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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看了看另外三个人,说道:“我只想给孟师爷一个人说。”
孟天楚道:“二夫人不必介意,你大可以放心地说,他们谁都不会往外说出一个字去。”
二夫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孟天楚接过一看,居然是条女人用的汗巾,绣工很是细腻,上面
朵白色的小花,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花,向唢呐一样的非常的好。二夫人说道:“这是三夫人的东西。”
孟天楚点了点头,想到第一次见三夫人的时候就见她的手上拿了这样的汗巾,其实也不奇怪,女人都用这个。和平日里三夫人的喜好确有几分相似。于是说道:“二夫人您想说什么?”
二夫人道:“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孟天楚再好好的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二夫人指了指那朵小花说道:“这花叫曼佗罗花,不知孟师爷听过没有?”
孟天楚一听。心里暗自一惊。心想,自己是听说过这种植物的,这可不是一般地花。可是一种很毒地毒药呢。二夫人为什么要将这竹有曼佗罗的汗巾拿给自己看,而且还说是三夫人的,她到底居心何在?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从前听我内人提过,不知二夫人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昨日我家小儿来我地房间来看我的时候放在身上的。他一直和三夫人小小住在一起,我猜想就是她的,问过之后也得到了确认。我和老爷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一直和老爷一起学医,虽然没有老爷和大夫人学得精,一般的小把戏也是难不倒我的。”
孟天楚说道:“哪又怎样呢?只是一朵花而已,并没有特别地什么嘛。”
二夫人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三夫人天性聪慧。来苗家的时候是不懂医术的,她天生喜好学习,大概现在也不在我之下了,大家不是都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吗?你们怎么不想一想。若是要杀那孩子,孩子自然会哭。为什么那两个孩子死的时候谁也没有听见呢?难道不是将孩子迷晕了之后再挂到房梁上的吗?”
孟天楚心想二夫人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自己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推想,只是检查过孩子地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物。
孟天楚道:“二夫人的意思是三夫人杀了那两个孩子?”
二夫人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院子,孟天楚也跟了过去,二夫人说道:“十八年前,我才十六岁,我就嫁进了苗家,一直为这个家操碎了我的心,老爷多半地时间在外奔波,我就在家里操持,谁知道现在却是这样的下场。”
孟天楚看着二夫人一脸落寞地样子,说道:“事情一旦清楚,大家也就不会再误会你的,毕竟你和苗老爷也有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二夫人看了看孟天楚,说道:“男人永远都是喜欢年轻的,而我已经年老珠黄,他哪里看见旧人哭,只能看见新人笑了。”
孟天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站在一边,二夫人看着院子里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她说道:“其实三夫人是最聪明的了。我年长她将近十岁,居然没有她一成的聪明。”
孟天楚道:“三夫人确实是天资聪慧之人。”
二夫人点了点头,再次将那汗巾拿出来,交给孟天楚,然后说:“留着吧,或许有一天你会派上用场,还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告诉你的,本来这是我们苗家最大的秘密,但是今天我还是要告诉你。”
孟天楚觉得二夫人今天的行为有些异常,担心她想不开会出事,于是开导道:“二夫人还是要想开一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要这么想不开。”
二夫人没有理会孟天楚的话,而是说道:“你知道吗?在我进苗家的当年,大夫人怀孕了。”
孟天楚一听,很是意外,因为他之前听苗哲说过,大夫人是不能生育的,怎么可能又怀孕呢?
孟天楚说道:“可是苗老爷不是说……”
二夫人将窗户关上,走到火盆前坐下,孟天楚跟了过去坐下。
二夫人说道:“要不怎么说是我们苗家最大的秘密呢?十年前我们的一个下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就给外人说了,后来没有多长时间那个下人就死了,其实还是一个在我们苗家做了很多年的一个老下人了。从那以后,我们苗家所有的下人都换了,只剩下管家。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情了。”
孟天楚道:“那大夫人的那个孩子呢?”
二夫人说道:“死了,生下来就死了,我和大夫人几乎同时怀孕,当时我们都很高兴,本来是大夫人在管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爷怕夫人累着,就让我管家了,知道前几天出事。”孟天楚问:“怎么会死的呢?”
第206章 疯女人
夫人道:“当时具体情况我还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第十天,还在月子里,那天晚上大夫人突然说肚子疼,老爷因为自己是郎中,看了看说要生了,就叫管家去叫稳婆,当时是冬天,老爷也没有让我下床去看。后来听我的丫鬟回来说,大夫人生了,但是生了一个没有下半身的怪胎,大夫人当时就吓得昏死过去了。等她醒过来之后,老爷就已经给全府上下下了命令,说是不允许对外说,就说大夫人怀孕是假,其实是腹水肿。”
孟天楚道:“那不是还请了稳婆吗?稳婆不可能不对外说的啊。”
二夫人道:“老爷给了稳婆一大笔钱封了她的口,让她离开了这里,那稳婆拿了钱第二天就带着全家走了。”
孟天楚道:“怎么会是怪胎呢?”
二夫人道:“当时我也只是听说,那个时候老爷还很宠我,我事后问过,他说大概是大夫人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可能吃了一些药导致孩子生下来是那个样子的。”
孟天楚道:“大夫人那个时候身体不好吗?吃什么药呢?”
