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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秘方，快说快说！”老金催促道。
杨进宝说：“童子尿！找个孩子撒泡尿，你媳妇喝了保证可以顺利生产！”
“啥？你让我媳妇喝尿？王八蛋！亏你想得出来？”老金差点没气死，觉得杨进宝在整蛊麦花。
杨进宝不紧不慢说：“你生气个毛？我说的是真的，童子尿是大补啊，还可以让女人顺产，祖传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总之，你不能让我媳妇喝尿！”老金非常不乐意，跟杨进宝瞪眼睛。
“那你想媳妇死，还是选择让她喝尿呢？”杨进宝还是不慌不忙，他点着一根烟，漫不经心瞅着老金。
老金在犹豫，麦花却急了眼，冲丈夫吼叫：“我喝尿！我要喝童子尿！快呀金哥，抱个孩子过来！”
麦花寻死觅活，痛不欲生，这时候别说童子尿，毒药她也敢喝。
“那行，我去村里找童子，抱过来让他尿。”老金终于松开麦花，打算出门找童子。
娘娘山满大街都是童子，几岁的孩子学校里居多，随便抱一个回来就行了。
杨进宝在后面喊了一声：“去的时候拿个碗，不用把孩子抱过来在你媳妇嘴巴里滋，还有，不用舍近求远，我儿子小天赐的尿就很好，保证是童子。”
杨进宝坏得很，有这好事儿，当然记得自己的娃。
他真的没有忽悠麦花，那本《青囊经》里写得清清楚楚，孕妇遇到难产，童子尿真的可以催胎。
老金猛地冲进厨房，拿个茶缸转身飞奔到了学校。赶到小学校的时候，天赐正在那儿上课。
他二话不说，一下把杨天赐抱过来，呼啦扯下孩子的裤子，将茶缸放在了天赐的下面：“天赐，快！尿啊，尿出来！”
小天赐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老金大爷这是咋了？竟然进门就脱裤子让他尿。
“大伯，你干啥啊？”天赐问。
小家伙红了脸。虽然他虚岁才四岁，三周岁，可跟着大孩子这些天，竟然知道了羞耻。
班里还有其他女生呢？他才不会当着女生的面撒尿。
果然，裤子下来，班里好多小女生都抬手捂了眼，有几个女生还嘲笑他：“没羞，没羞……。”
天赐挺着小公鸡，窘迫地不行，赶紧抬手保护了自己的隐私。
老金急了，怒道：“尿！快点！不然把你小吉吉割下来喂猫吃！”
天赐说“才不呢！我没尿，刚从厕所回来。”
老金说：“大侄子，帮帮忙吧？求求你了，救命啊……让你的小兄弟也帮帮忙，嘘……嘘……。”他竟然吹起了口哨，想把天赐的尿哄出来。
第390章 麦花生娃
根生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看到老金的样子差点笑破肚皮，问：“金哥，你这是干啥啊？”
老金冲根生尴尬一笑：“我媳妇生孩子，难产，杨进宝说童子尿能催产，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
“喔……。”根生明白了，赶紧放下书本从讲台上下来，靠近小天赐。
“天赐啊，你听不听老师的话？”
天赐说：“听。”
“那就赶紧尿，只要尿出来，麦花大娘就会生个小娃娃出来，将来你跟他一块耍。”
根生不亏是老师，说话就是管用。小天赐没办法，觉得老师跟老金大爷有点强人所难，哪有逼着人家尿尿的？
于是，小家伙赶紧加油努力，憋得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过多久，终于，洪水下来了，足足尿了半茶缸。
老金乐坏了，抬手捏捏孩子的小公鸡，夸赞道：“真好！大伯疼死你了，以后给你买糖吃。”说完，他拿起茶缸走了，孩子的裤子也没来得及帮他提上。
老金一走，全班的学生哄堂大笑，一起呼喊：“天赐没羞，天赐没羞，小公鸡呀小公鸡，告诉大家早早起！小公鸡，真得意，拍拍翅膀喔喔啼，小朋友真欢喜，拍着手儿笑嘻嘻……。”
从此以后，天赐在学校有了外号，小朋友们都叫他……小公鸡。
杨天赐哭了，提着裤子冲出教室，羞得无地自容，跑回家跟奶奶告状。
奶奶听孩子哭诉完毕，也笑得前仰后合，赶紧劝：“娃啊，别哭，老金大爷跟你耍嘞，全班的女学生也跟你耍嘞。”
天赐说：“我不想跟他们耍，他们看了我的小吉吉……。”
进宝娘说：“看就看了呗，怕啥？男人谁不长那东西？这东西有大用。”
天赐问：“有啥用？”
奶奶说：“长大啊，这东西能帮着咱家传种接代，你生娃娃全靠它了。”
天赐说：“我才不生娃呢，疼死了……。”
奶奶一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说：“瓜娃子，不是让你生，是让你媳妇生。”
“奶，我媳妇咋生孩子？”天赐又问。
“喔，就是你这个东西让她生娃啊，长大你就知道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让杨天赐很迷惑，曾几何时他问过奶奶，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奶奶告诉他，他是从山沟里捡回来的。
可彩霞娘又告诉他，他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那么自己到底是从山沟里捡来的，还是从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还有，如果真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那自己又是怎么进去的？
等等等等……。
所有的问题在孩童的心里萦绕，让他迷惑不解，感到莫测高深。哎……大人总是不肯把那些真相告诉他。
