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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些事表现出与我无关的姿态,虽然我当了曹冲7年义父的事情在曹操众心腹中已经不是秘密,但对于曹操的人事安排,我是不过问,不参与,不理睬,完完全全的一问三不知,不需要我操心的事情,我懒得动脑筋。再说,我现在的心思也的确没放在这事上,而是在长江的那边的人身上。
回到洛阳后,家人给我一堆江东的消息,那边的伙计将江东半年来的情报送了过来,特别是孙策的消息。江东之人如我所想,不仅是恨我入骨,就连我带给他们的好处都被他们胡传为我的特意欺骗和安排,甚至就连我救孙策和周瑜也被他们说成是我的刻意安排,而我其实就是那些杀手的幕后操纵者。对于这些事,我只是深深叹口气就扔在了一边,朋友变敌人后,这些是很正常的反应,没必要去解释,也没必要去理会。
让我在意的事情是孙策,他病了,不是现在,而是在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后大病了一场。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只是从偶尔到酒楼上的孙府家将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周瑜一直在建业住了半年才回柴桑,就是因为孙策病卧所至。
看着手中薄薄的纸片,我的心翻腾的厉害,说不出的滋味充盈其间。孙策居然会因为我的事生病,而且是大病,他果然经受不起我的欺骗。消息上没有说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我能想象的到现在的他一定没有了往日无拘束的笑声,没有了狂歌豪饮的兴致。当年我设计杀了孙权后,孙策也是痛苦消沉了很长时间,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那时将头埋在我怀里哭泣的样子,那时的他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助。而现在的他呢?这次的打击是我带给他的,远远比孙权之死的打击大的多,现在的他连我的怀抱也没了,又上哪里去发泄这种痛苦。
在家里坐卧不宁了两天后,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慌乱的心理,跑去了徐家。面对我内心的恐慌,徐母沉思了很久,才问我:“你是不是打算再去一次?”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了:“是。我实在不放心。伯符的身体虽说一向很好,但他征战沙场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伤痛。往日是仗着身体好,没出毛病,可这次,我担心他大病后,身体恐怕大不如以前了。唉,传过来的消息太模糊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否欢迎你过去?”
面对徐母探视的目光,我苦笑:“欢迎?那边很多人可能都想吃了我。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担心我的安全。我也清楚,真的过去后果恐怕难料。可是,我拼命压制自己,可就压制不下去。不去见伯符一面,我,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徐母沉默了一下,叹气起身,带着我向花园里走:“如,娘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可滋事体大,你千万要想好了。许都之事才过去多久,你又坐不住了,你想过即使你能从江东全身而退,这边呢?还能再一次的平安无事?”
“这边?母亲,这,我还真没想过。我只是想伯符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太可能伤我,他毕竟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而其他的人没有他的命令,也不敢伤我吧!至于这边,我可以讨得主公的允许呀。我用使臣的身份过江,您觉得怎么样?”
“嗯,这个想法不错。虽然我不知道外面具体的情形,但料想江东也不会因为你一人的生死而和这边贸然开战。孙伯符真是你们说的那样光明磊落,豪气满怀,更不会杀你,以落下授人以柄的不义口实。”徐母点头了。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徐母的智慧仿佛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看出我的彷徨和无助,徐母微微一笑:“如果曹公允许你去,你就放心去。娘有法子保你无事。只是,如儿,如果孙伯符不放你回来呢?你可想过这点?”
我踢踢脚边的小石头闷声道:“我是使臣,他扣留使臣说不过去吧?如果真要扣押我,我也没法子,只好任凭他了。不过,母亲,您知道我的本事,只要他们稍有疏忽,我就能溜回来。呵呵,我的秘密他们并不是全知道哟!”有酒楼伙计的暗中相助,我要离开建业也不是一件难事,孙策他们不可能公开关押一个使臣,而软禁嘛,嘿嘿。
“你呀!”徐母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其实娘并不赞同你去,但知道你的脾气,一旦要做的事情就会想方设法去做。唉,如儿,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吗?”
