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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做,保持现在的虚伪样子就可以了。”杨俊臣虚伪地笑着说道,“你们区里的那些人,一定会关注到这里的。我虽然没什么权,但是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和我的关系很好,那么就不敢得罪你了。虽然还不至于提拔你,但是至少你今后的日子要好过多了。然后我们再加把力,你这边自己也努力一下,就可以成为花都名记了。”
说到“名记”的时候,杨俊臣把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何田瞪着他说道:“是吗?那就多谢你了,毕竟你是应总管的小秘啊。”
杨俊臣连连点头,笑道:“对得好,名记正好对小秘。说起来,我还稍逊一筹呢。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怎么就敢这样说话,难道不怕我公报私仇吗?”
何田摇了摇头,笑道:“如果你公私不分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帝国也容不下你。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你刚才你不是在开玩笑吗?既然是开玩笑,当然要有来有往的才有趣了。如果你讲了个笑话,结果所有的人都在笑。那么有可能是那个笑话真的很好笑,也有可能是那些人都有求于你,不过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杨俊臣微微点头,何田又说道:“不过我们两个都在这边,真的没事吗?应总管要是找你,结果你却跑到我这里来聊天,那他岂不是非常生气?”
杨俊臣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管是什么级别的领导,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习惯。据我所知,某领导特别喜欢收集成人笑话。他的秘书随身带了个本子,听人讲了新的段子就记下来。刚好这位应总管对于一些奇人异事颇感兴趣,你的经历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并且最重要的是,记者好歹能算是半个文化人,叫你去说话,也不用担心你身有恶臭、词不达意。他要是问起来,我就正好把你介绍给他。”
何田大喜,这个消息倒不错。虽然不一定有这么顺利,但是就算只是让区里的人注意到了这边,就已经是胜利了。更何况,有了杨俊臣这个大内奸,今后一定会比较顺利的。
说到这里,两人口头交换了电话号码,何田又问道:“至少在花都这一块,你应该算是级别最高的吧?会不会还有我们没有找到的,但是级别更高的人?比如说花都的总督。”
杨俊臣没好气地看了何田一眼道:“想得倒好,当初机械之灵降临到地球上的时候,又没有刻意地去找那些高官。就算是按照比例来讲,刚好能够让高官接触到的几率,也小得可怜。”
“并且身为高官,但却是邪神信徒,或者是帝国的战士,一定可以发挥出相当大的作用。所以我相信双方应该都是检查了一遍的,毕竟就算是在全国,这个级别手握实权的人也就这么多。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才有可能不会被注意到。你现在……”
杨俊臣突然住嘴了,他急匆匆地说道:“我过去了。”然后就快步走了过去,何田看着应漱流那群人正看着这边。杨俊臣走过去后,指点着何田,对着应漱流在说些什么。然后旁边的区领导也加入进来,几个人说得兴高采烈的。
应漱流微笑着看了何田一眼,就转身离开了。众人前呼后拥而去,何田急忙跟上了。此时应漱流就这么看了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瞥,何田好像就身价大增了。
走回车上这么短一段路,就先后有六七个人对着何田点头微笑打招呼。刚才何田可是掉到了桥底下,事后都没有任何人来问一声的啊。
当然了,真要研究起来,似乎杨俊臣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比应漱流更大。何田估计着,在应漱流的心目中,应该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个街头卖艺的。虽然可以带给大家欢乐,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看得过瘾的,也许会丢两个赏钱,但是却不会有人去帮他们找工作,或者是把来收保护费的撵走。
就算是应漱流把自己叫去说几句话,那又能够怎么样呢?难道应漱流还会封自己一个官吗?也就是转头就忘吧。但是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和杨俊臣拍肩拉手,看起来颇有几分一见如故的架势。这样说来,如果杨俊臣发挥点作用,应漱流就有可能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何田感叹着上了车,同车的几个人,现在更是笑得温柔体贴了。那位办公室副主任,先是嘘寒问暖了一阵,然后自认为隐蔽地询问何田,是怎么认识杨俊臣的。
“好像没什么印象啊,至少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何田现在有点后悔,当时忘记了问问杨俊臣,该怎么对口供。也不知道杨俊臣是怎么说的,才能够解释这样的一见如故。
不过何田的这态度,在他们看起来就是不愿意多说,这更是让何田增加了几分莫测高深的样子。几个人现在可不敢生气,急忙又把话题岔开了。
大家走马观花地又看了几个点以后,何田才发现,其实这次的路线是一个圆形或者椭圆形。想必是搞接待的那些人事先计算好了,要怎样走,才能够在看似走了很多地方后,不是越走越远,而是刚好可以回来吃午饭。毕竟乡里饭食粗劣,实在不敢以此来招待领导。
同时这也要是比较隐蔽的,至少不能够在路上花太多时间。要让领导感觉到,这里发展得相当好,几乎每走一段路,都有可看的东西。
目前大萌帝国社会上有些人出于偏见,总是认为在政府里面全部都是饭桶。这绝对是诬蔑!像这种绞尽脑汁地计算领导的视察路线,就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决定的。哪些地方看起来不错,并且老板不会乱说的。哪些地方虽然经济效益不错,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看头的。还有如果时间不够的话,应该舍弃哪些地方,都是要先考虑好的。
这次他们就干得不错,在午饭时间要到的时候,车队就开到了江北区最好的宾馆。毛巾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院子里一字排开。众人纷纷下车,略微清除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后,鱼贯而入。
