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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局长咬着包子,喝着豆浆,就算在吃饭的时候,也在想着一些事情。突然传来了门铃声,不需要牛局长示意,局长夫人就走过去了。对此牛局长并不感到吃惊,送礼的、说情的,总是有那么些人会找到自己。不过显然这也是好事情,虽然麻烦了点,但却是可以收获很多的。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妻子在门口说话,隐隐约约的,听不到清楚。关门的声音传来,他的妻子带着迷惑不解的神情回来说道:“外面是个年轻人,说他在路上捡到了你的警徽,所以就一大早地找过来了。这年轻人还真不错啊,不过他怎么知道是你掉的警徽呢?”
说着,她就把警徽递了过来。牛局长皱眉道:“不会吧,我的警徽应该没有掉啊。我记得很清楚,昨天直到回家了,我的警徽都还在帽子上呢。你去看看,别是弄错了吧。”
牛夫人点点头,往卧室走了过去,没过多少时间,她就喊道:“老牛啊,确实是你的警徽呢,你看嘛。”牛局长抬头一看,他的妻子已一只手举着警徽,另一只手举着自己的警帽。仔细一看,确实自己的帽子上没有警徽。
这是怎么回事情?牛局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老了?不过自己现在对付那几个小妖精都没有一点问题呢,每次都是她们哭天喊地地告饶。难道是身体强壮如昔,记忆力却开始衰退了?那可不大妙呢,看起来是要吃点补品了。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牛局长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吃完饭后,就到书房去看报纸。牛局长的位置坐得很牢,但是他也想着要再进一步。除了该打点的地方一定要打点,还必须投其所好,让相关领导先留下个好印象。
所以一定要研究一下相关领导的文章,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去了哪些地方。虽然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套话,但是仔细研究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任何一名帝国的官员,即使看上去无能又愚蠢,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轻松胜任那个位置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妻子来轻轻敲门道:“老牛,刚才那个送警徽的年轻人又回来了,他说有事情找你。”显然她对那个年轻人印象还不错,刚才还念叨了几句,说是忘记了问那人姓名了。
牛局长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他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怀疑了,那年轻人恐怕是借助着还东西为名,想来接近自己。否则的话,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再来一次?当然了,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那年轻人恐怕也没有胆子先偷自己的警徽,然后再送回来吧。多半就是想求自己办事,但是又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关系的家伙。不过这样的人,见见也无妨,只是自己明码标价,不轻易松口就是了,规矩是不能坏的。
那年轻人走了进来,很有礼貌地地站在那里,等着牛夫人出去把门关上了,才走了过来坐下。但是他并没有规规矩矩地坐在那沙发上,而是有些随便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这让牛局长对这人的感觉大坏,不过钱就是钱——如果他真能拿出来的话,牛局长不会介意这一点小小的冒犯。
“牛局长,我捡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你的吧。”那年轻人说着,摸出一个东西,递到了牛局长的面前。牛局长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看到他的手上,竟然是一个警徽!牛局长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太荒谬了,自己怎么可能丢了一个警徽又丢一个,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捡个砖头也要问是不是自己掉的?
那年轻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生硬的微笑道:“牛局长,为什么你不先去看一看呢,也许不是你掉的吧。”牛局长二话不说,起身就走了出去。到自己卧房里一看,那挂在衣架上的警帽,果然是没有警徽的。这个时候,牛夫人也来了,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牛局长指着自己的帽子问道:“刚才拿过来的那个警徽呢?”牛夫人回答道:“我怕你今天还要出去,所以已经安上去了啊。咦……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安上去了的。”
“你真的是安上去了的。”牛局长缓缓问道,牛夫人在床头一阵乱翻道:“绝对的,一吃完饭,我还没有洗碗就安上警徽了,绝对不会错的。”牛局长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意思?
何田在书房里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牛局长回来了。他很威风地坐回了椅子上,挥了挥手道:“年轻人,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有些声色俱厉的样子。
“我的姓名根本就无关紧要,因为我在组织里只是个小角色而已。”何田诚实地回答着,但是在牛局长听来,这就是示威了,“至于这样做的意思,我想牛局长也猜出一些来了。但是请相信我们,是带着最大的善意而来,否则的话,我们还回来的,就不是这样的身外之物了。”
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牛局长愤怒地想着,面前这人表明自己的身后还有组织。也就是说,自己就算是把他抓住了,他们也还会派人来。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来取走的,恐怕就不是所谓的“身外之物”了。虽然牛局长认为,这人很有可能是为了自保才这样说,但是也不得不防。不过就这样服软的话,那也太可笑了。
“你们这是威胁帝国的官员,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虽然我帝国的法律向来为全世界最宽厚,但是也不会赦免你们这些人!”牛局长气势汹汹地说道,“如果你改过自新,及时坦白交待的话,那么还有一条生路。和帝国作对,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若是执迷不悟,定然会知晓帝国法律铁拳的厉害,勿谓言之不预也!”
