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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撒谎,她有男人的,可惜男人不行,至今没怀上。
她想借马二楞的种子,怀上娃。先帮着猪播种,然后再让自己也怀上。
这种事,不能在近边找,因为担心以后瓜葛不断,只能找外地人,偏偏马二楞闯进了山村,女人只好找他了。
朱寡妇发现不妙,伸手将男人扯在了自己身后,满脸赔笑:“他瞎说八道,俺就是他女人,他就是俺男人,俺俩就是两口子。”
“可惜了,可惜了……。”女人一个劲地摇头。
朱二嫂不敢停留,扯起马二楞牵上那头公猪走了,第一笔生意总算是成功了。
走出村子以后,马二楞仍旧赞叹不已:“二嫂,你给猪播种的本事,谁教的啊?”
“进宝啊?进宝教会了我很多,也教会了你很多,可惜你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啊?真的?我全忘了……。”马二楞后悔不已。
从前杨进宝真的教会他很多,可最关键的他总记不住,没有朱嫂上心。
“刚才被猪踩一下,还疼不疼?”朱二嫂关心地问。
“哎呀!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痛,痛死了!”不是女人的提醒,他还真想不起来,这时候才感到后背上火辣辣地痛。
“别动,我瞅瞅。”朱二嫂说着,揭开了男人的扣子,撩起了他的衣服。
仔细一瞅,还真是,男人后背上红呼呼的,被公猪踩的地方红肿了。
“怎么样?严重不?”马二楞问。
“相当严重!愣子,你咋那么不小心?”朱二嫂心疼极了,赶紧帮着男人揉。
马二楞呲牙俩嘴“天晚了,咱们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好,前面有个桥洞子,可以挡风避雨。”二嫂一步一步搀着男人,将马二楞拉进了桥洞子底下。
这些天他俩真的居无定所,四处逃亡,风餐露宿。不但害怕公家人的追捕,也担心村里人找到。
一场大火,将娘娘山一年的粮食烧个干净,二愣子已经触犯了刑法。
还好出门时带了不少的盘缠,要不然就饿死了。
碰到好心人,他们就在好心人家将就一宿,运气不好的话,只能住桥洞子跟水泥管子。
旅馆不敢住,都是要身份证跟户口本的,这些东西一旦被旅馆记录,警察立刻就会找过来。
走进桥洞子,朱二嫂四处瞅瞅,发现不远处有好多干草,赶紧抱进来当做床铺,让二愣子躺下。
“愣子,饿不饿?俺这儿有干粮,你吃!”朱二嫂说着,打开包袱,拿出一个烧饼给他。
“只有一个烧饼,我吃了,你吃啥?”男人问。
“你吃,我不饿。”朱二嫂摇摇头说。
“劳累一天了,咋能不饿?你吃……。”
“你吃……。”一个烧饼,被他俩推过来让过去。
粮食太宝贵了,这儿距离县城远,这烧饼是从县城穿过来的时候,在路边摊上买的。
可惜要吃完了,两个人都好面子,不想进村讨饭。
“二嫂,还是你吃吧,我也不饿。”马二楞说。
“我身高马大,抗饿,还是你吃。”
“那咱俩一人一半。”
“好。”
于是,二愣子将烧饼一掰两半,俩人低着头吃起来,这就是他们的晚餐了。
“愣子,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不能在乡下转悠,不挣钱啊。”朱寡妇提议道。
“那你说,咱俩去哪儿?怎么才能糊口?”马二楞问。
“应该找个饲养场,到饲养场打工,咱俩有技术,饲养场的牲口又多,不缺活干。”朱寡妇这样想,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身的本事啊,得不到施展,简直屈才了。
“可这附近也没有饲养场啊,梨花村的饲养场,都被进宝收购了。”
“不如,咱们去找老忠,听说老忠跟饲养场有联系,咱们找他帮帮忙。”
“好,明天早上起来,咱们就去找他。”
烧饼吃完,两个人劳累一天,都瞌睡了,然后抱在一起睡觉。
暗夜里,朱二嫂的手摸啊摸,马二楞的脑袋也拱啊拱。不知不觉,两个人缠在了一块。
他俩抱啊抱,亲啊亲,很快,身上的衣服全挺没了。
朱二嫂翻身而上,将马二愣子压在身下,两个人在桥洞子里干起了那些流氓事儿。
生活的困苦将他们两个人的心栓在了一起,也将他们的身体栓在了一起。
夏季的夜晚仍旧十分潮冷,抱在一起简直是生活的必须。
可惜他俩很不般配,分明是一只猴子上面……趴一头大狗熊,马二楞差点被女人压死。
可他懒得反抗,因为桥洞子底下蚊子多,女人裹着他,可以挡蚊子。
朱寡妇也甘愿被蚊子咬,蚊子咬了她,吸饱了她的血,也就不咬马二楞了。
桥洞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呢喃,也传出了男人的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只野狗在打架。
第195章 极品骟匠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俩仍旧是红果果的。
“呀!!”朱二嫂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咋了?”马二楞问。
“咱的猪嘞?猪不见了。”朱寡妇四处踅摸,没看到那头大公猪。
昨晚两个人只顾着折腾,猪在旁边拱来拱去,睁开眼竟然看不到了。
大公猪可是两个人的最大希望,也是最大的财产,马二楞同样大吃一惊。
他想爬起来去找,可腰里却咯吱一声,站都站不起来,痛苦地尖叫起来:“哎呀!”
