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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盗墓链条中级别最高的称为“掌眼”,“掌眼”之下有众多具体负责盗墓的“支锅”,“支锅”下面是精通盗墓技术的“腿子”,“腿子”而下是出力干活的“下苦”。
简单来说,“支锅”就是盗墓的出资者和组织者的角色,在未挖出文物之前,他要负责提供盗墓者的所有开支,包括吃饭、抽烟、喝酒及购买设备的费用。通俗地讲,“支锅”是每一次盗墓活动的负责人,类似于建筑工程的包工头。
“他为什么不干了?”
“赚足了钱,金盆洗手了。”说到这里,灿哥犹豫了半响,说道:“不过,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一次我跟他喝酒,他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说过两句,说是最后一次倒斗的时候,他那个团伙因为分配闹分歧,于是就火拼,最后他技高一筹活到了最后。当然,他就只说了一两句,其他都是我猜的。”
“哦,‘支锅’不是不用去现场盗墓吗?”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那座古董比较重要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到内讧。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话是这么说,孟子涛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前文说过,盗墓的多是死于内讧,所以才需要有亲缘关系。
有人觉得盗墓得手后必须先把人拉上去才能再拉东西不就行了,其实这种方法是无效的,地面的人如果想独吞,完全可以先把盗洞封上,等下边的人死了再挖开取东西。
言归正传,孟子涛问道:“既然你对郝煦这么了解,那知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货?”
“那是肯定的。”灿哥马上说道:“这家伙喜欢利益最大化,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藏着,等到了一定的时间,觉得价钱差不多了,再把东西给卖了。我听说,他手里还有一套汉代的玉制编钟。”
“据他介绍,那套编钟有一组十三枚击奏工具为一件玉锤,由一人双手把握,分别掌奏上下两层钮钟,主奏旋律。架的装饰,以人、兽为支柱,凤、鸟、几何形等多种题材,采用了圆雕、浮雕、阴刻等多种技法。整架编钟,宏观巍峨庄重,微观精美华丽。可惜的是,我跟他说了几次,他都不给我看,说是想要当作传家宝。”
孟子涛听到这里,顿时就上了心,心道,自己运气还真好,居然有宝贝“哭着喊着”送上门。
接下来,孟子涛又问了一些郝煦的事情,灿哥基本是有问必答。
“好了,来说说你的事情吧。”孟子涛说道。
灿哥苦笑,想要自己平安,也只能破财消灾了:“我手里有一件春秋时期的错金嵌绿松石貘尊,不比先前拍卖的那件战国时期的差,我愿意送给您。并且,我手里的文物都可以无偿捐献给国家,还请朋友能够高高手!”
貘以梦为生,是一种上古神兽,力量强大。《山海经》中记载,食梦的貘可以带走噩梦,还人安宁之眠,且此物性情温顺,好寂静,独居。因此也称作“寂貘”“梦貘”。它是美好、吉祥的化身,所到之处生机盎然。并且能为人类吃掉恶梦及世界的尘埃,留下美好和洁净的传说生物。
因此在古代,貘尊也是一种动物尊中的一种,但比较罕见,特别是做工精湛的,往往能够在市场上拍出高价。就像灿哥说的那件战国青铜错金嵌绿松石貘尊,被拍出1200万美元的天价,成为目前成交价最高的我国青铜器。
孟子涛笑道:“看来灿哥诚意十足啊。”
“哪里,我其实一直都有为国家文物事业尽份力的想法,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还请您能够帮帮忙啊!”灿哥脸上带着笑容,心里郁闷的要死,同时也恨死了郝煦,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遭受这么巨大的损失。
孟子涛可不会对灿哥有什么同情心,挥挥手道:“你的事情自有人解决,我问你,你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猛爷这个人?”
“你说的是哪个猛爷?”灿哥问道。
“原本一直在京城的那个,你认不认识?”孟子涛说。
“哦,就是那个东西只卖给老外的吧?”
“对,就是他。”
“怎么会不会认识,当初这老家伙还坑过我,让我损失了好几十万。”
灿哥有些忿忿地说:“不过,这家伙是个老鬼,除非他自己出面,或者抓到了机会,不然很难找到他。”
孟子涛听到这里,心里就分外不爽,当初要不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早就把人给抓到了,现在人海茫茫,又去哪里找呢?
这时,灿哥满脸堆笑地说道:“如果我能帮你们找到猛爷,算不算是立了功?”
“算!”孟子涛说道:“不过,你不是说很难找到他吗?难道是骗我的!”
灿哥连忙摆摆手道:“当然不是骗您的,只不过,我知道猛爷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孟子涛见灿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耽误我时间,别想再有立功的机会!”
灿哥连忙说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猛爷有个姘头,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
孟子涛有些不信:“既然是他唯一的儿子,凭他的狡猾谨慎,怎么可能不把他们保护好?”
灿哥说:“您听我说,他的姘头和儿子现在都在香江,是我去香江旅游的时候,偶然碰到的,当时我和朋友在包间里吃饭,从门缝里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之后我又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有看错!”
第九百九十一章 复原造像
灿哥接着说道:“之后,我又请人去调查了他姘头家的地址,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应该还住在那里。”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是说猛爷坑过你吗,怎么就查了住址,没有别的表示?”