第四十三场 说剑
牛局长识时务,但却不会是一个懦夫,至少不是一吓就倒的那种。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有些威胁,但是却似乎并非不可抗拒的那种。即使在他背后真的是有一个庞大的势力,自己也决定合作了,那也不能够一下子就倒过去。
无论是国与国之间的谈判,还是在市场里买菜,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实际上,就连手段都有些相似的地方。重点无非就是提高自己一方的筹码,装成底气十足的样子,同时极力压低对方的。虽然有时候,为了细水长流,看起来会厚道一点,但其实那还是一回事。
牛局长很清楚,自己如果是那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软骨头,那么没有人能够看得起自己。当然了,既然当了叛徒,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那又会影响到自己能够得到的待遇了。从古至今,叛徒们都会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的新主人会想,既然这家伙会出卖了原来的主人,那么将来要出卖我的话,那肯定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
所以要保持分寸,即不能够让自己显得太廉价,从而导致对方轻视。同时又不能够真的激怒对方,否则自己想服软也来不及了。当然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牛局长对何田有所顾忌。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那个取走警徽又送回来是什么样的手段。
因为是未知的,所以会有些恐惧,至少也是要保持戒心。但是如果牛局长发现了那只是一个小把戏,那么对方一定会知道惹怒一个警察局长的下场。古时有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刺史的说法,现在部门多了,能够找人麻烦的渠道也更多了。
牛局长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何田,他也是当过刑警的人,又当惯了一把手。现在声色俱厉地指责的时候,自然有一种气势。这是他的经历,他的官位所赋予的。如果不是上位者,很容易被吓唬住。
何田看着牛局长,突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牛局长虽然气势惊人,但却只不过是凡人而已。在获得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后,又得知了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又看过了卜冠遂那样的怪兽战斗,自己也亲手杀了两个人。并且确实地知道了在地球之外,有着更广阔的世界。那么这样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又算什么呢。
“牛局长,我想你有些误会了。”何田现在因为有了机械之灵掩饰了真正的面孔,所以即使有点什么轻微的表情,都不会表现出来,这让他看起来更是严肃,“我们根本就没有计划颠覆政权之类的事情,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并且我们也不会要求你提供警察局中的职位,不,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实际上,你会发现,你需要做的事情微乎其微。但是你可以得到的,却很多。”
牛局长冷笑道:“你们花了这么大的精神,只是为了找我办一点小事?是办身份证,还是要我开证明?如果是这些事情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下。”何田继续板着脸说道:“不,你依然误会了,其实我们没有花多大的精神,只是用了一点点时间而已。正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就是在今天早上,我过来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试探和猜忌,所以我用了点小手段。”
说这些话的时候,何田在心中大骂卜冠遂,既然要自己完成任务,却没有任何支援。不得已,只好弄点神秘事件出来了。很显然,如果牛局长知道自己在他家的床下趴了那么久,就算不会恼羞成怒,至少也会全无敬畏之心了。
“你这样搞,才会让试探和猜忌更多吧。”牛局长阴沉着脸说道,“好啊,既然你说这是你做的,那就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两人谈话以来,牛局长其实一直想说这句话了。但是如果一开始就说,显然会让人轻视。那会让对方认定自己就是个软骨头,今后他们一定会更倾向于采取强硬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那牛局长就是自讨苦吃了。而在现在说,因为前面铺垫好了,所以不显得突兀。牛局长说完以后,就双手一抱,用一副等着看戏的神情,静静地看着何田。
何田站了起来,牛局长不由自主地有点紧张,对方是要表演什么?或者是他其实已经被自己激怒了?该死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对面这家伙是什么脾气,只好这样试探。如果他是那种喜怒无常的类型,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牛局长开始有点后悔了。但是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让牛局长已经习惯了先压价再说。难道说现在的世道变了,就是要软趴趴的才吃香?牛局长竭力保持着镇定,希望这人在出手之前还有点时间来缓冲,那自己就可以大喊英雄饶命了。
“对于牛局长这种心态,我完全可以理解。”何田彬彬有礼地说道,“因此,我认为牛局长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在十分钟后,我会再来一次的。”说完这话,何田就这样走了出去。在见到牛夫人的时候,他甚至还点头道:“阿姨再见。”不明真相的牛夫人也笑呵呵地点头回礼。
她送何田出门后,就笑着走到书房去对牛局长道:“今天这个年轻人有意思……老牛,你怎么了?”她突然惊慌地发现牛局长呼吸急促,紧咬牙关,拳头也握了起来。还没等她想明白这是不是中风了,牛局长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对她小声问道:“怎么样了,那个人走了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牛夫人也觉得事态严重,急忙回答道:“走了,我看着他出门的。啊,老牛,你弄疼我了。”牛局长放开了一点,还是焦急地问道:“你看到他出门了,确定吗?”牛夫人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是的,我送他出门的。每次有人来找你办事,都是我去送人,然后关门的嘛。”
牛局长二话不说地就小跑到了门口,仔细检查了一遍门锁,然后又反锁上了。但这样还是无法让他松一口气,于是又到处检查窗户。直到他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并且栓上了,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