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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秦漠纵身一跳，两道不同的声音齐声惊呼，紧接着杜亦菡和叶景岚立刻挤到了护栏前，只可惜晚了一步，秦漠已经扎进了龙江里。
“秦漠，你个傻缺！”叶景岚急的要哭了。
杜亦菡比叶景岚稍微淡定一点，沉声道：“快点打110和120。”
“哦哦。”叶景岚听到有人说报警，赶紧拿出手机，正要拨打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身边的女人是杜亦菡，惊的她一声惊呼：“亦菡，你怎么也在？”
“一会再跟你说，赶紧打电话啊。”杜亦菡哪有时间解释她和秦漠怎么在这里，要不是她身上没有手机，早就自己报警了。
叶景岚闻言反应过来，也不用手机了，抄起腰间的警用电话，直接拨打总台服务。三言两语说明情况，让总台立刻派警察和救护车过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凶多吉少
其他围观者见叶景岚已经报警了，就没有再拨打110和120，赶紧把手机装起来，紧张的关注着桥下的动静。
此时江面上因为罗哲和秦漠两人前后跳下去溅起的水花已经趋于平静，谁也不知道秦漠有没有找到罗哲，更不知道秦漠的水性如何，能不能扛得住江下的暗流。
围观者们一边替罗哲担心，一边更替秦漠担心。他们怕罗哲淹死了，更怕秦漠也被淹死。毕竟有很多事故都是这样，自杀的人没死成，反而救人的人被淹死了。秦漠这样的好人，可千万别死。
此刻最为紧张和担心的，还要数杜亦菡和叶景岚。两人双手抓着护栏，手背隐隐可见青筋凸起，可见两女的内心有多么的紧张。
“都已经过去一分钟了还没有动静，这么久不换气，谁憋得住啊，别再是凶多吉少了。”见足足过了一分钟，秦漠都没有露头，难免有人唉声叹气了。
“那也不一定，兴许这年轻人酷爱游泳，平常经常锻炼呢。长期游泳健身的人肺活量比一般人好，在水下憋气的时间也长一些。”有人鼓励道。
听到这人的鼓励，大家莫名的对秦漠多了些信心，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祈祷之色，目不转睛的盯着江面。
“秦漠的功夫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有事。”叶景岚拉着杜亦菡的手说道，像是在宽慰她，又更像是在宽慰自己。
杜亦菡也紧紧拉着叶景岚的手，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是啊，秦漠的功夫那么好，肺活量必定远远超出寻常人，闭气两三分钟应该没问题。
可是如果两三分钟之后还没上来呢？
想到这个可能性，杜亦菡紧紧抓了下叶景岚的手。
叶景岚也紧紧的回应了她一下，似乎两女只能靠这样的办法互相鼓励。
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不停的在转动，时间从一分钟到两分钟，从两分钟到三分钟，再从三分钟到五分钟，足足五分钟过去了，江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警察怎么还不来？这都五分钟了，就算经过国家训练过的专业运动员，最多也只能憋气四五分钟啊。”看到五分钟过去了，秦漠还不上来，又有人着急了。
听到这话，围观者们忍不住摇头叹气，似乎已经认定秦漠和罗哲双双淹亡了。
“你们不要胡说，秦漠不会死的。这才五分钟而已，我相信就算再多五分钟，他还能憋住。他一定是还没有找到刚才那个自杀的男人。”叶景岚不想听到这些沮丧的话，大声的打断他们说道。
“哎，小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他，我们也担心他啊。可这都五分钟了，存活的机率不大了。我在龙城住了一辈子了，最是知道龙江下面的情况，别看表面上平平静静的，实际上底下厉害着呢。很可能他们俩已经被暗流卷走了。”一个略微年长的老人说道。
杜亦菡和叶景岚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们也是龙城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就听闻很多关于龙江淹死人的消息，自然也很清楚这位老人家并不是危言耸听。
思及此，两女的脸色就像阴雨天一般，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自古好人多薄命啊。”听到老人家的话之后，其他人几乎全部认定秦漠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要下去看看。”叶景岚按捺不住，撒开杜亦菡的手喊道。
杜亦菡一把扯住她道：“景岚，别冲动！你没听别人说吗，江下暗流波动，连秦漠到现在都没上来，你下去更是送死。”
“那我也要下去看看，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救人，秦漠也不会跳下去。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叶景岚哭了，她真害怕了。
杜亦菡也怕，可她绝对不能让叶景岚下去，拉着她道：“别哭景岚，我们要相信秦漠。他不是冲动的人，既然他没有犹豫的跳下去了，就必定有十分的把握。你别再下去给他添乱，再给他一点时间。”
“可是我怕，呜呜，亦菡，都是我害了秦漠。”叶景岚说着就哭了出来。
“不怕，不怕。”杜亦菡握了握她的手，连续两声不怕，说给她听，更说给自己听。
此刻江桥上所有人都在替秦漠捏着一把冷汗的时候，当事人早已经找到了罗哲，也早已经封住了罗哲的呼吸穴道，让他暂时进入昏迷状态，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呛水而死。
至于秦漠为什么救到人了还不上去，是因为他突然被江底的一堆白骨吸引了视线。看到江底有白骨，秦漠并不奇怪，毕竟肯定不止有一个人淹死在下面。因此吸引他的是白骨堆中的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他知道此时不该好奇，可就是忍不住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在江底闪着金光。
于是他便带着罗哲一直往下游，足足游了好几分钟才抵达江底，也幸好他是修武人，体力远远超乎常人，不然带着罗哲这个累赘，早就累瘫了。
