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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定喜一看这架势,就觉得自己或许捡了大漏了,于是直截了当地跟那人说,东西他肯定不会再卖了,如果卖画的那人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他还会给一笔辛苦费,不然的话,他就把画拿去请专家鉴定。
卖画的人一开始还说范定喜搞错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才讲出了实情,说是那幅画原先有人看过,不过当时没买,等范定喜买走了之后,先前的人又回来了,说是愿意高价买那幅画。
现在既然范定喜不同意卖,他愿意居中,请对方过来。
范定喜一听有这样的好事,惊喜之余,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范定喜又带着那幅画去了,见到了电话里说的买家。
对方称是自己是某某公司的工作人员,专门收购古瓷器和名人字画,但必须是真品。经交谈和鉴定,对方称范定喜购买的画他比较满意,愿意高价收购,不过其它信息并没有多说。
范定喜对此也表示理解,换作是自己,也不可能把什么东西都和盘托出。于是,经讨价还价后,最终范定喜同意以二十万元的价格卖给对方。
但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话锋一转又说,由事不凑巧,他现在手上可用的钱,已经用来买其它东西了,如果范定喜愿意的话,他可以用其它东西交换。
范定喜也不傻,听对方这么说,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有问题。虽然这么想,但来都来了,就此放弃他实在不甘心,于是就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方告诉他说,是一件万历五彩小缸。
玩瓷器的都知道,这明代的瓷器到了隆万时期,虽不如永宣那么珍贵,但也是“制作日巧,无物不有”。
史料记载:“万历五彩其能力最大,纵横变化,层出而未有穷者也……”
据说明万历年间,还凑合着用麻仓土制瓷,再往后就基本没有了,那个时候每百斤麻仓土就要卖银价九分,算起来已经非常贵了。
而万历五彩又是当时瓷都官窑之中的上上品。到了民国初年,在古玩市场上还不难见到万历五彩,可当时的价格就已经要四五千块现大洋了,比同时期的青花瓷贵得多,可见其珍贵程度。
就说孟子涛,他这段时间,除了当初碰瓷捡漏得到的那一件万历五彩之外,都没有买到过万历五彩,这一方面是因为万历五彩真品市场上不多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东西太贵,他不舍得,精品更是买不起。
范定喜一听居然是万历五彩,当然不想错过,于是就被对方带到一家酒店,看到了说的那件瓷器。
范定喜是越看越喜欢,忙不迭的想要答应。
然而,这个时候,对方又说,这件东西在市场上的价格能有五六十万,范定喜想要换,必须加钱。他同时又“实话实说”,这是一件鬼货,出手有些问题,就不要多了,范定喜拿五万出来就行。
所谓鬼货,是专门指挖掘盗窃古墓得来的文物。因盗墓违法,这种货一般不进入市场,多数是通过中间人买卖。
此时此刻,范定喜满脑子都是钱,哪还会想到其中的猫腻,迫不及待地讨价还价,就以三万块把那件万历五彩小缸买了下来。
然而,之后等他把东西拿去鉴定时,鉴定师傅根本不拿正眼看,直接让他拿着东西走人……
说到最后,范定喜唉声叹气,显得郁闷无比。
听了范定喜的讲述,孟子涛也很是无语,对方既然觉得那幅国有价值,就算手上的资金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但对方不是还有公司吗,难道不会让公司转帐给他?
这么明显的骗局,范定喜居然会上当受骗,可不是简单的被钱冲昏了头就能说的过去了。
孟子涛对此事并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几句安慰话,就提议现在去看货。
范定喜说好,就带着孟子涛他们往库房走去,边走边说道:“孟掌柜,既然你是小富带来的,那我就直说吧。我这的东西呢,大部分都是荒货,其它也有那么一两件,你要我就给你拿过来。”
古玩市场,除了一些传世品和当代艺术品之外,东西一般有四类,荒货、鬼货、贼货、新货。
所谓荒货是指专门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拾荒收购来的古玩。这部分荒货是古玩市场的主流,但鱼目混珠,真假掺半。
鬼货前面说过,而贼货就是指由文物部门或私人手中偷来的古玩。这里面真货多,但买了犯法。
至于新货,就是现代的仿造品。
新货不用说,就算范定喜手里有,也不会指出来,因此,他话中的“其它”肯定指的是鬼货和贼货。
这让孟子涛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鬼货还好说,但范定喜如果收贼货那就犯了他的忌讳了,而且早知道这事的话,他根本来都不会来。
但现在既然到了这里,也只能先看看再说了,但在这之前,必须把自己先撇清,免得到时不小心买到贼货受了牵连。
等范定喜打开了灯,孟子涛就跟着走进房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东西分门别类摆放的很整齐,说明范定喜是一个细心人,但这和他刚才说的打眼经历又有些矛盾,那又是为什么?
孟子涛根本不用多想,就想到了可能的原因,范定喜爱财如命!