二夫人道:“其实也就是一些补药,老爷说夫人是气虚,需要调理,所以平日里也就吃些补药什么的。”
孟天楚道:“听说,大夫人不是很喜欢你的两个孩子,是吗?”
二夫人一听,冷冷一笑,说道:“谁的孩子她又喜欢过呢?好容易怀上了,生下来却是那样。从那以后。她大概身心都受了太大的刺激,再也不提什么生孩子地事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再也没有和老爷同过房,一个人在她地房间设了佛龛,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烧香念经。”
孟天楚想一想也是,不由觉得那大夫人还是很可怜的。
孟天楚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希望二夫人不要在意。”
二夫人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承认。三夫人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我失宠了,我做不到象大夫人那样死心之后就清心寡欲,我不想就那样过我地下半辈子,好在这个三夫人进门后,并不争宠,居然和大夫人还有我都还相处得来,一天除了读书就是写字绣花。对老爷也并不热心,我也渐渐就放了心,但是,雪儿进门之后。事情就完全变了,她漂亮。张扬,处处都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出众,老爷一下就被她完全地迷住,再也不到我和三夫人的房里,三夫人好象无所谓,还是和从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却不能平衡了,没有想到那个小贱人很快就有了孩子,我以为她有了孩子,老爷就该到我和三夫人的房里了,没有想到那小贱人居然明着说,她一个人睡害怕要老爷陪着,老爷自然同意,所以,自从她进了门之后,我们三个女人就相当于是守了活寡了。”
孟天楚道:“那后来呢?”
二夫人道:“后来,那贱人生了一对双胞胎之后更是猖狂得很,根本不把我和三夫人放在眼里,每天只要大夫人房中去请安,那一天,她说要和老爷回去给她娘过寿,我就心想若是将她的两个孩子杀了,她大概就没有那么嚣张了,所以我乘着奶娘和丫鬟都不在的时候去了那两个孩子地房间,没有想到,被那个丫鬟正好撞见,也许是老天正的保佑我,虽然我没有杀到,但是还是有人替我杀了他们。”
孟天楚道:“那你认为会是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呢?”
二夫人道:“其实那人不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我想在这个宅子里除了老爷,应该没有谁会喜欢那两个孩子。”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有可能?”
二夫人道:“你也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去随意的猜想谁,你不是我们仁和县的破案神手吗?你自己去查好了,你那么聪明的人,一定可以查出谁是凶手,为我洗清冤情。”
说完,二夫人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今天晚上你可是要吃饱了喝足了,有事要做呢。”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准备出去。
孟天楚跟了上去,说道:“人有的时候懂得分享其实也是一种快乐。”
二夫人回头凄然一笑:“是吗?那你怎么不把你的几个夫人拿出来给别地男人分享一下?”
孟天楚愕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二夫人拂袖离去了。
慕容迥雪他们一直听着,见二夫人离开,慕容迥雪才开口说道:“二夫人今天好奇怪。”
孟天楚走到楼道上,看着二夫人消失在黑暗里,说道:“想是她离去的那一刻已经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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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昊感叹道:“她不是死心,是绝望了。”
王译问:“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孟天楚回到房间,将门关上,说道:“前者大概只是对一件事情或是一个人,后者怕是连自己都失望了,也就是说绝望和死心而言,后者怕是更加的决绝。”
慕容迥雪说道:“看来这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大院背后,尽是血凛凛地明争暗斗啊。”
孟天楚点了点头,这是门口又有人敲门,慕容迥雪边去开门边说:“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热闹哦,又是谁啊?”
打开门一看,是三夫人。
三夫人还是一贯的微笑,站在门口说道:“我是听见慕容姑娘说了,怎么?难道之前还有人来过吗?”
慕容迥雪看了看孟天楚,不知道该不该说二夫人来过。
孟天楚笑着说道:“三夫人地耳朵还真是尖啊,来,快进来坐。外面冷得很。想是又要下雪了。”
三夫人走进屋来,说道:“我刚刚从老爷那里过来,才知道孟师爷的夫人有喜了。于是前来道贺。”
孟天楚遂想起吃饭的时候告诉过苗哲,当时三夫人好象确实是去了厨房不在饭桌上,于是点点头,说道:“谢谢三夫人。”
三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说道:“这是我家老爷地一点心意,希望孟师爷收下。”
孟天楚接过。打开一棵,原来是一颗人参,看起来价值不菲。孟天楚说道:“这等厚礼,孟某如何受得起?多谢苗老爷和三夫人,这样地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说完,孟天楚将那锦盒合上,交给了三夫人。
三夫人见孟天楚执意不要,于是只好收起来。然后说道:“过一会儿我就叫人将四位的夜宵送上来。上又要辛苦大家了。”
孟天楚道:“三夫人哪里地话,说是抓鬼,其实还是抓人。既是抓人那就是我们分内的人
三夫人笑了笑,道:“师爷真会说话,那你们忙吧,我就耽误你们了,有什么时候就随时叫我或是管家,我就是楼下。”
孟天楚点头答应,三夫人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说道:“若是孟夫人有时间,就让她来我们这里坐坐,让我们给她开几副安胎保气的药。”
孟天楚道:“三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突然,楼上一阵嘈杂的声音,三夫人立刻打开门走到楼道上看,孟天楚他们也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很长时间了,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凛冽的寒风吹地呜呜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