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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月澜有些无语:“你这人没救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活的不痛快有什么意思?”
宣跃山肥手挥了挥,接着看着孟子涛,笑呵呵地说:“舒少,这位兄弟有些面生啊,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能不能给介绍一下啊。”
舒泽为他简单介绍道:“这位是孟子涛,我叔公的关门弟子。”
第五百四十九章 汤老师相邀(35/60)
“啊呀,果然是耳闻不如一见呐,真个是仪表堂堂呐。”
听了舒泽的介绍,宣跃山赶忙上前抓着孟子涛的手摇了摇,热情的眼睛都好像要放光了。
这种感觉让孟子涛有些吃不消,客气了几句之后,稍稍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宣跃山有些意外地看了孟子涛一眼,接着又指着桌上的画作,笑呵呵地问孟子涛道:“孟老弟,我这幅画怎么样啊?”
钟锦贤抢先说道:“一点都不怎么样,和真迹相差大了去了。”
宣跃山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接着收起了笑容:“你说我这幅国是假的?”
钟锦贤嗤笑道:“你的东西难道就一定要是真迹?”
宣跃山板着脸说道:“你知道这幅画我是在哪里买的吗?”
钟锦贤老神在在地说:“别管在哪里买的,假的就真不了。”
宣跃山冷笑一声:“理由呢?”
“当然由专业人士跟你说了。”钟锦贤朝孟子涛看了过去。
宣跃山向孟子涛抱了抱拳:“还要请教,这幅画哪里有问题。”
别看宣跃山表现的很客气,但以孟子涛的眼光来看,就好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如果他说的不对就要喷发一样,不过他心里可没什么压力,侃侃而谈,先把先前跟大家解释的内容讲述了一遍。
“接下来,咱们再看用墨。黄宾虹用墨有七法,即‘浓、淡、破、泼、积、焦、宿’,黄宾虹用墨结合用笔,主张墨从笔出,这与涂、抹、染出者不同。用墨效果灰暗无光,最多只能得形之似,神气不可得。而且画中的款书更是很拘谨,缺乏浓淡干湿与大小快慢等变化,显得呆滞不活泼……”
宣跃山摆了摆手,打断了孟子涛的话:“我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你说的什么感觉啊,意境啊,统统都感觉不到,能不能拿出一点过硬的理由出来?”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上述综合气息、笔情墨韵不像黄宾虹,也是赝品的证据,但够不上是铁证,因为眼睛感觉的尚有争议余地,正方说不像黄宾虹,反方说很像黄宾虹,没有标尺可以衡量。”
“因此,对综合气息、笔情墨韵有了怀疑之后,最好找出更有力的证据。而这幅画最大的破绽就是留的钤印不对……”
“等等!”
宣跃山又插话了:“你说的这点不可能吧,这上面的钤印我可是和真迹对过的,尺寸什么的都完全一样,怎么可能不对呢?”
“印章的各项数据都对也不代表就是真迹。”
孟子涛说:“你看,画中写明作画时间是‘壬午之秋’,即1942年,而这里盖的可是‘冰上鸿飞馆’印。作伪者不知道此印是黄宾虹为庆祝抗日胜利于1945年之后才制作的,你说45年后的印怎么可能跑到42年去呢?”
宣跃山张大了嘴巴,完全找不到其它说辞,总不能说印章也穿越了吧
孟子涛接着又抬了一手:“不过呢,这幅画的作者确实很有功底,有些方面也确实做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平,应该是一位对黄宾虹研究的很透彻的画家所作。”
宣跃山感觉好像要咆哮了:“再好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亏我花了三百多万在拍卖会上买的,麻痹的,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卖赝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就算账去!”
说完,他直接把画一卷,用胳膊夹着,跟大家说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钟锦贤嘀咕道:“这家伙,越来越粗鲁了,真像猪一样!”
舒泽笑道:“你如果真把他当成猪的话,有的吃亏的时候。”
钟锦贤呵呵一笑:“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他喜欢扮猪吃虎。”
这一点,其实孟子涛也看出来了,这宣跃山表面上装傻充愣,其实也是个精明人,这一点从他刚才虽然显得很气愤,但却没有说出拍卖公司的名称上就能看的出来。
钟锦贤说道:“不过他这家伙应该不会去小拍买东西吧,怎么大拍也有黄宾虹的仿作?”
