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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合适吗。”丁文通担心道。“领导。象这种事。起码得有分管副市长参加吧。”
向天亮摆了摆手。“市引水工程的钱是我弄來的。我不去。看他们谁好意思去。这事就这么定了。当然。你在讲话中要提一下几位市领导的名字。”
丁文通应了一声。拿起支票要走。却又被向天亮叫住了。
“文通。你先别忙着走。有一件事。你帮我分析分析……”
听完向天亮的叙述。丁文通怔了怔。“领导。你说的是哪几句诗。”
“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
丁文通道:“这是四首不同年代不同诗人写的诗词中的四句。”
“咦。你也知道。”向天亮惊讶地问道。
点了点头。丁文通道:“这第一句出自唐朝诗人张乔的《促织》。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这第二句出自唐末诗人韦庄的《应天长》。别來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來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这第三句诗出自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來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这第四句出自南诗人王洧的《湖山十景。雷峰夕照》。塔影初收日色昏。隔墙人语近甘园。南山游遍分归路。半入钱唐半暗门。”
向天亮盯着丁文通道:“你小子。原來你有这么高深的文化啊。”
“嘿嘿。小时候我爸教我的。现在我还能背几千首。”丁文通笑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向天亮叹道。“文通。我简直要怀疑那封挂号信就是你寄的了。这个寄挂号信人。至少是我认识的。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其次。他应该是我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还有。他应该是个男的。文通。你基本符合其中的三条啊。”
丁文通微笑着说。“领导。我愿意接受你的调查。”
向天亮拍了拍办公桌。“不是我要调查你。而是我要你调查是谁干的。哼。查不出來。那就是你干的。我拿你当替罪羊。给你按一条监视省委领导的罪名。”
丁文通脱口而出。“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陈瑞青副市长。”
“你小子。不会是想糊弄老子吧。”
“十有八。九是他。”
“你给我一点根据吧。”
丁文通说。“领导。你说的四条。你认识的、不是我的朋友、你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是个男的。他基本上都对上了吧。”
向天亮思忖着道:“还别说。我这四条可以天衣无缝地套在他的身上。还有吗。”
丁文通继续说。“其次。陈瑞青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很深。不亚于市一中校长乔咸熙。据我父亲说。陈瑞青深藏不露。他很少炫耀他在古诗词方面的造诣。所以。不但一般人不知道。就连乔咸熙也不一定知道。我父亲还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的。”
向天亮自言自语道:“陈瑞青搞司法出身的。还他x的懂诗词。我真是小看他了。”
丁文通笑着说。“领导你刚才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么。”
“嗯。你继续分析。”向天亮点着头。
“最近发生了这么两件事。一。举报罗正信主任。二。举报你。事实证明。这两件事都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干的。他们知道现在干不过你。知道这次干部调整你要大小通吃。他们的目的只是给你制造点麻烦。但是。他们与此同时还在给你制造第三个麻烦。就是雇人暗中监视你和你的百花楼。”
向天亮深以为然。“有道理。别人还洠в姓饷创蟮牡ㄗ痈遗扇思嗍影倩ァR馈<嗍影倩ゾ拖嗟庇谠诩嗍痈哂窭几笔榧呛统旅览际榧恰!
丁文通又道:“领导。我认为。正是你让市公安局抓了陈瑞青的小舅子。陈瑞青才害怕了。他才打退堂鼓。害怕进一步激怒你。所以他把旧自來水塔的秘密告诉你。但他又不敢公开告诉你。因为那样就等于背叛了李云飞和高永卿。因此才采用了如此隐晦的方法。”
嗯了一声。向天亮咧着嘴乐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文通。老子要验证一下你的判断。”
第1873章铁板缝
向天亮的“验证”很简单。也很直接。他让邵三河把陈瑞青的的舅子放了。
放也不是真放。是取保候审。监视居住。
邵三河巴不得。副市长的小舅子在看守所里待着。不仅动不得。还得好吃好喝侍候。终究不是个事。
取保候审的担保人是陈瑞青的妻子。监视居住的居住地是陈瑞青的家。反而是把“难睿薷顺氯鹎唷!
以向天亮的判断。如果陈瑞青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对自己的投挑报李。他应该会心领神会。有所表示。
对向天亮的“试探”举动。市委书记陈美兰也深表赞同。同时提醒他向市长谭俊汇报。
向天亮有些不以为然。谭俊是朋友。自己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陈美兰在电话里批评向天亮。不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更要注意内部的团结。
放下电话。向天亮想想也是。陈美兰说得是。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内部的团结才是一个团体长盛不衰的关键因素。
一边乘着电梯上楼。向天亮一边想着。越想越觉得陈美兰批评得有道理。
以陈美兰和谭俊为首。实际上是两个地区两个团体的联合。双方的磨合和融合尤其重要。
象市公安局。双方就融合得很好。局长邵三河、副政委方云青、副局长姜学明。來自原滨海县公安局。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蔡春风、副局长汪鹏。來自原南河县公安局。双方可以说已经不分彼此。
在市常委会里。原滨海县和南河县的人也融合得不错。市委书记陈美兰、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市委秘书长杨碧巧三人來自原滨海县。市长谭俊和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二人來自原南河县。双方的配合相当默契。
谭俊的办公室外间。秘书王亮冲着向天亮做了两个手势。一和五。
向天亮笑着点头。低声问道:“张行回來上班了。”
原來。一和五就是十五。是向天亮给副市长张行的编号。有一次向天亮在食堂吃饭。正好与一群领导的秘书同桌。他开了个玩笑。把十一位常委和四位非常委副市长按党内文件上的排名依次编了号。副市长张行正是第十五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向天亮几句玩笑话。秘书们记在心里。私下就把向天亮的那套编号运用到了实际中。当然。基本上是针对向天亮用。
王亮小声告诉向天亮。“天亮你说得洠Т怼J钦判懈笔谐せ貋砩习嗔恕!
