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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皇陵守卫是不是中了毒,您不能这样跟她去。”小平头一脸担忧的伸手拦在两人面前,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不能相信的,不能让王子涉险。
徐青淡笑道:“我能确定,如果阿尔斯楞和守卫们没有中毒的话……”话说到一半他特意顿了一顿,望了一眼不远处那片尸横遍野的土地道:“凭他们的能力,这里的人应该早就死了。”
身为古武者,徐青自然知道在暗夜中一群古武者要对付几百名拿武器的白俄人并不难,至少不可能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出现这种坐等挨打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中了毒,因此在伊丽娜提出解药的时候他就已经信了。
小平头神情微变,伸出的手臂放了下来,嘴里不依不饶的说道:“要去可以,让我带着风阵的族人跟您一起去。”
徐青正要出声骂他几句,一旁的伊丽娜淡淡的说道:“不管你带多少人去都可以,到时候拿了解药希望你能守信放我们离开。”
既然伊丽娜都不反对带人过去了徐青自然不会去充什么硬汉,毕竟多带些人同去也能多几分保障,他对小平头摆了摆手道:“好,你去安排些人打扫战场,另外牵三匹马过来。”
小平头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安排,三匹蒙古马很快牵了过来,但这厮留了个心眼,给了伊丽娜一匹瘦啦唧的劣马,其实这种事儿有些无谓了,一个女人在数以千计的马队中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留了两百人打扫战场收埋尸体,其他人背枪上马浩浩荡荡朝饮马谷方向行去,一路上徐青时不时会和身旁的伊丽娜聊上几句,这女人倒是爽快,但凡是他问起的事情丝毫不加隐瞒,跟被俘时判若两人。
从交谈中得知,伊丽娜比察哈拉兀术小了十岁,父亲是白俄执政大家族家主,而她的母亲只是父亲众多妻子中的一个,两人之所以凑到一块并非什么两情相悦,说穿了就是一种纯利益婚姻,兀术要借助她家族的力量夺取皇陵宝藏,成功之后会把其中的七成交给她的家族,为了这样一桩肮脏的交易她成为了兀术的妻子,并生下了脱脱不花和波娃。
至于二儿子特木尔则不是伊丽娜亲生的,察哈拉兀术在漫长的流放生涯中养成了一种乖张多疑的性格,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不幸的,两人之间虽然有了一子一女却谈不上任何感情,刚才伊丽娜被俘时不肯说出他的下落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另外伊丽娜还告诉了徐青一件事情,察哈拉兀术城府很深,他绝不会甘心就这样失败,或许至始至终他就只是在利用白俄军队作为掩护,为的是要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至于到底是什么连她这个过气枕边人也不知道。
边走边聊,马队很快绕过了前方一座黑森森的大山,前方是一处被三座品字形大山环抱的峡谷,虽然夜间看不清楚期间的景致,但从四周围郁郁苍苍的树木和耳畔传来的潺潺水声不难推断出这里是一处风景不错的山谷。
欧阳极以前是来过这里的,他伸手一指前方两山之间的转弯窄道,低声说道:“前面就是饮马谷了,传闻以前成吉思汗东征大胜而回,路过这里人倦马乏,将士们口渴难耐,想掘井又不知道该从何落手,大汗随手抓一杆骑枪随意掷出,落地时就出了一汪清泉,将士们掘开泉口喝水饮马,这就是饮马谷的来历了……”
徐青一脸赞赏的笑了笑道:“不错,想不到你对饮马谷的传说典故还挺熟悉的嘛。”
欧阳极提了提马缰道:“蒙古人许多传说都是从成吉思汗的事迹引申而来的,转过前面的弯就可以看到饮马谷了,这里相比起老奴所在白驼谷景色还是要差一些的”。
这位白驼谷天境武者现在已经成了徐青的忠仆,自称老奴好像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儿,却让一旁的伊丽娜心中有些费解了,以前察哈拉兀术请这位传说中的高手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这老头还经常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没想到在这位小王子面前却是一副奴才相,难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王子比他厉害么?
前面的山路只容得下两匹马并行,伊丽娜和欧阳极走在马队前面,徐青跟小平头紧随其后,至于上千人的马队就像一条漆黑的长蛇蜿蜒前行,度不快,但井然有序。
徒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伊丽娜眉头一皱勒住了马缰绳,转头对徐青低声说道:“好像有些不对,按理说我们进来谷里的人应该早知道了才对,怎么会不见有人出来呢?”
