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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回头:“你想干什么?”
曹休不理我,而是高喊一声:“来人。”门外马上进来几名亲兵。曹休指着我道:“你们将赵先生请到后院休息。”吩咐了他们,曹休才对我笑笑:“委屈先生在此住上两日,我自会安排兵马将先生护送回洛阳。”
这些亲兵毫不客气地走上来将我围住,我握紧了双拳,想发作,却忍了下去,冷哼一声,跟着士兵向外走去,等我想好了办法,再来夺取兵权,哼,曹休想和我斗,差远了。
混蛋曹休还真把我拘禁起来了,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在房间里来回折腾,门外的军士肯定得到了曹休的嘱咐,不管我弄出什么动静来,他们都不理不睬,气得我把送进来的饭食都摔了出去。有心硬闯,却无法获取兵权,没有士兵,我就没有能力和蜀军决战,去刺杀法正,哼,光杀他一人根本就无法消除我的心头之恨,也无法解除蜀军对汉中的威胁。
夜已深了,我躺在榻上辗转反复无法入眠,想了无数法子,没有一条能让我顺利获取兵权。就在这时,一声闷哼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立刻靠近了门口。不一会儿,外面的锁被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我一伸手,来人立刻趴在了地上,他动作也不慢,打个滚往旁边躲,同时惊呼出声:“先生,是我。”
原来是曹磊。等他从地上起来,我叹道:“你来干什么?你父亲知道吗?”
曹磊小声道:“我偷偷来的,小舅舅吃不下东西,娘和父亲都去照顾他了。”
曹磊口中的小舅舅是吕布和莲彤之子吕云,还不满三岁。我惨然道:“孩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家伙身体很好,可能是哭累了。哎。”
我问曹磊:“你来干什么?”
曹磊严肃道:“先生,我要为爷爷报仇。”
我苦笑:“你父亲掌着兵权不放手,我也没辙。”
曹磊神秘道:“他不给,您抢呀!我晚上串了几个将军的门,他们都说,只要看见兵符就出兵。我算了一下,这几个人能调动三万人左右,加上我的力量和爷爷的旧部,弄个四万人没问题。”
“三万?嗯,也不算少。带走这些人,城里还有多少防守力量?”
“军士应该有五六千,那么多百姓组织起来,也有好几万。”
“好。”我一拍手:“有这些人,沮城就丢不了。磊儿,我要你帮我把兵符拿到手。你过来,我们这样………………”
和曹磊商量好办法后,我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也不发脾气了,老老实实养精蓄锐。姜叙跑了过来,无外乎是道歉加劝解。我晒然一笑:“大人不用劝解了,我心里太难受,前天也是太过火了。大人,我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姜叙赶紧道:“先生客气了,您尽管问。”
我淡淡一笑:“大人怎么看出磊公子出击会中计?”姜叙是一个很好的管理人才,却没有善谋的本事,我对于他一口认定曹磊会中计很奇怪。
姜叙有点不好意思:“不瞒先生,我还没这本事,是我的一个族侄说的。”
“哦?此人现在何处?官职如何?”
姜叙嘿嘿笑道:“他还是个孩子,年方12,其父任职功曹,负责沮、略各处的粮草调配。那日他解粮定军山回来带孩子到我处闲谈,听我说起小将军建议出城追击,小侄儿便说蜀军退兵必是阴谋。我虽不信,然魏王既命我等固守定有道理,小将军却不听,所以我就将此话说出。”
我倒吸一口凉气,12岁的孩子居然有这等大智,实是让人刮目相看:“他们父子何名?若方便,可否请大人将其带来?”
“哦,族弟名冏,字孔亮,此子名维,眼下他父子均在略阳,待先生回去时,我写封书信给他父亲就是。”
第二百四十章 战神现世(2)
姜维,姜维,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我嘴角溢出一丝微笑。这个名字我早熟记在胸,此次前来汉中本就有心找寻与他,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很好。不瞒姜大人,我的七哥扬州牧庞士元一直想收一个聪明机变的孩子为弟子,奈何这样的孩子实在难找。我看你这个族侄很符合士元兄的条件,如果他父子同意,我想推荐他们去扬州。”
“啊?!哈,这,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呀!此子有福,多谢先生成全。”姜叙有些喜出望外。这很正常,庞统是什么名声呀?扬州牧,魏王的心腹,帐下红人,江东吴侯的妹夫,荆州士林第一才子,能当他的弟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我更高兴,嘿嘿,就这么把诸葛亮的弟子给挖走了,我得意呀:“大人,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马上书信一封,你派人去送给姜冏,汉中战事一结束,就让他们父子动身吧!”
“汉中战事结束?唉,恐要入冬以后了。”
我微微一笑:“大人信我吗?如果你信,那我告诉你,不出十天,战事就要结束。不仅结束,蜀军十万大军要能回去两万,我赵如就不是人。”
“什么?先生,万万不可呀,你还是打消了与蜀军决战的念头吧!”
“哼,他们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温侯的血不能白流。姜大人,我知你稳重,魏王让你们坚守不出是因为他暂时不能发兵前来,否则,荆州也要作战了,这是一时之策。可我们要真的坚守不出,蜀军今年退去,明年还会再来,而我们不能这样被动挨打。如果这次狠狠打击了它,益州民力、财力都不如我们,损失了十万兵马就能伤及它的元气,我们就能有两三年的轻松日子好过了。”
姜叙沉吟起来:“先生说的也对,可,眼下魏王不发援兵,我们的人手也不够,出击后万一失败,怕连固守也不行了。”
我淡淡回道:“谁说没有援兵?”
姜叙一喜:“先生是说魏王有发援兵?那他们何时到?”
