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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汝成深以为然的说道:“这个我心里了然,不过咱们这也是为了北洋集团的利益,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希望如此吧!”
到了第二天,曹锟正跟郑汝成、杨善德商议发兵温州的计划,早在温州担任观察任务多日的吴佩孚也收到了李厚基十天后通电下野的风声,赶紧发来电报催问大军何日南下。吴佩孚是知道大总统之前的命令,对他这个年轻热血的人来说是无法理解这道命令,因此一直都在期待着曹锟能拿出魄力,赶紧出兵援闽。
之前在温州的例行公务,吴佩孚都有条不紊的执行到底,早已经把福建战局做了详尽的了解和分析。他现在十分有信心,只要曹锟敢给自己兵,自己一定在半个月之内扭转福建的衰败局势。
曹锟收到温州这份来电之后,只是淡然一笑置之,他对郑汝成和杨善德说:“吴子yù这人年轻气盛,有勇气也有谋略,昔日跟宣武上将军收复南京时立下汗马功劳。不得不承认这后生有潜力。但是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能看的清楚局部的战局,却看不清楚整体的大局。大总统之所以让咱们按兵不动,并非是一味心思要把广东人往西边赶,也不是上面传言的‘只bī不打’的策略,而是大总统需要一个决心来跟广东打这样一场决战。”
第532章,拉拢和新生意
在场三人都是武将出身,当然看得懂现在局势的微妙。
北洋军若不支援福建,那这场战争仅仅是南方两省之间的冲突。一旦北洋军正式介入作战,那这场战争立刻就会升级为南北对决的国战,就像去年的广东战争那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战足以决定两股势力之间的主导地位。
表面上来看,区区广东一个省怎么可能与坐拥大半个中国的北洋政权较量?
可是去年广东一战已经严重挫伤北洋军的锐气,更重要的是谁都看得出来,那些名义上归属北洋集团的地方督军们,每个人都有割据一方的野心。真正的北洋团体早已经开始从内部松散,即便要破釜沉舟的殊死一搏,也必须有充足的准备和底气。
广东实力有多雄厚,不是但从军备来看,还要考虑政治声望。
进步党选择南下广东与国民共进会合作,这已经可以看得出广东在国内的影响力。
地盘可以不多,军队可以不多,可一旦有了声势和影响力,前两者迟早会多起来。
三位将军在上海协商了两日,到了九月二十六日下午总算开始陆续发兵。
援闽沪军先发了一个团大约一千三百人,新八师跟着发了一个团和一个炮兵队。先头部队预计五天之后抵达温州,与吴佩孚的观察团会合,再等候下一步的指示。在部队出发的同时,曹锟、杨善德和郑汝成三人一起联名电告福建护军府,表示援军不日即到,让李厚基务必坚持下去。
任宗然敲了敲督军办公室敞开着的房mén,略有紧张的等着里面的回应。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吴绍霆的声音。
任宗然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推开房mén步履缺乏信心的走了进去。
吴绍霆正在处理一些福建送来的军务,在见到任宗然进来孩子后,他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文件,带着热情的笑容站起身来说道:“新田先生来了,来来,快请坐。既然您是四先生的亲戚,你我就是自家人,用不着客气。”
任宗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才记得眼前这位年轻的督军大人是张直的nv婿,当真可以算得上是自家人。他微笑着谢过,然后在吴绍霆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将军大人特意请在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吴绍霆也坐了下来,他好整以暇的笑道:“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近日得闻新田先生和巍然先生积极与江浙联络,jīng心打理五省革命援助筹备会,已经为我广东军政fǔ捐赠了超过五十万的经费物资,实在是感激不尽。我还听说新田先生在上海打理过一些jiāo通行业的公司,最近手里恰好有一个发展计划,正愁无人策应,思前顾后才觉得新田先生是自家人,又是为我广东出过力的,因此倒是希望能与新田先生合作这件事。”
任宗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好奇,他虽然很少见过大场面,但是仍然知道发现机会,吴绍霆特意请自己来商议一个与jiāo通有关的发展计划,十之**是有大利可图的。他连忙问道:“吴将军,这不是在下不愿意,只是在下昔日出入的是一些xiǎoménxiǎo户,大部分时候还得仰仗四先生的名望和关照。若吴将军的计划是大事业,在下生怕担当不起,反而会误了吴将军的大事。“
吴绍霆看得出来任宗然果然没有做大事的气魄,不过这并不重要,他需要的不是这个人的能力,而单单就是这个人。他轻松的笑了笑,说道:“新田先生你太谦虚了。不管怎么说,这次既然请来新田先生商议此事,自然是因为能担此大任的人只有新田先生你了。不妨先听我说完,相信一定是新田先生在行的事。”
任宗然想了想,没办法拒绝,只好连连点了点头说道:“吴将军请明示。”
吴绍霆说道:“前不久我与德意志帝国签署了一项飞艇合作计划,我们广东军政fǔ即将引进德意志帝国原厂制作设备和技术专利,在广东自行生产飞艇。这种飞艇将会成为我中华民国jiāo通事业划时代的工具。”
任宗然立刻有些泄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将军,虽然之前我在上海见过洋人飞机表演,可是可是这飞艇倒真的是一窍不通。在下不懂的工科,什么制造飞艇、什么机械设备,当真是无能为力啊。”
吴绍霆罢了罢手,哈哈笑道:“新田先生你误会了,这引进设备、制造飞艇我会jiāo给专mén的人来负责,不会有劳新田先生大驾cào心。我找新田先生是另有原因。我计划在五年之内开辟整个南方的民用航空路线,东起上海,西至昆明,甚至还预想开设到越南、暹罗等地。随着这些航空线的开通,紧随其后会有一系列参与运营航空线的公司成立,就如同海上航线一样,从广州到上海这一条线上会有包括火轮、码头、货运等等在内的众多公司各司其职。这样才能把航线办好,也能最大化的产生利润。”
