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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人,洞房花烛夜,竟然敢勾引新婚姑爷!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把她拉下去,鞭笞一百,送官法办!”
众家奴齐声答应,上前就拖海棠。
海棠一边挣扎一边哭诉着冤枉。正在折腾的时候,就听到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孟天楚啊了一声,随即慢慢睁开眼睛,转着脑袋四下张望:“我……我这是在哪里……?”
老何头又惊又喜,扑上去抱起孟天楚:“少爷~!少爷您没事啊?真是太好了!老奴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现在没事了,太好了!”
夏鸿更是喜出望外,急步上前,弯下腰问道:“天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先躺着别动,感觉怎么样?”
夏夫人和那俏丽的小丫鬟飞燕都是满脸失望之色,海棠则是死里逃生的惊喜。
第2章 洞房花烛?
听了老何头的话,孟天楚一愣,一骨碌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盯着那一群围着自己的男男女女的衣衫,更是奇怪,结结巴巴说道:“你们……你们……,我……我……”
他为什么这幅神色呢,原来,此孟天楚非彼孟天楚。
他原来是现代社会某市刑警队法医,这天野外山上某地发现一具无名尸体,他奉命提着法医物证勘查箱跟随前往验尸。走在山路上,内急到路边草丛里小解,一道白光无声无息从天而降,瞬间将他和手提箱吸走。
他只感觉到身边电光闪闪,斗转星移,世界飞速在自己四周旋转,不知过了多久哄的一声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这后花园里,一群穿着古代那种奇奇怪怪衣袍衣裙的男男女女围在自己四周。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又十分刺激的词汇:穿越?时空隧道?相对论?时光旅行?
奇怪了,要是时空穿梭,那自己就应该穿戴现在的那身警服啊,怎么变成了长袍了?看样子,这些人都认识自己,而且关系好像还很不错,旁边这老头还叫自己是什么少爷,难道是个富贵人家?
这些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要么就是自己的相貌与他们的少爷很相象,要不就是自己压根就是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刚才那老头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就很可能的确是已经死了,然后自己借尸还魂又活了过来。
不对,这世界上哪有鬼啊,自己可是写了好几年入党申请书要求入党的积极分子,我们的党可是信奉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者。
既然没有鬼魂,那自己这又算哪档子事呢?穿梭时空还是借尸还魂?对了,好像有部科幻电影,说一种时光机器可以把人的身体分解成分子结构,穿越时空,到历史某个时刻再重新组合。难道自己也是这样吗?
他猜对了,原来,他小解的时候,他的头顶外太空里正好有一架天外来客UFO星际旅行路过地球,时空机器出了小毛病,意外开出了一道时空隧道,正好击中他和法医物证勘查箱,箱子被整个时空转移走了,而对他这个生命体,时空机器却只是将他与古代这位刚刚因性猝死而死亡的孟天楚孟少爷的大脑进行了调换。
也就是说,这位古代少爷身体还是原来的身体,但少爷的大脑,已经换成了他的大脑。所以,并不是借尸还魂,也不是完整意义上的时空旅行,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大脑进行了时空旅行来到古代,替换了一位古代少爷的大脑。
外星人虽然发现了这个错误,却懒得管这种闲事,开着UFO溜之大吉了。所以这件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鸿奇怪地望着他,问道:“天楚,你没事吧?要不要找郎中给你瞧瞧?”
孟天楚惶然不知所措,一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零乱的衣袍,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心想,天楚,我的名字叫天楚?没有姓天的,这两个字好像只是名,那自己姓什么呢?问自己这话的,看上去好像电视剧里的老爷,不知道是谁。
他心里还一直在那些词汇的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心中一个念头就是,情况不明之前,不能乱说话,别让人当成天外飞仙抓起来拿去展览,那就完蛋了。活动了一下手脚,摇摇头,笑道:“我……我没事……”虽然在笑,可这笑容干巴巴的,因为他还没从这穿越的震惊中回味过来。
夏鸿见他脸色有异,还以为他丑事被人发现,羞愧难当,见他爬起身来东张西望,这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便微笑道:“没事就好!老何头,飞燕,你们两还不快把少爷送回去!再出什么岔子,老夫定要重重责罚!”
就在这时,几个家仆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急声道:“老爷,后花园发现一口扁扁的箱子,很沉,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忙道:“扁扁的箱子?是不是白色的,可以提着?”
“是啊,姑爷。”
“那……那是我的,是……是朋友送我的,快拿来给我!”他支吾道。那里面装的是他法医物证勘查常用设备、器械和试剂,不知道自己来到哪个朝代,自己这一箱宝贝可不能丢了。
夏鸿知道自己这新姑爷整天就喜欢捣弄一些歪门邪道,这大箱子肯定也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心教训两句,可今天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多说,便哼了一声,袖袍一拂,转身走了。夏夫人也跟随而去。
飞燕老大不乐意斜了他一眼,冷冰冰道:“姑爷,回洞房吧。”
他还在东张西望,没注意到这话。飞燕提高了声音:“喂!孟少爷,你走不走啊?”
孟少爷?自己姓孟?那自己的名字就叫孟天楚了?这名字马马虎虎还将就,既然上了这人的身,又到了这人的家,那以后就用这名字好了。
孟天楚问飞燕道:“去……去哪里啊?”
飞燕白了他一眼:“洞房啊!——明知故问!”
