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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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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獐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啄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翻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

  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出上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牲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班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呐喊。

  打围人个个心猛,兴猎将各各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文王见到这个光景,忙问:“上大天!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

  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俟主公打猎行幸;以畅心情,亦不枉行猎一番,君臣共乐。”

  文王听说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黄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相道:风后,进茹毛与伏羲。伏羲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而食其内,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倘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捌与卿踏舂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麋逐鹿,较强比盛;骋英雄於猎较之问,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候,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翦,体天地好主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命南宫将围场撤去了!”

  众将传旨,文王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

  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来溪边,或讴歌而行绿野。

  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

  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来,只见那边一个人作歌道:“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杯酒为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於色外荒禽,可叹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曰逐洪涛歌浩浩,夜视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於此地。”

  文王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

  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拍,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爷。”

  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

  辛甲道:“你们为何都是闲人?”

  渔人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

  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

  文王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

  渔人道:“此歌非小人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

  文王道:“诸位请回。”

  众渔人叩头去了。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听亡国音。”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道:“洗耳不闻亡国音是怎么一说?”

  姬昌道:“大夫不知吗?”

  宜生道:“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道:“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后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察,欲要让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尧王问:‘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却名利,去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僻处深林,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远是非之境,真乃人杰也!将此帝位正该让他。王道:‘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其人听罢,将小瓢拿起,一脚踏的粉碎,两只手掩住耳朵飞跑,跑至河边洗耳。正洗之间,又有一人牵一只年来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来吃水了。‘那人只管洗耳,其人曰:‘此耳有多少污秽,只管洗?‘那人洗完,方开口答道‘方才帝尧让位与我,把我双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会,有误此牛吃水。‘其人听了,把牛牵至上流而饮,那人道:‘为甚事便走?‘其人道:‘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当时高洁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闻亡国音。”8



第二百五十章 戏中(四)

  

  众官在马上俱听文王谈讲先朝兴废,後国遗踪;君臣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见了些桃红李自,鸭绿鹅长;莺声嘹呖,紫燕呢喃。风吹不管游人醉,独有三春景色新。

  君臣正在行进,忽见一樵夫迎面走来,宜生在马上看那挑柴的好像猾民武吉。

  宜生道:“主公!那樵夫,相似打死王相的武吉。”

  姬昌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潭之中。前演先天数,岂有武吉还在之理?”

  宜生看的实了,随命辛免到:“你去把他拿来。”

  辛免走马向前,武吉见是文王驾至,回避不及,把柴歇下,跪在尘埃。辛免看时,果然是武吉。

  辛免回见文王启道:“果是武吉。”

  文王闻言,满面通红,大声喝道:“匹夫!怎敢欺孤太甚?”

  随对宜生道:“大夫这等狡猾之民,须当加等勘问;杀伤人民,躲重投轻,罪与杀人等,今若被武吉逃躲,则先天数竟有差错,何以传世?”

  武吉泣拜在地奏道:“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误伤人命,前去问一老叟。离此间三里,地名溪,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叫小人拜他为师傅,与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千岁爷!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

  只见宜生马上欠身贺道:“恭喜大王!武吉刚才说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今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宣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

  武吉叩头,飞奔杯中去了。文王君臣将至林前,不敢惊动贤士;离数箭之地,文王下马,同宜生步行入林。

  武吉赶进林来,不见师父,心下着慌;又见文王进林,宜生问道:“贤士在否?”

  武吉答道:“方才在此,这会不见了。”

  文王道:“贤士可有别居?”

  武吉道:“前边有一草舍。”

  武吉引文王驾至门首,文王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里面来一小童开门。

  文王笑脸问道:“老师在否?”

  童道:“不在,同道友闲行。”

  文王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童子道:“不定;或就来,或一二日,或三五,萍踪靡定,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定期。”

  宜生在傍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今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吉日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

  文王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随驾回朝。”

  文王行至溪边,见光景稀奇,林木幽旷,留恋不舍,宜生力请驾回,文王方随众文武回朝。

  抵暮进西岐,到殿廷,文王传旨:“令百官俱不必各归府第,都在殿廷斋宿三日,同去迎请大贤。”

  内有大将军南宫进道:“溪钓叟,恐是虚名;大王未知真实,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其实,不过费主公一片真诚,竟为愚鄙夫所弄。依臣愚见,主公亦不必如此费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之未晚。如果虚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斋宿而后请见哉?”

  宜生在旁厉声言道:“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于谷。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也。此时自当学古人求贤,破资格拘牵之习,岂得如近日欲贤人之自售哉,将军切不可说如是之言,使诸臣懈怠。”

  文王闻言大悦道:“大夫之言,正合孤意。”

  于是百官俱在献廷斋宿三日,然后聘请子牙。

  文王从散宜生之言,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极其精诚,文王端坐銮与,扛抬聘礼,文王摆列车马成行,前往溪,来迎子牙。封武吉为武德将军。

  笙簧满道,竟出西岐,不知惊动多少人民,扶老携幼来看迎贤。

  屈分五采,戈戟锵锵,笙簧拂道,如鹤泪鸾鸣,画鼓咚咚一似雷声滚滚,对子马人人喜悦,金吾士个个欢欣。文在东宽袍大袖,武在西贯甲披坚。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五贤佐主,伯达、伯、叔夜、叔夏等,八俊相随。城衙氤氲香满道,郭外瑞彩结成祥。

  文王带领文武出郭,迳往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士卒暂在林下札住,不必声杨,恐惊动贤士。”

  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子牙之后。

  文王道:“贤士?”

  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竿一傍,俯伏叩地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文王忙扶住拜言道:“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

  命宜生扶贤士起来,子牙躬身而立;文王笑容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文王回拜。文王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聆教诲,昌实三生之幸矣。”

  子牙拜而言道:“尚乃老朽菲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宜生在傍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裕虔,特申微忱,专心聘请: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恻隐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一生民幸甚日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日何不一展绪余,哀此萤,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

  宜生将聘礼摆开,子牙看了,速命童儿收讫;宜生将銮舆推过,请子牙登舆。子牙跪而告道:“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銮舆。越名跨分?这个断然不敢。”

  文王道:“孤预先设此,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负素心。”

  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乃对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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