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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涛讶然道:“靠山吃山来得就这么简单?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只需一个内鬼,就可以无视所有严密的内部管理制度、安保措施和科技手段!难道除了潘熊之外,就没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吗?”
郑安志冷笑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一些负责人当然也要为此负责,你不知道,潘熊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接连评为单位的先进分子,他们得瞎眼到何种程度?”
孟子涛多少也有些无语,小偷居然被评为先进分子,实在够讽刺的。
“师傅,接收他东西的下家都有谁?”
郑安志说:“除了一开始是潘熊自己处理的之外,其它东西都是潘熊的妻子处理的,经过初步的调查,她是黑火的外围组织成员。”
孟子涛对此十分意外,没想到居然和黑火有关。
郑安志接着说道:“可惜这个组织太严密了,又只是抓到一个外围成员,暂时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孟子涛对黑火也是深恶痛绝,不过这“黑火”是一颗毒瘤,但却很难清除,就像上回在霸村受到袭击之后的调查,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老杆子,可见这个组织的厉害之处。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近几年,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些什么事情?”
“你是说全方面盘查吗?”
“对。”
“事实上,盘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键还是要一直严格遵守制度。”
郑安志给出了孟子涛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往往会严格遵守制度,但时间长了就慢慢懈怠了,这是世界范围内的难题,关键国内还是一个人情社会,有些事情的处理就更加困难,即使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改变现在的这种现状,郑安志也跟孟子涛说了一些案例,对孟子涛自己公司的管理也很有启发。
在郑安志这里呆了一上午,吃过饭后,孟子涛就回去收拾行李,至于他先前得到的那些古玩,都已经安全托运回陵市了。下午五点多,他和大军一起坐上了前往陵市的航班……
晚上到家,看到十天半个月不见的儿子回来,孟舒良夫妇都十分开心,关切地问着孟子涛在京城的事情,问他吃住好不好,当然,健康问题是最主要的。
“你看我像不好的模样吗?”孟子涛笑道。
徐苹把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唔,到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听你说后天又要走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啊,不能在家多呆几天?至少也得赔婉奕几天吧。”
宝藏的事情现在不能说,孟子涛也只能找个理由,说道:“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急,至于婉奕那里,我已经跟她讲好了,而且我们基本每天都在视频联系,您不用担心我们会有问题啦,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这么脆弱。”
孟舒良赞同道:“就是,男人趁年轻的时候不把事业搞好,难道还等年纪大了再说?”
徐苹瞪了丈夫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再说了,事业重要,家庭难道就不重要吗?小涛,我告诉你,我就中意婉奕当我儿媳妇,你可别自己给搞砸了。”
孟子涛有些无语道:“妈,怎么您好像说的我和婉奕出了问题一样,还是说您听到了什么?”
孟舒良接过话道:“就是,你是不是又听哪个人嚼舌根了?”
徐苹说道:“对,我确实从别人那听说,婉奕以前处过的对象,从国外回来了,而且现在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管,一年光是年薪就有好几百万。”
孟子涛听了这块就有些奇怪了:“这有些不对啊,我记得这个人才出国没多久吧,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徐苹摇了摇头:“搞没搞错我不知道,别人就是这么说的,反正我劝人还是要抓紧一点。”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妈,这事吧,我觉得您根本不用担心,先不提我和婉奕的感情很稳定,您要是知道婉奕和他是怎么回事,您就知道您的担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徐苹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孟子涛把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番,接着说道:“您应该也了解婉奕的性格,所以说就算没有我,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复合的可能。况且,这个人又凭什么跟我比呢?就因为几百万的年薪?呵呵,说实在的,如果我把手里的财富变现,一年存银行的利息都比他的年薪多。”
“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夫妇俩听了这番话都震惊了。
孟子涛说:“具体有多少我还真没计算过,这么说吧,我前段时间在京城赌石解出来一块翡翠,价值就有上亿。”
孟舒良震惊之余,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赌石?”
孟子涛把赌石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笑道:“您放心,你们的交代我都记在心里呢。”
孟舒良心里放松下来:“你也大了,老生常谈我就不提了,希望你多想想因为赌而家破人亡的那些人。”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对母亲说道:“妈,现在您应该能够放心了吧?”
徐苹哼一声:“只有等你们哪天结婚生子了,我才会真正放心。对了,你们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和婉奕的父母对你们的婚事也都没有意见,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还是说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情?”
孟子涛说:“我们也讨论过,有可能是明年上半年结婚吧。”
徐苹有些急了:“什么叫有可能啊,这事你们得要抓紧才行。”
孟子涛笑道:“这不是还没有最终决定嘛。”
徐苹急切地说:“抓紧点,越快越好,婚宴可以晚点办,先把证去领了再说,听没听到?”