“呵呵。他还有脸回來上班。”向天亮咧嘴直乐。
王亮也笑。“时间会冲淡人们的记忆。”
“还有足够厚的脸皮。”
“也是。也是是。”
张行和刘国云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在陈玉來家搂抱着睡了一夜。这样的丑闻都洠в谢骺逭判小U判械牧称す缓竦摹
向天亮和王亮正说笑着。张行夹着包出來。看到向天亮。瞥了一眼匆匆走了。
王亮说。“他认定。他的那个丑闻是你整的。”
耸了耸双肩。向天亮笑道:“洠в兄ぞ荨K麤'法指控我吧。”
向天亮的这句话。让办公室里的谭俊听到了。“天亮。他还真的指控了你。”
“呵呵。那就请领导查我吧。”
向天亮进了谭俊的办公室。
谭俊笑着说。“他有点蔫。应该能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你暂时放过他吧。”
“领导。我现在有另一个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哦。你说來听听。”
向天亮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统统向谭俊汇报了一遍。
谭俊听罢。先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微笑起來。“天亮。咱们的机会來了。”
“什么机会。”向天亮问道。
谭俊说。“这充分说明。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三个人。并不是铁板一块。”
向天亮道:“领导。他们三个本來就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有各自的追求。他们的追求决定了他们并不成一块无缝的铁板。”
“但是。以前是铁板缝洠冻鰜怼O衷谌绰冻鰜砹恕!碧房⌒ψ潘怠
向天亮心里一动。“领导。你的意思是说。”
谭俊意味深长地说。“铁板缝也是可以钻进去的嘛。”
“哦。请领导明示。”向天亮道。
“天亮。我是这样想的。”谭俊说道。“现在在滨海市对咱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李云飞、高永卿和陈瑞青这个团体。咱们只要控制它。基本上就可掌控滨海市的大局。你我都知道。咱们无法摧毁它。所以我才说控制它。”
向天亮笑道:“是控制而不是摧毁。这个我举双手同意。李云飞是省委主要领导钦点的人。咱们想摧毁他是不大可能的。”
“所以。硬的不行。咱们就用软的办法。”谭俊点着头道。“咱们采取分化他们的办法。具体说。就是与他们建立私人关系。”
向天亮心里说。这招厉害。谭俊也不是等闲之辈那。
谭俊继续说道:“天亮。现在看來。李云飞是很难接近的。但是。高永卿和陈瑞青则不然。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洠Я藖硗5铱梢匀盟堑乃饺斯叵祷指础U庋V辽倏梢约跞醺哂狼溆朐勖嵌钥沟那樾骱鸵庵尽!
向天亮点着头笑道:“我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与陈瑞青建立私人关系。”
“乘此机会。你觉得怎么样。”谭俊笑着问道。
“嗯……从铁板缝里钻进去。不好钻啊。”向天亮沉吟着。
谭俊笑道:“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想了想。向天亮应道:“领导。我可以试一试。但这事要绝对保密。千万不能让李云飞察觉。”
“哈哈……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谭俊点着头大笑。
从铁板缝里钻进去。
离开谭俊办公室。向天亮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一时又想不起怪在哪里。
进了电梯。向天亮的脑袋忽地一个激灵。他想起怪怪的感觉从哪里來的了。
第1874章谢谢你
怪怪的感觉。來自对市长谭俊的称呼。
记得以前二人之间有过约定。在洠в信匀嗽诔〉氖焙颉O蛱炝量梢猿坪簟袄咸贰薄U饣故翘房∽约褐鞫蟮摹R允径酥涞男值苤椤
今天向天亮一口一个“领导”。谭俊不但洠в芯勒;鼓芴┤坏厥苤
向天亮心想。莫非谭俊认为自己的屁股已经坐稳。心态发生改变了。
谭俊。领导。老谭应该不会吧。向天亮有点自嘲。看老谭的长相。就不会是那种人。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不过。谭俊今天是有点奇怪。向天亮还想。“比方说高永卿。他与市委统战部部长顾鹿邑早就有了很深的私交。现在两个人暂时洠Я藖硗5铱梢匀盟堑乃饺斯叵祷指础U庋V辽倏梢约跞醺哂狼溆朐勖嵌钥沟那樾骱鸵庵尽!
这个“比方说”。说得太有意思了。
还有。“你也不必谦虚。你和陈瑞青曾经是党校的同学。在他调來滨海之初。你还曾很好地帮过他。这就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是有基础的。如果你帮他搞定他小舅子的事。而且。他就是那个寄挂号信的人的话。你完全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和他建立私人关系。”
老谭这是什么意思。莫非……
还“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话有点挪揄和讽刺的意味啊。
洠淼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