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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后方’的威胁?”席瑞拉正打算问下去的时候,华德已经咬牙切齿地说出了答案,“该死!难怪寻伐作战进行得如此顺利,同等条件下战斗的伤亡率竟然连预计的七成都不到,原来那些家伙早就隐藏起来了,一直在等候着施以奇袭的机会。”
“阁下的意思是……彼安游击舰队其实并没有被全数歼灭?”席瑞拉不禁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寻伐舰队可是将星系内所有区域都搜索过一次,没有再发现任何敌踪。”
“并非所有区域,至少诸行星地表就没有侦察过,只是在大气层以上扫描过一次而已。若能利用地表环境隐藏舰身的话,是完全有可能躲避我军侦察的。”华德就像说服自己般开始分析着。
“等等。若彼安军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实施奇袭,那就差不多在地表潜伏近了两月的时间……唔,对彼安人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该死!我军的反应步骤完全被预测到了吗?”
“可是,拉尔星系五颗星行星中,只有第三行星地表才有海洋的存在,第四是冰河地带,第五行星是溶洞地貌……”说到这里,席瑞拉脸色突然苍白了一下,“难道是第五行星?”
“啊,那颗行星三天前才转过这扇‘门’附近,如果我的预测没错的话,那些家伙现在应该已经迫不及待了。”华德凝视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星系图,似乎有些烦躁地在桌上敲着手指,“可恶!能早些注意到就好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提督,已经抽调出了两支突击分舰队。遵照您地命令让它们立即投入到了警戒搜索任务中。”回到这边的参谋长列德纳,脸上的表情已然严肃起来,“不过封锁圆阵这边已经明显出现了断层缺口,而若阁下的推论正确的话,那区区两支巡查分舰队是无法阻挡对方奇袭地……”
“嗯,我知道。”华德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断然决定道,“那就干脆把封锁阵重新解体布置一次。从前阵再抽出两支护卫分舰队、中阵抽出一支突击分舰队,以突击分舰队为核心,配合两支护卫分舰队及巡查分舰队编组成一支独立警戒舰队。”
“那封锁圆阵这边?”列德纳立即着手开始调出数据,并进一步确认道,“取消前阵,直接将五支突击分舰队拉到‘门’前,并将剩余各一支护卫分舰队和突击分舰队分散编入突击分舰队战列。”华德亦是立刻回答道,“另外,让外侧的重列分舰队分散排列,保持在随时可以转换打击方向的状态。”
“但这么一来……”列德纳敏起眉头,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我知道这会让封锁阵变得极不稳定,但也还没有到会被轻易突破的轻度。”华德轻轻摇了摇头,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而若被敌人从后方奇袭的话,不光封锁阵本身会被立即击破,若对方将目标定在组装中的轨道要塞的话,那我军根本就没办法阻止,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不,这点轻重下官至少还能分辨出来,而我想说的是,”列德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阁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工作累积数天后在一口气布置下来?要知道,当初为了构建这座封锁圆阵,我们可是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现在又要重新解体调整的话……估斜今后四十八小时内,阁下会再度成为全体幕僚怨恨的对象。”
“呃……”自知理亏的提督稍稍回避了参谋长无奈的视线。
尽管第二舰队这边已经以有可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在进行着战力调整,并且也立即向第三舰队提出了支援请求,然而在两支巡查分舰队刚刚从前阵抽调出来、投入警戒任务不过两小时的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已然亮出獠牙。
那是一支仅仅三千艘的小型舰编组,不过却并非苍穹军交战记录中出现过的任何一型彼安舰。
全身上下以黑暗涂装、有着野兽獠牙般流线的它,似乎所有武装都集中舰身侧面,而舰首前端整个构成的锋锐棱角,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苍穹军第七代突击舰的撞角。并且与突击舰不同的是,这种新舰显然还具有相当程度的隐身能力,至少那支几乎擦身而过的巡查分舰队就没有能发现它们近在咫尺的影迹。
无视刚刚擦身而过的那支分舰队,它悄然无息地朝着那座悬浮在虚空的白银巨柱潜去。若非尾部的推进焰暴露了踪迹,那苍穹军大概也没有在震惊后立即反应的机会了。
“果然……打草惊蛇了吗?”华德轻轻叹息着,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情,“不,还有希望。如果那两支巡查分舰队能够拖延一小时……
不,哪怕四十分钟时间地话。那抽调出来的突击分舰队就应该能赶上地。“
虽然第二舰队全体幕僚都对那支英勇迎击的巡查分舰队投以无比期待的目光,但两支舰队刚刚接触不到十分钟即被突破的事实,却让所有人的脸色无比沉重。就算数量上有所差别,但彼安军新舰表现出来地本身战力也远远超出了苍穹军的预测,“应该是极度强化攻击力后的重型巡查舰吧?在小型舰上配备如此程度的武装,会大大削弱持续作战时间的……不过在目前的状况下,它倒是最适合担负奇袭任务的舰种。”凝视着那去势不减扑向组装要塞的漆黑舰队,参谋长列德纳反而镇静了下来:“提督,我想突击分舰队是赶不上了,要不要移动重列分舰队?现在的话,应该还能够阻击对方一下的。”
“嗯,就这么作好了。”华德点了点头,稍稍沉吟后又追加了一句,“把两支补给分舰队移到要塞附近,命令其下所有人员随时作好脱出准备。若敌舰队对补给舰展开攻击的话,就立刻脱出。”
“您打算牺牲它们以争取时间吗?”列德纳显得有些惊讶,忍不住稍稍皱起眉头,“虽然是很合理的判断,但没想到阁下竟然是这么冷酷的人呢?”