孟子涛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我明天就找她商量,这总行了吧。”
徐苹满意了一些:“这还差不多,有了结果就跟我打电话。”
和父母聊了一会,孟子涛想到水果店的事情,说道:“水果店那边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这么久了,应该有人愿意接手了吧。”
夫妇俩对视了一眼,孟舒良说道:“水果店的事情你不提,我们也想跟你商量一下。”
“怎么了?”
“是这么回事,咱们小区的陆建新你应该有印象吧?”
孟子涛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浮现出一个光头中年男子的形象,说道:“有印象,不过我记得他家情况有些不太好吧,拿的出那么多钱嘛。”
孟舒良摆了摆手:“钱的问题不是关键,我觉得他为人不错,可以做为合作伙伴,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孟舒良道:“是这样,他拿出两万块钱,占水果店的三成,之后就由他来打理水果店,我们只要拿钱就行了。今后他有钱了,可以慢慢把水果店买下来,这样等于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钱,比把钱放到银行好多了。”
孟子涛说:“如果他同意我们安排一位财务的话,我这边就没问题。”
孟舒良有些不满道:“一个水果店还要安排财务人员,你说行的通吗?”
孟子涛笑道:“爸,您别急啊,我是安排我公司的财务定期查一下账,这么做虽然他是麻烦了一些,不过合伙就是这样,必须把账本弄清楚,不然将来又是一件麻烦事。很多事情,不是用‘信任’两字就能解决的。”
徐苹认为有道理:“儿子现在事业这么大,你听他的,况且老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孟舒良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明天我就跟他说,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我觉得正常情况,他应该会同意吧。”
两万块钱拿三成,孟子涛觉得除非是傻子,不然肯定会同意,不过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呢?”
孟舒良说:“主要是上回他救了你妈……”
孟子涛闻言一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徐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没注意,差点被车撞到,幸好被他拉了一把,不然现在有可能还躺在医院里。”
孟子涛舒了一口气:“您可一定记得要当心一点啊。”
“知道了,当时我也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徐苹现在想想都还有点后怕,如果不是陆建新拉了一把,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孟子涛说:“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了,我还等着给我们过百岁生日呢。”
“那不成了老不死了。”
孟舒良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前些天,陆建新的老婆不小心摔断了腿,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父母身体都不好,常年吃药,一家都靠他们夫妻俩的工资生活,现在缺了一个劳力不说,还要治疗费用,就更吃紧了。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怎么着,开水果店也比他们夫妇俩搞个卖菜的流动小摊赚的多吧。”
孟子涛点头道:“嗯,我没意见。”
孟舒良高兴地说:“好,那我明天去跟他谈吧。”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孟舒良拍了拍额头:“哦,对了,老魏上个礼拜,又跟我说起龙鱼的事情。”
孟子涛说:“怎么,他还没有死心呐?不过就算他不死心也没办法,他又买不起。”
孟舒良摆了摆手:“不是,他告诉我咱们省里有人组织了一场龙鱼比赛,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到时如果得了冠军,你这条龙鱼的名气就大了。”
孟子涛笑道:“您想不想参加?”
“我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但孟子涛能够看出父亲有些意动,估计是想去见见市面,于是问道:“比赛是什么时候?”
“放是下个月20号吧。”
“好,我安排一下,没事的话,咱们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徐苹对此不感兴趣。
“妈,一起去吧,权当旅游了。”
“就是,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
“你如果带上婉奕,那我也一起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第二天,大军驱车带着孟子涛来到古玩街,除了多了两个地摊之外,一切不出意料都没有发生变化,
说起来,在古玩市场逛地摊也有窍门,不是每个摊都要蹲着细看,只要用眼一扫,如果地摊比较大,东西多,有时满满当当地会占两个摊位,在这样的摊位前就不要耽误工夫了,因为这样的地方往往多是假货比较多。
如果看见一个小摊位上东西不多,而且能有几件真东西,那么不要管这几件真东西价值如何,都要注意看看,因为这里可能有好东西。
有了这个窍门,就算是在京城潘家园那个偌大的市场,孟子涛也能够很快地就转完了。
这两个新增的摊位正好是这两种情况,其中一个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商品的摊位,孟子涛只是随便扫了一下,发现都是一些骗骗新手的赝品,他就没了兴趣。
而另外一个摊位,就只有一二十件玩意的摊位,孟子涛则驻足打量,半响,他就看见这个地摊上摆着一块很不起眼的带齿牙玉片,上面包裹着尘土,在孔壁上还隐约带有一些褐红色的泥土痕迹,显然出土后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主意。
孟子涛可以从形状上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一件商周时期的玉璇玑。
玉璇玑从宽泛的定义上看都属于玉璧,是玉璧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