灿哥说:“那家伙比较阴险狡诈,门路也多,喜欢背地里出黑手,我也是担心他狗急跳墙,所以没有直接下手。”
孟子涛见他不象说谎的样子,就让他把地址写了下来,之后打电话让同事去调查,以期能够找到猛爷的行踪。
接下来,孟子涛又反复问了几个问题,直到觉得没有什么要问了,才停了下来。
又等了一会,孟子涛的同事和警察都到了,孟子涛把情况做了说明,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他来处理了。
回到酒店,孟子涛觉得今天的遭遇还真够奇特的,居然因为一件小小的赌木,搞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说自己是运气好呢,还是惹事精。
本来,孟子涛准备打电话给侯云宾,告诉他明天就会回去,没想到刚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罗淡然的来电。
罗淡然在电话里说,自己要去商都帮个朋友雕刻一件东西,于为刚手机不知怎么关机了,于是打电话给孟子涛说一声。
孟子涛一口答应下来,接着罗淡然又说,他得到了一件玉精制品的消息,说东西就在商都,问孟子涛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当然要去看看,不过电话里也讲不太清楚,反正坐飞机回去还要去商都,干脆明天跟罗淡然碰个面得了。
……
翌日上午,孟子涛坐着侯云宾的车来到商都的一家酒店,之后见到了刚刚才到达的罗淡然。
寒暄了几句之后,孟子涛提起了正事:“罗老师,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的的玉精是怎么回事?”
“这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罗淡然给孟子涛讲了一个故事。
罗淡然在商都有个远房阿姨,是他母亲的表妹,前段时间,是他远房阿姨老伴的70岁生日,她一直惦记着,因为她老伴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她还是很关心的,所以她想送老伴一个生日礼物。
一天,她去买菜,在菜场看见一个家乡人在卖一件出土文物,她很好奇,看见是一个乌龟陀着八仙祝寿的,她越看越喜欢,当时卖的人说是挖出来的,是宝贝,是国家文物,因为没钱吃饭,所以偷偷卖的。
她见是一个老乡,又是一件祝寿的礼物,就二话没说,当即掏200元买下。回家后和老伴说起此事,老伴当时喝多了酒,就骂她,过生日送个乌龟,不是咒他吗?
听了这段描述,孟子涛就是再不懂,也知道那乌龟必假无疑,但这和玉精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问道:“那后来呢?”
罗淡然说:“后来的事情也挺好玩,我表姨被骂后,觉得这玩意只能卖掉了,就给别人看看要多少钱,有人说这是康熙时期的,确实是个古董,她又叫了几个人来看,大家都说这是真的,一来二去,有个老人觉得喜欢,就去拿了个说是玉精制作的玉葫芦,他愿意用玉葫芦换那个乌龟。”
“别的东西我表姨不懂,但玉精我表姨也在我外公那看到过,觉得东西挺像的,就是答应了下来。没想到回头我表姨夫知道这事之后,又把表姨给骂了一通,说是换的时候怎么没有跟他说一声。我表姨觉得委屈,就打电话给我,说是要把玉葫芦给卖了。”
得知是这么回事,孟子涛也觉得有些离奇,照常理来说,两件东西都是赝品的可能性非常高,但这事也不一定,说不定那老人眼拙,把赝品当成了真品。不管怎么样,先去看了现说。
“罗老师,一会还要麻烦你带我去一趟。”孟子涛说道。
罗淡然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一会朋友就来找我了,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
孟子涛笑道:“没关系。”
两人闲聊了一会,罗淡然的朋友就到了。
袁增先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相貌堂堂,浑身有一股书卷气质,孟子涛的第一印象,觉得他很可能是个老师。
经过介绍,袁增先确实是个老师,在本地一所高中教历史。
大家客气地握了握手,各自坐下后,袁增先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孟子涛抬眼一看,照片上一座损坏很严重的造像,脚只剩下了一只,还有中间一件拄着的东西,但这东西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孟子涛隐约还能认出来,这可能是一件金刚杵。
除了这两样东西之外,只有一个基座算是完整的。
看了照片,罗淡然有些不淡然了:“我说老袁,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把这座造像复原吧?”
袁增先点头道:“确实是的。”
罗淡然有些无语:“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就剩下这么一些东西,你让我怎么复原,连造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总不能随便造一个吧?”
袁增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便造一个肯定不行,东西是我爷爷的,他可比我有文化多了,复原出来的东西,必须要符合当时的时代特征和造型,不然他不会满意。”
听到这,孟子涛知道这仿制品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关键还是要看袁增先爷爷的态度怎么样,能不能达到他的要求,作品能不能令他信服。
如果能认同,那么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就算稍稍有些差别,或者错误的地方都是可以,反之那就麻烦了。而从袁增先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老人家的要求可能比较高,不是随随便便雕一件东西出来,他就会满意的,也就是后面一种情况。
罗淡然也听说出了朋友话里的意思,忙说道:“这事我可没办法,你还是找别人吧。”
袁增先连忙向罗淡然作揖道:“老罗,帮个忙吧,我已经找了好几个人了,都达不到他老人家的要求,实在没办法了,才联系你的。”
罗淡然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