任宗然恍然的点了点头,要是拿海上航线来对比他就明白过来了,当即亢奋的说道:“原来如此,吴将军真是太有目光、太有能力,竟然能从欧洲引进这么先进的运输技术。相信一旦发展起来,一定会成为中国最便捷、最热mén的jiāo通工具了。”
吴绍霆欣然说道:“没错,所以我刚才才会说这会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展计划。航线上有许多需要经营的地方,哪怕是最简单的票务工作也需要人来负责。新田先生既然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管能承担多少环节的运营,对我来说都是极大的帮助。”
就算任宗然再没有能力,承担票务、仓储或者空港管理之类的子业务还是不在话下,这些业务只需要派人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固定方式来打理,真正是简单的到极点,甚至自己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在广东军政fǔ的支持下,空中jiāo通线必然会蒸蒸日上,做为新兴又快捷的运输,很快会成为最流行的载具,换言之这可是大赚特赚的好机会。
“多谢吴将军关照,这可是便宜在下的大好事呀。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尽出绵薄之力,为吴将军把这件事办好。”任宗然迫不及待的许下承诺,就好像担心倒手的鸭子飞走了似的。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尽快安排新田先生接手这次商务合作,也会派专员协助新田先生,到时候新田先生可以与专员一起协商细节问题。一旦前期工作准备就绪,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展计划执行。”吴绍霆故作高兴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找一个外人来发展空艇计划,并非是因为不信任,最重要的原因是空艇计划绝不会一开始就投入民用。如果他要发展民用航空飞艇,根本不需要五年时间这么久,之所以提出五年时间就是为了拖住任宗然。
尽管在欧洲空艇已经进入民用航空,可是中国不是欧洲,不仅老百姓普遍的文化程度不高,对飞在天空的jiāo通工具会有恐慌心理,再者中国人均收入也没有欧洲那么高,坐轮船有便宜三等舱和下等舱、坐火车还有站票甚至逃票挤一挤,哪里会有多余的闲钱去乘坐费用昂贵的空艇呢?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仅仅是想借助拉拢任宗然来引导张謇的判断力。他可以预料南北双方对峙的局面短期之内不会了解,因此进步党人还会留在广东一段时间,诸如张謇这样的实力人物,与其让他整日无所事事,还不如尽量吸纳到团体内部来发挥更多的价值。
之前他确实考虑过让张謇自己决定去留,可是随着南北局势日益趋恶,他需要找到一股真正的底气来继续走下去。或许张謇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最起码是一个摆在眼前选择。他不会威bī利yòu张謇,但旁敲侧击给与暗示还是有必要的。
任宗然只是第一步,之后他还会想办法把顾长卫拉到身边来。
一旦这两个张謇身边的人开始为广东军政fǔ效力,多多少少会站在广东军政fǔ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到时候自然而然会影响到张謇。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mén再次响起,邓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士元,什么事?”吴绍霆知道邓铿最近在负责与德国人jiāo涉,所以打算当着任宗然的面透露一些能增加可信力的消息。
“霆帅,安德烈爵士那边都已经办妥了,他答应与德国国内协商,尽一切可能更换飞艇制造商。他还承诺这件事问题不大,十之**能谈妥。”邓铿看了任宗然一眼,接着有条不紊的说了道。
上次安德烈爵士前来与吴绍霆会谈技术jiāo换的合作,对吴绍霆而言这次是一笔大赚的jiāo换,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就是他不想跟舒特朗茨(ShutteLanz)飞艇制造公司合作。虽然舒特朗茨公司是德国老牌的军工业供应商,不仅生产空艇,还代工生产飞机。之前广东军政fǔ从德国订购的飞机,其中有八架就是出自舒特朗茨公司。
不过最关键的是舒特朗茨公司现在还没有生产硬式飞艇,并且在吴绍霆心里早有更想合作的对象,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齐柏林飞艇创始人斐迪南·冯·齐柏林。
正好三年前斐迪南·齐柏林正式离开德意志飞艇制造公司,选择自主创业建立齐柏林飞艇公司。这家公司生产著名的齐柏林硬式飞艇,一度引起德**方的关注,可惜后来发生了几次意外,整个公司都陷入了低mí状态。
在这个时候与齐柏林公司合作,不仅能以最xiǎo的代价获得最高的回报,更能满足广东军方对硬式飞艇的需求,不可不谓是一举两得。
“好的很。士元,新田先生已经答应参与民航计划的发展,过几天你安排商务部和jiāo通部的专员跟新田先生详细沟通。”吴绍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了。”邓铿说道。
任宗然知道邓铿还有其他事情要向吴绍霆汇报,自己自然不敢多加叨扰,于是很识趣的说了一些信誓旦旦的话,然后告辞离去。
等任宗然离去之后,邓铿立刻又说道:“霆帅,刚刚又去见过奥匈国的艾斯曼贝格尔先生,细节上差不多都谈妥了,价格也定下来,是按照与德国方面的同等优惠来算单价。唯一剩下的就是时限和分期付款的阶段。”
前天下午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