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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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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鸣摆手道:“仁兄此事且再议。”

  二人谈讲至晚,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话说宋异人次日早起,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讲亲。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马

  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

  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施体坐下,茶罢;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异人道:“此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外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道:“贤契主亲,定无差池。”

  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去。且说徐鸣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道:“早晨出门,想必讨账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子牙看见,迎门接道:“长兄那里回来?”

  异人道:“恭喜!贤弟!”

  徐鸣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异人道:“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徐鸣面色一变:“今日时辰不好。”

  异人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徐鸣道:“是那家女子?”

  异人回道:“马洪之女,才貌双全,正好配贤弟;这女子今年六十八岁,尚是黄花女儿。”

  异人治酒与子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道:“可择一吉辰娶亲。”

  徐鸣谢道:“承兄看顾,此德怎忘?”

  乃择选良时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

  徐鸣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徐鸣心事,只说徐鸣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道:“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徐鸣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马氏道:“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

  徐鸣微微撇嘴:“贤妻说的是。”

  想他一身道术通神,更是和西方二圣关系不浅,若不是天数如此。呃,剧本如此,岂会和一凡人结婚,更别提还是老女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凄(六)

  

  “你怎么还不动身?”马氏看到徐鸣还是一动不动,不禁怒道。

  “贱人,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要做活,那便自己去做。”徐鸣瞪目一视,不再言语。

  随后两人争吵不休,却见宋异人走来:“二位刚刚新婚,却是为何争吵?”

  马氏哭诉:“伯父不知,这人,妾身劝他做些赚钱的事务,他却反过来骂我。”

  宋异人摇了摇头:“这却不难,我朝歌城内有五十多家酒楼,姜贤弟你且选一座,前去管理如何?”

  马氏面色一喜:“多谢伯父。”

  徐鸣撇了撇嘴:“多谢宋兄抬举。”

  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徐鸣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镑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一则徐鸣乃万神总领,二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已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徐鸣坐得没趣,叫众伙计:“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

  徐鸣至晚回来,异人道:“贤弟今日生意如何?”

  徐鸣摇头:“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

  异人叹道:“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

  异人怕徐鸣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集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卖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

  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市。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

  徐鸣失于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城门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

  徐鸣听见,就怞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徐鸣只得束手归来。

  异人见徐鸣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道:“贤弟为何如此?”

  徐鸣长吁叹道:“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

  宋异人笑道:“几两银子入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酒,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

  徐鸣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回看了一周,果然好个所在。但见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戏;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异人与徐鸣来到后园散闷,徐鸣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

  徐鸣道:“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造五间楼?”

  异人道:“造五间楼怎说?”

  徐鸣道:“小弟无恩可报;此处若造一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异人道:“贤弟也知风水?”

  徐鸣回道:“小弟颇知一二。”

  异人道:“不瞒贤弟说,也此处起造七八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起造他。”

  徐鸣笑道:“小弟择一吉辰,仁兄只管起造,上梁那日,仁兄只是款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此邪气,自然无事。”

  异人信徐鸣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在前堂待匠,子牙在亭子里坐定等候,看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狞狞怪异。怎见得?

  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朦胧,火起处红光滔滔。脸分五色,赤白黑紫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万道金蛇;火绕烟迷,黑漫漫堕千重云雾。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地黑天黄,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氛烈火冲霄汉,光显龙冈怪物凶。

  徐鸣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中五个精灵作怪,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大德,全生施放。”

  徐鸣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

  道罢,提剑上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道:“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威,望乞怜救;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多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

  徐鸣道:“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迳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迳往西岐山去了。

  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客,马氏同姆姆孙氏,往后花园暗暗看子牙做的事。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吩咐妖怪;马氏对孙氏道:“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的日子?”

  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徐鸣面前,问徐鸣道:“你在这里与谁讲话?”

  徐鸣道:“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

  马氏怒道:“自己说鬼话,压什么妖?”

  徐鸣微微一皱眉:“说与你也不知道。”

  马氏正在园中与徐鸣分辨,徐鸣道:“你那里晓得什么,我善能识风水与阴阳。”

  马氏笑道:“你可会算命?”

  子牙道:“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

  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徐鸣说话。异人道:“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麽?”

  徐鸣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道:“贤弟只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

  孙氏笑道:“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命馆也好。”

  

第二百三十三章凄(七)

  

  宋异人笑道:“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後生收拾一问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副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区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口,诚破人问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与。”上席又一联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徐鸣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燃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挂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外;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徐鸣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扑,子牙吓了一跳,柔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

  徐鸣道:“这位兄台起课是相命?”

  那人道:“先生上姓?”

  徐鸣道“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

  刘乾道:“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麽讲?”

  徐鸣道:“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

  刘乾道:“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

  徐鸣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

  徐鸣道:“你取下一封帖来。”

  刘乾取下一个卦帖儿,递与徐鸣,徐鸣道:“此卦要你依我才准。”

  刘乾道:“必定依你。”

  徐鸣道:“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陰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

  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馀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课不准。”

  徐鸣道:“你去包你准。”

  刘乾担着柴迳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立一老者,叫道:“柴来!”

  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道:“这洹柴要多少钱?”

  刘讫答道:“要一百文。”

  这却是故意少要二十文,故意诈姜子牙。

  老者道:“看看好柴乾的,好困子大,就是一百文也罢;劳你替我拿拿进来。”

  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落下柴叶来;刘乾爱干净,取扫帚把地下扫得光光的,方才将扁担绳子,收拾停当等钱。

  老者出来看见地下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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