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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头天晚上就准备了一切,担心耽搁早起,半夜就把大孩给捆了起来。
她怕男人饿死,就烙了一张大饼,中间弄个圈,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大孩啊,俺明天就要走了,可能两三天回不来,你要是饿了啊,就吃饼,旁边还有水管子,跟水缸链接,扭头就能喝到水。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媳妇……你……去干啥?”大孩问。
“俺去赶牲口,进宝这批牲口第一次出栏,可赚钱了,至少能卖一千万,一千万你知道是多少吗?咱这个屋子啊,全部堆满钞票,还装不下嘞。”
“那大孩想你……咋办?”男人问。
“想我了,你就吃饼,要是想拉啊,就拉裤子里,回来俺帮着你洗。记住了,绳子挣开也别乱跑,外面可有狼,专门咬你屁股。”小蕊没办法,只好吓唬他。
“你走吧,大孩不怕。”男人点点头道。
安排好一切,小蕊才离开,这一晚没在老宅子里住。她只能回到山神庙,第二天跟春桃一起出发。
鸡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所有的女工都赶到了饲养场。
杨进宝跟老金一晚上没睡,将所有出栏的牲口查点好了,立了账目。
山外有人收,猪跟肉牛肉驴,是要送到屠宰场的,禽蛋要送到农贸市场,杨进宝已经跟哪儿的批发商联系好了,过秤就给钱。
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金哥,路上小心点,可千万别把牲口丢了,这些肉牛,丢一头可十好几万呢。驴子也好几千。一头猪上千块。”
“进宝你放心吧,我不会弄丢的,我办事你放心。”老金拍拍胸口说。
杨进宝点点头,抬手一挥,冲所有人喊道:“走嘞——!”
一声吆喝,好比吹响了冲锋的号角,运输队跟那些娘们就出发了。前面是牛车开道,拉的是家禽笼子,还有十多桶牛奶。
后面是猪群,羊群,驴子群,这又是一场浩大的迁徙,对于娘娘山来说是空前的。
从佟石头哪儿盘过来的时候,就是成品的牲口,稍加喂养就能卖钱。
他们赶的也都是钱,三四天以后,换来的就是渣渣响的票子。
一旦钱到手,孩子们就能读书了,山道修出来,就能通三马车了。
三马车那东西,山里人见过不少,可一辆也开不进村子,道路坎坷啊。
拉过来电线,架设上变压器,漆黑了千百年的娘娘山群众,就能在暗夜里看到光明。
所有的人全都激动非常,按耐不住那种惊喜。
可谁也想不到半路上会出事儿,杨进宝这次差点血本无归。
事情还是有马二愣子跟小蕊引起的。
一路上,小蕊只管赶牲口,根本不搭理马二愣子。
马二楞盯着小蕊一直看,牙齿咬得咯咯响,牲口也不看了,自己差点掉山沟里。
“二愣子,你死盯着我瞅个啥?”小蕊白他一眼问。
“你不瞅我,咋知道我瞅你?分明是你先看我的。”马二愣子马眼一瞪,生气了。
“行!我不看你,你也别看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德行!”目前的马二楞跟小蕊成为了仇人,女人一脚把他踹了,他心有不甘。
妈隔壁的,到前面歇息的时候,瞧我咋着拾掇你?非把你弄草窠里,打一炮不可!
马二楞拿定了注意,决定到前面休息的时候,把小蕊按倒,硬来一次。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扑上去扯她的衣服,小蕊挣扎两下就顺从了。
大孩那儿确实不行,不能让小蕊满足。
120里的山路整整走一天,因为牲口慢,人群走得也慢。天色黑透,距离那边的山谷口还有二十多里。
“不能再走了,遇到狼群就糟了。”老金大手一挥,呵斥了队伍。
“咱们没那么倒霉吧?会遇到狼群?”春桃的心里也直打鼓。
“进宝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不能失职,必须处处小心!停下,让人跟牲口都休息一晚上。”老金说道。
前面有个葫芦口,进去葫芦口,里面是一块平地,把牲口全部赶进去,找两个人守护,就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老金打算熬到天亮再走。
“好!”为了安全起见,春桃只能答应,就这样队伍分批进去了山谷,里面果然非常宽阔,地势也很平坦。
老金让人把牲口合聚在一起,二十多辆马车也合聚在一起,而且在四周生了好多火堆。
狗怕砖头狼怕烧,马怕鞭子牛怕刀,这些道理喂牲口的人都知道。
狼是怕火的,看到火堆就会疯狂逃窜。
接下来,大家开始休息,围着火堆吃干粮,人群太累了,赶一天的路,好多女人没咬几口干粮,倒在火堆旁就睡着了。
老金也累得不行,准备去守护葫芦口,哪儿的位置可至关重要。
“金哥,我来,我来!你歇着。”马二楞赶紧站起来制止了他。
“你去守护葫芦口,行吗?”老金笑着问。
“没事儿,进宝的家业,就是我是妹妹的家业,我妹妹的家业就是我的。我对自家的财产,还能不上心?”二愣子一点都不客气,还牛得不行。
自从妹夫开了这个饲养场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财大气粗了,走大街上晃着膀子,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
老金想想也是:“那行,你去吧,带上干粮,生一堆火,记着,千万别熄灭,一旦没了火,狼群就会乘虚而入!”
