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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边,拉了拉伊森·迪恩的手臂,“伊森,我们上去采访吗?”
什么示威游行之类的,对于社会记者、政治记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娱乐记者来说,却是绝对稀奇的事。想象一下电视画面上看到的场景,暴戾凶狠的抗议者们,强势暴躁的采访宣言,甚至还会发生武装警察与示威者们的冲突,到时候高压水枪、催泪弹之类的交锋,就越发显得可怕起来。
不过现在做这一切想象都是多余的,伊森·迪恩当机立断,初生牛犊的气势就拿了出来,“走,上前采访去。录音机准备好。”然后就和汤姆·伊格斯一起往保守派人士的方向走了过去。
希德·甘尼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奥斯卡历史上遇到的意外虽然不少,但也不多,谁能想到,在他就任之后的第一年,就发生了让人如此头疼的事件。现在才是早晨六点一刻多一点,就接到了重要让人扫兴的消息,却是让人的心情很难好起来。不过比起弗兰克·皮尔森来说,希德·甘尼斯最大的优势不是他区别于弗兰克·皮尔森的创新,而是他宛若年轻人一般的应变能力。
希德·甘尼斯想起了第七十五届奥斯卡举办前夕,洛杉矶的反战势力不断在呼吁着停止举办那一届的奥斯卡,许多演员甚至以推出颁奖典礼做威胁,希望能够传达自己的反战口号。但最终弗兰克·皮尔森还是维持了学院派的传统,将奥斯卡执着地举办了下去。虽然奥斯卡顺利地举办了,之前雷声大的演员们最终也是雨点小,只有埃文·贝尔一个人真正地拒绝而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但那一届奥斯卡之后也被诟病为顽固不化,一方面不愿意为了反战而取消颁奖典礼,一方面却又扶持“芝加哥”上位表达反战的想法,被人骂了狗血淋头。从那之后,奥斯卡的颓势就越发明显了。
其实一直以来,奥斯卡就是和政治、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奥斯卡不会彻底沦为政治的争论场,但也不可能与政治彻底划清界限,这个“度”的把握,就是学院派的任务了。所以,奥斯卡是否改革一直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希德·甘尼斯知道,在他就任之后的第一年就出现了“断背山”这样富有争议的作品,是他的挑战,更是他的机会,他必须妥善处理好所有的一切事情。所以,听到了保守派人士和支持人士们的示威对阵,希德·甘尼斯虽然头疼,但他知道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就及时处理,否则就糟糕了。
希德·甘尼斯迅速拨通了洛杉矶警察部门的电话,要求增派警力协助维持现场的安全,本来一年一度的奥斯卡就是洛杉矶警署的一件大事,现在更是全速运转起来;随后希德·甘尼斯又拨通当地保守派势力、宗教团体的首领电话,目的不是让他们离开,而是维持现场的秩序,千万不要出现冲突事件;最后希德·甘尼斯又联系上了正在柯达剧院的ABC电视台团队,希望对现场一切可能性做好准备。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希德·甘尼斯从容不迫地开始洗漱,然后找出昨天晚上就挑选好的礼服,开始为前往柯达剧院做准备。
埃文·贝尔被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一刻了,安妮·海瑟薇必须提前到美容室去做头发,起床的时候埃文·贝尔也醒了过来。一般来说一名男士为了出席奥斯卡这样的颁奖典礼,只是做最简单的打理,没有三个小时也是搞不定的,更不要说女士了,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美容室已经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安妮·海瑟薇现在才起床,已经算迟了。
埃文·贝尔盘腿坐在床上,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安妮·海瑟薇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你不起来吗?还是你等一会再过去美容室?”
二月十八日结束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演唱会之后,埃文·贝尔从新西兰的奥克兰进入了大洋洲的势力范围,完成了奥克兰、悉尼和墨尔本的巡回演出之后,与三月三日抵达了洛杉矶。昨天好好休息了一天,才算是把南半球的夏天调整回到北半球的冬天频率。
埃文·贝尔眼睛还是闭着,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模样,说话也含糊不清,“你的美容室和我是同一个吗?”