游到江底之后，他一手拽着罗哲，空出一手开始扒拉白骨。扒拉了一会才发现，白骨堆里还有一些麻袋的碎片，也不知道沉在水下多少年头了，大部分都糟了，只剩下一片一片的，要不是被大石块压着，也早就被暗流冲散了。
说来也奇怪，这些白骨居然没有完全被冲散，还剩下一部分陷在淤泥里，要不是有金光发出，秦漠都很难发现。想着这些，秦漠就赶紧扒开淤泥，从白骨堆里拿出了那个散发着金光的东西。
这是一块勋章大小的胸牌，材质是黄金的，所以才会在水光的折射下发出闪闪金光。秦漠看了一下，发现这金牌的样式有点眼熟。只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就想不起来了。
思索间反过来看了看，上面有四个模糊的号码，水下看不太清，秦漠只能用手摸了摸。凭借着从小跟三个妈一起摸麻将的丰富经验，秦漠一下子就摸出了这四个号码。
0009！
“0009？什么意思？”秦漠糊涂了，一个金牌上还印着四个数字，看起来就有点深意啊。
想了一下没想明白，秦漠摇了摇头，心想算了，先装起来，等上去再研究。下来得有十分钟了，再不上去，杜亦菡和叶景岚都要急死了。
想到两女还在桥上替自己担心，秦漠不再耽误，赶紧带着罗哲往上游。
这时桥上警察和救护车都已经相继到了，警察们一听秦漠下去救人已经超过十分钟了，都是吓了一跳，赶紧安排人下去营救。
“景岚，你怎么也在这里？”一个认识叶景岚的男警察看到她就过来寒暄。
叶景岚这会哪有空搭理他，着急的望着江面道：“你眼瞎吗，没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吗？”
男警察一愣，他当然早就注意到叶景岚身上的交警服了。正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奇怪，他记得叶景岚是被分配到刑警队实习的，怎么变成交警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刑警吗？”男警察听叶景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直言问道。
“我是刑警还是交警要你管！你将住海边吗？管的也太宽了。你不下去救人，在这里废什么话。”叶景岚不耐烦的发脾气了，上警校的时候就不喜欢这个男同学，他还偏在这个时候骚扰自己。
男警察被叶景岚说的脸色通红，尴尬的呃了声，他见叶景岚的着急不像是着急一个路人甲的样子，便冒着再被叶景岚冲一顿的风险问道：“景岚，这自杀的人是你什么人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犀利哥
“呸，你家什么人才自杀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叶景岚杏眼一瞪不悦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一下吗。”男警察被叶景岚冲的面犯尴尬的说道。
“用不着你关心，你是我什么人啊。有时间在这里没必要的关心，不如下去救人，我记得你在警校的时候水性很好啊。”叶景岚不耐烦的说道。
男警察被叶景岚说的越发尴尬了，他的水性是不错，可这天又冷，水又凉，江下又危险十分。他又不是水警，犯不着为了不想干的人下去冒险，这次有空来跟叶景岚打招呼。只是没想到叶景岚还是跟在警校的时候一样，完全不给面子。
叶景岚在警校的时候成绩又优异，功夫又厉害，是他们那届的警花。仰慕她的人特别多，只是她一向傲娇，从来不搭理任何想追求她的男同学。有的男同学死缠烂打，甚至还反过来被叶景岚揍的下不了床，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追求她了。
男警察也是仰慕者之一，不过却没敢跟叶景岚表白过，他觉得自己在警校默默无名，配不上叶景岚。可是没想到老天开眼，竟然让自己在这里遇到了她。而且看起来叶景岚毕业后在警察系统混的不太好，想想自己早就转正，吃上了铁饭碗，而且最近很受领导重视，赵立新在叶景岚面前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些自信。
正是这份自信给了他上来招呼叶景岚的勇气，但叶景岚却一而再的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多少让赵立新感到生气。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要是能够追到叶景岚的话，那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想想要是警花被自己追上了，那得羡慕死多少人吧。
思及此，赵立新的内心便消气了，呵呵道：“救人有专业的水警负责，我就不添乱了，不然我下去了，就没人指挥了。”
“你是这次出警的行动指挥？”叶景岚闻言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终于肯正眼看自己了！
赵立新见叶景岚看自己，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严肃的点头：“嗯，我是此次的行动指挥队长。”
“你是队长你不赶紧下去指挥，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叽叽歪歪半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们局里怎么派你指挥！”叶景岚闻言就火了，大声的斥责道。
听到叶景岚的声音，周围的人全都朝赵立新看了过来。每个人都投来责怪的目光，身为行动指挥官不去关心救人，还在这里泡妞，简直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赵立新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下，像过街老鼠一样哧溜跑走了，赶紧装模作样的去指挥警员。
叶景岚哼了声，心想真当老娘傻么，想追我，门都没有，整不死你。
杜亦菡自然看的出来赵立新对叶景岚有意思，而叶景岚却故意在给他难堪。想到之前叶景岚说的那些话，她的心情更加低沉了。
“警察来了，他们已经下去营救了，秦漠一定没事的。”叶景岚见杜亦菡的脸色更加不好，还以为她是吓的，赶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杜亦菡嗯了声，转头继续盯着江面。秦漠还生死未卜，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此时江面上已经多了几艘打捞船，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