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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想必情况就会颠倒过来了。”
回答的人正是顾洛北,他知道穆勒·兰斯的习惯,他喜欢在上课前讲些生活里的小趣事,不一定和课程有关,算是上课前和学生的一点小互动。只可惜,穆勒·兰斯上课时专业的态度太过严谨,吓坏了不少学生,所以很少人会响应他的这个互动。
“埃文,那么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做呢?”穆勒·兰斯听到顾洛北的声音,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视线就往教室左侧投了过去,显然对于有人回应这件事很开心。
“我也是普通群众,不能免俗。”顾洛北倒是很习惯和穆勒·兰斯的沟通了,所以他一点障碍也没有,“如果我本来就不想吃咖喱,那就无所谓了;但如果我本来想吃咖喱,我会去印度菜的窗口闻一闻,依靠自己的嗅觉做判断,再做决定。”
穆勒·兰斯点了点头,显然对顾洛北的问答很满意。“那你说,为什么每次我说故事,都没有人给我回应呢?”
如果说前面的对话还是闲谈的话,那么这一个提问出来,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了顾洛北和穆勒·兰斯身上。美国人不同于亚洲人,他们对于教授也是尊敬的,可是很少会害怕,因为他们坚信人人都是平等的,就算在学术知识上也可以相互交流。但奇怪的是,穆勒·兰斯课堂上这种冒头的学生却是凤毛麟角,也难怪穆勒·兰斯会提出这个问题了。
“兰斯教授,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没有给你回应的同学才对吧?”顾洛北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一些胆小的学生都已经在心里开始埋怨顾洛北的不会说话了,“不过以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是因为教授在课堂上对大家的发表批评太狠了,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吧。”说完顾洛北还是满脸笑意,因为他想起了这门课上,每次穆勒·兰斯对于学生的发表总是不假辞色,要么挑刺一堆,要么不耐烦,甚至会把作业摔在桌子上不看的,弄得学生都很紧张。
但顾洛北知道穆勒·兰斯的习惯,他对你的发表满意了,才会批评,提意见,因为就算是再优秀的学生,也终究是学生,还是需要交流和批评才能取得进步;反之,如果他对你的发表不满意,他反而不屑于评论,因为觉得没有评论的价值。
穆勒·兰斯听了顾洛北的话,撇了撇嘴,“你上学期也没有少被我批评,怎么不见你胆怯啊?”
顾洛北笑着点了点头,“只有听取意见才能进步嘛,不然我也不会连续第二学期选教授的课了,这不是自己找骂嘛。”教室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穆勒·兰斯嘴角也不由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接下来,穆勒·兰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直接就开始上课了。这门社会心理学的课程主要是以学生发表为主,每周会制定一个心理学理论主题,由学生选取论文、报告、社会事件等等进行发表分析,然后通过学生之间的讨论来把理论主题代入。可以说是一种自己学习、自己教学、自己讨论的模式。即使顾洛北是第二次上这门课了,依旧是收获良多。
娜塔莉·波特曼上课的时候十分认真,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发表和讨论上,这才是她来这里学习的目的。但间或视线扫过左手边的顾洛北时,她总是不由自主觉得神奇。上次在设计学院里看到顾洛北学习的样子,就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了,但今天,他又刷新了自己对他的印象。
无论是和教授之间的对话,还是学生发表时提出的观点,他总是大胆、直接、敏锐,那是一种睿智;同时,面对上学期已经学过的内容,他还是认真做着笔记,对于不懂的问题依旧会提出,对学生也好对教授也好,总是仔细、专注、投入。
这让娜塔莉·波特曼视线扫过顾洛北时,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就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仅仅一秒之后,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课堂上,彷佛那只是某个瞬间的想法而已。
让人觉得上课时间漫长的原因无非有两种,一是学生无心向学;二是老师讲课无趣乏味。对于娜塔莉·波特曼来说,对于顾洛北来说,准确地是对于社会心理学这门课的学生来说,以上两种原因都不存在。所以一堂课的时间,就变得无比短暂。即使是对于害怕穆勒·兰斯的学生,这门课也总觉得过得太快。因为这门课却是十分有趣,能够学到很多新奇的东西。
下课铃一响,穆勒·兰斯收拾东西离开了,但大部分学生还是留在教室,更有不少学生又再次朝顾洛北围了过来,针对这门课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位颇得教授信任和认可的助教。
第039章 音乐作坊
“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知道我很令人佩服。”顾洛北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和资料,没有回头,嘴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话语一说出口,娜塔莉·波特曼的眼底不由闪了闪,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这话很自大,但由顾洛北说来,却不会让人感觉讨厌。
“贝尔,我想找你借这学期的笔记,还有关于期末课题我也有一些问题。”娜塔莉·波特曼这番话说得很诚恳,对于顾洛北的能力,她不仅认可,还很佩服。
“当然没有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顾洛北这才转过头,对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不过我今天有点事,估计时间不够了。这样吧,我会把这学期的资料整理好,然后邮件给你。关于期末课题的问题,你可以在邮件里告诉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回复的。”进入哈佛大学以后,每位学生都有一个校园网邮件地址,是独一无二的,有这种便捷的方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娜塔莉·波特曼也很干脆,马上就点头表示了同意,“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顾洛北没有回话,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句“邮件联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娜塔莉·波特曼的邮件地址,作为助教,顾洛北是可以在穆勒·兰斯的听课学生名单上查询到的,所以也就没有专门索要了。