“放心吧,没事,可我还需要一个帮手。”马二楞提议道。
“这儿的人很多,你可以随便挑。”老金说。
“我要小蕊,就俺俩守在哪儿。”马二愣子可算逮到了跟小蕊独处的机会。
“那行,带上割谷刀,看到狼只能轰赶,可别跟它们硬拼,你打不过狼的。”
“知道了……。”二愣子说完,扯起小蕊的手,抄起割谷刀,直奔葫芦口而去。
所谓的葫芦口,好比一个葫芦,进出口很狭窄,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把火生在出口的位置,狼是绝对过不来的。
小蕊被拉得趔趔趄趄,说:“马二楞你干啥?到底想咋着?”女人使劲甩掉了男人的手。
“我想干啥,你应该知道。”马二楞说。
“我不知道!”小蕊怒道:“老娘已经把你甩了!还缠?你还要脸不?”
“想甩我,哪有那么容易?我马二楞是属膏药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甩掉!”
“我已经跟大孩睡觉了,你不嫌弃?”小蕊问。
“不嫌弃,睡就睡呗,你俩从前又不是没睡过?老子就当一辆自行车,被那小子偷走,骑了两天。”二愣子还挺大方。
“你……?”小蕊都要崩溃了,她根本没见过这么赖皮赖脸的人。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吧,你想咋着……?”
“很简单,咱俩睡觉啊,就在这儿。”马二愣子果然脸皮够厚。
“你想咋着睡?”女人又问。
“解下衣服睡!”马二愣说。
“那行,先把火升起来,封住谷口再说,要不然啊,咱俩正在日弄,狼群进来,先咬你屁股。”
马二楞说声:“好!”赶紧找干柴,山谷里干柴很多,不几下拉一堆,男人就把干柴点着了。
干柴是用来驱狼的,狼进不来,俩人才能好好耍。
果然,篝火熊熊一烧,二愣子扑上去把小蕊抱了起来,揽进了臂弯里。
“二愣子你干啥?咱俩不能离开火堆太远,一会儿还要加柴禾呢?”小蕊劝到。
“不离开火堆,难道在火堆旁边搞?半条街的女人都瞧着嘞。”二愣子还知道害羞呢。
离开火堆五六十米远,哪儿有个草垫子,去年风调雨顺,草垫子很高,经过一个冬天的晾晒,草丛变成了干枯的杂草,往上一扑,跟家里的炕一样暖和。
二愣子抱上女人,把小蕊扔上了草垫子,女人的身体颠起来老高。
月光下,小蕊的胸口不断起伏,勾起马二楞身体一阵涨热。狼群没来,他首先变成了一条狼。
嗷!嚎叫一嗓子,他把女人裹进怀里去了,伸手就扯小蕊的衣服。
小蕊没有反抗,她报复完二愣子,马上想报复大孩。
跟大孩在一块是对马二楞的背叛,跟马二楞在一起,当然是对大孩的背叛。
她就是要同时背叛两个男人,好比当初的貂蝉,婉转与董卓跟吕布之间。
那种背叛跟愚弄让她觉得很有自豪感。
两个人渣,咋就不大打出手啊?打得头破血流才好呢,自己就可以在旁边看好戏了。
马二楞抱上小蕊,嘴巴跟猪拱食似得,在女人的身上嗅来嗅去,也啃来咬去。
小蕊被他弄得咯咯笑,说:“痒!你呀,没羞没臊。”
“我就是没羞没臊,你早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男人一边说一边吻,把小蕊全身都啃一遍。
小蕊再次变成一条蛇,把二愣子也缠紧了,两个白生生的身体在漆黑的暗夜里鼓捣起来,上下折腾。
不知道鼓捣多久,葫芦口的火堆灭了,一条条黑影越过炭火,纷纷向着杨进宝的牲口群靠近。
第175章 狼袭
这一年的春末夏初,杨进宝的牲口群遭遇了野狼前所未有的袭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大狼灾完全是老金的疏忽跟马二愣的失职引起的。
老金太累,睡着了,马二楞直知道跟小蕊快活,忘记了添火。
狼群来的时候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野狼军团,有组织有纪律,分工明确,各尽职守。
为首的是一条雄壮的大公狼,它是娘娘山狼群的野狼王。
野狼王身材高大,长得跟一头毛驴子差不多,耳朵尖尖,嘴巴长长,一身乌黄的金毛,眼睛里散发出锐利的光芒,此刻,端坐在对面的山头上,指挥若定。
它是非常聪明的,早就安排放哨狼探明了底细,知道山道上过来一支牲口群队伍,足足几百头大牲口,十多车家禽,还有数不清的禽蛋,足以让它们饱餐一顿。
放哨狼已经尾随这支队伍好久了,发现他们进入葫芦口,赶紧摇着尾巴回来跟狼王报信。
野狼王一声闷吼,将五十多条狼分为了两队,左右包抄,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它们毫无阻挡,身体好比一条条魅影,越过小溪,穿过丛林,跳过山涧,成群结队进去了狭窄的山谷。
来到谷口的位置,哪儿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团没有燃尽的炭火。
它们毫不犹豫跳过炭火,一点点向着不远处的牲口群靠近。
第一个发现不妙的,是朱二寡妇。
这一晚,偏赶上朱二嫂吃坏了肚子,半夜被一泡屎憋醒了,女人提着裤子起来拉屎。
找个隐蔽的草丛,朱二寡妇腰带一解,裤子一拉,向下一蹲,身下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爆响。
女人气运丹田,眼往上看,劲儿向下使,先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阴阳二气调和,一股污浊之气向下游走……那坨臭粑粑就落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拉得正欢,忽然不好了,感到屁股后面痒痒,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靠近了她的身体。
回身一瞅,她还以为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