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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参是最高领导层要阅看的资料,也就是说,这一回,慕新民和刘伟鸿可都在巨头面前露脸了。只不过慕新民得的是彩头,刘伟鸿却不幸成了“反面人物”。慕新民一个小小县委书记,以前也不过是楚南省委宣传部的小处长,绝不可能有这样通天的手腕。不然,他也不至于五十几岁还是个县处级。
此事是谁的幕后推手,刘伟鸿和云雨裳均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云雨裳心里有点郁闷,贺竞强给人的印象,永远是那么斯文有礼,似乎比刘二哥绅士多了,谁知竟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背后捅人刀子,又快又狠,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云雨裳心目中的贺竞强大相径庭。
“卫红,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云雨裳轻轻叹了口气,神情甚是郁郁。她虽然对贺竞强没有感觉,但一直都当贺竞强是朋友,最起码贺竞强以前在她心目中,不是个卑鄙小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换了谁,心里面都不会太痛快的。
“所以啊,你决定做我的女朋友,嫁给我刘伟鸿,那就是绝对正确的选择,再正确也没有了。”
刘伟鸿又嬉皮笑脸地说道。
云雨裳便瞪了他一眼。这人,心态怎么如此之好呢?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逮住那么一丁点机会,就一定要自吹自擂一番,给自己脸上贴足一层金纸。
“卫红,是不是人一进了官场,马上就会改变,变得为了利益不择一切手段?”云雨裳瞪了刘伟鸿一眼之后,又闷闷地说道:“你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的人 ?'…99down'”
问题来了。
刘伟鸿收敛了笑容,正容说道:“姐,这是常态。其实是你以前没有接触真正的官场斗争。贺竞强这么干,也不能说很离谱。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既然走上了这条道路,温良恭俭让肯定是行不通的,那样只能是悲剧。想要出人头地,对敌人就要狠。明摆着一个道理,你的敌人越少,阻力就越少。相对而言,敌人越少,朋友就越多,道路也就更好走。所以说,人在仕途,就要一手抓团结,一手抓斗争,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老好人和大坏蛋,都不合适玩这个。”
云雨裳下海前,是在国务院某部工作,虽然衙门很大,相对来说,却不是多复杂。毕竟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加上有老云家的大牌子罩着,一般人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云雨裳为难。下海之后,云雨裳倒是经常接触各类官员,大都是各取所需,算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更加没有利益冲突,官场上的险恶,也就只能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摸不到本质。
云雨裳便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郁郁地说道:“真是个大染缸……”
“这个没办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仕途就是条不归路。注定有进无退的。真正陷进去了,就算想全身而退,也不可得。当年某位伟人,也曾经说过,情愿辞去一切职务,回老家务农。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他愿意回老家去,也要人家同意才行啊。”
刘伟鸿正色说道。
云雨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在为贺竞强辩解吗?”
刘伟鸿淡然说道:“不是。我没有辩解的习惯,不管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我只是想说,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些事,就算你本心不愿意做,但形势格禁,却不得不做。”
云雨裳撇了撇嘴,说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你们,本质上都是一路货色!”
第403章 祸兮福所倚
刘伟鸿不由哭笑不得。
好嘛,绕来绕去,这顶“坏人”的大帽子,终究还是要落在刘二哥的头上。不过这种事情,确实要看各自的理解了,云雨裳以后,总是会慢慢适应的。
“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云伯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的?”
云雨裳说道:“他什么都没说,就是把内参拿给我看了。”
刘伟鸿就笑了,说道:“行,看来这个春节,我能过得比较轻松了,老泰山已经开始待见我了!”
云雨裳便给他老大两个白眼球,说道:“你别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爸老早就在帮你了好吧?你真以为高文伟一个人,就能把林庆经验在《www。99down。:看书吧民日报》上发出来?”
刘伟鸿便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岳父大人对姑爷的关爱,小子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见了他这毫不在意的神态,云雨裳便有忍不住要敲他一个爆栗的冲动。这什么人啊?这种事搁在谁头上,不早就火烧屁股般坐不住了。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和她胡说八道,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呀,还是先看看内参吧。我估计,会有很多人问你的。”
云雨裳只得提醒了一句。
“行,我瞧瞧,看看他们到底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伟鸿哈哈一笑,这才拿起了面前那份内参,慢慢翻阅起来。
基本上,内参上刊登的内容,和程辉与他在电话里沟通时的一致。程辉那家伙,记忆力超好,总结归纳能力也很不错,长长的正文内容,他几分钟就说得清清楚楚,几乎不走样。看来他日后能在中央办公厅崛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刘伟鸿边看边摇头,嘴角一直都带着一丝笑容,似乎心情真的很愉悦。
云雨裳就有点搞不懂了。
在内参上被点名批评,对任何一个官员而言,都绝对不会是令人心情愉快的大喜事,也许仕途之路就此终结。就算刘伟鸿是老刘家的嫡系子弟,也不见得有多光彩。可是看刘伟鸿的样子,似乎又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刘伟鸿在她面前,一般都是真情流露,不会像其他官员一样带着面具。
这个家伙,雨裳姐就是看着他长大的!
