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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和死亡的那么多,这事早晚要传出来,除了鲛人皮之外,孟子涛也没有怎么隐瞒,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最后还是告诫魏家人,这事不要瞎传。
得知发生了枪战,而且还死人了,一家人都相当的惊诧,同时也知道这种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无关,了解一下就行了,可不能从自己嘴里传出去,这也算是趋利避害。
大家感慨了一番之后,魏沙南说道:“孟老师,昨天本来想送您一幅字,以示感谢您的教导,只是那幅字被我一位好友借去欣赏没有还给我,所以没来得及送给您。”
说话间,他就把一个书画锦盒推到了孟子涛的面前。
孟子涛连忙客气道:“魏老,您别这么客气,咱们不过是交流一下,我也只是说一些自己的经验,礼物就不必了。”
“不行,老话说的好,经验是无价之宝,您的这些经验可以让我少走不少弯路,千金都买不着,我送您一件礼物以示感谢,那是太应该了。”
魏沙南接着说道:“况且,这幅字其实是我早些年下乡回城的时候,人家送给我的,也不值多少钱。”
说着,他把锦盒里的书法作品拿了出来,那独特的纸张,少见的笔墨,孟子涛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绀纸金泥写经?”
由于战火的洗劫和历史的淘汰,我们今日已经对绀纸金泥写经蒙上了一层神秘且生疏之感。绀纸古代亦称碧纸、绀碧纸、绀青纸、青藤纸、碧楮纸、鸦青纸,明清之后则俗称磁青纸、瓷青纸,乃其色状如宣德青花瓷器的青釉之故。
绀纸以桑皮纸为原料,用靛蓝染料染成深青色,再经砑光而成。明代收藏家项子京《蕉窗九录》中曰:“磁青纸,如缎素,坚韧可宝。”
绀纸金泥写经因美如缎素,金泥历千年亦经久不褪,溢彩流光,故尚为人所重。然绀纸制造工艺复杂,金泥用金昂贵,故绀纸金泥写经自古至今一直是人们争相收藏的宝物。
明朝沉榜《宛署杂记》称,万历二十年(1592年),一张磁青纸值一钱银子,而在当时一钱银子可买二瓶烧酒或十斤白面。据记载,当时售纸一般以100张维单位计价,唯独绀纸以1张为单位计价。故绀纸实为最昂贵的纸张,是只有王侯公卿、富商巨贾、文人名士所才能收藏的顶级写经纸。
也正是如此,绀纸金泥写经历代之作极为稀少,流传至今者更属稀见之物,故尚来成为收藏家争相收藏的对象。
这幅绀纸金泥写经作品,上面是用小楷书写的《佛为海龙王说法印经》,这篇短小却经典的佛经。
作品的书法可谓是结字宽博,纵敛互补,行笔遒劲,以拙寓巧,俨然有神逸之妙,说明作者的书法水平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只是由于没有作者落款钤印等内容,作者是谁也无从得知。
但不管怎么说,这幅绀纸金泥写经作品还是相当珍贵的,以其篇幅大小,以及书法水平而言,孟子涛给它的保守估价在三十万左右。
如果关系特别亲近,像他和舒泽之间,舒泽送他一幅这样的作品,他肯定不会说什么,但魏沙南送给他,他就不好接受了。
“魏老,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孟子涛推辞道。
魏沙南不以为然:“孟老师,您别这么客气了,我真没骗您,这幅字确实是别人送给我的。”
孟子涛摆摆手:“这是两回事,这幅字画我保守估计价值在三十万左右,如果您一定要给我的话,我愿意出钱买下来,您看可以吗?”
“啊!三十万,您没搞错吧?”魏沙南一家听到价格都震惊了。
“这事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就把这幅作品的价格因素讲解了一番。
“呃……”魏沙南有些呆愣,他又看了看那幅字,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魏沙南的老伴开口道:“没想到,你下乡那个村子的老村长这么看重你,这么珍贵的字都送给你了。”
魏沙南有些自豪地说道:“那是,要当初在农村可是有名的拼命三郞,基本上没有完不成的事。”
老太太冷笑一声:“是呀,你不是老是说,老村长要把女儿嫁给你吗?你看,嫁妆都提前送给你了。”
魏沙南没好气地说:“老村长的女儿都有孙子了,你这婆娘,还吃什么飞醋啊。再说了,老村长当初应该也不知道这幅字很珍贵,不然你觉得会送给我吗?”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站起身,边走边说道:“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只知道,你每年都要去两三次。”
魏沙南都无语了:“老村长当初对我很照顾,而且都快百岁高龄了,过一年就少一年,我每年去看望他几次又怎么了?这老太婆,心眼实在太小,没法说!”
说到这,他见儿子在旁边偷笑,狠狠瞪了一眼:“笑什么笑!人家老村长的女儿还比你小,都已经有儿子了,你呢!”