看来今天顾洛北确实有急事,娜塔莉·波特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匆忙的背影,教室的空气里留下一路阳光的味道,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洛北今天的确是有急事,早在从鹰岩音乐节回来之后,顾洛北其实就觉得自己拥有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是十分不错的主意。这种想法在九月中旬进入录音室录制“最后”和“海阔天空”之后就更加强烈了。
所谓独立音乐工作室,就是一个简单的录音室,或者说是一个简单的制作音乐的地方。
区别于在专业录音室、录音棚里完成的音乐,许多独立音乐人都是在家或者仓库等随意的私人空间完成录音,制作自己喜欢的音乐。不过因为缺乏专业录音室的设备,在私人空间完成的录音总是缺乏质量,这也就导致了,独立音乐人因为无法支付昂贵的录音费用,而无法把自己的音乐刻录出来,就更加无法广泛传播了。所以独立音乐人一直都十分艰辛,独立音乐工作室更是罕有所闻。
不过随着电脑技术的革新,音频录音逐渐进入了数字录音时代,这也就造就了,独立音乐人依靠一台电脑、一张声卡就可以自己制作音乐,独立工作室也就如同雨后春笋般随处可见了。当录音设备从昂贵走向平民,从繁多笨重走向简单轻便,所有独立音乐人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投资自己的音乐。独立的标签不再成为艰辛、困难的代名词,而成为一场为所有艺术家获得展示才华机会的音乐革命。
顾洛北记得,数字录音技术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得到迅速发展的,到2003、2004年左右时,进入了高速发展的时期,同时网络上音频、视频网站的崛起,也让所有独立音乐人获得了展示自己的平台。
原本,顾洛北是希望忧郁心境整支乐队一起组建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大家凑钱买电脑和简单的数字录音设备,虽然这种技术还没有被社会广泛认可,但顾洛北却是清楚知道,以后这注定会成为主流的,到了后期,数字录音技术甚至走进了传统的专业录音室,和传统录音设备一起构成了每一个录音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数字录音设备的价钱仅仅是传统专业录音设备的十分之一,价格亲民、携带方便,只需要租借一个房间或者仓库,忧郁心境就可以自己录制音乐,完成自己的音乐梦想。就算得不到唱片公司的认可,他们也可以像林肯公园一样,在网络上发布作品,依旧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但可惜的是,在环球音乐这次机会面前,忧郁心境的其他三名队友最终选择了和顾洛北不同的道路,他们向现实低头了,向梦想低头了,决定以偶像乐队的身份出道,和顾洛北分道扬镳。
不过忧郁心境是一回事,顾洛北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乐队没有办法在一起制作音乐了,但他自己也可以撑起一片天。虽然音乐制作好之后,如何传播、如何销售都是一个问题,不同于大型唱片公司拥有完整的销售宣传体系,独立音乐工作室可是一无所有,但顾洛北还是决定购买数字录音设备,自己成立一个独立音乐工作室,制作自己喜欢的音乐。
今天,顾洛北就是要去购买数字录音设备。
和泰迪·贝尔、伊登·哈德逊一起来到了波士顿的电子商城,虽然这里比不上纽约的繁华,但也是一线大城市,所以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由于对录音设备这一块,顾洛北并不是很了解,再加上预算有限,挑选工作就越发显得麻烦起来。待顾洛北把设备都了解了一遍之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第二天,泰迪·贝尔又忙碌去了,除了帮助教授撰写论文,在开学之初他还参加了一家公司的实习生面试,现在正在一家小型服装工厂的财务部实习,真的是忙到脚不沾地。而顾洛北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则在剑桥市里寻找合适的屋子,租赁下来作为音乐工作室。这个屋子还真不好租,首先要廉价,其次要不影响周围邻居,再次安全措施要好。
一边忙碌音乐工作室的事,一边要准备期末考试,顾洛北还要准备建筑系的毕业设计,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三个星期,到圣诞节前夕,音乐工作室才算是装修完毕。
从哈佛大学的后门走出来,沿着查尔斯河走约莫五百米,往右手边的巷子拐进去,第一栋建筑物的左侧有一扇铁门。拉开爬山虎盘踞的铁门,里面还有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用黑色碳素笔写了两个阿拉伯数字“11”,乍看一下让人以为是门牌十一号,推开木门就可以看到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大理石楼梯。
阳光下飞舞的灰尘清晰可见,把木门“砰”地一下关上,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右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光,昏黄色的灯泡把楼梯的台阶映出一道道阴影。逐阶而下,就可以看到一个约莫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准确来说,是地下室。
房间里刷上了米色的墙漆,地面铺上了灰色的瓷砖,楼梯口出堆放着四五双毛拖鞋,墙角放着一张深灰色的沙发,旁边零散摆着几张矮凳,还有一把吉他靠在沙发旁。沙发的对面,房间的另一侧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大长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几台仪器。
台式电脑是苹果公司的iMac,今年七月份才新上市。这也是史蒂夫·乔布斯重新回归苹果,再次成为苹果公司掌门人之后,力求挽救公司免于破产的拳头产品。白色的机身,流线型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