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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后面是谁?”
秦风忽然看向了鲁风雷的身后,眼睛发直,大声喊道:“杀死他,他最多还有一击之力,快点杀死他!”
“小子,不要再玩什么诡计了。”
鲁风雷冷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先还我一条手臂吧!”
虽然是在重伤之下,但鲁风雷的神识还是能覆盖住这篝火方圆十多米的地方,在他身后除了躺倒在地上的张虎之外,再无其他的人了。
而且就是张虎距离鲁风雷也有五六米远近,在这种距离下,鲁风雷相信,没有人能偷袭到自己的。
看着状若疯癫大喊大叫的秦风,鲁风雷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快感,刀光一闪,就对着秦风的右臂砍了下去。
“咔嚓!”
就在鲁风雷弯刀砍下的时候,他的耳中突然听到了一声“咔嚓”声响,面色不由大变,右手一翻就卷起一片刀花挡在了身后。
随着几声金属交击的声音响过,鲁风雷的身体一颤,又稳稳的站住了身形,不过拿着弯刀的右手却是再也无力举起,垂在了自己的大腿一侧。
“是……是你?”鲁风雷慢慢的转过了身体,看着五六米外那个瘦弱的身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俗话说“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中亡”,鲁风雷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得善终,但是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丧身在一个少年手中。
“是我,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张虎直起了腰板,毫不退让的看着鲁风雷,眼中的怨毒之色并不逊色于鲁风雷。
“你……你用的是暴雨梨花针?”
鲁风雷低头看了一下前胸,脸上顿时露出了惨笑,“我知道了,你是张潇天的孙子,因果报应,果然不爽啊!”
和张潇天相交数十年,鲁风雷自然知道这暴雨梨花针是张家的不传之秘,面前这个叫张虎的少年既然能用出来,那必定是张潇天的孙子无疑了。
“你害死我爹娘,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张虎眼中还含着泪,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爹娘的死,和鲁风雷还有着莫大的关系。
“今天?”
鲁风雷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摇头说道:“我早就想到有今天了,是人都要死,我不过是早死几天罢了……”
鲁风雷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鲁某一生杀人无算,手上血债累累,最终老天却是让我死在一个孩子手上,天意,天意啊!”
笑声戛然而止,鲁风雷的眼神慢慢变得黯淡了下来,抬起的脑袋忽然往下一垂,断臂处的鲜血又狂涌而出,但那身体依然直直的站着,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虎子,你没事吧?”秦风用手撑住身体,想要做起来,只不过胳膊根本就没有力气,刚撑起一点,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师父,我……我没事!”张虎虽然手上也沾过血,但鲁风雷的死状实在是太过骇人了,这人都死了,居然还能站着。
“他已经死了,别怕!”
秦风体内的真气虽然混乱不堪,但神识还是能用的,在鲁风雷笑声止住的时候,秦风就再也感应不到鲁风雷身上的丝毫气机了。
“师父,你……你没事吧?”
张虎匆匆跑了过来,看到胸前满是鲜血的秦风,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回身重重的一脚踹在了鲁风雷的身上。
“我没事……”
秦风开口说道:“虎子,人死为大,不用再羞辱他了,他这身功夫,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宗师了。”
张虎愤恨的说道:“修武不休德,算是什么宗师?”
“这是两回事。”
秦风闻言苦笑道:“宋朝有个忠臣叫岳飞,曾经写下满江红的词,算是流传千古。
但宋朝还有个叫蔡京的奸臣,单论书法上的造诣,岳飞远不如蔡京,德和才,有时候是不能同日而论的……”
秦风当年学艺的时候,也是觉得学武之人就应该是侠肝义胆,忠义无双,但事实证明,武林之中并不缺少败类,当年的燕子李三就是明证。
“哎,我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秦风忽然反应了过来,此时似乎并不是教徒弟的好时候,连忙说道:“虎子,你背我往山坡上走几步……”
虽然吃了罂粟果的解药,但秦风受伤颇重,体内真气运行滞碍处处受阻,在这迷烟范围内打坐疗伤的话,效果怕是不会很好。
“师父,我……我这有爷爷配置的伤药,你先吃一颗吧!”张虎从口袋里拿出了个瓷瓶,倒出了一粒黑色药丸,塞入到了秦风的口中。
“嗯?这药倒是挺对症的。”
当那药丸下肚之后,秦风顿时感到一股热力从丹田处升起,原本散而不聚的真气,居然有了凝结的迹象。
秦风不知道,鲁风雷虽然人长的高大,但功夫偏于阴柔,被他击伤的人,往往很难消除掉那丝阴劲,像张潇天当年被他击中一掌,十多年都无法恢复过来。
不过张伯在山中住了那么久,采摘了不少珍贵药材,配置出了这个伤药,只是他受伤日久,并没有办法用这伤药将伤势完全治好。
秦风就不一样了,一来那一掌鲁风雷并未用上全力,二来他此时的功夫比当年的张潇天还有胜出一筹,在掌力及身的时候,就运转真气化解了。
所以秦风看似受伤颇重,其实却是被掌力震的腑脏移位,只需要将真气凝聚行走上几个周天,就能恢复个三四成了。
“虎子,今天难为你了。”秦风苦笑了一声,他能在鲁风雷的弯刀下保住这条性命,还真的是全靠张虎。
要说这师徒俩倒是有些默契,秦风刚才的喊叫,其实就是在吸引鲁风雷的注意力。
当鲁风雷挥起弯刀的那一瞬间,躺在地上看似毫无动静的张虎,却是悄无声息的按下了暴雨梨花针的机簧。
暴雨梨花针细如牛毛,又是以机簧弹射而出,劲力霸道无比,专门破内家真气,鲁风雷虽然挥刀挡住了一些,但还是有几枚银针从他后心处射了进去。
“师父,我还要谢谢您呢。”
张虎摇了摇头,说道:“姓鲁的这老家伙先是害我父母,又打伤我爷爷,能报此大仇,全赖师父成全……”
张虎人虽然不大,但很明白事理,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拿着暴雨梨花针,要不是鲁风雷先断去一臂,又被秦风吸引了注意力的话,怕是也很难伤到对方。
“行了,不说这些了,扶我过去吧……”秦风摆了摆手,此时的他虽然已经能动了,但还是无法站起身来。
“师父,现在应该怎么办?”