按照惯例,记者们都是要在一桌的。还有区里的几个人,大家凑成一桌,是在一个包厢里面。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客气了,大家奔波一上午,都是真的饿了。一个个虽然还不是狼吞虎咽的样子,却也没有谦让。
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何田还有些不满。现在他胃口大增,要吃的东西多了很多。桌子上的菜虽然丰盛,但是却是按照精致的路子在走。现在何田想吃的,就是乡下办席的那种整只红烧肘子之类的东西。
不过很显然,那样食物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就算是想要多吃点饭也办不到,那饭碗就算是装满了饭,何田也几口就吃完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失礼。何田在心中哀叹着,恐怕这次吃了宴席回去,还要再吃几碗面才行。
一边吃,大家一边聊着。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何田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成为这一桌的话题中心了。不但是坐在自己左右的人,在热情地与何田说话,桌子对面的人,也在鬼鬼祟祟地交谈,何田分明听到他们在说:“刚才……杨秘书……看起来……”
菜还没有吃完几道,突然有人打开了包厢的门,问道:“何记者在这里吗?”何田转身说道:“是我,何田,有什么事吗?”那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麻烦你出来下。”
第十三场 风度
何田很清楚,在这种场合,要是有人来叫你,那就老老实实地出去。不管有什么事,最好还是私下谈。就算是坏事,就算是找错了人,都不能够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说话。因为来的人背后,可能就是一位大人物。
所以虽然何田根本就不认识这人,但也是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只是心里对桌子上的那几只螃蟹还有些依依不舍。包厢的门一关上,里面那些人就热烈讨论起来。不过此时何田没空管他们,因为带何田来的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应总管想要见你。”
何田愕然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吃饭吧,我过去会不会打扰他们了?”那人笑道:“没什么,谁又是专门为了吃饭而吃饭了?并且应总管很忙,吃了饭又要开会。所以现在见面,反而是最合适的。”
话虽如此,但何田也觉得这恐怕是杨俊臣起了作用。越是在这种看似私密的场合见面,就越是显得亲切。并且与应漱流坐在一起的,必然有区里的领导,他们才是现管啊。如果不能够让这些人亲眼看到,那总是要少点力度的。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若是应总管在另外一个时候说要见面。周围要是没有其他人,恐怕区里的领导又要想东想西的了。因为自己的记者身份,可能他们就会猜测着,何田是不是对应总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应漱流所在的包厢是这里最好的,但也不过是布置得更华丽一些。何田一走进去,就看见杨俊臣在对自己点头招呼,而带着自己来的人却没有进来。门开了以后,屋子里的人几乎都下意识地往这边看了眼。
此时应漱流正在和旁边的一个人说话,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何田。何田神色不变,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心中却对应漱流有些不以为然,这人不会迟钝到这个地步吧。自己已经到了,他却没什么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即使有了杨俊臣的提醒,恐怕应漱流也只是把何田当成一个有趣的过客而已。
虽然当时自己掉到了桥下,应漱流就马上过来嘘寒问暖。但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领导当然不能够无动于衷地走过去。否则的话,大家都要知道他刻薄寡恩了。
现在有资格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又有哪个敢乱说乱动的?正所谓无欲则刚,而这些人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更是要如履薄冰了。
杨俊臣给了何田一个歉意的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何田却没有多愤怒,虽然应漱流自认为高高在上。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自己看他,又何尝不是如同蝼蚁。
自己现在如果出手杀了应漱流,恐怕杨俊臣马上就要来杀自己了。然后基地也一定会派人来追杀,那是因为自己坏了规矩。帝国既然到现在都隐秘行动,自然不会愿意到处刺杀高官。
不过如果是应漱流看自己不顺眼,那些拍马屁的想要找何田的麻烦,基地也断然不会坐视。对于这个问题,何田还是想得很明白的。
这样就算是一个平衡,虽然自己不敢真的把应漱流当成一个死人,但是至少还有一条退路。自己不会做过分的事情,但是应漱流把自己当成奴仆,也是不行的。当然了,做事情要讲究方式方法,如果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贫贱骄人,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何田并没有乖乖地站在门口等着问话,而是脚步不停地一直走到了杨俊臣那边。几个区领导已经皱起了眉头,但是眼看着何田并没有走到应漱流身后,刚才又确实是杨俊臣打招呼的,所以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正在此时,服务员端了道菜过来。盘子里是干烧岩鲤,这道菜看起来不起眼。但岩鲤并不是普通鲤鱼,如果是野生的长这么大,那就更难得了。
那服务员把盘子放下后,还专门稍微转动了一下,让鱼头的方向正对着应漱流。何田突然伸出手来,轻轻地将那盘子转动了一下,变成了鱼尾对着应漱流。
旁边的人全部都脸色一变,这对于应漱流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区领导们心中已经后悔得要死,如果不是怕更失礼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自己动手把何田拖出去了,然后至少枪毙半个小时。
那服务员倒也好心,怕何田是不懂事,急忙解释道:“这个菜的头是要对着客人的。”确实也是有这个惯例,一般来讲,整鸡整鱼,甚至只是用蔬菜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