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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刘伟鸿的语气依旧轻松自如,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谈论如此重大的话题,让云雨裳悠忽之间,产生了极度怪异的感觉。
“姐,没什么好吃惊的。有因必有果,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
刘伟鸿很笃定地说道。
“那……”
一时之间,云雨裳有点口吃了。
刘伟鸿说道:“政治上的运作,我负责。经济上,就全看你的了。我有个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先做点准备。等他们真的垮了,迅速进入。目光也不一定非得盯着俄罗斯。俄罗斯地大物博,但情况肯定也最复杂。其他几个加盟共和国,尤其是和我国领土相邻的那几个国家,也是可以考虑的对象。这个时间段,应该是最佳时机了。西方国家还在观望的时候,插手进去,能够抢占先机。嘿嘿,我看就算是外交部那边,只怕也会给予大力支持的。当然了,别一个人单干,风险太大。你多联络一些人,有实力的,一起干。也许用不了几年,那些国家就该打上咱们的烙印了。”
云雨裳吃惊地说道:“你想搞经济殖民啊?”
“对!有何不可呢?不能老是人家对我们搞经济侵略,我们该主动出击,主动走出去。十年二十年下来,中亚这块地方,就是我们说了算。美国佬也好,老毛子也好,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刘伟鸿断然说道,很大气。
“这个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云雨裳着实有点转不过来了。她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和刘伟鸿分享一下快乐。不料此人话锋一转,谈着谈着,就谈到“经济侵略”的话题上去了。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的。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换一个人,一准沉浸在“预言成真”的极度喜悦之中,一时半会哪里顾得上别的事情,搞不好就跑去喝酒庆祝了。
刘伟鸿却如此冷静!
脑海里时刻转悠着国家大事。
“姐,想想是可以的,但是要快。西方那些大公司,鼻子可是很灵的。他们和他们的政府,共进同退,搞经济侵略不遗余力。现阶段,论实力我们完全没办法跟人家比,只能抢先手。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错过了,那真是可惜。”
刘伟鸿说着,不知不觉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云雨裳情不自禁地在电话那边点了点头,随即又感到好笑,隔着千山万水,电话线的另一边刘伟鸿哪里能看得到这个动作?
“好吧,我知道了。”
云雨裳给了刘伟鸿肯定的答复。
“哎,媳妇,你什么时候再到林庆来看我啊?我可想你了!”
谁知刘部长刚刚正经了一会,马上又露出了本相,嬉皮笑脸地说道。
“哼,你就油嘴滑舌吧。你啊,嘴里这么说,心里头巴不得我永远不要过去是吧?省得你不自在!”
云雨裳似嗔非嗔地说道。
得意洋洋的刘部长顿时便色厉内荏,吭吭哧哧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憋了一阵,才腆着脸说道:“媳妇,要不咱们结婚算了……”
“好啊。”
云雨裳倒是答应得蛮爽快。不过刘伟鸿接下来的一句话,又露出了马脚。
“那啥,咱们结了婚,多生两个小孩,咱妈和杨阿姨有得乐呵的了……”
云雨裳便吹胡子瞪眼睛,狠狠批评了刘部长几句,嘴角却含着笑意,很是娇俏。
第526章 立即回京,马上!
散会之后,慕新民没有回办公室,也没有回宿舍,直接登上他的一号车,离开了县委大院。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大伙只知道,慕书记现在肯定很郁闷。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某县,还有一位县委书记,也很郁闷。
慕新民的一号车离开县委大院不久,刘伟鸿也驾车离开了县委大院。他跟邓仲和与李刚分别打了个招呼。向邓仲和是汇报,要去省里和首都跑一下项目。另外吩咐李刚暂时主持一下组织部的日常工作。
这个招呼本来应该跟慕新民打的,慕新民才是县委书记,算是刘伟鸿的正管上司。只不过找不到慕书记的人影了,只能向邓仲和报备。
邓仲和自然无有不允,估计这会,刘部长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梳理一下。至于是不是跑项目,跑什么项目,又何必深究。
邓仲和心里有一种预感,只怕林庆县的政治格局,又会发生变化了。
刘伟鸿急着回京,亦是“被逼无奈”。
刚刚放下云雨裳的电话没一分钟,青松园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老爷子的秘书亲自打的电话,跟他说,老爷子让他立即回京,马上!
刘伟鸿自然不敢耽搁,只能匆匆忙忙出门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刘伟鸿搭乘的民航机降落在首都机场。青松园电话通知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林庆县与大宁市之间,没有高速公路,赶到大宁,肯定是晚上了。那时节,大宁也没有开通前往首都的夜间航班,刘伟鸿只能在维德俱乐部休息一个晚上,搭乘次日最早的航班进京。
在楚江之畔的小别墅里,刘伟鸿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逸风见了面。
其实刘伟鸿本不该如此僭越的,他还没有被冲昏头脑。只是他刚刚入住维德俱乐部,还没来得及把晚饭吃完,李逸风和李鑫父子就到了他住的小别墅,刘伟鸿也只能失礼了。他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去拜访李逸风的。李逸风却笑着说不妨事,知道他马上要进京,过来看看他。
和大多数人一样,李逸风对苏联突如其来的政变,深感震惊。对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第一次产生了看不透的怪异感觉。
估计这会子,感到怪异的远不止李逸风一人。
刘伟鸿和李逸风只是简单地交谈了一阵,李逸风便即起身告辞。很多事情,是无需要说透的,李逸风今晚亲自登门拜访一个后生晚辈,主要是表明一个态度。刘伟鸿前两天才从首都赶回来,今天马上又赶回京城去,必定是老爷子急着要见他,国家层面的大局,不是可以轻易插手进去的,李逸风很谨慎地守着规矩。他相信该说的话,刘伟鸿一定会说的。
这个年轻人在政治方面的天赋,简直到了“妖孽”的程度。这么好的机会,焉能不牢牢抓住。
李逸风离去之后,刘伟鸿也没有再去“骚扰”朱玉霞,前天才把人家折腾得死去活来,又去“骚扰”,未免有失厚道,搞不好朱玉霞又要咬他。
再说明天要面见老爷子,刘伟鸿要保持最饱满的精神状态。
巨大的民航客机降落在首都机场,刘伟鸿拿着简单的旅行包,出了机舱。还在旋梯之上,刘伟鸿就看到了谢光荣。
谢光荣就站在飞机一侧,身边是一台乌黑大气的大红旗,老爷子的二号车。
见到刘伟鸿高大的身影,谢光荣举起手来,挥舞了一下。
“谢哥!”