孟子涛说:“事实上大拍不能保证没有赝品出现,只不过相对而言少一些而已,现在黄宾虹的伪作已经充斥市场,上当的人很多,在拍卖会上出现也并不少见,比如2004年有个拍卖公司春拍的时候,就推出5件黄宾虹山水画作,却全是伪作,并且全都被买走。”
钟锦贤讶然道:“那个公司想必名誉扫地了吧。”
孟子涛说:“差不多吧,反正这样的拍卖公司我是不会去了。”
舒泽说:“那是肯定的,我也不敢去。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饱吧,那只猪走了也好,省得一会饭都不够吃。”
大家相继莞尔一笑。
…………
转眼到了周三,和这两天的行程一样,孟子涛正准备去部门的看书,走到半路上,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接起电话,孟子涛才知道是那位汤老师打来的电话,这让他有些好奇他有什么事情。
汤老师在电话里告诉他,他那里有一件宝贝,问孟子涛有没有兴趣过去一观。
对于这位汤老师,孟子涛总感觉他有些神秘,再加上上回那位土夫子又搬走了,于是他也想去会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走进汤老师的古玩店,孟子涛看到汤老师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孟子涛进来,他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跟孟子涛打了招呼。
邀请入座之后,汤老师给孟子涛倒了茶,面带笑容地说:“冒昧请你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说句实在的话,你这有好东西,我就算在国外都会赶过来。”
汤老师哈哈一笑,接着把放在桌上的两样东西推到了孟子涛面前:“这是前两天得到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贵在有趣。”
孟子涛把东西拿到手中,这是两件琥珀小挂件,雕工到是挺不错的,不过却总给他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但一时又看不出不自然在什么地方,一时间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第五百五十章 长流匜和黑漆圆盘(36/60)
这是一对黄琥珀挂件,看品质还是挺不错的,雕琢也很有水平,一段枝杈上结三颗饱满桂圆,喜鹊栖落于枝,名为“喜报三元”。
古代科举制度的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名分别为解元、会元、状元,“喜报三元”即指解元、会元、状元连续及第,是对参加科举的人的吉利赠言或贺词。
这一对琥珀挂件品质精良,再加上巧工细作,可以算上品。孟子涛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对挂件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由于汤老师的提醒,他细看之下感觉有些不自然。但一时又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孟子涛观察了一会,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又仔细研究了好一会,才摇头失笑道:“这对挂件的作者水平还真够高的,贴上去的外皮居然能够如此浑然天成,肉眼实在是难以分辨,只有在放大镜下才能看到接合的现象。”
说这话的时候,孟子涛也感慨作者真是有心了,居然能想到这样的作伪方法。
琥珀形成过程中,由于风化作用致使其表面形成一层颜色较深的外皮,在加工雕件时可利用其俏色,使得作品更加生动。
而这两件作品,应该是在琥珀成品在雕刻时出现不可去除的瑕疵时,或者本身的原料就有一定问题,便利用天然石皮在瑕疵处粘贴上外皮,如一片树叶,一朵花,或是一个小动物,使作品“锦上添花”。
这种方法虽然能美化琥珀的外观,毕竟留下了人工的痕迹,或许一些人能接受这种美的改善,但一般国人还是喜欢天然之纯粹。
当然,只要商家把商品情况如实相告,以供琥珀爱好者们选择适合自己的,也还是可以的。然而总有一些奸商为了多赚一些钱故意这么做,或者知道了也不说,这种东西就相当的头疼了,估计有不少人要在这上面上当。
好在,孟子涛相信手艺像这对挂件这么高超的人应该不多,不然的话肯定有不少人会上当。
“那还是过不了你的火眼金睛。”
汤老师哈哈一笑,心里则多少有些诧异,说实在的,他还是听了朋友的指点才看出外皮的问题,虽说孟子涛也是听了他的提醒,但够凭自己的眼力就能看出来,眼力也很厉害了,不过这一点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孟子涛应该师出名门,这也正是他拿出这对琥珀挂件的原因。
孟子涛摆了摆手,谦虚道:“哪里,要不是得了你的提醒,我肯定也不定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汤老师,不知道这对挂件是什么来历啊?”
汤老师说道:“这对挂件其实是我朋友让给我的,据他说,这种东西,市面上已经零星出现了,好些藏友都上了当,而且他那还有一件琥珀摆件,贴皮的技艺更加精湛,接合面十分紧密,仅仅留有一条十分细小的缝隙,只有在高倍显微镜下才能看清。”
“好在,由于与雕件恰好匹配的外皮可遇而不可求,因此市场上目前见到的都是在雕件较为平整的地方贴皮,比较好认。说起来,现在各种作伪方法日新月异,如果不经常在市场上逛逛,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赝品当真品买。”
说到最后,汤老师不禁感慨起来,看起来对这种形式颇为忧虑。
孟子涛也不管他的情绪到底是真是假,接过话道:“说起来,我在不久之前也得知一种琥珀作伪的方法,在琥珀表面涂上一种特殊的黄颜色蜡,这样可以使琥珀的颜色变得更鲜艳,但与天然琥珀的颜色相比显得不自然。”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有色蜡用红外光谱仪是不易检测出来的,因此稍不留神就会成为漏网之鱼。”
汤老师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办法?那怎么鉴定呢?”
孟子涛回道:“如果有经验的话,可以用针尖轻轻拨推,即可有黄色蜡状物位移或脱落,在表面微裂隙、凹坑等处也可见颜色较深的黄蜡富集区域。”
“原来如此,多亏了你,今天又学了一手。”
“我也是啊。”
俩人相视一笑,接着又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汤老师不说邀请孟子涛过来的来意,孟子涛也不问,两个人就那么耗着,看谁先提起。
不过最终还是汤老师可能等不及了,让孟子涛先坐着,他起身去里屋拿了东西出来。
东西被放在一个硕大的锦盒里,汤老师让孟子涛先看,孟子涛客气了一下,就打开了锦盒。
只见里面里放着一件玉器,但器形有些少见,是一件长流匜。
匜是中国古代两周时期王公贵族举行祭祀典礼及重要礼仪活动之前盥洗浇水的用具;《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公元前637年)就有“奉匜沃盥”的记载。早期匜为青铜制。汉代以后出现了作为酒具的金银匜、漆器匜、玉器匜。
1968年出土的西汉时期中山靖王刘胜墓出土一件银制匜。这是一个与此玉器类似匜带长嘴流的小壶,壶身作扁圆形,有鋬,有盖,这件银制器具,几经考证,最后确认是为危重噤口病人灌药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