“冤家!你咋了?”女人问。
“我的腰,我的腰啊,好像要断了!”二愣子皱着眉头,额头上滴下了汗珠子。
昨天被大公猪踹了一蹄子,正中腰眼,昨晚上又跟女人一翻折腾。起初没感觉到疼痛,可睡一觉翻过劲儿来,却痛得要命。
“啊?那你还能不能动?要不要看医生?”女人慌了手脚。
“我没事儿,歇一会儿就好,你还不快去找猪?猪找不到,咱俩就完了!”男人将女人推出桥洞子,顾不得疼痛,心疼那头猪。
“那好,你慢慢歇着,我去找猪,一会儿回来。”朱二嫂没法两边兼顾,只能先找猪。
走出桥洞子,女人就喊:“啦啦啦……小猪猪,你去哪儿了?回来吧……啦啦啦。”
可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急得她一头冷汗。
四周一望无际,哪儿都是庄稼地,哪儿都是山岭,根本瞧不到猪的影子。
最后,忽悠一下明白了,猪想家了,是不是回到从前的猪圈去了?
于是,朱二嫂就顺着原路找,一点点找到了上个村子,那对老夫妻的家里。
来到猪圈旁一瞅,她就笑了,猪果然在,在猪槽子前只哼哼。
“小猪猪,你真调皮!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乖了,姐姐领你走。”拴在猪后腿上的绳子还在,女人上去拎了绳子,将猪又赶了出来。
还好那对老夫妻没醒,在睡梦里,如果被他们看到,一定会把猪昧了,说不定会藏起来。
朱二嫂庆幸自己起得早,将猪赶到桥洞子底下的时候,女人发现马二楞坐在那儿发呆。
“二愣子,你又咋了?”
“钱!咱们来时的盘缠……不见了,包袱没了……。”
“你说啥?钱没了?!”朱二嫂刚刚从慌乱中惊醒,又一个晴天霹雳击打在头上。
“是啊,昨天晚上我还瞧见了,就在旁边,为啥就不见了呢?”马二楞搔着脑门继续找。
“会不会放错地方了?你再找找?”
“我找好几遍了,桥洞子底下就这么大点地方。”男人也十分焦急。
朱二嫂赶紧扑过来跟男人一起找,可桥洞子底下翻腾个遍,干草堆翻了又翻,还是没有找到包袱。
不用问,被人偷走了。
一定是这附近有人盯上了他俩,趁着他们半夜鼓捣完,睡得正香的时候,偷走了包袱。
那包袱里有朱二嫂的五千块,还有二愣子的三千块,可是他俩全部的积蓄。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开了:“愣子,咋办,咋办啊?没了盘缠,咱俩吃啥?喝啥啊?”
“我也不知道咋办,听天由命吧。”马二楞摊摊手,表示毫无办法。
屋漏偏逢连阴雨,逆水行舟顶头风,一天的时间不到,好像天下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落在了他俩的头上。
身体受伤,盘缠被偷,饥饿交加,病痛缠身,居无定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简直生不如死。
“没事,你病了,有俺,俺会养活你的,放心,有俺在,就不会让你饿着。”朱二寡妇不哭了,抬手擦擦眼泪,坚毅地说到。
“你打算咋办?”马二楞问。
“咱的盘缠虽说丢了,可有手有脚啊?还有一头大公猪。平时,公猪跟母猪播种一次要十块,一天播种一次,咱们让它加班加点,每天播种三到五次……这样,一天就能挣三五十块。
你不能劁猪煽狗了,俺来,杨进宝劁猪阉割骡马的时候,我见过,学会了不少,听说前面还有个集镇,集镇上有个牲口市场,哪儿的活儿会更多。”
朱二嫂滔滔不绝,面对困境她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灰心丧气,反而下定决心,来迎接最大的挑战。
“你说啥?让公猪一天跟母猪配、种三五次?那不累死了?别说猪,大罗神仙也受不了!”马二楞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非常时刻,必须要用非常的手段,咱们只有辛苦它了。”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咱走!”马二楞强撑着爬了起来。
“走嘞——!”女人将男人搀扶,牵着大公猪,再次一步步上路了。
他俩不知道已经多少次牵手了,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朱二嫂义无反顾,跟着男人走上了求生的道路。
这次,她俩不得不讨饭了,变成了两个叫花子,一路走,一路讨要,一路帮人阉割牲口家畜,也帮着山村的母猪播种。
要到吃的,女人总是先紧着二愣子吃,男人吃饱了她才吃。
要不到吃的,她就陪着他一起饿。
晚上没地方住,他俩依然住的是山村的老宅子,桥洞子,山洞子。
天黑了,找个破窑一钻,下面干草一铺,一个晚上就算将就了。
天气好的时候还行,他俩可以看星星,看月亮,一旦遭遇暴风雨,雨水一下子从桥洞子这头刮到那头,他俩的衣服就湿透了,嘴唇青紫,两排牙齿格格打架。
只能抱在一起取暖,你拥着我,我缠着你,在破窑跟山洞里瑟瑟发抖。
前面整整讨饭三天,第四天才有生意上门,帮着一头母猪播了种子。
挣到十块钱,朱二嫂第一件事就是筹备干粮,买了好多烧饼,当做存粮。
朱二嫂做生意很和善,对山民也好,好多山民都乐意把母猪交给她,让她的大公猪配。
起初是一天一次,一天两次,再后来公猪的任务加重,竟然每天跟不同的母猪鼓捣三到五次。
一个礼拜下来,大公猪就不行了,眼神无光,两腿发软,毛色也不发光了。
它都要累死了,不但如此,最后发展到,看见母猪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