刘伟鸿疾步上前,和谢光荣握手,很客气地说道。
“走吧,主席在等着呢!”
谢光荣依旧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与刘伟鸿略一握手寒暄,便即亲自给刘伟鸿打开了车门。刘伟鸿坐了上去,大红旗立即启动,驶出了机场。
同机的旅客们看到这一幕,自然不免惊诧不已,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何等来头,竟然有大红旗接送。
事实上,刘伟鸿自己也觉得老爷子给他的礼遇太“隆重”了。上一次政治风波之后,老爷子出动过一回二号车,不过是在候机室外等候,还有林美茹亲自接机,说起来刘伟鸿有点沾老妈的光,这一回的脸面,却是完完全全给了他本人,直接将大红旗开进了停机坪。
“谢哥,老爷子精神还健旺吧?”
刘伟鸿坐在后排,问道。
谢光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司机另有其人。刘伟鸿眼下是享受完完全全的首长待遇。
“蛮健旺的,就是昨天睡得比较晚。”
谢光荣一板一眼地答道。
所谓睡得比较晚,刘伟鸿也能理解。苏联政变太突如其来了,老爷子肯定在为这个事费思量,要不也不会这么急着让他进京了。估计昨晚上心绪不宁的,远不止老爷子一人。苏联发生如此剧变,最关注的自然是我国,其关注程度,更在美国之上。毕竟苏联是最“老牌”的社会主义国家,是社会主义阵营里公认的老大哥。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共和国高层,焉能不格外关注?
刘伟鸿忽然感到心情沉重起来。
虽然他这一回是博对了,但随着苏联解体,世界格局大变,整个共和国面临的“风险”却也因之放大了不少,今后的道路将更加艰难。
大红旗挂着特殊牌照,在首都城里畅通无阻,很快就驶进了大内,直赴青松园。
马国平亲自在客厅门口迎候。
刘伟鸿见状,吓了一跳,连忙疾步上前,向马国平问好:“姑父,这个可不敢当。”
马国平微微一笑,说道:“迎接国士就该有迎接国士的礼节!”
刘伟鸿难得红了一回脸,笑着说道:“姑父,你怎么也开起晚辈的玩笑来了。”
马国平确实心情极佳。刘伟鸿那篇文章,引起了全国舆论界的大讨论,纷纷口诛笔伐,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如今苏联发生政变,足证刘伟鸿的前瞻性和正确性。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但马国平身为中组部高官,岂能不清楚其中蕴含着的巨大“利益”?这个东西,运作得当,是能大有所为的。
刘伟鸿是老刘家的嫡系子弟,如此远见卓识,完全可以当做是整个老刘家的“功劳”。加上老爷子本身的巨大威望,前景十分乐观。
“呵呵,伟鸿,走吧,老爷子等着呢。”
马国平拍了拍刘伟鸿的肩膀,微笑着说道,眼神极其亲切。
只有马国平在青松园,刘成爱都未曾出现。眼下局势极其敏感,刘成胜身为省委书记,刘成家身为集团军军长,自然都要各安本职,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离开自己的镇守的岗位。马国平被老爷子紧急召见,商议对策,正在情理之中。
刘伟鸿随着马国平走进偏厅,老爷子没有落座,而是拄着拐杖,在厅里慢慢踱步,双眉微蹙,似乎在思考着重要问题。
“爷爷!”
刘伟鸿站在门口,恭谨地叫了一声。
老爷子抬起头来,看到刘伟鸿,嘴角浮现起一丝笑纹,朝刘伟鸿招了招手。
刘伟鸿与马国平连忙走了过去。
老爷子目光烁烁,上下打量着刘伟鸿,似乎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孙子。这两年,刘伟鸿实在给大家带来了太多的惊奇,老爷子自然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在老爷子炯炯的目光注视之下,刘伟鸿有点不好意思了,搔搔头,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
“呵呵……”
老爷子也笑了起来,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慈爱。
“坐吧!”
“嗳……”
刘伟鸿连忙上前扶住了老爷子,请他在居中的太师椅上落座。马国平则亲自给老爷子续了茶水,又给刘伟鸿泡了一杯热茶。
刘伟鸿紧着双手接了过来,连说“不敢当”。
老爷子居中而坐,马国平在左,刘伟鸿居右。
“伟鸿,这个苏联的事情,被你说中了……”
老爷子又打量了刘伟鸿几眼,才缓缓说道,语气平静。
刘伟鸿倒也没有胡乱谦虚,欠了欠身子,说道:“爷爷,根据情况分析,这是必然的结果。”
马国平说道:“确实如此。就是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
老爷子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其实早就有人警告过的,但是戈尔巴乔夫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着,老爷子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情。
早在三四天前,苏联执政党政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