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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周益德的表态就让孟子涛有些好奇了。
周益德笑道:“很简单啊,一是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另外一点,这里是什么地方?”
孟子涛马上就明白了周益德的意思,其实道理也简单,如果他一事无成,那又何必充大方买软卧票,当然,也有可能他家庭条件比较好。于是,就有周益德前面说的“感觉”来确认,也就是看人的能力。
见孟子涛没有否认,周益德笑道:“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孟子涛有些奇怪:“你们公司也做古玩方面的生意吗?”
周益德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们公司也会承办一些文物展览。”
孟子涛笑道:“那行,以后有方面的事务,我请你帮忙。”
“那一言而定了。”周益德哈哈一笑。
双方聊了一会,梁菱(女子)用脚轻轻踢了周益德一下,周益德连忙问道:“老弟,你对翡翠熟悉吗?”
梁菱的动作看似隐蔽,不过还是被孟子涛注意到了,他微微一笑道:“还是可以看看的。”
周益德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面翡翠玉牌:“那能否麻烦老弟帮忙看一下这面翡翠玉牌?”
孟子涛笑着答应,让周益德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这才拿到手中观察。
这面翡翠玉牌满绿,咋看确实很喜人,而且雕工看起来不错,一面雕三只羊,寓意三阳开泰,另一面则雕刻了一首诗。
孟子涛仔细打量了一下,问道:“周哥,不知道这面翡翠你玉牌花了多少钱?”
周益德说道:“二十来万,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这肯定是不值你说的价钱的。”
“为什么?”周益德和梁菱的表情原本都还很镇定,马上就因为孟子涛的话大吃了一惊。
孟子涛说:“因为你这块玉牌的材质,其实并不是翡翠,而是澳洲玉。”
周益德讶然道:“澳洲玉?”
孟子涛说:“对,就是澳洲玉,这是一种在外观上和有些绿色翡翠十分相似的玉,因此在市场上常有人用澳洲玉有仿绿色翡翠。事实上,这种玉是一种隐晶质结构的SiO2,属石英质玉的一种,严格来说只能算作是玉髓。”
周益德愣了一会,说道:“老弟,你能说一下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当然,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孟子涛解释道:“首先在视觉上的鉴别,我们从翡翠和澳洲玉的表面光泽的不同就可以别它们,虽然翡翠和澳洲玉都是玻璃光泽,但相比之下,翡翠的光泽看起来比较清新透亮,比较尖锐,有经验的行内人士可以凭表面光泽将它们区分开。其次可以观察翡翠的翠性,翡翠可以看到翠性,而澳洲玉看不到翠性”
“另外还可以从绿色形态来区别,翡翠的绿色形态有开状,一般翡翠绿色和白色的界线很明显,绿白分明,而且一般来说绿色部分的水头都比较好,也就是行业内俗称的‘龙处有水’。”
“而澳洲玉的绿色部分和其他部分的透明度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区别,绿色与白色的界线不明显,另外翡翠绿色一般来说会看到色根,而澳洲玉看不到色根;在透光下,我们可以看到翡翠是纤维交织结构,而澳洲玉是等粒状结构……”
孟子涛从多个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讲解,这让一开始有些不太相信孟子涛的周益德两人,心里再也没了半分侥幸,认清了自己确实被骗了的现实。
周益德忍不住骂了起来:“踏玛的,简伦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忹我相信他,居然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
说到这时,他也反应过来,连忙让梁菱从衣服里拿出一件挂件:“老弟,麻烦你再帮我看看这个挂件。”
拿着略微带着一丝体温的挂件,孟子涛并没有多想,直接开始观察。
周益德和梁菱有些紧张地看着孟子涛,等孟子涛重新抬起头来,梁菱抢先问起了结果。
孟子涛说:“这确实是使用冰种翡翠雕刻的……”
还没等两人高兴,就听孟子涛接着说道:“不过,这是新坑种,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周益德和梁菱都表示不太明白。
孟子涛有些无语,连新老坑都不知道,还买什么翡翠啊,不过看到两人充满疑问的眼神,他只得耐心解释起来。
“翡翠有老坑和新坑之说,老坑翡翠和新坑翡翠的最大区别是在于翡翠的内部结构,另外像翡翠的矿床类型、翡翠的水头、翡翠的硬度、韧性、表面光泽、密度方面都会有一些差异。”
“具体来说,老坑翡翠一般都是在河床沉积砂矿中开采出来的,而新坑翡翠是在原生矿床中开采出来,这是老坑翡翠和新坑翡翠矿床的不同。”
“另外老坑翡翠和新坑翡翠本身的性质也不同,老坑翡翠内部结构致密,晶体与晶体之间胶结得很好,而新坑翡翠的内部结构相对来说结构没那么致密;而且老坑翡翠的硬度和密度都会比新坑翡翠要大,表面光泽比新坑翡翠强,比较明亮圆润。”
听到这,周益德连忙说道:“照你的意思,新坑翡翠的价钱肯定要比老坑的差了,那这个挂件能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想了想,说:“老坑的话,估计能有大六,新坑也就中四了。”
周益德苦笑道:“老弟,你说的是你们行业里的术语吧,我们也听不懂啊。”
孟子涛说道:“抱歉,这么说吧,大对应的是789,中对应的是456,小对应的是123,至于四和六,那是指钱的位数。”
周益德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挂件只值四至六千了?”