“我的心?”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徐母,然后恍然:“呵呵,母亲是说我心有何属?嘿嘿,我和诸葛亮说明白了,以后要公平争斗,他再输了,就无处可逃了。至于伯符,呵呵,我真是当他是兄长吧,对他的关心就像关心云哥哥一样。”
“唉,听娘一句话,有些事情你不要太过执着。这次你要真过江了,万一孙伯符对你过分了,你就不要坚持男儿身了。一个霸主豪杰,总不会对一个小女子动杀心吧,何况是数次相救于他的你。”
我脸一红:“母亲,瞧您说的,真要那样做了,伯符就更不肯放我回来了。再说,您教孩儿用美人计不成?伯符恐怕不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主。”
“美人计?你是这样想的?也罢,凭如儿的美色和这张厉害的小嘴,如果孙伯符真要让你做他的夫人,你大可说服他臣服呀!”徐母一脸好笑地开我的玩笑。
明白她在说笑,我心里却咯噔一下,是呀,我为什么不能尽力去说服孙策和周瑜呢?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自己实力与这边相比是差距甚大。加上我对他们的了解和对江东的了解,他们和我们开战,那是必输无疑。我明白这点,他们也明白这点,放不下的不过是雄心和面子而已。如果我能从这些方面着手说服他们臣服呢?洛阳毕竟是天子之都,曹操毕竟是代行天子之责,他们的臣服不过是臣服朝廷,也没什么太难吧。张昭等人也不会主张开战的。我大可拉拢主和派,打击主战派。呵呵,只要我见了孙策他们,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江东再搅起一番波澜来,也不是难事。
望着我沉思的面容,徐母赶紧拉着我往屋里走:“娘刚才真是句玩笑话,你可别动这些脑筋。现在的你不比从前,不可能在孙伯符他们面前轻松随意侃侃而谈了。还有,男人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重,孙伯符那样的男人尤其如此,你要真打这个注意,就真是去送命了。傻孩子,娘明白你的心,可你的命要是保不住,那谁的命你也保不住了。”
我羞涩地笑了:“母亲还真以为我会去使美人计?且不说这计策使得使不得,就我那两个乔姐姐,都是万人挑一的美女,比我强多了。”
徐母松了一口气:“你没胡思乱想那就好。娘的意思是,他们真要杀你,你的女儿秘密是你保命的办法,到了关键的时候,先保命,其他的事情好说。你也不要顾虑太多,洛阳这边有娘在,你的秘密不会出啥乱子。只是,娘也提醒你,男人要是真翻了脸,那可就是啥也不会顾忌的,你不仅要提放江东之人害你,也要提放这边有人不满。所以,你要过江,就一定要取得曹公的许可,否则,娘不准你去。”
这点我也清楚:“我听母亲的。嘿嘿,您宽心,如儿最拿手的就是保命的功夫。至于主公,他会同意我的请求的,毕竟如果能兵不血刃地得到江东的臣服,哪怕只有几年的时间,他也是求之不得。所以,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第二百三十章 心有所系(2)
出乎我的意料,面对我滔滔不绝的解说和满怀信心地表示,曹操眼睛只顾看着案几上的书案却是一言不发,脸色虽然不是暗黑,却也不明朗,看得我心里发紧。我说的口干舌燥了,他还是那样,一点表示也没有。最终,急躁的人是我:“主公,您倒是说句话呀,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曹操玩味地看我一眼,放下手中的案卷站了起来:“说完了?子云,陪我去后院走走,很久没有和你一起聊聊了。”
这一路上,曹操闷头走路,一句话也不说,我强按捺住自己的急躁,跟在他身后来到了相府后院。缓缓走在池水边,曹操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地问我:“子云,你真的不再和冲儿以父子相称了?”
我眉头一皱,这个曹操,他在想些什么:“主公,冲公子定是向您复述了如在泰山上教他的话了,对吗?”
“嗯。冲儿有些伤心,也舍不得。子云,你真是那样想的,还是只是一种策略?我知道你不想在朝堂上引人注目,也不想得到一个虚名,可你不应该是这么容易舍弃感情的人。否则,你不会想着去江东。”
曹操倒是很理解我:“呵呵,主公既然明白如,干嘛还问我这话。我和冲公子私下里的感情依然和从前一样。七年呀,让我如何舍得?说老实话,不为了主公和冲儿,我才不想把人还给您呢!这孩子,这么聪明,这么可人疼。唉。”我小心地避开江东一词。
曹操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你是那般心思,可从你嘴里听到,我才放心一些。子云,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您说,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呵呵。”
曹操沉吟了一下,把眼睛转向池水:“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们。”望着我张开的嘴,曹操急速说了下去:“冲儿对我说了你的话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要走了,要离开我了。子云,这些年来,你都数次都说过要退隐,让我有心理准备,可我总是舍不下你。你知道我身边的人虽然多,可只有几个人能和我真心相对?而你却是这几个人中最放松,最真心的。我想象不出,当有一天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一个人真的太孤独了,太孤独了。”
曹操眼中隐隐约约闪过的泪水让我大吃一惊:“主公,您怎么啦?如是有隐居的想法,可主公大业一日未成,我也不会离开您的。再说,以后我就是退隐了,也会经常回来看您呀,您怎么这么想?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还是谁又……,走了?”
曹操沉默了很久才转身对我微微一叹:“没有太大的事。伯达走了,这些年虽有你尽心医治,华佗也一直很尽心,可他还是走了,撇下了我们。他太累了。”
任峻,任伯达是早期投靠曹操的人才,曹操很喜欢他,将堂妹许配给他,成了一家人。任峻不仅是曹家的后勤大总管,天下屯田的总督导,还是曹操历次征战的粮草运输总指挥。他才能卓著,屯田的收效如此好,中原这些年人心的安定,他绝对是功不可没;他为人清廉洁好,待士卒民夫极其亲善,是个难得的治国之才。此人常年劳累积累下一身的病,我虽竭尽全力为他寻医找药,也只保他多活了几年,他的死不可避免,但也很可惜。
淡淡的哀愁中,我只好劝解曹操:“主公,伯达的身体能拖到现在,也是不易了,您还是节哀吧!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这些人都开始老了,您要是因为每一个人的离开就这么郁郁寡欢,身体可受不了。”
曹操看我一眼:“我们都老了吗?还是你嫌我老了?”
我赶紧举手:“报告主公,下官可没说您老。呵呵,我是说我们这些人,肯定不包括您在内。嘿嘿,您要长命万年的。”
“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是绕着弯骂我?小滑头。”曹操狠狠瞪我一眼。
我乐了:“呵呵,您自己多疑,别往我身上推。”见曹操心情似乎好些了,我才继续道:“其实对我这个人,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的性格您清楚,不让冲公子在人前表现出和我的关系,除了是培养他用人的能力外,我也很自私。唉,我这两年太出风头了,再和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