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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雨一听吃的,顿时又活了过来,两眼兴奋的看着愈彦,“张哥,点菜喽!”
点了一桌菜,当然大多都是姚雨爱吃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便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得差不多,愈彦知道该对姚雨说正经事了。
“今天张局告诉我,市委办公厅打电话,让我后天去一趟。”愈彦抿了一口茶,看似随意的说着,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姚雨恬美的脸庞上。
姚雨精心的吃着眼前的排骨,似乎对愈彦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既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抬头看他。
愈彦一时纳闷,心想,这小妮子怎么不八卦了,好奇怪。
“愈彦,我问你一个问题吧?”姚雨突然将头抬了起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愈彦觉得好笑,这都哪跟哪啊,但还是耐着心对她说,“怎么可能?”愈彦拍了拍她的头,“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姚雨嗔怪的看了愈彦一眼,脸上笑盈盈的,扭头不再看他。虽然知道愈彦的话亦真亦假,但姚雨还是满心欢喜,从很久开始,她便默默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老是捉弄她的大男孩,只是她把这喜欢藏在心底,她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味道可能就变了,与其去争取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不如守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守着!
愈彦心想,这姚雨脑袋里不知哪根线弦又搭错了,今天怎么都神经了。
“姚雨,我再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吧!”愈彦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姚雨看到此时的愈彦一脸奸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的嘴里冒出一句,“别告诉我你吃饭没带钱?”
“哈哈,知我者姚雨也!”愈彦厚着脸皮对着姚雨说道。
“你。。。啊。你不会是观神音派来折磨我的吧!”姚雨彻底歇斯底里了。
愈彦肩膀一耸,摆了摆手,“还好,还好啦。”
无奈,姚雨只能掏钱付账,谁让他碰到这个活阎王!
让愈彦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文教局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上九点多,愈彦一直在工作,突然办公室主任姚明明便把丁松叫到了办公室。
姚明明四十多岁,正是风姿绰约的年纪,然而愈彦却知道,姚明明是一个柔中带刚的女子,一般人招惹不得。
丁松是晃晃悠悠的进来的,看上去脸红红的,似乎是喝了点酒,嘴里还哼着小调,心情挺不错的。
见到姚明明坐在办公桌后投射过来的严厉眼神,丁松也一皱眉头,脸上晴转多云,扬了扬脑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摞报销凭证,走到姚明明面前递过去,一声不吭,似乎多和姚明明说一句话都不乐意。
姚明明接过那叠报销凭证,翻了一下,随手放在旁边,眼望丁松,沉声说道,“丁松同志,你坐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谈。”
丁松翻了翻白眼,闷声闷气地说道,“什么事?”
“你先坐下!”
姚明明双眉又是一蹙,冷冷说道。
“有事就说,我还有事呢!”
丁松压根就不鸟姚明明,依旧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浑身不住晃动,一双红红的醉眼斜着又看了看愈彦,挑衅的神情十分明显。
愈彦觉得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姚明明心中的无名火却悠忽就窜了上来。
“丁松,坐下!我现在正式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姚明明猛地合上面前的笔记本,沉着嗓子,冷冷喝道。
这一下倒是先将办公室的姚雨吓着了,猛地抬起头,吃惊地望了过来。
“切,吓唬谁啊?”
丁松歪着嘴巴,很不屑地说道,不过还是坐了下来,整个人都靠在椅子背上,翘起二郎腿,一副看你有什么屁放的嚣张模样。
姚明明深深吸了口气,尽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丁松同志,有人向我反映,你在管理食堂的时候,有不当的行为,向食堂的承包人索取好处。有这么回事吧?”
姚明明了解丁松这种人,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你要和他讲道理,他压根就不理睬,当你好欺负。对这种人,那就得来硬的,软一点都不行。
“切,谁他妈冤枉我?谁说的,你叫他和我当面对质!”
一听姚明明这话,丁松就炸了,像个弹簧般挺直了腰,大叫大嚷起来,满脸涨得通红,双手乱舞,明显是冲着愈彦去的。
姚雨见丁松对愈彦不善,很不高兴地说道,“丁松,怎么回事啊?不会好好说话吗?”
姚雨实在是看不惯丁松的行为。前段时间,丁松还不住纠缠她来着,最后是愈彦出面,找了丁松,警告他不许再纠缠自己,不然要他好看。丁松这才悻悻作罢。
眼下又在姚明明面前起高腔。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姚明明双眼直视丁松冷冷说道,“要对什么质?你亲笔写了收据的,还需要对质吗?”
“收据?什么收据?姚明明,你别随便冤枉我啊,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丁松瞪着一双牛眼,气势汹汹地说道。
看样子,这位是真的把那张亲手写的收据给忘了。丁松分管文教局后勤工作,丁应平又有财务审批权,丁松手头不时有些进项,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整日小酒喝着,脑子里不是美酒就是美女,哪里还记得起这些个事情?
姚明明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收据,在丁松眼前晃了一晃,随即又收了回去。
这是原件,还没有复印。不要丁松犯起浑来,一把抢了过去,撕得稀烂,可就没了证据。
不过这一晃,却让丁公子记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是他亲手写的这张收据,总归还是有点印象的。收据上那七扭八歪的墨宝,也确实是他丁公子的手笔。
“他妈的吴文,你小子跟我玩阴的?”