孟子涛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我对翡翠的市场行情的了解也不是特别清楚,你最好问一下别人。”
就算孟子涛对行情不太了解,价钱也不可能来去很大,因此,周益德气得七窍生烟,只是鉴于有外人在场,才没有痛骂出来,旁边的梁菱则是沉默不语,心情显然好不到哪去。
过了片刻,周益德对着孟子涛感谢道:“老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们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哪天就因此出了大丑。”
孟子涛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周哥,我建议你,以后去买翡翠饰品,如果贵重的话,最好还是找个靠谱一些专家。”
“是啊!”
周益德十分后悔:“我就是太相信那家伙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到最后,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饶不了简伦,骗自己,就要付出代价!
因为这件事情,双方都没有了交谈的兴致,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就洗漱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天,周益德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摆脱了昨天的负面情绪,这一点从话语中也能看得出来。
孟子涛对周益德的这一点还是挺佩服的,换作是以前的自己,非得辗转反侧几天不可。
到了下午三点多,火车到达建州站,孟子涛跟周益德告了辞,就带着大军下了车,临走之前,他给周益德一张自己的名片。
坐着出租车来到早就预订好的宾馆,孟子涛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沙发上一靠,:“还是这里舒坦。对了,大军,先前叫你准备的设备,都已经到了吧?”
大军点头道:“应该都到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说着,他拿出手机拔打了一个电话,没聊几句就挂了:“都到了,明天咱们出发的时候,会送过来的。”
“好的。”孟子涛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大军表情严肃地说:“可是对你的决定,我不放心。”
孟子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哎,寻个宝藏而已,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嘿,说的轻巧,你考虑过宝藏内部的危险吗?万一有什么机关,如果没有提前准备,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说到最后,大军的嗓门就提了起来。
孟子涛说:“对机关,我也查过不少资料,只要小心一些,到时应该不会有多危险吧?”
其实,孟子涛这么说并不是无知无畏,只是他基于自己身手强大的信心。况且,宝藏在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会设置什么厉害的机关?所以他并不觉得会有多大的危险。
孟子涛接着问道:“大军,你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
大军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不能跟你说,不过,那次我们一共八位战友,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
说到最后,大军眼中充满了悲痛之色,眼眶也有些湿润起来。
等大军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孟子涛开口问道:“难道,都是因为中了机关的缘故?”
大军咬牙道:“除了两位是在和敌人战斗之中牺牲的,其他人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机关。”
孟子涛说:“大军,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对,不过,你能不能介绍一下遇到的机关啊?”
大军说:“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第一次遇到机关,是刚刚走进墓室的大门那会,当时大部分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有箭矢朝我们射了过来。由于事发突然,再加上箭矢的速度非常快,当时就有好两个人因为反应不及中箭了。”
“好在,那次去的都是好手,大家虽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马上就做出了补救措施,要不然光是那一次,估计就要死掉大半的人。”
孟子涛问道:“那后来有没有发现,是怎么碰到机关的。”
大军解释道:“发射箭矢的东西叫做轮机,就是在墓室内安装数个像现代滑轮一样的工具,滑轮一边置弓弩箭矢,绳索通过滑轮连接弓弩与门口的一根比头发丝都粗不了多少的丝线,先进去的人碰断了丝线,于是触动了机关。”
孟子涛听着感觉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你没搞错?真是头发丝那么细的丝线?”
大军说道:“这事我能骗你吗?还有一些东西,完全能够颠覆你的想象,只不过这些都是机密,所以不能告诉你。”
“既然不能说,那你还说出来。”
孟子涛腹诽了一句,接着问道:“说说别的机关呢。”
大军说道:“那我再说一个‘连环翻板’吧,这个机关就是先挖一个陷坑,坑下分布长无比锋利的刀锥利器。坑上层平覆数块木板,木板中间有轴,下缀一相同重量的小型物体,呈天平秤状,板上有掩盖物。若有人踏上这块木板,木板的一端就会翻转,上面的人必掉入坑内的刀锥之上,那个结果可想而知。”
“当初我们遇到的那个连环翻板,设计者十分阴险,不是用的木板,用的是石板不说,直到走了三个人上去,石板才翻过来,而且下面的刀刺上,还裹了巨毒,掉进去的人,不是刺死,就是被毒死了,根本没有人能活着爬出来……”
接下来,大军又说了几个机关,完全颠覆了孟子涛的想象,令他心生恐惧的同时,也不禁叹为观止。
大军问道:“怎么样,你还去寻宝吗?”
孟子涛犹豫了一下,说:“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大军冷笑一声。
孟子涛摊了摊手,说:“这和要钱不要命没什么关系,总不能你让我把那些找到的线索都给扔了吧?再说了,你说的那也是个别现象,总不可能说,大部分古墓里,都有这种机关吧?更何况,我这是宝藏,又不是古墓。”
大军皱着眉头问道:“你真的确定要去?”
孟子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