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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辆警车离去,我的心里一直在回味刘允诺那句话。话不长,但相信这辈子即使到死去那一天我也不会遗忘!
仍旧坐在昨夜来的车上,但开车的人却换成了孙天,可惜孙天说过教我开车的话好像不能实现了,要是他早点教我,我想我应该会不顾一切地驾车去追赶,追赶那辆开向另一个方向的警车。
孙天应该是理解我的,点了支烟递给我后像是在打岔地问道:“对于昨晚帮你的湘帮,你怎么看?”
我也想尽快把思绪拉回到现实,因为脑海里老是回荡刘允诺那句话会让我的心很痛,所以便回道:“情我领,但要是不安好心的话,仇会比唐堂那所谓的正宗湘帮更深!”
而且我在回答完后还反问道:“昨天从那辆依维柯上下来的是什么人?还有,大华哥在哪?”
“大华哥在澳大利亚!”孙天调侃了一句,接着又冒出了一句:“他现在不宜露面,但在你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空降到你的身边。”
玩笑开完后,他才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道:“昨天那些人,跟开学时你见过的那个三爷东北老三是一个系统的,只不过他们是专门负责保护书记和省长安全的,可以说从档次上要高出东北老三一个级别,因为东北老三只是警卫局的副局长,而那些人则是由局长直管。”
看来昨天我们还真是没有放开,早知有那么牛皮的后援,我也不必去领孔家父子的情了。不过孙天却不那样认为,他倒没提孔夫子他们玩的是什么花招,只告诉我说趁机把湘帮收入旗下不一定是坏事。
我又问了他关于兄弟们的伤势和张梦寒的消息,当得知兄弟们都无大碍,张梦寒也被刘允承带着特警亲自送回了学校时,我心头感到安慰了好多。
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不但吴晶和吴夕洁在病房里,连蔡老师和徐蔓也赶来照顾兄弟们了,这让我莫名就有些感动。多长时间了,这熟悉的一幕好像才又重新回来!
可是我没时间去感受那份温存,虽然看见我额头上那道被唐堂短棍打出的印迹时,所有人都心疼地劝我住院诊疗,可我还是拒绝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落实,那不但关乎我自己和兄弟们的安危,好像对大华哥家也很重要。
出了医院大门后,我拨了一个电话给阿荣,虽然好久没有通话更没有见面,但这个清风帮的老大跟我却并没有生疏的感觉,电话一通便在那头大声问道:“二哥,是不是又有麻烦,这可巧了,我就在技校附近。”
我忽然想调侃一下这个表面是黑社会头目的武警支队长,所以便打趣道:“你在技校附近?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呀?支队长!”
阿荣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顿了一下才低声道:“二哥,别开玩笑!你在哪,我马上赶过来。”
我怀疑阿荣开的车是飞着走的,虽然路途不远,但电话挂了后不到三分钟他便来到了医院门口。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看得出阿荣是有些紧张的,但他还是一直憋着直到把车开到郊区的时候才问了句。
我笑了笑,先以不置可否的语气说了句“我要立即见周叔”后,才如实回答他道:“是刘允诺的父亲告诉我的!”
阿荣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笑了句:“我倒差点忘了,刘老局长已经下定决心要保华省长了!”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知道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于是看着他郑重地说道:“荣哥,我知道一直以来,除了周叔那层关系外,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也正因如此,过去我才很冒昧地以二哥自称,要是真论起来,我恐怕给你做最小的那个小弟都不配!但是……”
我话还没讲完,阿荣便是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会让他如此激动,一时也就打住不再言语。
阿荣掏出一只烟点上,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知道我不抽烟,所以也没有递烟给我,自顾抽了一口打开车门下车去了。我见他下车后抬手示意让我也下车,搞不清楚这个被我揭穿身份的家伙要做什么,所以有些忐忑地便跟随他走下车去到了路的对面。
郊区的路上没什么人,连车都很少。阿荣把烟抽完后才开口低声道:“我们的工作性质特殊,车辆上不但装有隐蔽的卫星定位,而且在车上的所有声响都会适时记录,以接受某些主管领导的监督。”
我不知道他说的主管领导是不是周叔,如果是的话又有什么话是不可以让其听到的,我只觉得这一天多算是大长了见识,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一个极其凶险的圈子,所有行动似乎比电视里演的间谍电影还要精彩。
解释完毕后,阿荣看着我有些动情地接着说:“你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不管,但自从周叔让我们配合你后,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是随时关注着的。而关注越久,我们越发现你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人才、疯勇和我,是绝对对你有感情的!”
我无言,之前就已想到自己可能被不止一股势力随时关注,所以已经惊奇不起来了!阿荣这番话无论是真是假,我有的都只是感激。
怕我不相信,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也知道,田小龙现在和你处处作对,而他的父亲是我们清风帮的财神,基于这些原因,如果我们对你仅只是你认为那种关系的话,我是不可能来见你的。”
“谢谢荣哥!”这是我唯一能表达的话语了。
阿荣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嘴里笑道:“还叫我荣哥,我们叫你声二哥是白叫的吗?你不认我这个兄弟可以,但如果你不认疯勇那小子的话,估计他会和你拼命!”