丁松脖子一梗,又骂起食堂的吴老板来。
这张收据他是打给吴文的,眼下到了姚明明手里,毫无疑问是吴必文交给愈彦,愈彦又交给了姚明明。
“坐下!叫什么叫,叫得大家都知道了,很光彩吗?”
姚明明再也忍耐不住,板着脸吼了一嗓子。 丁松吃了一惊,见姚明明神情不善,心里也打了个突,又坐了下来,继续翘起二郎腿,两眼望着天花板。
见丁松丝毫也没有悔改的迹象,姚明明也不和他兜圈子,拿起他刚刚交过来的那些报销凭证,一页一页地翻着,说道:“还有,你在采购办公用品的时候,有些价格也不合理。我调查过了,一张普通的一百二十公分规格的办公桌,市场零售价都是四十二到四十五之间,你上回一次买了十几张,价格却要四十八,这不对吧?照理,批发的价格都要比零售便宜。”
丁松一听这话,心里火气又上来了,合着还有人一直盯着我,还调查过呢!
第0004章凶案
“姚主任一一既然不合理,那你为什么要签字同意报销啊?”
丁松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尤其是那声“姚主任”,拖着长长的尾音,不屑的意思表露无遗。
“我签字了吗?我好像没签吧,是你自己找的丁副局长签字报销的。丁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合适?我是办公室的副主任,局里有文件,明确由我负责办公室的日常工作,你跳过我,直接找上级领导,首先就违反了程序。”
“那又怎么样啊?有本事你跟财务科说,没见到你的签名不给报销就走了嘛!”
丁松索性摆出了无赖的嘴脸。
“很好,丁松,这就是你的正式答复了?是不是?”
姚明明盯住丁松的瘦长脸,冷冷地问道。
“对,就是这样,怎么样?”
丁松悠忽坐直了身子,也直直地望着姚明明。
“嘿嘿,姚主任,想在我面前摆领导架子,你还嫩了点!”
老子偏不鸟你,你要怎样?
“好,丁松同志,鉴于你在工作中犯的错误,也鉴于你的态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停职反省,做出深刻的书面检查。在没有通过你的检查之前,你不用来上班了!”
姚明明端正了坐姿,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你说什么?”
丁松跳了起来。
“你,现在回去,写检讨!检讨不深刻,不许上班!听清楚了吧!”
姚明明也缓缓起身,盯住丁松,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愈彦和姚雨也没想到姚主任不发威则已,一旦发威,就不给丁松丝毫余地。
姚雨情不自禁地在办公桌下竖起了大拇指,王秀芳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痛快的笑容。
丁松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姚明明不理他,对愈彦高声说道:“愈彦,打一个处分通知,就说办公室干事丁松,工作失职,态度恶劣,经办公室研究决定,丁松停职反省七天,责令作出书面检讨,重新安排工作!”
“好嘞!”
愈彦答应得十分干脆,马上就坐在电脑旁,噼里啪啦地敲打起键盘来。
“你……姚明明,你以为你是谁啊?愈彦你混蛋!你还还真敢打啊。。”
丁松伸手就指愈彦,暴跳如雷,嘴里刚迸出句话来,便只听得耳边呼呼风生,随即耳朵里轰隆隆作响,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痛,却原来被愈彦一个耳光甩了个正着。
“你……你敢打我?”
丁松捂住半边脸颊,绝不相信似的望着愈彦,一双醉眼犹如要滴下血来。
“滚蛋!”
愈彦冷喝一声,愈彦已经忍他很久了。
“再敢在这里放屁,老子揍死你丫的!”
愈彦终于露出了本来嘴脸。
耍浑的,你小子还差得远!
姚明明和姚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这边,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发展。
貌似丁松就是个流氓混混似的家伙,没想到却被愈彦甩了一耳光。
丁松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好,好,愈彦,你小子有种,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丁松呆了一阵,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大嚷。
愈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这一下,终于惊动了局里的其他同事。就在一栋楼办公,这边吵翻天了,能不听见吗?大家都跑出来,向办公室这边探头张望。
“怎么回事啊?愈彦!”
毛宁急匆匆地从财务科那边跑过来,连声问道。
说起来,她和愈彦之间交情不错。而且她刚刚向张局长反映了丁松叔侄俩的情况,这边愈彦就和丁松搞架了,她也不能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没什么,丁松工作失职,姚主任找他谈话,他态度十分恶劣,公然辱骂领导。我替领导教训教训他!”
愈彦高声答道。
这话,等于是说给整个办公楼的同事们听的。果然,附近几个办公室便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间或传出一两声惊叹。
毛宁目瞪口呆。
愈彦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斯文有礼的,从不摆大学生架子,都有点“小白脸”的意思了。没想到一旦发起威来,竟然这么狠!
像换了个人似的。
“愈彦,这……这合适吗?”
毛宁压低声音问道,边问便扭头望向楼上。
张廷和丁应平就在楼上办公。许是隔得比较远了,不大听得清楚,这边已经闹翻天了,那里也没什么动静,张廷和丁应平都没有出来。
毛宁毕竟是女同志,胆子比较小,虽然很看不惯丁松。但让她私下反映问题可以,真要是当面锣对面鼓的闹大了,她又担惊受怕起来。
这是毛宁不知道愈彦还甩了丁松一耳光,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更加忧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