我微微冷笑:“这支援兵与魏王无关。我写了两封信,请大人派妥当之人火速送去,他们的兵马不多,但却会成为蜀军的噩梦。”
姜叙接过书信,犹豫了一下:“先生允许我将此事禀报大将军吗?”
“如果姜大人信我,就暂时不要告诉第三人知道此事。我们要取胜,就需要对这支援兵保密,否则,恐瞒不过法正。大人稳重,子烈将军却是按捺不住之人。”
姜叙想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把命赌上。”
我笑了,文人的胆子在非常时刻比武将还大,凉州战乱时,姜叙依靠不足一千的士兵据守空城阻止了凉州乱兵退入汉中,其人的胆识不同寻常,所以,我选择了他来配合我即将采取的冒险行动:“不需要大人赌命,您要做的事除了帮我送信,还有就是在城里的百姓中招募一批守城的兵勇,再把牢中的囚徒组织起来,让他们用敌人的头颅来为自己开罪。”
姜叙愣了一会儿:“先生可是要把城里的军队派出去?曹将军不会允许的。”
我淡淡道:“这事与大人无关,您只要记住了,您组织百姓和放出囚犯是因为城里没有守城的力量,不得已而为之。”
姜叙眨眨眼:“先生,您有多大把握?”
“十分。”
“原因?”
我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姜叙目瞪口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是一躬到底,起身后,再无一句话,跑了出去。
无聊地在屋里等了三天后,曹磊终于采取行动了,他带亲兵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满院子里都能听到曹休的怒吼声,他把曹休给锁起来了。拿着兵符我坐上了府堂主位,不听将令的将军则被请到了后院和曹休待在一起,当然,姜叙这个文职太守也只能委屈他待在家里了。
两天后的夜里,一队队士兵奉我的将令开拔,离开沮城向定军山和阳平关的中间地段移动,主帅就是曹磊。沮城里不到五万的人马却被我派出去近八万,这当然是敌军的探子按火把数出来的数了,我要让法正认为我会去攻打阳平关,反守为攻,我要他无奈之下回兵阳平与我决战。就在曹磊把大部分军队带出城后,我还没来得及出城,曹休被亲卫营救了出来,我只好无奈地交回了兵权。
不过,我可不会再让曹休将我拘禁起来并押回洛阳,哼,我这次玩大了,夺兵符,囚主将是什么罪名,就算曹操以前还顾念多年的君臣之情饶了我,这次也不会饶我了。因此,我带着吕布身边还活下来的八百精骑,推着吕布夫妻的棺柩,用刀逼着姜叙出了北门,大不了再加上一条挟持朝廷官员的罪名,保命的同时,我也要将吕布夫妻送回家去。
出城后,我就将姜叙放了回去。姜叙和曹休正气的头痛时,探子突然来报,说蜀军数万人马正向沮城而来,半日后,就要到沮城了。两人闻报傻眼了,军队已被曹磊带走,就是追回也要一日功夫,城里的兵马只剩下忠心曹休和姜叙的数千亲兵和一些老弱伤兵。无奈之下,姜叙按我的建议释放了囚犯,并组织了一支万人的百姓守城队,开始发放武器,参与守城。城里的百姓知道事态严重了,也有自发前来帮助准备擂木石块、沸水、火油等守城物品,全城进入了紧张的守城准备中。
蜀军下午到达沮城后,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开始大举攻城,从他们激烈的攻城手段看来,他们是想在曹军大部队赶回来之前就拿下外城,然后再阻击回来的曹军,达到一举成功地目的。让曹休奇怪的是,攻城的指挥主帅并不是法正,曹休大叫一声不好,他意识到法正一定是带了一部分蜀军去堵击曹磊的回军了。但眼下守城是关键,明知道儿子将身陷险境,他却不得不袖手不管,除了痛骂和埋怨,他也是无计可施。
就在蜀军开始攻城的时候,我与八百精骑因带着吕布夫妻的棺柩走得并不快,大半日后才到沮城和略阳之间的一处平坦的草原上。目视那轮红日缓缓向西,我心中的滋味也难以言明,今晚只好在野外将就了。太阳虽然还没下山,我就让大家提前安营休息,反正赶不到城里了。
就在我们刚把吕布夫妻的棺柩抬进营帐时,脚下的地面剧烈震动起来,一名士兵伏地一听,立刻跳了起来:“赵大人,有兵马追击而来。”
第二百四十章 战神现世(3)
哦?对方的动作很快呀,看来他们也是早有准备。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我吩咐那名军士:“将我带的琴拿来。你们整理盔甲,战马,为温侯报仇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军士们互相看看,训练有素地各自去准备了,我只能从他们坚毅决断的面孔上看出他们的紧张与期待。这八百人中是有一部分吕布的旧将,但更多的是我让曹磊在骑兵中精选出来的高手,用以一挡十来形容他们,只会贬低他们的能力。我则将琴摆好,静静等大地平息下来。时间等的不长,当蜀军高举的那面写有斗大的“法”字的旗帜落在我眼里的时候,我笑了,温侯,云如就要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上看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八百精骑在我的安排下,一百人将放有吕布夫妻棺柩的营帐团团围住,另七百人分左右站在我身侧,面对蜀军,丝毫不动。蜀军先锋见我们这八百人安静不动,渐渐停下了脚步,足足两万人的队伍很快就站稳了阵列,两万人站在那里,除了风吹旌旗的声音没发出一点声音,显示出他们的主帅很不简单。不一会儿,法正在严颜等将领的簇拥下越众而出,站在了我的对面。
我们凝视了对方半天,都不说话。我等了一会儿,见法正不上前,微微一笑,缓缓起手与琴上,“铮”地一声,琴声拔空而起,不过几声叠音,一缕孤绝之声从指下溢出,仿若一汪秋水淙淙而来。我起意与琴弦上,脑子里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