将秦风扶到脱离了迷烟区的山坡上后,张虎开口问道,他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杀人可以,但并没有善后的能力。
“虎子,等一会,师父先疗下伤!”
秦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只感觉胸腹间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却是强行提起真气,在体内运转起了周天。
“掌风如绵,却能化骨,这老家伙的真是功参造化了。”
身上虽然疼痛难忍,但秦风的思维却是非常的清晰,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在脑中回想起鲁风雷的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雷霆万钧的一掌来。
“暗劲是炼精化气,将糟粕变为精华,而化劲则是炼气化神,念头动处,气之所指力之所及,这也是罡气外放的原理了……”
秦风的念头在不断转动着,虽然和鲁风雷之交手了一个回合,但秦风隐隐已然摸到了化劲的一些门道,思想愈发清明起来。
体内的真气在艰难的打通着那些堵塞的经脉,秦风则是进入到了一种类似悟道的状态,思想无碍无逅,身体的痛楚似乎被剥离开了一般。
“呼……”两个多时辰之后,秦风胸腹间忽然鼓动了起来,发出一种雷鸣般的声响,继而秦风嘴巴一张,一口黑色的气息从他嘴里直射而出。
这口气隐然有几分鲁风雷攻击秦风时所吐的白烟,只是那口气刚刚出口就消散掉了,并不能像鲁风雷那般聚而不散可以用于攻敌。
“师父,你伤好了?”把暴雨梨花针拾捡回来后就守在秦风身边的张虎,连忙站了起来,一脸关切的看向了秦风。
“哪有那么容易?”
秦风摇了摇头,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色,说道:“我的伤不碍事,修养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秦风能感觉到,这次伤势痊愈之后,他的修为或许能更进一步,以后再遇到化劲高手,应该不会像今日这般算尽心机了。
“虎子,走,去清理一下!”
看向坡下的一片狼藉,秦风不由摇了摇头,那鲁风雷浑身的鲜血几乎都流光掉了,那股子血腥味远远的传出去,坡上已经有狼嚎声响起了。
这两个时辰没人加柴火,那堆篝火也快要熄灭了,秦风相信,如果不是那片食人树的震慑,恐怕山顶上的狼早就冲下来了。
罂粟果燃烧引起的烟雾,已经完全散尽,走到鲁风雷的身边时,张虎重重的踢了一脚,开口说道:“师父,这老家伙的尸体怎么办?”
“扔到那树林里去……”
秦风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钱一和钱二两人,此刻正光着身体搂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谁攻谁受,那白花花的身子极为耀眼。
来自镇上的钱少爷折腾了半天,这会却是睡的很香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口水都流了一地,还不停的在吧唧着嘴巴。
至于帐篷里的动静也停歇了下来,不知道是迷烟的作用尚未退去,还是里面的人消耗过大,到现在还没有苏醒。
“师父,这几个狗男女怎么办?”张虎一脸厌恶的指着钱一等人,问道。
“我来处理他们……”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虎子,你捡些干柴来,在个地方再烧一堆篝火,和那边连起来……”
秦风对这个地方还不熟悉,他不想那么快就被钱家的人给惦记上,说不得要对现场作出一些布置,转移一下钱家人的视线。
“好嘞!”
张虎答应了一声,秦风所指的地方正是鲁风雷死亡的地点,在那里烧上一堆篝火,有什么痕迹也都能被蒸发掉了。
秦风一手提起了鲁风雷,一手拿起了那支断掉的胳膊,抬脚往食人树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树林边缘的时候,伸手将尸体扔了出去。
就在鲁风雷的尸身落地的瞬间,七八支藤蔓闪电般的将鲁风雷给包裹住了,有一支挂在树上的藤蔓往回一缩,顿时将鲁风雷的尸体给倒吊了起来。
不过死了两个多时辰,鲁风雷身上的鲜血已经不多了,那几根插入到鲁风雷体内的枝藤并没有能吸到多少血液。
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缠绕在鲁风雷身上的藤蔓往几个方向一拉扯,居然生生的将鲁风雷的另外一支手臂给扯了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树林,失去双臂倒吊着的尸身微微晃动了几下,那场景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诡异,就连秦风心底都泛起一阵寒意。
“妈的,这地方以后不能来了。”
秦风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到篝火堆旁的时候,张虎已经将另外一堆篝火点燃了,空地四周弥漫着的那股子血腥味,顿时消减了几分。
“师父,他们几个怎么办?”
张虎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对于他来说,钱家就是自己的生死仇敌,张虎恨不得将他们全都给宰了。
“你小子,杀性怎么比我还大?”
看到张虎那有些嗜血