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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抬头:“不错,取虑,睢陵还有夏丘,这三个地方,拿下他们,再向北走,最后,彻底孤立下邳。等所有的地方全部为我所得后,我就不信,拿不下陶谦这个贼子。”
我苦笑,唉,人不遇挫折,是不会成熟的。算了,这次你注定要回去,我嘛,就不想陪你了。想道这里,我笑笑:“主公,您想的不错。不过,如要告辞了。”
“哦?你要走?为什么,还是不忍心看战争的残酷?”
“不是。如是主公的谋士,战争是我不可能回避的了的,我不是这么懦弱的人。我要告辞,是北海那边的伙计来信了,让我过去。我现在的战场毕竟还是那里,不是这里呀!”我重重叹口气。
“也罢,你一直随军,也是不好。一个药材商人,不可能老待在军中做大夫。你去了便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唉,你的胆子太大了。”
望着曹操,我笑:“您还没忘记我那一击呀?主公,子云以后要是真犯了事,您杀我的时候,会把这件事情当罪状吗?”
曹操一愣:“子云,操不会杀你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哈哈一笑:“看主公心情不好,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主公永远都舍不得杀我。我可是您的东方朔!”
曹操苦笑了:“你呀!”
我也叹气,但愿你真的不会杀了我:“主公,不说笑了。我今天看我们的士兵都很疲惫了,您还是在这里多休整两天吧。反正陶谦现在也在做缩头乌龟,他不敢离开郯城来救援这些城池。您放心在这里休整两天,一是等待一下后续的粮草,好像现在粮草到的不准时了;二来,这些士兵确实要休息一下了,连续的攻城和行军,他们受不了。”
曹操也点点头:“好,就听你的。这个文若也是,粮草确实有些延误,看来运输队他们,还没跟上我们的行军。让人去催催。”
我皱着眉头:“主公,粮草是大事,文若先生是不会耽搁的。我怕他是筹集困难呀,现在毕竟是隆冬季节。主公,再听我一次,一旦粮草不及,要马上撤兵,不可以耽搁了。否则,军心涣散,拿不下陶谦不说,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损失。”
曹操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如果文若来信说粮草真的不及了,我会撤兵的。这点用兵常识我还有,你放心就是。”
“唉,谁不知道主公熟读《孙子兵法》,领兵打仗是您的强项。可我怕的是您的不理智呀!您在担心我,我在外,何尝不担心您!有时候,我真不想走了。可是,不能半途而废呀!算了,我不多说了,主公,遇事一定要冷静。”
曹操笑笑,不说话。我看着他,叹气:“主公,您要信了赵如,这次拿不下徐州,就回去好好休整,短期内,不要再用兵了。我故略算了算,你收降的三十万青州兵,现在已经减员近十万了。当然,原来的三十万,本身就有很多人不行。可是,照这样下去,减员多了毕竟不好。况且,兵法云:用兵切忌出师长久,久则不利!更忌频繁用兵,否则兵士心生怨气,于己不利!”
曹操叹口气:“操明白。你放心去就是。”我苦笑了,心想,但愿你听了我的。
我走后,曹操在二十天里,连续攻占了取虑,睢陵还有夏丘三个地方,倒是真的没有再来个屠城了。不过,在他还想进攻东海郡的时候,荀彧的信到了,明确告诉曹操,已经收集不到粮草,无法再提供军队的物资了。曹操无奈之下,只能下令退兵,这个时候,已经是194年的初春二月了。
第二十八章 孔融
战乱天下篇之——第二十八章孔融
离开曹操,打马北上,我心里清楚,要不了一个月,曹操就会因为粮食不到位而撤军的。可是,4月的攻击怎么办?不让他来,直接告诉他张邈要反?天,这真是个难题!其实,现在的张邈都还没有想到要反曹操,他应该刚和吕布做了朋友。吕布,对,这个人才是关键,没有他的到来,张邈也没有这个胆子起兵。我还是去一次野王,看看能不能通过张扬说服吕布不要来兖州。只是,去野王之前,我还是要赶去北海昌邑,因为,北海之围的时间要到了,我的五哥——太史慈也要回来了。
初春的天气很是寒冷,我骑在小白的背上,紧了紧棉袍,风吹过来,真冷呀。好羡慕官道上的马车,车里的人应该很舒服吧。唉,只是能这样舒服的人有几个?大多数的人都在为生存而忙碌着,哪怕是那些刚失去生命的士兵,或那些被战争逼着离开家园的百姓,谁又是心甘情愿的?我摔了摔头,今天的情绪为什么老是这样低落?是因为刚经历了战争的残酷?还是在我内心深处有羽哥哥悲天悯人的心?真的说不清楚。
记得羽哥哥告诉我,他就是因为北海解围的事情,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为他以后的遭遇埋下了伏笔。我当时问他,你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吗?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也许你可以隐退或者就当一个为人不知的小人物,就不会为人所嫉了。羽哥哥笑了笑,说:他生前也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让他看着那些老弱病残的百姓而不管,他做不到。所以,他从来不后悔做这件事情。
想着羽哥哥的话,我摇着头,进了昌邑城门。羽哥哥靠个人魅力征服了管亥,解了北海之围。现在,离北海围城的时间不到十天了,我要靠什么来收服管亥呢?怎么样才能兵不血刃地解决北海的事情?用我的武艺,我就惨了,其他的不说,曹操那里我要挨骂的,还有,我的商业计划会彻底完蛋,只有老老实实地去当曹操的谋士和大将了。怎么办?才能既解决北海之事,又保住我的秘密,难呀!我真的头疼了。
来到药房,伙计赶紧迎了进去。唐遥过来,悄悄说:“公子,听说老主公和陶谦打得厉害,是吗?”