“洞房?”孟天楚惊喜交加,自己的狗屎运看来很不错,一穿越回到古代,就赶上洞房花烛,哈哈,真是爽啊,好生瞧了瞧眼前这大眼睛俊俏的小丫鬟,忙道:“我和谁洞房?是咱们两吗?”
飞燕瞪了他一眼:“美死你!油嘴滑舌!再不走我可要走了。”
“走走!”孟天楚忙不迭叫道,这时候,家奴已经将他的法医物证勘查箱提来交给了他。
飞燕转身往后花园外走,孟天楚急忙将箱子交给老何头,让他保管好,然后急忙跟上,老何头见少爷死而复生,不由喜不自胜,提着箱子跟在后面。
转过重重亭台楼阁、回廊亭榭,这才来到一处小院子。
这小院子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花的喜字贴在墙上门上,一派喜气洋洋。
孟天楚又惊又喜,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洞房?
第3章 包办婚姻
身后跟着的老何头几步追上,说道:“少爷,老奴在门口伺候着。”
孟天楚点点头,心想,我要进洞房享受人生快事,你不在门口等着,难道还想跟进来不成?
那飞燕已经走进了房里,孟天楚急忙也跟着撩门帘走了进去。
这新房是里外套间,外间是小丫鬟住的,里间才是他们的洞房,里外间只有一个门框,没有门,而是用绣着大红喜字的门帘隔开的。
孟天楚撩开门帘进了里屋,只见房里布置得更是喜气洋洋,喜床上鸳鸯被叠得整整齐齐。床边坐着一个女子,大红色霞帔锦衣,盖着一个大红的盖头,身形上看,婀娜多姿。
孟天楚简直嘴都要笑歪了,没想到自己不远万里来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进洞房,哈哈哈,这简直也太爽了,让他忘却了所有的惊恐和担忧。
丫鬟飞燕走到那红盖头新娘身边,低下身几哩咕噜说了几句。那新娘子哼了一声,这一声虽然轻,却清脆如洞箫长笛,竖琴古筝,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把他高兴得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飞燕站起身,冷冷对孟天楚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揭盖头!”
“好嘞!”孟天楚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来到新娘身边,一股清幽的淡淡的香味,将他全身裹在其中,简直心旷神怡。
孟天楚一仰脖子,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哇~!好香啊。”伸出手去抓住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撩起,新娘的脸庞一点一点露了出来,先是尖尖的下巴颏,然后是红红的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白里透红的练蛋粉嫩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又黑又亮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在眼部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心头顿时升起无限的爱怜。
如果说飞燕已经算得上罕见的美女,那这新娘子,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天女下凡了。
孟天楚将红盖头轻轻取了下来,望着大红凤冠下娇媚无限的新娘,高兴得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只可惜,这新娘的眼神是冷冰冰的,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飞燕在一旁冷声道:“嗳!盖头已经揭了,你还不快出去!”
“出去?出哪里去啊?”孟天楚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飞燕眼睛一瞪:“你爱上哪上哪,你刚才不是在后花园和海棠那个骚狐狸正在鬼混吗?继续去找她啊。要不去花街柳巷找你那些相好的去!”
孟天楚有些反应过来了,肯定是自己上了身的这个少爷是个花花公子,惹得新娘子不高兴了。看来得哄一哄才行,忙躬身道:“我刚才……”刚说了个开头,就想起来,听飞燕的意思,好像自己上身的这个少爷在自己上身之前,正在和一个叫海棠的女子在后花园办事。完蛋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嘛,还被这个什么飞燕丫鬟给抓了个现行。
没等孟天楚想到撒谎解决的办法,新娘子已经冷声道:“行了,你不用说了,你干什么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我们已经说好了的,只做一年的假夫妻,现在请你走吧!”
假夫妻?一年?孟天楚有些头昏,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那新娘冷冷望着孟天楚,“你别忘了,我嫁给你,只是因为不想让爹爹成为背信弃义的人,既然我们是自幼定的娃娃亲,你爹娘也不在了,我们夏家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所以才嫁了你。只不过,这门婚事也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以后休想再踏进我的房间一步。言已至此,现在请你出去!”
听了这话,孟天楚有些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新娘根本不想嫁给自己,只是因为这是一门双方父母当初定下的婚事。这封建包办婚姻真是害死人!
孟天楚心想,如果自己上身的那个少爷,新婚之夜还在和别的女人瞎搞八搞,那还真不是个东西,孟天楚心想,我就不一样了,穿越之前,我可是堂堂刑事警察学院法医系毕业,配你也不算辱没了你,不过,这件事是没办法提的了。
女孩子就服哄,好言好语哄一哄就好了,孟天楚满脸堆笑,用当年大学追女孩子的厚脸皮精神,十分诚恳地说道:“我……我改还不行吗?”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连孟天楚自己都觉得有些感动了。可那新娘还是冷冰冰的说道:“免了,你我还是各过各的,我们俩已经说好了的,做一年名义夫妻,一年后,你写休书休了我,从此两清!”
休妻?这词汇好熟哦,好像是古代离婚的方法,怎么新婚之夜就定了离婚的时间,这不是假结婚嘛。原来这女子一家人不想毁婚,落人口实说他们嫌贫爱富,这才搞出这一场戏来。
飞燕在一旁猛地推了孟天楚一把:“喂!小姐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出去!”
孟天楚冷不防被推了一个趔趄,顿时来了气,心想,我这人没有傲气,但傲骨倒还有两根,既然不是真心嫁我,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自己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孟天楚从来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