“哎,卫红,你说你们那个新县委书记,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他这样子干,实在太不合常规了。”
见刘伟鸿放下了内参,云雨裳便蹙眉问道。尽管她对官场上的细则不是那么清楚,但大面上的东西,却是明白的,如此明显不合常规的做法,不能不让人生疑。
县里的一些事情,刘伟鸿通常不会在电话里和云雨裳说起。刘伟鸿不想云雨裳为自己担心。他那种骨子里头的傲气,注定了他的行事方式,与一般男人迥异。
刘伟鸿笑着说道:“慕新民是从省委宣传部下来的,以前是宣传部的一个处长,五十几岁了吧。据说是祝联盛同志推荐的。”
“祝省长?”
云雨裳吃了一惊。
“这个慕新民,和祝联盛有点关系?”
所谓祝联盛,时任楚南省省长,据李鑫说,慕新民就是祝联盛推荐的。一开始的时候,刘伟鸿以为祝联盛是要给慕新民一个安慰。或许慕新民和祝联盛有些什么关系,祝联盛让他在退休之前,担任一届县委书记,也算是给个“酬劳”吧。这种情形,官场上在所多有。当然,慕新民与祝联盛之间,也不可能有太深的交集。真若如此的话,慕新民决不至于五十几岁了还在省委宣传部干个处长,“蹉跎岁月”。一省之内,省长真要关照某个人,问题不大。推测慕新民与祝联盛应该是一种“拐弯抹角”的关系,这种关系不足以让慕新民成为祝联盛的心腹,但又可能略微给他一点关照。
县委书记,在一县之内甚至一个地区之内,都算得举足轻重的位置,但在一省之长的眼里,也只是等闲,不当大事。
但慕新民到任之后的表现,随即让刘伟鸿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测。慕新民就是冲着他刘伟鸿来的。由此反推,岂不是说祝联盛在针对刘伟鸿?
不过这一点,刘伟鸿还不能确定。
“他们之间,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李鑫说了,是祝联盛推荐的,原本省委组织部那边,根本就没有启动干部考察流程,打算由浩阳地区自己安排。因为祝联盛的推荐,所以才有慕新民的任命。省里的其他领导,谁也不会反对的。”
刘伟鸿说道。
一省之长要安排一个干部去担任偏僻之地的县委书记,就算省委书记胡高山,也要给他这个面子。为了这么个职务,跟省长撕破脸,可没有必要。
“祝联盛怎么会掺和到这个事情里面去的?古怪!”
云雨裳漂亮的黛眉再次蹙了起来。她可没有刘伟鸿那样好的心态,眼见得人家不住针对自己的男朋友使绊子,雨裳姐不能不生气。这个男人,以后有很大的可能要和她厮守一生的。
后世网络上有句话,说是结婚前,男人借钱也要让自己的女人吃好;结婚后,女人借钱也要让自己的男人吃好!
“祝省长以前在国家部委工作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贺太平贺伯伯,以前和他在同一个部上班。”
刘伟鸿淡淡地点了一句,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刘二哥不是那么喜欢喝咖啡,但云雨裳有这个爱好,二哥自当相陪。不过刘伟鸿的咖啡里,照例放了好几颗方糖。自讨苦吃的事情,二哥历来不大情愿去尝试。
以年龄而论,祝联盛可能比贺太平略长几岁。不过这没多大影响,他们以前既然在同一个国家部委上班,彼此之间结下一些交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是说,祝联盛不一定掺和进去了?也有可能是卖了别人一个人情?”
云雨裳开始从“技术角度”分析这个事情。
刘伟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云雨裳这个分析,至少,这种可能性并不能排除。也许慕新民的“任务”并不是由祝联盛吩咐的,给慕新民交代任务的,另有其人。只不过是某人通过祝联盛的手,将慕新民放到林庆县去。祝联盛就是为了给某人一个脸面,送了这么个小小的人情。假如祝联盛清楚知道慕新民的“任务”,只怕未必肯掺和进去。老贺家的脸面要给,老刘家却也不能不让人忌惮。
当然,尽管同为共和国豪门,老贺家和老刘家也有所不同。老刘家是近年才开始确立“总路线”,着手招兵买马,扩充实力。老贺家却在好多年前,就确立了这个“自成体系”的大方针,一直都在培植中坚力量。贺太平在组织协调方面的才能极其突出,这也是老贺家能够从容应对历次政治风暴,逐渐成长为共和国顶级豪门的重要原因之一,给贺竞强以及其他贺家子弟,提供了极其充足的资源。
就眼下来说,贺老爷子的声望,较之刘老爷子或许稍逊半筹,但论到整体实力,却是老贺家明显占优。加上时光倒流前,贺老爷子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便令得两大家族的竞争,以老贺家完胜,老刘家被清洗淡出权力中枢而结束。
所以,也有很大的可能,祝联盛早就已经登上了老贺家的大船。祝联盛能在短短数年时间内,由主政一市而跃居省长高位,或许也有老贺家的幕后推手。事实上,没有中央大佬的力挺,普通官员是绝不可能轻易登上这个宝座的。
朝中有人好做官,原本就是我国官场的真实写照。
内情到底如何,着实不大好猜。刘伟鸿自己的“情报网”尚未健全,很多事情只能靠推理了,没有确凿的“证据”,终归不是那么保险。
“万一祝联盛也是站在那边的,这事还真有点挠头了。我看你是不是考虑动一下?”
云雨裳有点担忧地说道,望向刘伟鸿的眼神,满是关切之意。这种带着浓浓溺爱的眼神,曾经一度是刘伟鸿最大的精神支柱。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姐,这个事情不大好拿,看一看再说吧。而且,现在就动,未免过于示弱,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云雨裳轻轻叹了口气,原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