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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年纪大了,忙活了半天,刚才把画拿出来的时候,孟子涛就觉得苏老有些吃力,于是让苏老告诉他怎么安放,他来帮忙。
放好书画,孟子涛正准备离开这个角落的时候,直觉突然对他突然有了提醒,他连忙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马上就放到了眼前一幅标签显示为巨然的山水画上。
孟子涛心中一动,难道这幅画和得到的线索有关?
想到第六感不可能无的放矢,孟子涛相信了自己这个判断,于是询问苏老能不能鉴赏这幅画,苏老当然没什么意见,把画卷从博古架上拿了下来。
小心地把画卷展开,看到画卷上的内容时,舒泽顿时一怔,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地神色。
因为,这幅画上的内容和先前看到的那幅仿巨然画的内容八九不离十,大部分都是相同的,只不过在山间小径上多了一位骑着马的僧人,这一点不同而已。
而且,两幅作品的绘画技巧极其的相似,要说它们之间没关系,显然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虽然两者在保存方面有差异,但纸张等方面来看,应该也是一脉相承的。
见此情形,舒泽都有些呆愣了,先前还说孟子涛运气好,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撞上门来,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居然就应验了,他都有些哑口无言了。
孟子涛也有些感慨,先前何婉奕跟他说,会不会跟先前得到的一个关于范宽的真迹有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他还觉得不可能,而事实也是如此。
但没想到一转眼,拐了个圏,他们居然在苏老这里发现了一幅这样的画,他心里都不禁感慨,女人的直觉实在太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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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记录
舒泽看到这幅画之后惊讶的神态,被苏老收入眼底,这让他有些奇怪,问道:“小舒,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舒泽看了看孟子涛,接着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先前在朋友那里,看到过一幅内容非常相似的画作,所以觉得有些惊奇。”
苏老也来了兴趣:“难道绘画技巧都差不多么?”
舒泽说道:“我觉得差不多,但具体就要问子涛了,他的眼力比我好多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我认为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作。”
“那你判断出是谁的作品了吗?”苏老连忙问道,这幅画他查证了很长时间,但就是查证不出作者是谁。
孟子涛说:“我也不太清楚作者到底是谁,不过从绢纸等特点来看,应该是宋元时期的画家所作。”
苏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宋元时期能够达到这等水平的画家,应该不太会名声不显吧,你觉得会不会是黄公望所作?”
黄公望山水师董源、巨然。晚年变其法,自成一家。所以说,黄公望确实有可能是作者,但孟子涛拥有异能,得知两幅画的创作年代,和黄公望所在有年代相差不少,可以肯定他不是作者。
孟子涛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别的不说,这幅画上可看不出黄公望的个人风格。”
“这到也是。”苏老对此也表示赞同。
孟子涛接着说道:“另外,宋元时期,社会动荡,有些文人墨客避世不出,此人名声不显也是有可能的。”
苏老点头道:“说的对,不过这样一来,想要搞清楚作者就不容易喽。”
孟子涛考虑了一下,说道:“苏老,这幅画能不能让给我,我想做一下研究。”
苏老到没有多想,以为孟子涛只是单纯为了研究而已,就笑着答应了:“这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要通知我一声。”
“那是一定的!”孟子涛笑了笑,又接着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不知这幅画是什么来历啊?”
苏老呵呵一笑道:“这幅画其实是我几年前去汴梁会友,在当地古玩市场的地摊上得到的,算是捡了个漏吧。”
孟子涛心里一动,难道背后的秘密真和巨然的生平有关?可惜是在地摊上捡漏得到的,估计很难通过这一条线索,找到原先的主人了。
接下来,又欣赏了几幅书画作品,大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只能有些遗憾的表示下次再来欣赏。
最后,孟子涛又选了一幅郑板桥的梅竹图,此图构图简洁,只有疏竹两竿,老梅一株,但充满生机,竹以浓墨写意法画成,梅树干笔双钩而成,墨色、笔法形成对比,为郑板桥少见的佳作。
这幅梅竹图和刚才那幅佚名作者的仿巨然山水图,两者相加的价值将近千万,差也差不了多少,但关键佚名作者的作品,有可能夹杂着线索,不能以单纯的价值而定。孟子涛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本来苏老还想让孟子涛再拿一幅小尺幅的作品,不过孟子涛没有同意,苏老也没有硬塞。
从苏老那出来,大家坐车返回别墅,上了车,舒泽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何婉奕和司马月澜也都现出了好奇之色。
孟子涛笑道:“这幅画保存的那么完整,哪有那么容易发现线索啊。”
舒泽有些失望,说道:“会不会线索也有装裱内部?”
孟子涛说:“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在内部,说不定这幅画其实并不包含什么线索。”
舒泽笑了起来:“我相信你的运气,如果没有线索,这幅画应该不可能‘自投罗网’的。”
何婉奕和司马月澜也都笑着说事。
“那等回陵市后,我就去揭裱。”
“怎么还要回陵市再说啊?如果需要专业的工具,咱们马上去买不就行了。”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揭裱就这么简单吗?”
