衣而卧,两层衣服再次隔断了他俩的距离。
一直等到麦花嫂离开,二孩才问:“不如咱俩明天……复婚吧?”
小蕊说:“你这是折腾啥?吃饱了撑得?”
二孩说:“咱俩不复婚,瞧不见结婚证,我哥还会自杀,我离婚是为了他,再次结婚,也是为了他。”
小蕊竟然生气了,怒道:“坚决不复婚,你把我当成啥?爱咋着耍,就咋着耍?”
“那你爱不爱我?”二孩又问。
“从前爱,从夜儿个开始,不爱了……。”女人完全是赌气,对于二孩的摇摆不定,十分恼火。
“可我却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变过,既然离不成,那就接着过。”
“你说过就过,你说离就离?凭啥你说了算?”小蕊竟然哭了。
“好,以后都听你的,我哥就是你哥,他以后就是你大伯子,我才是你男人,行了吧?”
二孩说着,慢慢伸出手,抱上了小蕊,摸她鼓胀胀的肚子,摸她的……乃。
小蕊忽然也把二孩抱紧了,说:“冤家,你到底是折腾啥?折腾啥啊?呜呜呜……。”
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他俩就经历了分手跟复合,都不是真心的,都是依依不舍的。
既然不舍,那就接着好呗……。
为了赎罪,二孩跟小蕊抱在一块,又鼓捣一次。
起初,他俩是哼哼唧唧,悉悉索索,再后来,动静越来越大。
北屋的大孩终于听到了弟弟跟小蕊的鼓捣声,他满足地笑了……。
第653章 宁死不生
二孩跟小蕊就那么和好了,从这儿以后,大孩成为了小蕊名副其实的大伯子。
又过三天,他俩又把离婚证改为了结婚证,就算复婚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蕊一反常态,对大孩特别好,跟二孩一起照顾他,为大哥做吃的,还帮他洗衣服,拆被褥。
大孩的语言功能是二十天以后彻底恢复的,精神也恢复了常态。
他的体格也一天天健壮起来,饭量增加了,消化正常了,接下来是加强锻炼。
起初,他的腿脚很僵硬,关节不能打弯,手脚也不能活动,于是二孩就购买一辆轮椅,天天跟小蕊一起推哥哥出去晒太阳,还搀扶他走路。
两口子一边一个,分别搀着哥哥的手臂,终于让大孩迈出了重生以后的第一步,他每走出一步,二孩跟小蕊的心里就是一个惊喜。
夏天天气热,三个人经常在村南的老柳树底下跟那些村民聊天,不远处青山霭霭,山洪柳绿,鸟儿们鸣叫歌唱,蝴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落日的余晖沐浴着山村,再加上每家每户升起的袅袅炊烟,好一副唯美的乡村画卷啊。
二孩这次放假一共两个半月,等到玉米长高,全部秀穗,第二遍地锄过来,眼瞅着棒子可以掰下来煮着吃的时候,距离他开学已经没几天了。
这个时候他是离不开的,一方面要照顾瘫痪的哥哥,一方面要招呼即将分娩的小蕊,根本没法到学校报道。
于是,杨进宝跟春桃就以村长的名义,帮他跟学校请了假,让二孩提前实习,这样,直到明年的五月份,他只要把毕业论文交上去就行了,照样参加学校的毕业仪式。
这样一来,二孩就有大量的时间陪伴嫂子跟哥哥了。
随着日子的增加,大孩恢复得越来越好,两个月以后离开了轮椅,可以自己走路,只是一瘸一拐需要拐杖。
按照杨进宝的估计,年底左右,大孩就可以丢掉拐杖,完全成为一个健壮的正常人。
小蕊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女人腰围从二尺二寸,暴涨到二尺五寸,三尺三寸,足足经历了**个月的时间。
这种子是二孩去年腊月份播进去的,瓜熟蒂落应该在八月十五前后。
果然,八月十五刚过没几天,秋庄稼正在收割的时候,这天早上起来小蕊上厕所,一泡尿没解完,女人的羊水就破了。
小蕊一屁股跌坐在茅坑上,竭力嚎叫起来:“二孩!二孩!哥——哥——!”
二孩在厨房做饭,听到妻子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