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救援队挖到这里来的时候,刚开始简直是怀疑自己弄错了地方。在矿洞下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密密麻麻的木头,构成的这个庇护所,让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自信。他们虽然被掩埋在地下,但看起来却只不过是忘记了带钥匙,结果被关在了屋子外面一样。
当他们被扶出来的时候,还很有几个矿工嫌旁边的救援队员走慢了,满身不自在地想要走快点。这样诡异的情况,理所当然地吸引了媒体的注意。而他们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何田。
所以救援队的功劳再一次被放到了一边,所有的荣耀,所有的掌声,都是属于何田的。能够在那样的绝境中,使得矿工们保持了令人惊叹的信心。还如此果断地自己动手,建立了一个庇护所。当然还有那神奇的通风,也让人不得不叹服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好。
就连江北区的领导,也夸了江北都市报几句,说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才不错。社长这下可犯难了,当初在听说自己的记者出事时,恨不得说这人是临时工。现在看起来,那家伙就是个实习记者,怕是有人要说报社不会重用人才吧。
第十场 升
江北都市报是个小地方,社长兼着总编。雷长飞在外面的时候,喜欢别人叫他雷总编,因为那样听起来有文化人气质。但是在报社里面,手下一定要叫他社长,那会让他体会到生杀予夺的快感。
在报社里的头头脑脑们之中,只有采访部主任洪云浩对何田了解一些。所以雷社长一回报社,就把这人叫了过来问道:“那个何田怎么还是实习记者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
洪主任已经知道了当前外界的声音,那当然不会是说何田配不上这个位置。所以他马上委屈地回答道:“他也才来没多久啊,他们那一批人全部都是实习记者呢,以前也一直都是这样。”
雷社长不满地摆了摆手道:“不管了,把他提一提吧。”洪主任试探着问道:“提成记者?要不要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那就是首席记者了。”雷社长有些犹豫,虽然江北都市报的首席记者算不了什么。但是就这样轻易地给出去,那也太不严肃了。
至少在江北都市报里,首席记者更重要的是要慢慢熬资历。别说能力如何,先在这里待上几年再说。
从理论上讲,首席记者是相当有地位的。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讲,甚至更能够代表报社的风格。并且首席记者制度也可以起到分流的作用,有些老记者干得不错,按照原来的规矩,就该提拔起来当个小官了,比如部门副主任什么的。
但是报社这种地方,又不是政府部门,不可能设置太多的官位。所以用一个首席记者的名头,提供更多的工资奖金,还有一些发稿等方面的优待,就可以把那些老记者安抚下来了。
江北都市报这里的首席记者实际上并不是很风光,因为报社方面并没有一个相应的计划,要把首席记者打造成报社的品牌形象。大家眼热的,主要也只是钱可以多拿点。
偏偏雷社长自己一无所知,还觉得这个首席记者的位置高得不得了,这个时候还舍不得拿出来。洪主任当然心知肚明,却也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便只好献计道:“要是现在把他提成首席记者,确实是突然了点。我也觉得这么年轻的记者,还需要多锻炼才行。”
先表明了自己坚决支持雷社长的意思后,洪主任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全国的媒体都在炒作这件事情,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也太可惜了。您看,是不是我们来搞个计划。就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我们江北都市报的名头打出去?”
雷社长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点了点头道:“你说说看。”
“何田是我们报社的,谁都不能否认这一点。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有的报社不要脸,偷偷收买何田,然后炒作出什么新闻来。比如何田突然宣布要辞职,然后加入另外一家报社。”洪主任对雷社长描绘着那可怕的场面,“无论如何,那家报社就可以一夜成名了。在那以后何田虽然不一定混得很好,但是这样的炒作本来就是不管结果的。”
雷社长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敲了敲桌子道:“那些报社应该还不会到这个地步吧?到时候就算是翻脸了。就算是把何田挖了过去,他也不一定就成得了台柱子啊。”
“何田虽然有可能不明真相,但是那些报社不用管啊。他们甚至还有可能故意骗何田,多许诺些东西,反正到时候能不能兑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洪主任摇着头说道,“至于翻脸倒也无所谓,虽然我们报纸是完全占领了这个市场,在同等级的报纸里没有对手。但是假如那是另外一个区的报纸,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的。”
洪主任这话说起来像是江北都市报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他们也就是能够在江北区逞威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同等级的报社,自然是没有对手了。
“那就先安抚一下何田吧。”雷社长不满地皱了皱眉道,“但是也别让他太过分了,这个地球离了谁都是一样转。”
洪主任连连称是,又说道:“其实我还有一点想法,要向领导汇报一下。”雷社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刚才说的,那个利用这次机会,把报社的名头打响,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洪主任小心地观察着雷社长脸上的表情道,“毕竟这次机会难得,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费什么事。并且现在我们的压力很大啊,区里的领导越来越重视上一级的报纸。如果不是我们这里的报道要方便很多,他们恐怕对我们的支持力度就会大幅减少了。”