一幅老画的揭裱是非常繁琐的,以普通宣纸画而言,首先,要将画面原来那层命纸(指附在画面背后的那层纸)撕下来,然后将作品背面朝上,用水浇湿,摊平,再上浆糊、贴命纸(又称为“小裱”)、上板,等待自然干燥。
自然干燥后,经过方正(用尺子、刀子等工具裁剪命纸多余部分)、上绫、大裱,再经5至7天的时间自然风干,最后上天干和地支,一幅揭裱的画就完成了。揭裱前前后后共有30多道工序,一般需要耗时一个星期。
舒泽对揭裱的步骤也有所了解,说道:“咱们只需要找到线索,哪来那么麻烦啊。”
孟子涛说道:“那揭下来的画呢,难道就放着不处理啊?我明天就要去西京了,哪来那么多时间处理。”
司马月澜接过话道:“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吧,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关系着什么事呢?”
舒泽摸了摸鼻子:“好吧,那等子涛你回来再说。”
孟子涛笑道:“放心,到时一定会通知你的。”
“好了。”司马月澜拍了拍手:“今天忙活了一天,你们是不是把上午的收获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阿泽,如果我的礼物不能令我满意的话……”
说到这,司马月澜给了舒泽一个“你懂的”眼神。
舒泽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于是先把孟子涛推出来:“子涛,你先。”
孟子涛对自己的礼物信心十足,笑眯眯地说道:“阿泽,如果让我先拿出给婉奕准备的礼物,你就……嘿嘿!”
“是骡子是马,先拿出来溜溜。”
今天上午,除了孟子涛打电话那段时间之外,俩人一直在一起,舒泽还真不信孟子涛能够拿出多么惊人的礼物出来。
“行,那一会你可别后悔啊。”
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从他的公文包里,把那块陨石拿了出来,大家看到是这么一块东西,全都有些呆愣。
舒泽突然哈哈大笑道:“子涛,你傻了吧,这么一块石头居然也拿得出手?”
孟子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连陨石都看不出来。”
“啊!这是陨石?!”后座上的人都呆住了。
“当然了,你们看看,这个很像在面团上按出的手指印,叫做‘气印’,是在熔壳冷却的过程中,空气流动在陨石表面吹过的痕迹……”
孟子涛指着陨石上的一些特征给大家进行了讲解,虽然他懂得也不是很多,但其他人懂得就更少了,听得一愣一愣的。
“真得假的啊?”舒泽接过陨石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些像是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陨石的样子,但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
孟子涛信心十足地说:“是真是假,去科研机构鉴定一下不就行了,反正我认为八九不离十。”
“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去鉴定。”舒泽说。
“好……”孟子涛拍了拍额头说:“忘记了,明天我早上快9点的飞机。”
“我去就行了。”何婉奕甜美地笑道:“其实不用鉴定也可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是陨石的。”
舒泽想到孟子涛以往的运气,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孟子涛把陨石放到何婉奕手里:“这个礼物你满不满意?”
何婉奕看着手里的陨石,笑道:“感觉有些丑。”
孟子涛柔声道:“丑虽丑,但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就像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司马月澜笑道:“喂,你们谈情说爱能不能顾忌一些别人的感受啊?”
何婉奕笑道:“你不是有泽哥吗?”
司马月澜嗔道:“哼!拿个礼物都磨磨蹭蹭的!”
舒泽马上媚笑道:“好东西不都是最后一个出场嘛,你看,这是我给你选的礼物。”
“什么东西?”
司马月澜打开舒泽递过来的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把玉梳,上部为弓形背,三道起阳玄纹,梳背镂空雕对视双凤,具隐隐动感,艺术表现力极强,下部为梳齿,完整无损。
看到这把雕工精湛的玉梳,司马月澜当即就喜欢上了,不过比起孟子涛送给何婉奕的礼物,至少在新意上要落了一筹,于是说道:“哼,算是马马虎虎,不过还是要罚,罚你每天用它给我梳头!”
听说是这个要求,舒泽长舒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好,我保证每天都给你梳。”
“哼,我看你到底能不能说话算话,如果哪一天不梳的话……”
舒泽看到司马月澜玩味的笑容,心里一颤,知道自己说话说的太满了,连忙想要补救,不过司马月澜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
见此情形,孟子涛和何婉奕会心一笑,孟子涛小声问道:“婉奕,我的奖励是什么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孟子涛眼睛大亮。
“送你一个成语,白日做梦!”何婉奕轻轻点了一下孟子涛的额头,娇笑了起来。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孟子涛刚刚走出西京飞机场,就接到了何婉奕的来电,在电话里,何婉奕兴奋地说,陨石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是非常稀有的月球陨石。
得知这个结果,孟子涛既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惊讶是因为这居然是一块月球陨石。
可能大家会觉得奇怪,怎么月球怎么会变成陨石掉到地球上的?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大家都知道月球存在众多的环形山,这一点表明月球在很早以前曾遭到许多流星体的猛烈轰击,随机发生的深度撞击,有可能把月球不同区域的地壳深层的物质抛向外太空。
这些陨石离开月面后,并非马上飞往地球,而是进入围绕地球的轨道上运行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并最终屈从于地球的引力,经过大气层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