“别这么说啊,列德纳。我已经下令他们在敌舰攻击前脱出了的,人员伤亡应该会很小的。而且,若敌方的指挥官够清醒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去动它们。”华德苦笑了出来。
“至少到目前为止,那支舰队的目标始终朝向那座组装要塞啊……不过时机挑得还真是好啊,如果再晚两天的话,要塞的外层装甲就安装完成了。若等到五天后,那要塞的主力武装也可以发挥作用了啊……”
“虽然我认为那支舰队不可能等到要塞装甲安装完成后再攻击,”
列德亚以似乎谴责的目光注视着上司,“但是若不是阁下派出的警戒部队,那它们也大概不会立即就发动进攻的。”
“嗯,这的确是我的判断失误。”华德露出沉重的表情,不过下一句话却很难让人分辨到底是真心还是玩笑,“等着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会负起责任向军部递交醉呈的。”
“谁也没有这么说,提督。”列德纳再度皱起眉毛,“而且若要追究责任的话,没有注意到寻伐作战中的一系列反常,可是舰队全体参谋人员的失误……”
就在第二舰队提督与参谋长互相对望、同时叹气的时候,两支补给分舰队带着悲壮的觉悟靠近了那座尚未完成的要塞。事实上,它们距离那支彼安舰队的距离还要更近一些。
看着渐渐逼近的漆黑狼群,补给分舰队乘员的心跳逐渐加速,而到与敌舰队交错的时刻,所有人的心跳已然达到巅峰。以至于就算看到敌舰擦身而过的背影,也还是有不少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另一方面,好不容易调转方向的几支重列分舰队,虽然立即对彼安舰队展开狙击,但造成的战果却极为有限。来不及调整阵势下勉强进行的参差不齐的攻击当然是原因之一,而彼安舰队在最后时刻骤然加速却是让大部分磁轨炮准星落空的最主要原因。
在一切对应手段皆无效的情况下,第二舰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座白银的要塞如同襁褓中的婴儿般,在一片光与火的摇篮中被渐渐扼杀……
事实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对应的方法。如果直接解体封锁圆阵,让突击分舰队从最近直线距离赶过来的话,就算那支彼安新舰如何强悍也无法在火力上与中型战舰对抗,以同等数量的突击舰歼灭它们并非难事。
只是如此一束,面对随时可能从“门”另一边涌过来的彼安大军,第二舰队将丧失所有主动,而苍穹军对该星系进行的侵攻作战,亦将会被打回最初的起点。两权害后,革德最终还是选择固守“门”前。同时以最快速度调遣战力以期在那座要塞被完全破坏前能赶上。
发挥出有生以来最高积极性的黑发提督,只用了短短四十分钟的时间就从构成严密的中阵硬生生抽调出两个艘突击舰,同时却也保证了缩水不少的封锁阵依旧维持者足以抑制彼安军从“门”侵入的效果,其精巧手腕令幕僚们叹为观止。
承载其余依旧动弹不得的同僚们的怒火,突击舰队全速冲向那支还在要塞肆虐的彼安舰队,不过就在它们到达的前一刻,对手却非常干脆地舍弃了只差一步就完全破坏的要塞,转身朝着突击舰队正面迎击过来。
面对如此鲁莽无谋的愚行,突击舰队当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理由,同样加速迎了上去。在巨大的相对速度下,中距离的炮击战只持续了短短数分。在尚未对双方造成真正伤害的情况下就匆匆结束,互相逼至极近距离的两军转而开始凶险难测的肉搏战。
按理说,在所有常规舰种中,突击舰应该具备有最强的近战能力,然而,彼安新舰却有着出乎意料的机动力,虽然在突击舰的最初一轮攻击中有不下八百艘新舰化为虚空中飞散的电浆,但剩下的新舰中却有依旧有半数以上突破了束光炮的锁定,以舰首构成的撞角狠狠刺进突击舰舰腹中,并且迅速瘫痪了整艘敌舰。
“你是说……敌方以强陆队入侵战舰?”原本还在奇怪突击舰队反应逼钝的华德,在席瑞拉至上报告后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已绝不想再计算这是自己第几次吃惊了,在此次战斗中彼安军的表现一再出乎他的预料。尽管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在于敌方新舰那极其诡异的能力,但对那位能将此新舰性能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的彼安将领,华德却也充满了兴趣。
“对方残余一支分舰队朝正这边冲过来。”席瑞拉突然发出警讯,不过声音中却充满着无法置信的愕然,“是打算灸破封锁、经由‘门’返还共同体领域吗?难道要舍弃那些还在奋战的友军?”
“唔,很像彼安的作战方式呢?不过问题是我们这边的封锁阵本来就只具备单方防御能力,再加上好不容易抽调出来的突击舰队,又被完全拖住了……”华德像是很烦恼般地搔了搔头发,然后苦笑了起来。
“嗯,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虽然不知道统领这支舰队的究竟是何人物,但作为敌人来说还真是相当扎手啊!”
“阁下,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席瑞拉皱着眉头看向长官,“您打算让它们就这么逃走吗?”
“嗯,反正我们也没有阻击的手段,所以干脆在被突破前老老实实地让开吧?这样对方大概也会安安静静地返回‘门’里面的。只不过,始终还是得送它们一点东西作纪念才行。”
华德稍稍眯起了眼睛,注视着星系固上封锁阵和“门”之间的那一段真空地带,“席瑞拉,让重列分舰队作好齐射准备。”
“看来对方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物了,竟然主动让出一条通道来……”在彼安新舰队的中央旗舰上,一位黑发的女子注视影幕上的星系图,露出甚为愉快的笑容,“那我们也知趣地乖乖返回‘门’就好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