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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先生，真的是您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黄会长走到了程研磨面前，明明自己都是个五十岁的人了，但还是局促的像个小年轻。
其他比黄会长年轻点的人就更局促了，招呼句程老先生都激动不已。
倒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而是程研磨在京剧领域的地位实在太高，人家头顶上的头衔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他们这些音乐人协会的挂名音乐人要高级太多太多。因此在程研磨面前，他们也顶多就是小学生的水平。
程研磨倒没什么架子，他随意的摆了下手说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
说完就将他们扔在了原地，朝着惊天影业的舞台那边走过去。
无数双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眼睁睁看着他步履稳健的登上了舞台，见秦漠不来搀扶自己，吹胡子瞪眼的骂道：“臭小子，没看到我吗，也不知道来扶我这老骨头一把。”
秦漠撇撇嘴，不怎么情愿的走了过去，虚扶着他说道：“您老可别逗了，二十岁的小年轻都跑不过您。”
程研磨又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连声爷爷都不叫了？”
秦漠冷汗：“老先生，咱能不占我便宜吗？”
听到秦漠这话，黄会长等人吐血。知道有多少人想喊程研磨一声爷爷吗，他倒好，还觉得喊声爷爷自己吃亏了。
“臭小子，这还没有过河呢就要拆桥了，早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程研磨气的瞪眼，胡子一吹一吹的，看起来特别滑稽，倒是有了点邻家老爷爷的感觉了。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猪一样的队友（三更求果实）
秦漠尴尬的呃了声，压低了声音道：“老先生，咱先不闹了好不，先干正事哈。”
“干不动！”程研磨似乎是有意捉弄秦漠，硬邦邦的蹦出三个字。
秦漠赶紧拍马屁：“干不动？别说笑了，根本不存在的。老先生老当益壮，一晚上干不了七次，少说也能干到三四次吧。”
程研磨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跟十年前一样顽皮。”
“是是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您老站这儿，我给您拿个话筒，您跟台下的观众吐几颗象牙瞅瞅。”秦漠好脾气的点头，把程研磨请到了舞台中间。
程研磨被气笑了，骂了句混账小子。
秦漠咧嘴一笑，递了一个话筒给他。
程研磨接过话筒，也没再和秦漠玩笑，神色严肃的对台下的歌迷们说道：“你们好，我是程研磨。听闻你们在寻找真正的无冕乐队，老夫曾经有幸见过无冕乐队的真容，今天特意过来认人。以免大家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欺骗了信任。”
虽然已经从黄会长等人的表现上猜出了老人家显赫的身份，但是当老人家亲口报出自己的名讳时，现场还是引起了一片惊呼。
媒体记者们哪儿肯放过这个好机会，镜头对着程研磨一通狂拍，老先生退隐很多年了，各大场合都已经很少见到他的身影，这么好的机会，绝对要抓住。
“程老先生，那请问秦漠他们是无冕乐队吗？”惊呼之后，有歌迷赶紧问道。
程研磨颔首：“自然，他们不是，难道对面的是吗？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还没瞎。十年前，找我合作过的人就是秦漠。”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没有人会怀疑程研磨的话，毕竟人家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人家没有必要替一个赝品撑腰。
“程老先生，您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吧。你是京剧界的泰山北斗，无冕乐队是玩摇滚的。恕我笨拙，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不同的音乐领域，能有什么联系。”吴世豪不能忍受自己给秦漠做嫁衣，忍不住就想刺他们几句。
程研磨闻言发出一声嘲讽的笑，甚至都有点不乐意和他搭腔的说道：“恕老夫直言，笨拙这个词已经配不上你的愚蠢了。”
噗……
程研磨这话落音，杜亦菡、江依依和唐不悔三女噗嗤笑了出来。
秦漠、金忌庸和唐不缺三人也抽了抽嘴角，老先生说话还是这么犀利啊。
“哈哈哈……”接着台下不知道谁笑了，再接着就听到无数人跟着哈哈大笑，好像吴世豪的确就像老先生所说，蠢到哭了。
吴世豪的脸蹭的一下又涨红了，气急败坏的吼道：“我敬你年纪大才称你一声老先生，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流行音乐界的事，跟你一个唱京剧的有毛线关系？老古董的玩意还好意思搬上台面，趁早封进箱子里，留着带进棺材吧。”
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不管是黄会长等人，还是现场的歌迷，都对吴世豪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往小了说，他是不知道尊老。往大了说，他就是不尊重国粹。
京剧身为国粹，可是华夏国重点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从古时候就传下来的技艺，代表着一种传承。吴世豪这么贬低京剧，任何一个有传承精神的人都不能忍。
于是自然的，不等程研磨说话，歌迷们已经纷纷开始骂起了吴世豪。黄会长等人脸色更是难看，他们现在后悔死了，根本就不该答应来当评委。
程研磨活到这把岁数了，早就懂得不要为傻逼生气的道理。尤其是看到台下的人自发的替自己说话，替国粹说话，他就更不需要多说了。