我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这样几个牛人的厚爱!于是也不再客气,轻轻地说了句:“阿荣,兄弟归兄弟,但这声谢谢还是要说的!有你们的一声哥足够了,以后水里火里的时候,也希望你们兄弟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冲在最前面。”
看阿荣露出笑容,我把自己肚里的疑问一股脑地向他说了,包括昨天发生的一切,也只保留了刘允诺冒名顶替别人去上学的事。
阿荣静静地听完后,这才接口道:“现在时间不多,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及向你解释,只能把自己知道的简单地跟你解释,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他先介绍了自己的清风帮,果然与刘伯伯讲的几无区别,对此他的解释是:有好多事情政府或执法机关不便出面解决,或者说出了面也解决不了,所以便设了他们这样一群表面是匪、实则是军的组织,专门去应付此类事件,以维护法律之外的正义。
解释完后他还开了个玩笑道:“有人说最大的黑社会是那些天天上电视上的人,其实并不是完全的谣言,就如我们清风帮,虽说不上大,但也正是上电视那些人培养出来的。”
接下来他说到了我最想知道的话题,好像总是由我挑起来那些纷争的直接原因:
原来华省长是从东北某省调回本省任职的,在他回来之前,省里的高级领导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势力,这股势力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无所不为,原来正直的人民公仆大多被同化后蛇鼠一窝,搞得本地经济在全国大好政策和形势下不进反退。
起初也有一批良知尚存的官员,在前任老省长的带领下与之抗争,想要将这众祸国殃民之徒绳之以法,无奈那股势力是由省内坐头把交椅的那人领导的,所以在这场斗争中以老省长为首的正义势力一直处于下风。
但华省长的到来改变了这种局面,他最初调来的时候是任副省长,一上任就黑白两道同时出手,很快便协助老省长把带头那股势力压了下去,并把带头的一把手给赶了下来去国家其它部门任职。
不过那股势力已经根深蒂固,涉及的官员太多不说,有背影的人也不在少数,任华省长再如何努力,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加之时值老省长退休,华省长上任后忙于省内百废待举的经济建设,那股势力转入地下后仍旧在继续为非作歹。
表面看似平静的官场,争斗其实并未信息,双方都在通过各种手段和方式,想要把对方给早日铲除。这些种种,其实也是大华哥为什么会成为为黑白两道通杀的原因。
第四百七十四章周叔的言辞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两天不到的时间里我已经感悟了很多,特别是昨晚刘伯伯跟我长谈过后!所以在阿荣讲述完这些官场之争后,我便直接问道:“阿荣,这些事情说到底我也不太懂,现在我已经卷入了这场纷争也没得选择,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讲这些,是周叔的意思吗?”
“如果是周叔让我说的,你觉得我有必要把车停在住,专门跟你在这里解释吗?”阿荣的话也印证了我心头的某些想法。
我是个从来不会轻易怀疑别人的人,但经过昨晚的事后,我却觉得看谁都可疑。既然阿荣之前说了那番兄弟情的话,我也就真的不客气了,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只是你说的对我有感情,我可不太相信!”
阿荣点头认可,表情忽然有些忸怩地轻声应道:“我感觉你最后是一定会帮大华打赢这场仗,所以实际上也是有求于你,相当于是押宝吧!”
我没有接着问,如果真如阿荣所说,求我做什么他自然也会提。
果然,顿了一下后,他接着叹道:“我们这工作对于某些人来说会很羡慕,因为既拿着国家的工资,还在外面赚着很可观的外快。但对于我们自己,却绝对不这样认为。”
“我们在道上已经是众所周知的黑社会组织,甚至是列入市公安局严打的修补名单里的,不到退役的那一天不会被洗白。而且即使退役了,我们的身份也永远不可能公开,说得难听点,那本《退役证》都只能一辈子压在箱底。”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动情,抬头看着我颤声道:“二哥,你知道吗?我们就只在入伍的时候,秘密集训那半年穿过军装,还只是训练装,我怕自己的儿子长大后,会跟我的家人现在一样,任我在道上多牛皮,都因为我的黑色外衣而看不起我。”
“还有,我们在道上得罪的人不少,一旦退役了、退出这个组织了,那就真不知还有几天可活了!所以,我想请二哥帮我们兄弟一个忙——让华省长把我们这个不可能抬上桌面的四支队取缔掉,最好能让我们所有兄弟都都真正空上军装。”
我从小就崇拜军人,但没想到军人还有这么一种方式的存在,更没想到他们风光的表面下有那么多苦楚。无论我能不能帮得上,我心里都暗下决心,要尽我所能去帮阿荣完成他的请求。
不过我口头上却没答应他,因为我不喜欢把不确定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内心会愧疚一辈子。况且阿荣既然跟我说了那么多,那说明他绝对是因为信得过我。
这次阿荣一直拉着我去到郊县的一个劳改农场,周叔的办公地点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在这个偏远的农场武警驻地里,他的办公室仍旧是最大最好的一间。
我也没有隐瞒,把所有的事情和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跟他汇报了,只是把阿荣告诉我那些官场的事说成是刘伯伯讲的。
之所以把阿荣那些话也说出来,是因为我想证实一下,周叔究竟是不是华省长的手下。
但我没能试探出来,周叔听完后只是微笑道:“之前我就看出你比较羡慕楚义辉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