雷社长也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江北都市报人前风光,但是谁知道背后是多少血泪啊。嗯,这样说起来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不过雷社长自认为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
毕竟江北区是花都的,花都日报、晚报、晨报、商报、时报之类的一大堆,随便哪个拔根汗毛下来都比江北都市报的腰粗。江北都市报在那些庞然大物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现在区里面领导的支持还算是可以的了,但是万一将来换了领导,那位觉得江北都市报格局小了,看不上眼,那就真是麻烦了。所以一切的关键,还在于报社要强大起来才行。
洪主任又接着说道:“现在不但是何田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这段时间可以让我们的记者多跑些单位,让他们出来露个脸。其他的新闻先放一放,这段时间可以让江北区的各单位,都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这个就是借势,既然全国各地都有记者来采访这次的矿难,同时我们的表现也算得上是不错,那么就更要再接再厉了。雷社长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就把我们的意思给上面透露一下,就说是我们借助这次机会,要让全国人民都看到江北区最积极的一面。”
“这不但是加深领导的印象,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为区里办实事。同时现在只说好话,那么我们和那些单位的关系,也会变得更好。”
“我们要把何田,还有其他一些优秀记者都弄出去跑起来,让他们在这段时间更频繁地接触到那些单位。当然对于这些人,也可以适当地提高一下待遇,就是奖金好了。也不用给多少,就是个意思。反正这段时间报纸的销量提高,也算是有点余钱的了。”
雷社长有点心痛,真要是开始发钱,那可是很大一笔啊。对于发奖金之类的,雷社长一向是很不以为然。平时发点奖金,都是要精打细算半天。不过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但是雷社长仔细想了想,又指示道:“发奖金不怎么好,还是改成精神奖励为主吧。记者嘛,也算是文化人了。精神比物质重要多了,给他们弄点荣誉称号吧。”
洪主任在心头大骂,这个老家伙自己捞钱的时候从来都不嫌少。偏偏给记者编辑们发钱的时候,吝惜得可以让葛朗台都自愧不如。就连他们这些领导干部,也是有点意见的。
本来洪主任就是想着借用这次的事情做为突破口,只要雷社长点了头,今后有惯例可循,发起钱来就要容易些了。只是没有想到,雷社长还是如同以往那样,即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何田还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件武器,已经被洪主任拿在手中挥舞了一轮。只不过雷社长力气更大,轻轻松松地就格挡开了。
当然何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报社,他一出来就被送进了医院。虽然他和矿工们都坚决地表示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还是被更加坚决的医生护士弄到医院去了。
一直在矿难事故现场指挥救援工作的曾区长,专程到达医院看望了获救人员。他向医护人员详细询问了救治情况,并与伤者进行了亲切交谈。曾区长祝获救者早日恢复,尽快与家人团聚,开始新的工作与生活。
获救人员身体状况良好,情绪稳定。矿工们纷纷含泪表示,感谢领导的关心,他们相信政府一定会妥善处理好此事。自己在出院以后,一定会更加积极地投入到建设大萌帝国的事业中去。
获救记者何田更是激动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没有必要留在医院里面。他要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工作,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采访中去。
曾区长赞扬了何田的工作热情,希望何记者能够安心养病,才能够为大萌帝国作出更大的贡献。曾区长还表示,获救人员完全不用担心医疗费的问题,区里面已经决定支付这笔医疗费。曾区长动情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导致了小煤窑禁而不止。大家家庭困难,无论如何,不能够让大家流血又流泪啊。”
看到相关新闻的人,心中想法各不相同。对于大多数读者而言,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积极的政府。这种负责任而又人性化的态度,让人大生好感。而曾区长作为代表,更是获得了人们的赞扬。
虽然大萌帝国的官员都是皇室指派的,与选票无关,不过谁也不想面对着一大群充满仇恨的人民。只要不怎么损害自己的利益,那么官员们还是希望让老百姓高兴点的。不过遗憾的是,在更多的时候,这两者是相互冲突的。
还有一些人,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叫做何田的记者,怕是可以大做文章的。一个普通的记者,可以在被困绝境的时候,组织矿工起来自救,并且成功地等到了救援。
从小地方说,这可以让他本人声名鹊起。再大一点,他所在的报社可以获利。从更大一点的角度出发,江北区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形象展现出来。
平时要把全国的记者都请到一起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是现在既然记者们都来了,那问题就好办一点了。按照记者们的习惯,出来一趟不容易,总是尽可能地多弄几条新闻出来。只要江北区宣传、文广的人不是吃闲饭吃到麻木的地步,应该可以想到马上开始接触记者们,将新闻送上门去。
只不过许多地方已经习惯了要防火防盗防记者,却没有想到用得好的话,记者是一股相当不错的助力。现在就要看看江北区,是不是知道其中诀窍了。
而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当时何田在见到曾区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了句:“现在住医院也是白住,就是浪费钱啊。”此话一出,旁边的矿工也猛点其头,纷纷叫苦。正因为如此,曾区长才专门说了那样的话,表示区里出医药费。
不过这还不算完,只有那几个当事人才知道,曾区长的秘书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