吴世豪被骂的脸上挂不住，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骂过他。气的他大吼着威胁道：“都给本少爷闭嘴，你们想死是不是，谁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哎呦呦，吓死宝宝了。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啊，你想抓谁就抓谁。”萧忘语配合的做出一个受惊的表情。
吴世豪正在气头上，脱口就说道：“我表哥就是警察局的局长！”
话音落下，全场的骂声戛然而止！
足足过了好几秒，萧忘语才又受惊的道：“我去，这次真的吓死宝宝了，怪不得你敢这么横，原来是有个当局长的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可千万别抓我啊。”
萧忘语的话看似在害怕，其实字字充满了嘲讽。现场的人自然都听的出来，有人立刻喊道：“怕什么，要是我今天被抓了，我就投诉那个警察局的局长。他徇私舞弊，以权谋私。”
“没错，怕什么，他敢抓我们，我们就曝光他。他要是不怕被拉下马，就尽管来抓我们。”有人跟着附和。
“哎呀妈，又是一条大新闻。原来吴少背后的撑腰人是警察局的局长啊，我的天，我得去网上人肉那位局长去。”有人像是摸到了新世界的大门，急不可耐的拿出了手机。
“一起一起。”一提到人肉，大家全来了兴趣。
吴世豪：……
吴世豪懵逼了，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搞的更加糟糕了。
看到吴世豪那一副懵逼的样子，唐不悔快笑死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蠢到深处自然萌了”，此时的吴世豪，还真的挺萌萌哒的。
叶景岚都有点惊喜了，她看向萧忘语道：“厉害啊我的妹，竟然能把他逼的自爆背景。哈哈哈，这下储修文可是躺着也中枪了。”
萧忘语喜滋滋的抱着叶景岚的胳膊邀功：“那你要奖励我哦，我不要别的，你让唐不悔当我嫂子好不好？”
叶景岚：……
夏末：……
又来，好好说话不行么，怎么又绕回到这个事情上了。两人同时朝唐不悔看了一眼，小姑娘才十七岁，给萧忘语当弟妹还差不多。至于嫂子，还是歇了吧。以唐不悔的心智，可能还得再长个十年八年。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秦爸爸（一更求果实）
秦漠站在台上看着事情被吴世豪越闹越大，而且一直在朝着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都忍不住想给吴世豪鞠躬感谢了。
吴世豪这叫什么，这叫明知道他犯困，还非要给他送枕头。秦漠正愁叶景岚的升职问题呢，吴世豪就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这要是不抓住，都对不起吴世豪的蠢。
思及此，秦漠朝着夏末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别人看不懂，以为他只是随意的动了几下手，但夏末却看的明白，她点点头，就走出了人群，去打了几通电话。
吴世豪还想说几句补救的话，但公关部的总监连忙拦住了他，再让自己的老板说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对他们不利。没看徐浩宇三人，这会根本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吗。
“呵呵，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长短。你不懂京剧，老夫不与你多言。”程研磨这个时候才又开了口，对台下的歌迷们压了压手。
歌迷们很尊重老人家，立刻停止了谩骂，安静的等着老人家说话。
程研磨接着微微一笑：“想必你们也很想知道秦漠与我有过什么合作吧。”
歌迷们集体点头，有人问：“是不是新歌有合作呀？”
程研磨微笑摇头：“不是，我与无冕乐队在十年前就合作过一首歌，那首歌你们应该不陌生，是无冕乐队唯一一首流行与国粹京剧结合的歌。”
歌迷们闻言立刻开始努力回想，无冕乐队虽然只出道一年，但是创作过的歌曲却有几十首之多。猛的一回想，一时间都有点想不起。
金忌庸和唐不缺对视一笑，一个抱起吉他，一个再次走到了架子鼓前，下一秒就有伴奏声响起了。
清脆的架子鼓的声音铿铿锵锵的响起，夹杂着吉他的旋律。几乎听到这阵前奏的同时，歌迷们脑海里就闪过了一首老歌。
“燕京一夜！”歌迷群中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一首歌的名字。
程研磨朗声一笑，将话题朝秦漠一递：“今天再唱一首吧，老头子我很久没听你现场唱这首歌了。”
“吼吼吼，燕京一夜，燕京一夜，再唱一遍吧。”歌迷们的热情更高涨了。终于确定了无冕乐队的身份，终于见到了十年偶像的真容，歌迷们疯狂的想再听一首。
秦漠也不推辞，就冲着歌迷们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他也会再为大家唱一首。不过他却没有接程研磨的话筒，而是重新拿了一个话筒，邀请道：“老先生，我有没有幸邀请你与我合唱？”
“哇哦，程老先生，求答应，求答应啊。”歌迷们感觉自己太幸福了，不仅能听现场，还能听到国粹大师唱歌，实在是运气爆棚了。
程研磨倒是没想到秦漠还想玩这手，忍不住骂了声小狐狸，然后还是答应了。人都来了，还差这一首歌么。
秦漠见程研磨答应了，笑着对歌迷们说道：“今天你们可算赚到了，老先生都十多年没有开腔了。”
“哇哇哇，那我可要录音，你们都别说话，我要录音。”
“我也要我也要。”
歌迷们纷纷拿出手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等着录音。
秦漠笑着对身后的金忌庸和唐不缺比了一个开始的手势，两人重新伴奏，光是前奏就让歌迷们沉醉了。前奏落下后，秦漠的声音再次传出。
OneNightin燕京。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
秦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又被录进了大家的手机里，就像刻进了大家的心中，仿佛今天过后，再也不会有人忘记或者分辨不出他的声音。
人说百花地深处。
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
这一段京腔女音是由程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