被问起终生大事,魏存实就没招了,咳嗽一声,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就像埋在沙坑里的鸵鸟。
孟子涛暗笑几声,转移了话题:“魏老,我刚才提的意见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意见?”魏沙南一时没有反应过为,随即说道:“你说转让啊,这……”
见魏沙南有些犹豫,孟子涛说:“不管您到底是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
“孟老师,您别误会。”魏沙南急忙解释起来:“我原本以为这幅字,现在最多也就值个一两万,所以心里也没什么压力,但现在知道它这么贵重,我心里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所以我想把它还给老村长,希望您能理解。”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而且说实在的,他还挺佩服魏沙南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把作品还回去。
“孟老师,您稍等片刻,我再去拿幅书法作品过来。”
魏沙南还没等孟子涛反应过来,就起身转回了房间,孟子涛喊都来不及喊他。
魏存实呵呵一笑:“孟老师,你就随他吧,他这人脾气就是这样,说难听一点,不撞南墙不回头。”
既然这样,孟子涛也就不再多言了。
闲聊了片刻,魏沙南又回来了,这回他并没有拿书法作品回来,而是拿了一块墨。
这块墨呈椭圆形,边缘凸起,内识金回纹一周,中心楷书阴文填金“御制文渊阁诗:四库搜罗书浩繁,构成层阁待诸园。伋言凡事豫则立,谢赋沿波讨以源。泉写细渠落沼渚,林依曲径护庭门。宁图美景增游赏,见道因文个里存。臣彭元瑞敬书。”另面模印并彩绘风景图。此锭墨应为四库文阁诗集锦墨其中的一件。
魏沙南笑呵呵地说:“我思来想去,送一幅书法作品给您,价值太高的我送不起,但太低的话,对您来说也没多少意义,想着还是送您一块墨吧,希望您的书法水平节节高,用它书写更多的不朽篇章。”
这块文渊阁墨属清代宫廷制墨,质量是没得说的,现在的价值应该在一万五左右,因此,对孟子涛来说差不多合适,也没怎么推辞,就客气地收了下来。
“有道是礼尚往来,我就用它写幅作品给您吧。”孟子涛笑着说道。
“那不是我占大便宜了吗?”魏沙南有些不好意思。
“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孟子涛笑着表示没事,让魏沙南准备好纸和砚。
半个小时后,在魏沙南陶醉的目光中,孟子涛用草书写下了千古名篇《满江红》,这也是魏沙南自己选择的诗词。
“名不虚传,真是名不虚传!”魏沙南看着桌上的书法作品,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片刻后,红光满面的汪华光进来了,一看到孟子涛,他就对着孟子涛连连表示感谢,孟子涛也客气了一番。
魏存实看着汪华光手里在拎着一只袋子,袋子里居然还有什么活物在活动着,便好奇地问道:“汪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喏,就是这玩意。”却见汪华光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只幼鸟。
魏存实对平常的鸟类并不陌生,一眼就认了出来:“呃,这不是胡不拉吗?”
胡不拉就是常见鸟类伯劳的别称,这是一种食虫鸟类,它们的主要特点是嘴形大而强,上嘴先端具钩和缺刻,略似鹰嘴。翅短圆,通常呈凸尾状。脚强健,趾有利钩。
伯劳性凶猛,嗜吃小形兽类、鸟类、蜥蜴等各种昆虫以及其他活动物。大都栖息在丘陵开阔的林地。常栖于树顶,到地面捕食,捕取后复返回树枝;常将猎获物挂在带刺的树上,在树刺的帮助下,将其杀死,撕碎而食之,故有人称其为屠夫鸟。
魏沙南开口道:“这不会是你去树上掏的吧。”
“你才无聊到去树上掏这种鸟呢!”
汪华光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这是你们楼下一群小孩抓到的,我看要被他们弄死了,就问他们要了过来。”
第八百六十章 伯劳
魏沙南盯着汪华光手里的伯劳看了看,说道:“这只伯劳看起来还真快不行了,这么一点大,你知道怎么养吗?”
汪华光说:“伯劳吃鲜肉和小虫子就行了,你这有没有生肉啊?”
“还有点生牛肉。”老太太说道。
汪华光说:“去拿一点过来,只要能吃就死不了。”
片刻后,老太太拿了一点牛肉过来,汪华光拿着喂手里的伯劳幼鸟,但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就要死了差不多。
“你看,我说不行了吧。”魏沙南说道。
汪华光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老是喜欢说丧气话,再说了,或许是它还不熟悉环境的关系,饿极了就会吃了呢。”
说话的时候,他又把小肉条放到幼鸟嘴边,结果还是死活不吃,而且耷拉着脑袋,情况看起来越来越差了。
见此情形,孟子涛伸过手去,想要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伤,没想到,等他的手快要接触到伯劳幼鸟时,它居然“叽叽叽”地叫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想要吃东西。
大家见了感觉既惊奇,又诧异。
汪华光惊诧之余,就把手里的肉条放进伯劳的嘴里,没想到刚靠近一点,伯劳幼鸟就闭上了嘴巴,死活不吃。
魏沙南哈哈笑了起来:“哈哈,老汪,你这是亏心事做多了,连鸟都不喜欢你啊。”
“屁,你才亏心事做多了呢,有本事你来喂啊。”
“我来喂就我来喂。”
魏沙南觉得只是幼鸟不喜欢汪华光的味道,然而事实证明,他也喂不了,而且不但是他,现场除了孟子涛之外,其他人都试过了,都喂不了。
最后换孟子涛,他拿了肉条一靠近幼鸟,幼鸟就朝着天,张大嘴“叽叽”叫唤要食吃。
孟子涛喂了它几根小肉条,这才令它吃饱,而之后却见它撅起屁股“噗”的一下拉屎了,之后就安稳下来了。
“玛得,好心喂你你不吃,拉屎到这么随便了。”汪华光笑骂了一句。
大家都会心一笑。
汪华光接着说道:“孟老师,看来这只小伯劳和你有缘,你要不要养?”
孟子涛看着眼前这只羽毛还没长齐的小鸟,心里也挺喜欢,再加上伯劳也挺好养的,于是便同意了。
魏沙南叫老伴拿来一只纸盒子,里面稍微垫一些东西,把伯劳幼鸟放了进去。
暂时安置好幼鸟,汪华光说起了正事:“孟老师,再次谢谢您,要不是您的话,我被骗的那笔钱肯定本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