我苦笑:“是呀,我才从那里过来,唉,死伤惨重。你赶紧派几名伙计,将这里药房的伤药运到甄城去,大军很快会收兵回去了。”
唐遥点头说是,接着又道:“小人还听说,这里的孔国相很不满意老主公的行为,说是陶谦是好人,一时用错了小人,才引来了这场大祸。还说,老主公应该抓凶手,而不该归罪于陶谦。”
我听得一气:“抓什么凶手,这个凶手就是陶谦。没想到陶谦这个人真会装,竟然让这么多人同情他。算了,这个孔融也不是个明智的人,你们不要掺和这些事情。除了军情等,其他事情不要多管,我可不想把药房便成刺探情报的地方。明白吗?”唐遥禁口,退了下去。
我自来见过娘亲和大哥。典韦一见我:“小家伙,又是半年,你把子义兄弟找回来没有?娘可惦记着你们呢!”
我笑:“大哥,你急什么?我没见到子义哥,不过听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快了,最多二十天,就到了。”
娘听着笑:“回来就好。听人家说,这北边,(一路看小说网;手机站wap。。com)南边都在打仗。我说如儿呀,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别乱跑了。”
我笑着过去:“娘,如虽然是商人,可也是大夫。这打仗难免有很多伤员,如要救人呀,您说是吧!”
娘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孩子,这药材咱们可要少赚钱,不能做昧心的事情呀!”
我趴在她腿上:“娘,您知道的,赵如不是那种人。这些伤药,我只收本钱。刚才,我还吩咐他们赶快筹集伤药送到南边的战场上呢!”
娘笑了,抚摸着我的头,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我来到北海国相府,求见孔融。到这里已经两年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见他。羽哥哥说,这个孔融没有实际本事,就会夸夸其谈,而且,特喜欢显示自己的清高,姿势摆的挺高。这样的人,在清平年代可能是个谏议大夫的好官,在乱世,那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而且,他老是跟曹操过不去,人前人后地说怪话,最后,气的曹操杀了他。要不是羽哥哥,就被灭族了。
孔融听到通报,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这个德祥药房的老板,他早有耳闻。而且,在北海有小神医的美名,又听说他认了太史慈的母亲做义母,他很好奇。也让人去请了几次,不是在看病,没时间来,就是人外出进货,没在家。现在人来了,当然要见见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我进到堂前,就看见堂上一个几近中年的人,一身国相服饰,椭圆形的脸,五官倒是很均匀。身材不高,也匀称。看见我进来,他虚抬一下身体:“这位就是赵先生吧?你在这里挺有名气的,小神医?”
我肚子里哼了一声,面上带着三分笑,行礼:“不敢,正是小的。多谢大人三番五次派人找小的前来,因为实在没有时间,怠慢了大人,今天,刚从外面回来,特地前来赔罪,请大人原谅小得不恭。”
孔融哈哈一笑:“不必如此多礼。本官也不过是听得大名,欲结识你而已。嗯,果然年纪尚轻,敢问有几何呀?”“有劳大人询问,小的刚满十五。”
“噢哟,果然年少。听说,你是家传的医术?可有传世之作?”
“不好意思,小的医术确是家传,多是哥哥把手传输,没有留下药方等物,全靠多少代的经验而已。如果大人有所需要,小的自当尽力而为。”
孔融哈哈大笑:“你的好意,本大人心领了。不过,没有事情,谁也不愿意找你进府,你说是吧?”“对对,是小的不会说话,请大人原谅。”
“无妨,说笑而已。太史子义可曾回来?他母亲还好吧?”“多谢大人关怀,娘亲很好。子义兄长快回来了,等兄长回来,自要前来拜谢。”
“嗯,你很会说话。也读过书吧,有没有想过要为国出力呀?如果你愿意,本国相为你兄弟举荐如何?”哈,收买人心呀!
我笑:“小的可不敢当。我不过是个商人,没有这个本事,承蒙大人抬举了。”
孔融笑了笑,不说话了。我看看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辞了。孔融也不相留,他是不大看得起我这种商人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孔夫子家训呀!我也不太看得起孔融这种没有实际本事的人,可以说,他们就是那种高文凭,高智商,低能力的人,我才懒的和他们打交道呢!
回到药房,没有事情,还有几天,管亥才会到。我白天还是去坐诊,晚上在动脑筋,怎么样收服管亥。就这样,日子过的挺自在,直到四天后,伙计气喘吁吁地来报:黄巾贼子十万余人围困了北海,要孔融献粮。
啊,管亥,你终于来了。我急着想去城墙上,看看这个管亥究竟是怎么样的,可惜,把守的士兵不准我上,因为我没有得到城守大人的允许。唉,没办法,孔融这个时候,也不会接见一个商人,我只好回到药房,等待消息。
果然,贸然出城迎战的孔融,损失了手下大将宗保,吃了败仗跑了回来,紧闭城门,准备死守。四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正睡得舒服,就听到伙计的喊声:“公子,快起来,有个人要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我听得一愣,有人闯药房?啊,是太史慈,他应该刚冲进城里。我大喊:“不要拦他,我马上到。”
等我来到堂前,果然看见一个大汉,身材高大,很是魁梧。方脸,面堂微红。身穿一身亮金甲,手中握一杆长枪,背上斜插双戟,浑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
我赶快上前见礼:“您可是太史兄长?小弟赵如,见过兄长。”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叫赵如?是这里的主人?”
我笑:“正是小弟。对了,兄长可是要先见见娘亲,她老人家一直在念叨着兄长。”
太史慈的眼睛里有了笑意:“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