第一百一十五章 高足转心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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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说范定喜爱财如命有些过了,但从他的打眼经历,以及尤小富说他比较难谈价这两点来看,范定喜对钱财很看重那是肯定的。
当然,范定喜爱不爱财,和孟子涛无关,孟子涛拥有异能,只要东西合乎他的标准,都可以买下来。
话虽如此,孟子涛是商人,当然还是希望钱给的越少越好,现在得知了范定喜的性格,他的心中也有了相应的策略。
这时,范定喜指着面前的一个柜子上的东西,说道:“这些都是我打眼的东西,我摆在这里就当是个警示。”
孟子涛抬头一看,发现柜子上足足摆放了五六十件东西,除了书画之外,古玩的几个大项都沾了边。
“表哥,你这可真够壮观的。”尤小富有些无语,心道:“这么多东西,得浪费多少钱啊。”
范定喜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其实,这里只是我挑选出来的一部分,其它没什么价值的,我都已经扔掉了。”
听了这话,尤小富更加无言以对。
孟子涛说道:“范先生,我能否看一下?”
范定喜指着摆在正中间的那只五彩小缸,说道:“当然可以,说实在的,先前我打眼的那件万历五彩,还想请教你一下呢。”
孟子涛走上前一看,发现这东西在他眼里,只是一件比较粗糙的拼接瓷,也就是使用一些瓷器碎片拼接起来的东西,仔细看的话,这件东西上的某些纹饰还不连贯。
这种东西,也就糊弄一下刚入行的新人,范定喜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将近三年,还在这种东西上打眼,也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见范定喜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自己,孟子涛就把问题委婉地讲解了一番。
尤小富可不像孟子涛那么委婉,听了孟子涛的讲解,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说表哥,你要是听我的话,好好学一下基础,哪会有今天的事情?”
范定喜摇了摇头,叹道:“确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学也已经太晚了。”
尤小富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这样也好,省得嫂子整天为你担心吊胆的。”
做铲子这一行很辛苦,再加上范定喜又是骑着摩托车四处奔波,安全方面家人肯定会担忧,所以才有尤小富这么一说。
范定喜笑了笑:“谁都想要安定的生活,关键也得有钱不是。”
兄弟俩说话期间,孟子涛把柜子里的东西大致浏览了一番。这些东西上的作伪方法,可谓是五花八门,连一些他在书本上看到的办法,这里也有,让他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如果把这些赝品全都摸透,基本能称得上半个赝品制作专家,肯定能够降低打眼的机率。然而,范定喜却还是打了一个新手才打的眼,不出意外,这些东西应该确实像他说的,只是当作警示的作用,根本就没怎么研究过。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对范定喜的眼力,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既然如此,范定喜这些藏品的成色,他同样也不会再有什么期待。
但既然来都来了,总要看一下才行,不然就像先前说的,有了机会却不抓住,还想捡什么漏?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这些东西真正上手之后,孟子涛才知道,原比他想象的更要惨不忍睹,一连看了二三十件玩意,居然没一件是入的了眼的。
不过,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老的,只有一小部分的赝品,说不定,范定喜还真有尤小富说的那种辨别新旧的能力。
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东西已经被哪个人指点了一下。
孟子涛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他发现不少摆在架子上的东西,比随意放在地上的要贵一些。就凭范定喜的眼力,显然是不太可能做到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既然到了这,就算结果不太好,那肯定也得看完,再说就先前范定喜对蒋乐贤等人的表现而言,这里肯定还是有好东西的。
由于许多东西都不怎么样,孟子涛连异能都懒得使用,速度也比较快,没一会,就把半屋子的东西看了一遍。从中他也找到了几件差强人意的物件,如果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那也只能拿这几件凑个数了,免得白跑一趟。
孟子涛稍稍活动了一下,又接着看下去,至于范定喜和尤小富这对表兄弟,则在门口小声交谈着。
范定喜小声问道:“我说小富,这位孟掌柜的眼力到底怎么样啊?”
尤小富轻轻摇了摇头:“他是我认识的一位大哥介绍的,他的眼力我还真不太清楚。”
“你没向那位大哥打听一下啊?”范定喜又问了一句。
尤小富说道:“我又不混你们这行,没事打听这个干嘛?”
范定喜笑着拱了拱手:“小富,你就把你了解的说一下嘛,这可关系到你哥我的钱途。”
尤小富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满了:“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我帮着外人?”
范定喜呵呵一笑道:“小富,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想法?”
“信你才怪!”尤小富暗自冷笑一声,毕竟是亲戚,本来他确实有帮一下范定喜的想法,现在范定喜这么说,他就摒弃了这个念头,但帮着孟子涛来坑自己表哥,他肯定是做不来的。
尤小富想了想,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只要想一下,孟掌柜既然能够开古玩店,而且刚才那位蒋掌柜那么热情,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范定喜眼睛一亮,喜道:“还真是的,小富,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说话声能不能小声一点。”尤小富有些无语,心道:“这回劳务费肯定要被扣了……”
正当兄弟俩在那说话的时候,孟子涛进展也颇为迅速,没多长时间,就已经看过一半,这个时候,他拿起了一个土疙瘩,顿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为什么说它是土疙瘩,因为其表面大部分地方,都被土沁包裹起来了,只留下口沿处一小部分,还能大致看得出原有的模样。
可能有朋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