徐青拍马往前走了两步,眨了眨眼皮,目光在不远处的地面一扫而过,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看到就在前面不足十米处的土地下埋着一个个表面淡黄的金属饼,每隔五十公分左右就埋着两个,上百个金属饼一直延伸到前方的谷口,麻痹的,这都是正宗的反步兵定向遥控地雷。
上百枚地雷遍布了从谷口到马队前方近百米的距离,徐青这次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伊丽娜看出了其中的异状,这要是傻乎乎的拍马过去,恐怕连她一起都会被轰隆一声炸上天。
第八百七十七章 情人的脑袋
上百个反步兵定向遥控地雷埋下去的时间不久,如果下马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土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问题是现在天黑,骑在马上的人并没有留意地面上的异常,就算是现在有人遥控地雷爆开同样会给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造成致命的伤害,想到这层意思的徐青感觉浑身毛孔一阵阵紧缩,伸手一把拉住了想继续拍马前行的欧阳极,摇头使了个眼色。
欧阳极立刻会意,一把勒紧了缰绳,身旁的伊丽娜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妥,把马头一拨,呼哧一声驻蹄不动。
徐青偏头对小平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马上叫所有人退出去,前面埋了地雷,记住,快而不乱,分两队人上山占领制高点。”
小平头一点头,拨转马头对身后的几位领头的打了几个手势,他们立刻转身把手势传递过去,大家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言,马队开始急后撤,只用了十分钟左右,上千人的马队井而有序的退出了五百米开外,两个百人队悄无声息的背着枪爬上了两边的高山,经年累月培养出来的默契绝不是普通特种尖兵所能望其项背的。
一个特种兵从入伍到退役不过短短数年,而这些察哈拉部族的健儿们至少经过了十年以上的备战培训,虽说在单兵作战能力上或许比不上那些特种尖兵,如果论团队素质肯定要高出一大截
最前方的百余人并没有退去,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充当掩护,造成一种人没有撤退的假像,让潜伏在暗处观察动静的家伙麻痹大意。
幸运的是两边的山头上并没有发现人埋伏,占领制高点的健儿很快传下来消息,拐弯处的谷口已经被沙包完全堵住,后面架着好几挺重机枪,还有迫击炮和火箭筒之类的武器,因为视野有限,具体人数待查。
光凭这架势就能推断出谷中人已经准备死守,如果冒然冲过去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几名迫击炮手迅在制高点上架好了炮,还有四支俄制svd狙击步枪架在了山顶,既可以充当观测哨又能随时敲掉人的脑袋,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手里拿着遥控器的家伙,不过暂时还没发现。
伊丽娜已经从众人的表情和举动中推断出前面发生了状况,她现在是最紧张的,如果真打起来枪炮无眼,最担心的就是儿女的安危。
“王子阁下,如果您能相信我的话,我想去前面和守在谷口的人喊几句话行吗?”伊丽娜终于忍不住了,她硬着头皮提出了喊话的要求。
徐青伸手从背后摘下那支svd狙击枪换了个弹夹横放在马后脖子上,淡笑着说道:“你喊,别太靠近了。”
其实他是怕这女人冤枉送命,到时候解药就没了着落,但这话听在伊丽娜耳朵里就变了味了,她只以为如果走上前太多会被身后的年轻王子开枪射杀,人家可是连子弹都上膛了。
“放心,我不会跑的。”伊丽娜眼中浮起一抹黯然的神色,伸手把满头的金发拢了拢,轻轻一抖缰绳用极慢的度向前行去。
徐青对欧阳极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你跟过去,保护她的安全,我去那边……”下巴一抬,冲左侧山壁上斜生出来的一株大树努了努嘴。
欧阳极一点头,打马紧跟在了伊丽娜身后,徐青单手抓住枪身,侧身翻下了马背,脚下一蹬助跑两步纵身往上一跃,很轻巧的攀上了树冠,找了个粗壮的树丫杈坐稳了身子,举枪瞄准谷口
居高临下视野加开阔,徐青通过夜视枪瞄仪可以看到大半个被沙包封住的谷口,好家伙,光是半拉地儿就能看到不下五十根伸出来的枪管,这要是冲过去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如果伊丽娜喊话无效的话就只剩下强攻一个办法了,用迫击炮轰开谷口的障碍并不难,就是要找出那个掌握步兵地雷遥控器的家伙比较麻烦点,实在不行就只有引爆那些烦人的地雷,然后冲进去……徐青脑海中念头一定,抬起枪口用枪瞄仪对准了沙袋夹缝处露出的一点火光,据烟民的经验肯定是有人在沙袋那边抽烟。
这时伊丽娜已经走到了离谷口不远的拐角处,她勒紧缰绳开始对着谷口用蒙古语喊了起来:“我是伊丽娜,守在谷口的是伊凡大哥吗?”
听称呼就知道她是在跟白俄人喊话,尤其是喊道什么伊凡大哥时那声音有些发颤,就好像是在呼唤远方的亲人,不对,应该是情人,只有融入了男女间的感情喊起话来才会有这种急需呵护的颤音。
谷口离得并不远,按理说伊丽娜的呼唤应该已经很清楚的传到了谷内,如果她那个啥大哥听到了应该要应上一声的,可偏偏却沉寂了。
“伊凡大哥,你在吗?我是伊丽娜……”这次的声音颤得厉害了,就连树上的徐青也感觉浑身一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谷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要脸的贱女人,你的伊凡大哥已经被我挖掉了心肝,现在让人烤好了准备送酒呢。”
这声音徐青并不陌生,是察哈拉兀术,没想到他居然先一步赶到了饮马谷,还顺便宰了老婆的情郎?这可真够狗血的。
“啊你怎么可以?伊凡大哥真的死了么?”伊丽娜如遭雷摄,差点从马背上直接滚了下来,幸亏身后的欧阳极反应快,伸手一把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女人。
谷口的察哈拉兀术冷冷说道:“不要脸的东西,以为我会不知道这些年你和那头白皮猪之间的事情吗?这个猪头就送给你了。”
话音一落,从沙袋上方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物,树杈上的徐青瞧得真切,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鼻子很高,被血染得一塌糊涂的头发依稀还能看到中间有一块秃顶,想来应该是那啥伊凡大哥了,穷途末路的兀术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跑来宰掉老婆的情人,这货报复心理的确够强的。
徐青循声辨位,全神贯注的用枪瞄仪在沙袋缝隙处寻找察哈拉兀术的具体位置,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找到这个大伯才是解决整件事的关键。
第八百七十八章 手刃亲夫
伊凡大哥的人头血淋淋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伊丽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踉跄着扑上前去弯腰把人头抱在了怀里,霎时间泪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