小天赐已经开始懂事，感到好多问题很复杂，还需要学习，所以他跟着那些大孩子念书更努力了。
老金端着茶缸跑回了家，一边跑一边呼喊：“进宝！进宝啊，尿来了，尿来了……还热乎嘞，快让麦花喝吧。”
因为心情太激动，脚步太快，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个趔趄，茶缸几乎掉地上。
杨进宝赶紧过来迎接，说：“金哥，别慌张啊，童子尿比金子都贵，撒了就糟糕了。”
“进宝，快！这是你儿子天赐的尿，快趁热给麦花服下，让她赶紧把娃娃生出来。”男人气喘吁吁，汗也来不及擦一下，将茶缸递给了麦花。
麦花在炕上痛得死去活来，啥也不管不顾了，抢过丈夫手里的茶缸，脖子一扬，咚咚咚……将童子尿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她还砸吧砸吧嘴，感到回味无穷，那味道简直好极了。
其实童子尿一点都不脏，《青囊经》中记载；童子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孕妇难产，产后血崩，大出血，肺痿咳嗽、痔疮等……直接饮用。
而且历史源远流长，名字叫……还原汤。
杨进宝让麦花嫂喝尿是为她好，也就是麦花嫂，换上外人他还舍不得把儿子的尿送人……。
女人喝完，将茶缸放在桌子上，肚子里的疼痛果然减轻了很多。
杨进宝问：“嫂，味道咋样？”
麦花嫂说：“不错，就是有点咸，要是撒点孜然跟味精就好了。”
杨进宝说：“这是童子尿，你还当鸡汤喝？”
“废话少说！快点帮着老娘接生，妗子个腿的！疼死了……。”麦花又嚎叫起来。
接下来，杨进宝开始为麦花嫂接生了。
他先让老金烧水，将家里的毛巾放在沸水里消毒，而他自己却在麦花嫂的肚子上不断按压。
这边按压三下，那边按压四下，然后他将双手张开，利用虎口把孩子从麦花的胸口位置一点点向下赶。
嘴巴里还不住吩咐：“使劲！使劲啊……。”
五分钟以后奇迹出现了，麦花嫂的下面竟然出来一个娃娃黑乎乎的小脑袋。
最后，杨进宝气运丹田，先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将内力灌注在手臂上，双掌平平推出。
这一招别看平淡无奇，但威力不容小视。
麦花嫂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嚎，身下传来一声爆裂的脆响，娃娃就那么降生了。
孩子出来的当口，女人的屎尿也跟着飞射而出，弄了一炕单子，黄呼呼一大堆。
这种事情杨进宝早就司空见惯，根本没在乎。
好多孕妇都这样，孩子出生的时候屎尿也跟着迸发，什么羞耻，颜面都不在乎了。
羞臊死总比被孩子憋死强吧？
“哎呀！生了！生了！”杨进宝欢呼一声，顾不得麦花嫂了，赶紧收拾孩子。
最后出来的是胎衣，跟脐带相连，他首先帮着娃娃剪断了脐带，将脐带断裂的位置用消毒的细线捆结实，防止感染。
然后将那块血糊糊的肉提起来，在娃儿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哇——！哇——！”婴儿尖锐的啼号在屋子里响起，特别洪亮。
听到孩子的哭声，麦花嫂赶紧问：“进宝，是男是女啊？”
杨进宝说：“恭喜你嫂子，是个女娃，千斤啊……。”
麦花的心里忽悠一下，立刻从头顶凉到了脚心，躺在那儿不动弹了。
她额头上汗津津的，胸口跟一双奶上也净是汗珠子。
女娃，咋就是个女娃呢？女人差点哭了，原来麦花重男轻女。
老金在外面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端着脸盆进来，脸盆里是热乎乎的温水。
“进宝，生了？”
“是啊，生了。”
“哎呀！太好了！”老金赶紧放下脸盆，过来抱上麦花。
“麦花，生了！你生了！真好……。”老金乐得合不拢嘴。
“金哥，对不起，俺，没本事，生个女娃啊……。”麦花感到很委屈。
“这有啥，男女都一样，我喜欢女孩。”老金才不在乎男女呢，只要是自己的娃，男女都喜欢。
“可俺喜欢的是男娃……。”麦花觉得对不起男人，因为女娃长大早晚是别人家的，男娃才能延续香火。
老金拉过被子遮掩了女人的全身，防止她着凉，嘴巴里一边笑一边劝：“这有啥，反正咱还年轻，以后再生呗……。”
麦花却摇摇头：“没机会了，计划生育管得严，再也不让生了……。”
也难怪麦花难过，那段时间计划生育正在风头上，谁超生抓谁，谁超生罚谁。
有钱的超生，罚你个倾家荡产，没钱的超生，罚你个家破人亡。一对夫妻只能一个孩。
老金说：“没事，闺女小子都一样，小子是讨债鬼，闺女是小棉袄，闺女更亲。”
可麦花嫂却觉得抬不起头来。
这边的杨进宝已经抱起女娃，用温水洗干净，帮着娃娃裹上了小被子。
他仔细瞅瞅这女孩，样子的轮廓已经显现出来，像麦花嫂，很清秀。
可不像老金，老金是虎目，方脸，可女娃的脸蛋却是圆的。
咋看咋不像他爹，好像有点跟……狗蛋相似。
杨进宝的心里微微一愣，糟糕，不会是麦花嫂……偷汉子吧？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闪念一下，立刻熄灭了。不能胡思乱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将收拾好的孩子放在了炕上，靠近了麦花：“嫂，瞅瞅呗，这是你的娃。”杨进宝说。
麦花无奈，只好抱上了孩子，仔细瞅一眼。
母亲就这样，瞅到娃娃的第一眼，那种天生的母爱就油然而生，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娃啊，俺的亲娃……都是娘不好，让你受苦了。”麦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