安妮·海瑟薇正在刷牙,哗啦啦的水声让埃文·贝尔的声音完全听不清楚,她往后退了半步,看到正在不住点头的埃文·贝尔,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随后就没有再说话了,打算让埃文·贝尔再眯一会。
这时候,埃文·贝尔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是短信的声音。埃文·贝尔一动不动,等安妮·海瑟薇都已经洗漱好出来时,把手机递给了埃文·贝尔,埃文·贝尔才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浴室昏黄的灯光像是一团光晕,将被遮阳窗帘笼罩得严严实实的房间照得暖洋洋的。安妮·海瑟薇那张未施粉黛的俏脸泛着牛奶的光泽,红润的双唇看起来就像是鲜嫩欲滴的樱桃。
埃文·贝尔凑上前,在那张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拿起了手机,是泰迪·贝尔发过来的短信。他们在洛杉矶是有租一间公寓的,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就住在隔壁,埃文·贝尔看了一眼,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要急,说是红地毯要推迟半个小时。”
安妮·海瑟薇不明所以,意外地看了看埃文·贝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埃文·贝尔却是一把抱住了安妮·海瑟薇,然后倒到了被窝里,安妮·海瑟薇顿时就无奈了,起床时的埃文·贝尔就像是一个孩子,不是指二十三岁的大孩子,而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安妮·海瑟薇本来想说,就算推迟了半个小时,她也还是要去做准备,毕竟女人出席典礼的时候总是比较麻烦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就再陪他五分钟,五分钟。”
可惜,安静的时刻才持续了不到三十秒,埃文·贝尔的手机就开始激烈地震动了起来,埃文·贝尔无奈地拿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眉毛微微一挑,就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希德·甘尼斯的声音,“埃文,颁奖典礼可能要推迟了。”
第1273章 虎头蛇尾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表现症状有很多,慌乱、恐惧应该是最可能出现的情绪,冷静、从容则是成就大事不可或缺的能力。想象一下关羽刮骨疗毒时的谈笑自若,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乃至感叹。
希德·甘尼斯在面对越来越紧迫的局面时,反而越发轻描淡写起来,他给埃文·贝尔打电话时的第一句话确实,“早上好,你该不会还在睡觉吧,还是说,你正在享用早餐。”
埃文·贝尔依旧是闭着眼睛,扯了扯嘴角,“我原本是在睡觉的,但听你这样一说,倒是有点饿了。”原本躺在埃文·贝尔怀里的安妮·海瑟薇,听到埃文·贝尔似乎是有正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开始简单整理起东西来,为出发前往美容室做准备。
随后,希德·甘尼斯才说到,“埃文,颁奖典礼可能要推迟了。”说这句话时,希德·甘尼斯的语气很轻松,没有抱怨没有着急没有愤怒,就好像说明天有下雨的可能一般轻松。
埃文·贝尔刚才看了泰迪·贝尔的短信,得知红地毯要推迟,就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现在希德·甘尼斯给自己打电话说这事,根本不仅仅是通知自己这么简单。埃文·贝尔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慵懒地说到,“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够睡一个好觉了?北半球的冬天真的让人不喜欢,即使我是在洛杉矶,我开始怀念澳大利亚的阳光了。”
面对埃文·贝尔这写意的话语,希德·甘尼斯不由笑了起来,“估计现在就有不少记者往你家过去了,所以你也睡不了多久。”
埃文·贝尔皱了皱眉头,“他们不会有我家的钥匙吧?”这一句调侃的话让希德·甘尼斯直接就笑出了声。
“那些反对‘断背山’竞争奥斯卡的团体在弗兰克林大道举行示威游行了,正好和电影支持者们相撞在了一起。刚才差点就发生了冲突,警察正在维持现场的秩序,不过现在到位的人手还是不足,局面还是很混乱。”希德·甘尼斯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描述地球另一端的普通事件一般,没有刻意地加重自己语气里的情绪,倒是十分镇定。
不过埃文·贝尔却是睁开了眼睛,眉头真正地纠结在了一起,“没有人受伤吧?”这种示威游行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但如果出现了受伤等现象,那就糟糕了。
安妮·海瑟薇听到埃文·贝尔语气里的担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看着埃文·贝尔。
“暂时没有。目前还没有肢体接触发生。”但是希德·甘尼斯没有说的是,如果局面得不到控制,就说不准了。“我估计现在ABC电视台的采访队就快到你家了。”
虽然希德·甘尼斯没有说,但埃文·贝尔却知道他的意思,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希德,我可不觉得我是一个平息争端的能手,挑衅、嘲讽我倒是信心足一点。”希德·甘尼斯自然是希望埃文·贝尔能够呼吁一下,让现场的场面得到一些控制。现在的情况就是双方都互不相让,只要有一方能够率先得到控制,在警察的帮助下,局面就能够冷静下来了。
希德·甘尼斯自然知道这一点,而且埃文·贝尔的出现,还很有可能会激化保守派人士的情绪,让局面变得更糟,这也是一种可能。不过,希德·甘尼斯却更愿意相信埃文·贝尔的号召力,毕竟,事情其实很复杂。保守派人士在反对的不仅是“断背山”这部电影,更是同性恋这件事本身,这种根深蒂固的社会矛盾可不是凭借一次奥斯卡颁奖典礼就能够化解的。
“埃文。”希德·甘尼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语重心长地喊了一句。这一个称呼里,埃文·贝尔第一次听到了希德·甘尼斯语气里的担忧。想象一下希德·甘尼斯的情况,他现在估计也是焦头烂额。
埃文·贝尔揉揉自己的眉心,笑了笑,“我去准备接受采访。”
电话挂断之后,希德·甘尼斯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坚定却是越发深邃起来,没有休息,紧接着又拨通了“卡波特”电影主演菲利普·塞默·霍夫曼的电话。
伊森·迪恩看着眼前的混乱,防暴警察已经将十字路口都占据了,刚才双方有了短暂的接触之后,警察就迅速控制出了场面。不过,目前保守派人士和支持人士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前面的人被防暴警察往后推,后面的人在不断往前挤,这导致局面实在是有些失控的迹象。
汤姆·伊格斯碰了碰伊森·迪恩的手肘,“电视台直播车到了。”
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弗兰克林大道和伊瓦尔大道此时都被防暴警察控制住了路口,但是另外两个方向的情况还好,只是有不少的围观人群,正在看热闹。ABC电视台的直播车慢慢地开到了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训练有素的直播人员走下了直播车,就看到直播记者开始介绍现场的情况。
伊森·迪恩回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两边人士似乎都因为直播车的到来而更加激动了一些,愤怒地对着摄像机大吼着。其实今天现场的人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多,双方加起来至多也就不到五千人,只是这些人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这使得现场的局面一直没有能够彻底得控制下来。而且看警察的行动方案,他们似乎也没有打算采取激进的进攻手段来控制局面。所以,局面这才僵持了一个多小时。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